編輯推薦
稍縱即逝的微妙感受,通向生命本真的真誠抒寫,睿智而含蓄的理性思辨,自然而優雅的書卷氣息,構成阿毛寫作的多面體,使阿毛的作品在當代女性寫作中呈現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吳思敬(文學評論家)
她的先鋒姿態,她對人性的洞悉,她的語言深度,她所堅持的藝術理想,都令我們感動並肅然起敬。阿毛無疑是獨特的。
——陳應松(作家)
她的文字里藏著的尖刀,或許逼疼了我們的眼睛,撕割了自我和他人的肉身與靈魂,但這並不是阿毛的本意。她文字里的刀,是她為脆弱的生命準備的護身器。她只用這護身器對抗時間與俗世。一個狂熱地愛著文字的人,必然像那個痴迷地愛著王子的人魚——身心在尖刀般的刺疼中漸成泡沫,而文字卻成為波瀾壯闊的海—— 它們永不停息地奢望著無邊無際的愛與永生。最後,在阿毛的作品裡,文字也熔煉成利器,對抗著時間這個最大的敵人。這對抗既是美麗的也是優雅的,既有情感的敏銳與溫暖,也有思想的刀鋒與決絕。
——林白(作家)
一直喜歡阿毛的文字里那種徹底、決絕和冷冷的感覺,奇異、敏銳而深邃。
——宋曉傑(詩人)
“我想用我的電影蓋一棟房子。有砦做成地窯,有些做成牆壁,其他則做窗戶。然而,我希望到最後它能成一棟房子。”
——德國導演賴納·維納·法斯賓德如是說。
而我則希望我的這部電影散文集是一列火車,用它自己獨有的文字風格攜帶著它所喜愛的電影,行進在藝術的曠野中……
當你的目光轉向這列火車時,神秘與憧憬緊緊跟隨,夢幻與愛情緊緊跟隨。
——阿毛
內容簡介
《影像的火車》是阿毛筆下的另類的唯美電影散文。說它“另類”,一是因它確實不好歸類,它既非專業的影評,也非業餘的品讀;二是它既非純感性,也非純理性。很多時候,你甚至不見它在習慣的閱讀期待上對電影進行解釋,而是看到跳躍而節奏感強的詩性文字。它們不但有一種恍若隔世的美,而且還有些奇怪而感人的異質——在柔潤的感性處,有堅硬的理性;在堅硬的理性處,又見濕潤的感性。令人緊緊跟隨,卻又若即若離,令人驚喜不已卻又無所適從,但甘心被這樣複雜的感覺纏繞、浸透……
作者簡介
阿毛,做過宣傳幹事、文學編輯。現為武漢市文聯專業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著有詩集《至上的星星》、《我的時光儷歌》,中短篇小說集《杯上的蘋果》,長篇小說集《欲望》、《誰帶我回家》、《在愛中永生》,散文集《影像的火車》等多部。並有詩歌、小說獲獎,被譯介到國外。
目錄
像蝴蝶一樣美
不只是電影
閱讀是一種創作
像蝴蝶一樣美
語言的蝴蝶
記憶的形式
為你而寫作
寫字的看電影
愛寫作,更愛電影
可以詩歌,可以散文,可以小說
瘋狂的、邪惡的
泄露天機者死
如何描述生活中的惡?
文字的植物園
熱愛書中的女人
難忘喬治·桑
影碟前的幻想生活
流動的花瓣
終於可以遺忘她了
里爾克的玫瑰
作為文字的植物園
黑色的光輝
熱愛向日葵
以不完美向黑澤明斂敬
愛情的功與罪
為天才的生前而痛哭
這樣,這樣,愛您
用莎士比亞的才情去愛
從疼痛的身體上開出的魔幻之花
悲傷的抗爭
為女人而悲傷
愛情的功與罪
被壓抑的天才或愛令人發瘋
死是一門藝術
白雪落下了黑色的花瓣
性對愛的傷害
把路標拍成雙人床
肉體無法安慰靈魂
幻想:愛和性,床和帽子……
愛,欲和日記
性對愛的傷害
女人的芬芳令人沮喪
欲望:和利刃一樣鋒利
偷窺:穿過孤獨的一條漆黑隧道
愛詩人的理由
為仆么我喜歡古裝?
怎樣讓女巫失去魔力?
詩人有什麼用?
詩人有什麼不同?
愛詩人的理由
一塊積著灰塵的玻璃
用獨白撫慰孤獨的心
精神的草莓
生活在別處
凡美皆有毒
頹廢竟是如此的美麗
你是我們的幻想
勞拉美嗎?
美得過火
凡美必有毒
冷艷這個詞
毀掉被看體
在皮膚上彈鋼琴
鋼琴教師與鋼琴無緣
我的世界足夠奢華
夏娃的自述:我址第一個
蘋果的法則
何誰見過上帝?
選擇健康
黑暗不過是黑而已
畢業生班傑明的自述
我們的靈魂就是愛
在時間中被比喻的人
火車到站
水中的波紋
書摘插圖
像蝴蝶一樣美
語言的蝴蝶
就像地球上除人以外的動物以飛禽走獸來分類一樣,我認為文學作品也可以以此來類比。愛倫·坡的是一隻怪戾的烏鴉,金斯堡的是一匹嚎叫的狼,海明威的卻是一頭咆哮的雄獅。……而納博科夫則是一隻美麗的蝴蝶。不管曾經的烏鴉還是不是烏鴉,狼還是不是狼,雄獅還是不是雄獅。納博科夫的作品肯定是蝴蝶,而且是美麗的蝴蝶,在滄桑的時空中優雅地飛舞著。
多年前的一個慵倦的午後,我在一家格調高雅的書店裡邂逅到納氏的《洛麗塔》與《微暗的火》,立即就為它那散文詩般華麗的語言與優美的節奏所迷惑,尤其《洛麗塔》的語言,就像輕風無意之中吹起的風鈴,不僅婉轉悠揚,還引人遐思。
“洛麗塔,我生命之光,我慾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洛一麗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從上顎往下輕輕落在牙齒上。洛、麗、塔、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隻襪子,身高4尺10寸。穿上寬鬆褲時,她是洛拉。在學校里她是多麗。正式簽名時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懷裡,她永遠是洛麗塔。”
一會兒光,一會兒火,一會是舌尖,一會兒牙齒。意象的質感與顏色明快、富麗,句子的節奏緊密而優美。語言所承載的形象,在不同的場所它的顏色與情調也不同。就像蝴蝶在不同的光中、風中,它永遠的姿態卻是風情萬種。
“這樣的話,等讀者打開這本書的時候,我們倆都不在人世了。但是只要鮮血還在我寫字的手中流動,你和我一樣參加了這件倒霉事……我想到了野牛和天使,經久不衰的色素之謎,預言般的十四行詩,藝術的庇護,這才是你我唯一可能共享的不朽,我的洛麗塔。”
語言讓物質和精神,讓靈與肉穿越無限的時空,就像蝴蝶穿越花朵與森林……
誰不喜歡這樣的蝴蝶呢?我一直在想,納氏的語言豐富如蝴蝶的色彩,是不是與他曾經研究蝴蝶有關?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納氏面帶微笑手拿一隻蝴蝶標本的照片。那真是一張獨特的藝術家照片。它不像很多大師掩卷沉思,而是雙手的十指與無名指托著一個蝴蝶標本擱在他尖尖的下巴上。這隻美麗的蝴蝶標本與納氏睿智而譏誚的雙眼、光潔而多皺的額頭形成有趣的對比。整個畫面看起來不僅厚重,而且詼諧。
這正是納氏作品的風格再現,不論是《洛麗塔》還是《微暗的火》,其語言不僅僅如“蝶翼的瑰麗色彩”,而且像蝴蝶本身一樣輕盈調皮。它不僅優美地棲息,而且還忽高忽低地飛翔。一會兒是美麗的低谷,一會兒是壯麗的山峰,使任何一雙觀看的眼睛都在不斷地擴大視域。這正是納氏與他的《洛麗塔》、《微暗的火》不朽的魅力所在,也正是我把它們看成語言的蝴蝶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