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福章

廉福章

廉福章,男,漢族,1931年10月生於青海省互助縣。

1951年3月參加工作,195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歷任互助縣二區青年幹事,九區團委副書記,省幹校學員;海北州委宣傳部幹事,州委秘書處秘書;海北州文教局副局長,《祁連山報》社總編輯;海北州委秘書處副主任、副秘書長;海北州委機關學習班、五七幹校學習、勞動;海北州紅旗煤礦幹部;海北州多隆煤礦黨委書記;海北州計畫委員會副主任、主任;海晏縣委書記;海北州副州長;海北州委副書記;海北州人大常委會主任;

1992年1月退休。

於2015年1月23日18時30分在西寧因病醫治無效去世,享年83歲。

在其死後海北州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劉啟甲賦詩這樣評價廉福章:清廉為官無憾事,寬厚待人有佳聲。

人物評價

—追憶海北州人大常委會原主任廉福章

廉福章 廉福章

2015年1月23日,海北州人大常委會原主任廉福章因感冒引起肺心衰竭醫治無效在西寧去世,享年83歲。廉福章走了,他的故事在海北草原卻越傳越熱、越傳越廣、越傳越遠。多年身居要職的他,“見了工作就上、見了榮譽就讓”,“他人很低調、乾工作很實在”;“廉書記沒瞌睡、三班都跟上”的佳話在草原上廣為流傳;他從未用手中權力為家人謀取過私利,4個兒女要么靠打工為生、要么是普通工人;他一件夾克衫一穿就是十幾年,一套老式家具一用就是一輩子;退休後他關心時政、處處獻愛心,卻沒錢換新房子、大房子;虧欠家人大半生的他,退休後把做老伴的“拐杖”和“眼睛”視為人生最大的幸福……這就是廉福章,對黨一直懷著深厚的感情,對待工作兢兢業業,清正廉潔,一心為公,對自己和家人要求很嚴,對黨的理想信念始終執著地堅守,把一生都獻給了海北州的建設和發展。

人物生平

井下呆10分鐘吐口痰就是黑蛋蛋

廉福章在工作崗位上40餘年來始終以工作為重,勇於奉獻,從不計較個人得失。

其老伴金存玲告訴記者,廉福章當秘書、秘書長的時候經常晚上加班加點,有時候通宵都回不了家。不只是如此,40餘年來,家裡每每出現大事、急事,老伴都不告訴他,而是自己承擔下來,主要是怕廉福章分心,更怕拖他工作的後腿。

廉福章曾先後在海北州門源縣紅旗煤礦(1年多、一般幹部)、祁連縣多隆煤礦(近6年、任礦長、黨委書記)工作過。海北州原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劉啟甲告訴記者,難能可貴的是,廉福章在煤礦一乾就是整整7年,這7年是他一生中最難能可貴的7年,因這兩個煤礦的條件都特別艱苦,可以說人在井下呆10分鐘後出來吐一口痰就是黑蛋蛋……有一次廉福章向組織匯報工作,他本來可以向組織申請調離煤礦這艱苦崗位的,但他沒有,這是非常不容易的。

其老伴 金存玲告訴記者,在多隆煤礦,工人們都親切地叫廉福章為廉書記。

煤礦上流行著這么一句話:“廉書記沒瞌睡、三班都跟上”,意思是工人是三班倒,廉福章卻每班都要跟著下井排查安全隱患。因煤礦危險係數比較高,他為了工人們的安全,每個班都要下井到各個點查看,直到排除掉一切可能的安全隱患、直到完全放心了,他才會出井離開,而每個班一查就得近兩個小時……6年來每天每班都是如此,因此他肺里到底吸進了多少煤塵,誰也無法估量,每到醫院檢查,他的肺片的透明度總是很低。

劉啟甲說,廉福章因肺心病離開人世,這與他連續7年下礦井不無關係。廉福章能在特別艱苦的環境中連續7年獻身煤礦工作,未提出個人工作調動申請,的確很不容易。

廉福章老家在互助縣農村。因一心撲在工作上,只有年邁的父親病重時他才會抽出時間回家看一看,且一般是當天去當天回來,特殊情況下才會在老家農村住一兩個晚上……因老父親知道他工作忙,不願意拖他工作的後腿,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或不是病重,他都叮囑家人不要將情況告訴廉福章,怕他分心、擔心、往家跑,影響了國家的事情。

手中權力只姓公子女從未沾過光

現年76歲的劉啟甲評價道:廉福章是一名土生土長的青海乾部,在海北州工作生活了幾十年,一直到擔任州委副書記、州人大常委會主任,他在手握權力的情況下,沒有為自己的親屬、老鄉、朋友及其子女安排過工作……廉福章幾十年堅持不“搞小圈圈”、不搞親朋關係,手中的權力永遠只姓公。

金存玲告訴記者:廉福章有個始終改不了的習慣,就是從不在家裡講他工作上的事,家裡人也從不去過問,以至於兒女們在成長過程中竟不知道父親的職務、是乾什麼的,只知道父親是一名幹部。難能可貴的是,廉福章從來沒有用手中權力為家人謀過利益。他在崗的時期是上世紀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在乾工作的40餘年裡,廉福章有個始終不變的做人原則:那就是公家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沾,哪怕是公家的一張紙,他也不往家裡拿。他是這么做的,也是這樣教育要求子女的。

記者了解到,廉福章的子女跟普通職工、居民家的子女沒啥區別,顯不出任何優越感,甚至還差一些,他的兩個女兒、兩個兒子都在原國有企業或集體企業上班。當時社會青年就業實行招工制,大學畢業就業是國家分配工作,大女兒最先招工到龍羊峽一個水電公司當油漆工,後來結婚生娃、兩地分居調到平安縣商場站櫃檯,後又調到縣圖書館上班至退休;二姑娘一直在江蘇鎮江一無線電電子配件廠(破產企業)上班,現在也已經退休了;小兒子大學畢業後分配到省第二工具機廠,搞工具機設計;大兒子沒有工作,到處打工……子女們雖都未沾過父親作為高幹的光,但他們對父親都特別尊敬,且以父親為驕傲。

以前跟廉福章同事過、打過交道的不少人都說:“廉福章從來都不用手中權力給別人辦違規違紀的事情。”老伴金存玲說:“他工作40餘年裡,從沒見有人來家裡找他說情辦私事的,因違反原則的事他是堅決不辦的……廉福章不占公家一丁點兒便宜,只講奉獻。”

一份沒來得及簽訂的學校育人契約

聽說記者要採訪廉福章的生前事跡,現年76歲的海晏縣中學原校長楊習明拉著記者的手說:廉福章關心海晏縣教育的事讓他至今難忘。

那是1981年的一個傍晚,時任海晏縣委書記的廉福章百忙中要求楊習明去家裡給他匯報海晏縣中學的教學情況。那是楊習明第一次去見縣委書記廉福章,他一直認為見一下領導是很難的事,沒想到領導主動要見他。走進廉福章的家,留給他的印象是樸實、簡樸,廉福章及妻子所住的宿舍僅有十二三個平方米,家裡僅一張床、一隻土爐子、兩個靠背椅子,廉福章本人穿著一件舊得發白的中山裝……這一切都給楊習明留下了深刻而難忘的印象,喝著縣委書記給他泡的茶水,楊習明進門前的緊張情緒早就一掃而空了。

廉福章認真聽完楊習明的匯報後,語重心長地說,咱們海晏縣是個半農半牧區,特別是在牧區,能出現一個有文化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事,許多生產隊連個會計都找不上……他叮囑楊習明一定要把中學辦好,多培養一些人才,哪怕是只擁有國中、高中文憑的人才,也是好的,因這樣的人才當時海晏很需要。兩人聊完楊習明要離去時,廉福章對楊習明說他第二天要到學校看一下。

廉福章第二天果真到學校來了。先後看了看學生食堂、宿舍,然後對楊習明說:“我今天要專門聽個課,老師的課先不聽,專門聽你這校長講的課。”楊習明推辭,廉福章堅持要聽。楊習明講的課是歷史政治,他當時講的是黨的“三大法寶”和四項基本原則。聽完楊習明的課後,廉福章對楊習明說:“你的板書太少,應該多些,講慢些;你應注重培養孩子的人生觀、價值觀,你平時要多聽老師的課。”

不僅如此,廉福章最後還說要跟他這個校長簽個培育人才的契約,讓楊習明先把契約初稿擬出來。契約內容就是要保證每年為海晏縣培養多少個國中生、高中生,並力爭要考上幾個大學生,並答應楊習明會根據他完成的任務量對他這個校長進行獎勵……結果是這個契約最後沒簽成,因廉福章服從組織安排不久就調到別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一件夾克衫他一穿就是十幾年

記者經多方採訪了解到,廉福章在日常生活上十分節儉。

生活上他從不講究吃和穿。老伴金存玲說,廉福章最愛穿夾克衫,喜歡寬鬆一些的衣服。他一件衣服(夾克衫)一穿就是十幾年,破舊得實在穿不出門後,他就當工作服在家穿……廉福章自己輕易不去買衣服,都是兒女們幫著買的。他平時走路多、坐車少。

在工作崗位上的40餘年裡,他的家一直安在海北州,直到1991年退休後才住到位於西寧市祁連路上的海北州干休所。所住的房子是公家進行房改時分給他們的,這一住就是20多年。因年齡越來越大腿腳不靈便爬樓梯吃力,廉福章和老伴也曾動過換新房子、大房子改善居住環境的念頭,但因手裡沒錢無法落實;也曾問過貸款買房的事,卻因年齡太大銀行不給辦貸款,便打消了買房的念頭。

記者近日前往廉福章家採訪時看到,他家裡的家具都是以前的老式家具。原來這些家具都是他們在海北州請木匠來家裡做的,從海北州退休時全部拉回西寧接著用,他們就連在海北一直用著的七八十年代的老沙發也拉回來一直用著。最讓記者驚訝的是,在現在絕大多數人家早已不見蹤影的老式縫紉機、老式收音機、算盤等,也被他們從海北州拉回來一直在用。可以說老兩口離開海北州時幾乎一樣東西都沒捨得扔,全部拉回來接著用,一直用到了今日!其中老式收音機、算盤廉福章用得最多,每天都用。老式收音機用來收聽國家大事、政策等,算盤用來健腦和靈活手指。

海晏縣中學原校長楊習明說,廉福章留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樸實、節儉。因一個縣委書記的家是一個僅有十二三平方米的小宿舍、幾乎家徒四壁,儘管是在上世紀80年代初,也讓人感到震撼。

唯一一次沒忍住打了孩子一頓

金存玲回憶說,在對4個娃娃的教育上,廉福章始終是身教重於言教,他要求孩子們做到的,自己總是帶頭先做到。

因廉福章在孩子們面前處處以身作則,對孩子們要求都比較高,看上去很嚴厲,孩子們都很敬畏他,他平時極少動手去打孩子,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調皮搗蛋幹壞事。金存玲清晰地記得:小兒子小時候上學的時候,有一次老師來家裡告狀,說小兒子在課堂上不聽講做小動作,影響了課堂秩序,老師說他也不聽……巧的是那天廉福章剛好在家,老師一走,早就聽得火冒三丈的廉福章將小兒子狠抽了一頓。從那以後,老師沒有再告過孩子的狀,廉福章也再沒有打過孩子。

大女兒廉生清說,她小時候跟父親相處很少,只覺得他總是很嚴厲,作為女兒的她對父親是又敬又愛。她國小是在互助老家上的,國中在門源縣上了一學期,隨後又回互助縣上學,直到高中畢業……我們當孩子的當時只知道他在海北州工作,卻不知道他的職務、是幹啥的,也從不去打問……但他永遠是我們心中的驕傲。

退休後他是老伴的“眼睛”和“拐棍”

廉福章和金存玲是在海北州門源縣認識的。當時金存玲在門源縣一完小當老師,同事介紹她認識了廉福章並處對象。兩人於1960年結婚。說起看上廉福章的原因,金存玲說:“當時感到他人比較誠實,最主要的是他當時已經是一名共產黨員了,既然是黨員,那么他的人品各方面已經通過了黨的考驗,肯定不會差的。

金存玲的確是看對人了。夫妻倆相伴一生不僅互敬互愛、平等相處、遇事總是商量著辦,丈夫在退休後還成了妻子的“眼睛”和“拐棍”。退休後的金存玲視力越來越差,漸漸連路都看不清楚了,也曾在省醫院和北京看過。廉福章自感工作多年顧不上家、未盡到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一直覺得虧欠妻子和兒女們的太多。因此,他退休後主動把家裡打掃衛生、買菜、洗菜、切菜等活全部承包了,他還主動充當了老伴的“眼睛”和“拐棍”,每次外出,他都讓老伴抓著他的胳膊,領著老伴出行、散步等,天天如此。

金存玲說,廉福章最大的特點是孝順。他對雙方老人都特別孝順,在崗時因工作忙雖不能在身邊盡孝,但他給老人寄錢寄得很勤。他對岳母特別孝順,經常和金存玲一起打電話給老人,逢年過節就寄錢。其岳母是2011年去世的,享年90歲。

活到老學到老心繫國事痴心不改

退居二線這么多年來,廉福章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讀書、看報、看電視新聞等,再就是喜歡寫寫毛筆字、畫個國畫等,時不時還看看唐詩宋詞,遇到特別喜歡的會把它背下來。

劉啟甲告訴記者,廉福章參加工作時不到20歲,可以說,他的文化程度和理論水平並不是很高,但他卻用自己的點滴時間和實際行動實實在在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在充實自己,不斷提高著自己的理論水平、黨性修養,奉行自己的職業操守,始終堅持自己的人生價值取向不動搖。廉福章給人的印象是一直很低調,但學習、乾工作卻腳踏實地,始終很實在。2014年,廉福章有一次跟他聊天時竟提議說:“你看咱們能不能給州委提個建議,那就是給每個從州級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老同志訂一份《人民日報》,讓大家都退休不忘關心國事、不斷提高理論修養和黨性原則。”劉啟甲說他聽後很感動,同時也笑了,他很佩服廉福章80多歲高齡了竟還時刻關注著黨和國家的事業。

劉啟甲說,去年11月中央召開了離退休幹部雙先表彰會,今年2月,省委召開了離退休幹部雙先表彰會,傳遞出的信號是:一是黨對老幹部工作是更加重視了;二是在尊重老幹部、讓老幹部安度晚年的同時,著重強調要引導老幹部為黨的事業增添正能量。說句實在話,離退休老幹部們就應該像廉福章同志一樣,哪怕就是愚——也是很可愛的。

廉福章退休以後不斷發揮餘熱、熱心公益事業的事情真不少。

汶川地震時,他發動黨員捐款,他個人捐了1000元;平時干休所發起的各類獻愛心活動,凡是他知道的,他都會參加,如為災區捐款、救助貧困兒童、捐資助學、幫扶困難群體等,至於參加了多少次,連他的老伴金存玲都記不清了。

廉福章去世後,老伴金存玲遵照他的遺願,代他向黨組織繳納了10000元他人生中的最後一筆黨費!因為廉福章生前身體不好時曾好幾次對金存玲說:“如果我死在你的前面,請你一定要幫我繳上1萬元的最後一次黨費。”說起這件事,金存玲和子女們都說:“一個共產黨員交黨費是本分、是天經地義的。我們都支持他!”

讓家人奇怪的是,廉福章工作40餘年,家裡竟找不到他曾獲得過的任何獎狀、獎章和榮譽證書等!家人也從來沒見他拿回來過。據知情的個別老海北人講,當時不少人都是“見了榮譽就讓、見了工作就上”,廉福章就是其中的典型,即使是他真正獲得了榮譽,他也會悄悄的,絕不會去張揚。海北州原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劉啟甲評價廉福章說:“可以說,他把一生都獻給了海北。他無論在一線還是退居二線後,對黨一直都懷著深厚的感情,工作兢兢業業,對黨的理想信念始終執著地堅守。”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