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大師

自號大師。 召大師而至。 大師怒罵曰。

【廣陵大師[《神僧傳》卷第八]】
僧有客於廣陵亡其名。自號大師。廣陵人因以大師呼之。大師質甚陋。好以酒肉為食。常衣穗裘盛暑不脫。繇是蚤蟣聚其上。僑居孝感寺。獨止一室。每夕闔扉而寢。率為常矣。性狂悖好屠犬彘。日與廣陵少年鬥毆。或醉臥道傍。廣陵人俱以此惡之。有一少年以力聞。嘗一日少年與人對博。大師大怒以手擊其博局盡碎。少年笑曰。騃兒何敢逆壯士耶。大師且罵而唾其面。於是與少年斗擊。而觀者千數。少年卒不勝竟遁去。自是廣陵人謂大師有神力。大師亦自負其力。往往剽奪市中金錢衣物市人皆憚其勇莫敢拒。後有老僧。召大師而至。曰僧當死心奉教戒。柰何食酒肉殺犬彘。剽奪市人錢物。又與少年同斗擊。豈僧人之道耶。一旦吏執以聞官。汝不羞天耶。大師怒罵曰。蠅蚋徒嗜膻腥耳。安能知龍鶴之心哉。然則吾道亦非汝所知也。且我清中而混其外者。豈若汝齪齪無大度乎。老僧卒不能屈其詞。後一日大師自外來歸既入室閉戶。有於門隙視者。大師坐於席。有奇光自眉端發。晃然照一室。觀者奇之具告群僧。群僧來見大師眉端之光。相指語曰。吾聞佛之眉有白毫相光。今大師有之果佛矣。遂相率而拜。至明日清旦。群僧俱集於庭候謁大師及開戶而大師已亡矣。群情益異其事。因號大師為大師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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