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學十佳社團之一
每到星期五晚上新聞聯播的時間很多愛好相聲的同學會糾集在山西大學文科樓一層階梯教室里等待相聲大腕級郝俊峰,馬箐元,創新型演員賈驕陽等人的出場。如果沒有提前一小時搶座就會連站著聽的機會都沒有了。尋找相聲的蹤跡
長袍馬褂,多少還有些拘謹電玩小店 3月14日,天氣陰沉。李巍和馬箐原在狹小侷促的電玩店裡,從容地等著記者,關於相聲的採訪,對他倆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任何生疏的感覺,就好像手裡的電玩遙控器,閉著眼睛,都知道按鈕在哪兒。這是山西大學相聲協會裡一個會員自籌資金開的小店,為的是補貼學業之外還能給“貧窮”的協會補貼活動經費。“電玩店”的創意是協會“台柱子”馬箐原的點子,他喜歡玩這種遊戲,而小店也為相聲協會的其他成員在聚會的時候,提供了個落腳的地方。在山西大學擁擠的“商業街”上,十幾平方米的店面已堪稱“商場”規模,可偏遇上了驚人的商業頭腦,又劈出一多半轉租給了“賣便當”的。留下七八平方米地方,兩三台電視、一兩張沙發,成堆的遊戲碟,滿地菸頭與放在角落裡相聲協會的宣傳板,雖簡陋但生意不錯,人來人往的。臨出門,小店裡又來了客人,馬箐原忙不迭地招呼,察言觀色地看出了客人的愛好,介紹了各種遊戲的“好玩”程度,等生意做成了,才哼著電影《瘋狂的石頭》里“今天好運氣,老狼請吃雞”的彩鈴,和李巍一同接了記者,向宿舍走去…… 光棍節天氣確實很糟糕,有著秋天般的陰鬱,吹著冬天的西北風。馬箐原身材很是“厚實”,只穿了件據說很保暖的圓領秋衣。李巍瘦高,身體雖不很單薄,但也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在運動棉衣里。但這樣的裝束,比起他們表演時穿的大馬褂,厚多了。這馬褂,相聲協會裡60多個會員幾乎每人一件。80元到100元不等的價錢,或青色棉布或黑色綢子。李巍這些“大男人們”從買布到樣式設計再到找裁縫,著實忙活了一陣子。最昂貴的是盤扣子,一塊錢一個扣子的價碼讓李巍至今想來,還有點餘悸。山西大學相聲協會是2005年11月11日成立的,是山西大學規模較小的一個協會。很多人都好奇,為什麼把日子選在了11月11日,馬箐原不知道如何跟別人解釋那只是個巧合,問的人多了,就乾脆自嘲一下:“呵呵,因為是光棍節嘛。” 相聲協會李巍與馬箐原,一個歷史系,一個法律系;一個大二,一個大三;一個山西人,一個天津人;一個靦腆,一個開朗;一個是相聲協會的負責人,一個是相聲協會的台柱子;一個是捧哏,一個是逗哏;他們倆是彼此缺一不可的相聲搭檔。採訪在李巍的宿舍里進行。雖然早知道會有“客人”來,但他倆仍對男生宿舍展現在“客人”面前的“原生態”現狀表現了些許不安。一進門,馬箐原就大嚷著“快開窗戶”,李巍則忙不迭地向記者介紹那一床床沒疊的被子是因為使用者太忙,而他自己也在這群忙碌的人中…… 相聲協會確實很忙,他們的演出遍布在學校其他社團的晚會裡,在那些唱歌、跳舞已不能撐起一台晚會的時候,是他們的段子,令舞台重新豐富了起來。除了趕別人的場子,相聲協會還有每月兩場,每場近三個小時的專場演出,都是在相對悠閒的星期五晚上舉行,在文瀛樓的階梯教室,每場二百多的聽眾在沒做任何大宣傳的情況下,把教室撐得滿滿的。馬箐原很商業地稱那些聽眾是“回頭客”。有了這些“回頭客”,協會的表演總有人惦記著時間,總有更多的新面孔加入聽眾行列。令馬箐原和李巍最享受的一場演出是在去年元旦前的一個夜,開朗的馬箐原很愛把這事講給相聲協會外的其他哥兒們聽,炫耀也好,感動也罷,反正在那場“大封山幾十天”的“楊白勞級”鵝毛大的困擾下,協會的相聲專場非但沒受影響,反而人比往常更多了。表演前擔心死了,表演後感動死了的心理落差,是相聲給予他們最好的新年禮物。薄利多銷每到過年,央視春晚總讓馬箐原五味雜陳,他扳指頭邊算邊說,1984年的春晚,有5段相聲,到了2005年,相聲變成了兩段。今年的春晚就更別提了,馬“台柱子”都不好意思開口,別人也就不再問了。更令人鬱悶的是,盼到了開學,正是技癢的時候,學校卻遲遲沒有批下表演的教室,聽協會負責人的小道訊息說,必須等到4月份,相聲專場才可重新開張,馬箐原嘟囔地詛咒了一句,也不再吭聲了。而相聲協會的負責人李巍也有發愁的事―――像每個單位領導一樣,他也在關心協會的財政問題。算來算去,還是―――缺錢。相聲協會60多個會員,每人4年的會費總共加起來是20元。這一大家子靠1200元支撐著也不是回事,大家不是沒想過靠相聲為協會掙點活動經費,但總覺得大學生,又是搞“藝術”的,就老是張不開嘴談價錢,學校內外的表演,都成了義演。只有一回掙了30元的車馬費,僅此一回,可大家都不願意提,“怪丟人的。”馬箐原說。說歸說,協會的人都覺得,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相聲協會剛開始創立時只有8個人,新學期招收會員時,這8個人還膽戰心驚地怕後繼無人,誰曾想到有如今的規模。只是李巍現在想來,當時信心著實匱乏,別的協會收30元的會費,放到相聲協會只收20元,求的是薄利多銷,但後患無窮。專業一聽記者說要給自己照相,李巍、馬箐原趕忙回宿舍拿來了說相聲的行頭。馬箐原還特地往圓領秋衣上加了件中式褂子,他覺得自己老相,中式褂子加布鞋是最適合他的打扮。而他那件黑色綢子的大馬褂,卻是協會裡最貴的行頭了,馬箐原說是因為比較貴的料子不怕皺又不用洗,而李巍則說,“這是專業”…… 李巍的評價不單指馬箐原的褂子,馬“台柱子”宿舍書架上成套的相聲集、相聲DVD以及最近才從天津買的240元一套四本的《中國傳統相聲》都是專業的標誌。天津人馬箐原受不了山西人對於相聲的漠視,到音像店要求買相聲碟,而售貨員卻拿出了趙麗蓉的精選集,馬箐原當場氣“暈”了過去。而山西,也有感動“天津”的地方,馬箐原找到一位“希望教他們學好相聲”的博老師,是山西的老曲藝家,馬箐原對這個既不要學費,有時還管飯,誠心實意要教相聲的老藝術家很是感激,很有誠意地叫他博老師,但提到“拜師”的事情,馬箐原說:“那在我們曲藝界是很嚴肅的事情。” 鬍子問題還沒照相,馬箐原忽然發現了自己的鬍子,接著對李巍驚呼:“完了,忘刮鬍子了!”李巍則對著別人詫異的眼神連珠炮地解釋:我們說相聲的,上台前一定得刮鬍子,曲藝界都這樣,沒聽說過梅蘭芳蓄鬍的故事么?留鬍子就表示不演了,你見過馬三立上台留鬍子么?馬箐原和李巍說,他們最崇拜馬派相聲。別人老是問他們“說相聲幹嘛”。他們只是跟不懂行的人笑答:乾別的不也是玩;他們只是跟相聲協會的朋友說:學相聲,長知識;而他們自己對自己又說了些什麼呢?那天的天空始終很陰鬱,馬箐原和李巍特地找了片人群相對稀少的空地,停下,仔細但有點不自然地穿上行頭,擺了個架勢…… 風吹起,下課或是上課去的學生們三五成群地從他們身邊走過,邊用手阻擋卷著沙塵的風,邊偷眼看看穿著行頭的他們。在這片耳朵里塞著MP3的年輕人里,青藍與深黑的馬褂扎眼得緊,也另類得緊。讓人不禁有些疑問,象牙塔里的年輕人為何可以無限制接受新事物,卻那樣靦腆的拒絕老藝術?馬箐原和李巍知道,自己所愛的,是因另類而在舞台上格外耀眼,也是因另類,在現實中疲憊躲藏。
風吹起,卻把兩個穿大馬褂的曲藝人襯托得如此年輕。這是一個時空的交匯,撂地攤的老藝人們靠此為生,一身青布褂是吃飯的行頭,百年的風雨飄搖,伴隨相聲起伏跌宕。當“老人”的靈魂再次架構在年輕的軀體上,一個是欣慰,一個是責任。還有無數個馬箐原和李巍,還有無數個稚嫩的逗哏和捧哏。但誰還能說相聲沒有明天,稚嫩是一種驚人的力量,它的突破所向披靡。
本協會影響較大的活動
李巍個人專場
悼念馬季先生的專場歡送大四學生的專場,台上台下互動,場面感人,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迎新生專場。內容豐富,場面熱烈,讓新生領略了學校社團風采
每年11月社團周年慶演專場,並請相聲表演藝術家同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