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禪茶起源
傳說達摩少林面壁,揭眼皮墮地而成茶樹達(摩祖師當年在少林寺後山的山洞中打坐,一坐九年。少林寺的僧人們雖然不認識他,但出於慈悲,怕他餓死,所以送飯食給他,但是送來的飯菜都原封未動,後來漸漸去看他的人就少了。達摩祖師雖然不飲不食,但是在入定中的第三年,由於睡魔侵擾,讓他盹著了一會。達摩祖師清醒後非常憤怒,連昏睡這樣的攪擾都抵擋不住,何談渡眾生!於是他撕下眼皮擲在地上繼續禪坐。從祖師扔下眼皮的地方長出一苗靈根與清香的枝葉,祖師在後來的打坐中逢有昏沉就摘這葉子來嚼食——這就是茶。後來的禪僧也學習祖師,在坐禪時用茶湯來驅趕睡魔,養助清思……),其事近誕,而其所寓禪茶不離生活之旨,則有甚深意義。嗣後馬祖創叢林,百丈立清規,禪僧以茶當飯,資養清修,以茶饗客,廣結善緣,漸修頓悟,明心見性,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佛教禪宗,演至唐代,而禪文化興起。一茶一禪,兩種文化,有同有別,非一非異。一物一心,兩種法數,有相無相,不即不離。
少林禪茶史證
一、從《百丈清規》第四章”尊祖“儀軌中之”初祖達磨忌“的儀軌:”十月初五日。初祖忌。客堂預日掛牌。(牌雲)明日恭逢逢磨老祖示寂良辰。是晚。明早。課畢。聞鐘聲。齊詣祖堂禮祖。午前上供。(預日。祖堂香燈師。赴庫取香燭、茶供,供祖像前。次取供器。莊嚴祖堂。晚課畢。知客令鐘頭。鳴鐘三下。眾集祖堂。住持上香。三拜。不收坐具。上茶。退身三拜。再進前問訊。增茶。復位。三拜。收具。維那雲。展具。眾禮祖三拜。回堂。次日早課舉。禮祖獻茶同上。聞午梆。知客鳴大鐘三下。眾集祖堂。住持上香維那舉)奈麻香雲蓋菩薩摩訶薩(三唱。眾和次眾齊稱)。”由此儀軌中的“供茶”、“上茶”、“增茶、獻茶”,不但可以證實“茶”在佛教禪宗文化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而且也佐證了“茶”為禪宗祖師達摩住世所喜愛的傳聞並非後人虛構杜撰,否則禪宗信徒也不會把“茶”作為“供品”而供養給祖師。顯而易見,“禪茶”一說起源於中國禪宗祖庭少林寺,名不虛傳。
二、登封嵩山會善寺中有一明代大鐘,上書銘文記載少林寺曾為會善寺之下院,該寺元代雪庵溥光禪師所書的嵩山戒台寺(後稱會善寺)《茶榜》,乃是金石書法的名品,為歷代金石志和書畫錄所記載。
《茶榜》本為山門公文,僅以制式文字簡要直白地告示茶會各項內容即可,完全脫落文辭的修飾。但制榜者博覽群書,有時不免見獵心喜,以時尚的四六體駢文為之。更兼都市寺院、名山巨剎的禪僧,往往與俗世士大夫過從甚密,彼此好尚,互相影響,更使得茶榜成為一種堆砌典故、標榜禪趣的文字禪門類,或文或詩,或駢或散,要以風雅趣味為旨歸。雖不無流弊,但仍不失為恆順眾生、逗入佛智的善巧方便。
三、登封城西玄天廟村有一“玄天廟”舊址,該舊址有一通碑文記載:該廟名為“玄壇廟”,是少林寺下院,原為少林寺《茶水堂》,負責登記拜訪少林寺信徒的接待站。
禪茶和茶禪
人們常說“禪茶一味”或“茶禪一味”,或認為兩者等同。其實不然。“禪茶”和“茶禪”雖然僅一字之差,細細品味是有差別的,前者主要指佛門茶事;後者不僅是佛門茶事,更是具有哲學意義的茶事典故,早已為道家和儒家所認同,內涵更加豐富。從先後來說,應該是先有“禪茶”而後有“茶禪”。唐代高僧懷海是“禪茶”的創始人,他制訂的《百丈清規》可謂佛門茶事的集大成者;而晚懷海58年、創立著名“吃茶去”三字禪的“趙州古佛”從論,則是“茶禪”的創始人。懷海(720一814),俗姓王,福州長樂(今福建長樂)人,原籍山西太原,先祖因避西晉永嘉之亂遷閩。童年出家,曾遊歷各地,勤讀佛經。與西堂智藏、南泉普願同時人室,跟隨馬祖道一禪師學禪,時稱“三大士”。據傳他初時智力平平,三年才得機緣開悟。後住持百丈山(今屬江西),故世稱“百丈懷海”。四方禪僧,紛至沓來,席下人才濟濟,如偽山、希運等後來都成為了一代宗師。他的法嗣先後有偽山靈枯、黃聚希運、長慶大安等巧人。懷海根據禪宗的特點,折衷大小乘戒律,制定《清規》,又名僧制、僧禁,後世稱為《百丈清規》或《古清規》,他把僧人坐臥起居、長幼次序、飲食坐禪和行事等等都作了嚴肅、明確的規範。
少林禪茶用途
“少林禪茶”在古時為少林寺日用之常物,煎點為禪門酬對之恆禮,固無一日離之。然唯四時節慶、聘請監院、首座,迎請新方丈等重大場合,由方丈、監院、首座在僧堂為全體大眾舉行的普茶,需要張貼茶榜或茶狀昭告大眾。
茶榜的張貼有固定的程式和位置,在張貼之前須按固定程式向茶會主賓(特為)呈上以全禮節,然後再張貼在僧堂外,茶榜依茶會主人的身份之別而各有相應的固定位置。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方丈以一寺之尊親自張貼,以示鄭重和禮遇。茶榜的材質、字型和行格也有通行的慣例。一般用紙,真楷書寫,迎請方丈則用絹素以示重視。
茶榜之撰作一般由書記或掌書記之職的書狀侍者擔當,早期多委付書記,後來則多任內記為之,但迎請新方丈等重要茶榜則往往另擇專人擔任此職。隨著茶榜文體的演變,撰榜之人也隨之多樣化
茶榜逐漸從枯燥乏味的直白公文體發展出一種更具文人氣息的茶榜,脫離了公文體的窠臼,甚至不再包含公文體茶榜所必備的各種信息,成為文字禪的一種新載體,不失為教化眾生的善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