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察哈爾的前身,是成吉思汗的護衛軍,當時這支一萬人的軍隊從蒙古各個部落中擇優挑選混合組成,駐紮在成吉思汗大帳周圍,日夜警戒汗帳內外,還管理汗帳中的兵器、車馬、文書、飲食、府庫等事務。因勇猛善戰和周密的護衛贏得了成吉思汗的讚頌和喜愛,讚譽為“利劍之鋒刃、盔甲之側面”。
隨後,察哈爾成為成吉思汗賜給四子拖雷夫人唆兒忽黑塔尼別吉的屬民。其後作為拖雷家族的“領戶”之一世代繼承下來。元代察哈爾大部分為汗斡耳朵的屬民,仍然保留老傳統,歸后妃們私人所有。經過北元初期蒙古社會動盪,皇權旁落,蒙古統一體四分五裂,直到北元中期蒙古部落社會重新組合過程中以皇帝后妃私人屬民為基礎的龐大的察哈爾部群體才逐漸形成。並且以北元皇帝直屬萬戶的面貌出現在歷史舞台。
北元中後期察哈爾部落作為蒙古遊牧政權的核心,不僅輻射蒙古諸部落,而且也引起明、後金兩朝統治者的高度重視,從而發生了錯綜複雜的內部交流和外交關係,自然成為當時蒙古社會的焦點。在當時的統一全國的鬥爭鏇渦中以察哈爾蒙古為代表的北元政權和明、後金兩朝是決定中國未來命運的三大政治勢力。
察哈爾對明朝的威脅和消耗、而對後金的消極對抗以及對蒙古內部採取的強硬措施都直接或間接地加速了全國統一的進程。清朝初期在漠南蒙古中察哈爾具有極特殊的歷史地位,保存著強大的戰鬥力,是最不穩定的特殊群體。清政府能否成功控制察哈爾而達到震懾全蒙古的效益,是他們穩固對漠南蒙古統治的關鍵所在。因此察哈爾便成為清朝滿族統治階級殷勤拉攏和周密防範、謹慎利用和逐步削弱的重點對象。有清一代,從察哈爾部為基礎演變的察哈爾八旗也是鞏固和保衛祖國統一,抗擊帝國主義侵略的八旗常勝軍。
17世紀30年代,清政府將察哈爾部眾遷徙到今河北的張家口、宣化、山西大同邊外安置。乾隆皇帝為保衛和開發新疆有計畫地戍邊移民,分別遣滿、錫伯、索倫、察哈爾蒙古兵丁移駐新疆西北邊塞。1762—1763年,部分察哈爾蒙古兵丁攜家眷遷駐新疆安置於博爾塔拉,充實邊防,永久駐守、其後裔既新疆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的部分蒙古族。
傳說
羅桑丹津《黃金史》中記載了關於察哈爾起源的一個傳說。其中講到成吉思汗和拖雷同時病倒,而且兩個人病情都很嚴重。當時蒙古人都深信薩滿教,按照薩滿教的解釋方法碰上這種情況,其中只有一個人作出犧牲另一位才有可能生還的餘地。這件事情應該對拖雷夫人年輕的唆兒忽黑塔尼別吉來說是難以選擇的考驗。
但是唆兒忽黑塔尼別吉毫不猶豫,她明白如果拖雷死了守寡的只是她自己成孤兒的是他們的幾個年幼的孩子。如果成吉思汗駕崩那將是國喪,涉及到國家的安危。他毅然選擇了拖雷的死,天天為成吉思汗的健康祈禱。後來拖雷死了,成吉思汗安然無恙。成吉思汗知道此事後很受感動,破格地從自己的直屬萬戶中分撥一部分民眾賜給這位忠厚賢惠的兒媳婦。這就是察哈爾的來源。
名稱
察哈爾一詞最早在明代漢籍1541年成書的《皇明九邊考》卷六中以“好城察罕兒”的名稱出現。可見其最初的譯寫形式為“察罕兒”。蒙文史書中《黃金史》(1655)首先記載了察哈爾早先歷史但沒有對察哈爾一詞進行解釋。在外文書籍里1664年寫成的突厥文著作《突厥世襲》(蒙古諸王朝史綱)中第一次提到察哈爾名稱。《明史》雖然有察哈爾的大量記載,但惟獨對“察哈爾”詞義隻字未提。《大清一統志》記有察哈爾八旗官職地理資料外《外藩蒙古都統部》里含糊其辭提出“初小王子裔布希,亦稱小王子。駐牧察哈爾地是為察哈爾,亦曰插漢兒”。各種史料除察哈爾的事跡以外對它的詞義缺乏準確的記錄。
現代各家紛紛提出訓釋:有說是蒙古語“鄰近”之意的“扎哈”、“邊疆”;有說是蒙古語“白色”之“察罕演變而來的;有說是“王宮宮廷周圍的平民”;也有學者認為“此語來自波斯語,通過粟特語轉入突厥蒙古語,始稱蒙古可汗宮殿,後指親衛軍、侍從統稱為察哈爾”;衛拉特蒙古人諺語中“諾顏周圍人為察哈爾,活佛隨從為扎依克之說法”;國內有些學者認為從古蒙古語中有“孩兒”之意的“察合”詞演變過來之說;此外還有波斯語之“四”等多種解釋。現在較有說服力的是伯希和的“察哈爾”一詞來源於波斯語,意為“家人”或“臣僕”。
身份
1768—1774年間受沙俄女皇葉卡捷林娜委託,對伏爾加河流域土爾扈特汗國進行社會調查的彼得•西蒙•帕拉斯詳細記載了蒙古王公牙帳及周圍隨從居住坐落規矩。“在王公牙帳四周的住宅區的南半部,通常居住著擔任隨從任務的僧侶,這一區稱扎依克。世俗隨從的氈房與僧侶隨從的並無二致,但他們居住的地區叫做察哈爾”。
從帕拉斯的記載中似乎能隱約感覺到“察哈爾”的基本內含,但還是十分模糊。帕拉斯還繼續談到“王公的牙帳左右通常總有一大批上等人和普通人隨從。他們紮營在王公府邸周圍,成一大圈,……王公及王公夫人居住在被隔離的白色帳房中”。
在蒙古族古代英雄史詩《江格爾》所描述的英雄世界裡。《江格爾》有著名英雄洪格爾,他的對手的府邸周圍都會出現“庫里野”、“察哈爾”。而這些對手們都是獨立群體(國家)的首領形象。英雄洪格爾有一匹花青馬,“由皇帝的殿下們、達官的公子們、察哈爾的子弟們全都上手,才能穩住這匹駿馬”。洪格爾為了達到目的變成小乞丐混進敵營與“察哈爾的子弟、庫里野的小沙彌”玩耍進行偵察,救出被敵人流放,折磨成“以庫里野、察哈爾之間孤立的破帳房為居,以庫里野、察哈爾兩地野狗啃下的骨頭為食”的心愛的美麗姑娘。還有《江格爾》的英雄打擊敵人的時候都從庫里野、察哈爾之間的空地直接衝進敵營中心汗庭。帕拉斯所提到的僧侶居住區“扎依克”就是《江格爾》的“庫里野”。所謂的“庫里野”就是喇嘛聚居地“庫侖”。帕拉斯對土爾扈特汗庭的記載和《江格爾》汗庭描述不謀而合,天衣無縫。尤其是《江格爾》中明確分開皇帝的殿下、達官的公子、察哈爾的子弟的等級以及江格爾變成小乞丐與察哈爾子弟,庫里延小沙彌混到一起等描寫更加明確了汗廷周圍總有的“一大批上等人和普通人隨從”中普通的隨從才是察哈爾。
有帕拉斯的記載再有《江格爾》生動描寫的文學語言的輔助,不難理解“察哈爾”就是指汗庭周圍的平民百姓和他們居住區域的統稱的粗略概念。
部落
北元皇帝直屬的察哈爾是正宗察哈爾。
土爾扈特汗國的察哈爾,究其真實身份而言是其可汗直屬的土爾扈特平民。
阿富汗還有一個察哈爾部。在光緒年間所撰的《阿富汗志》《阿富汗新志》中詳細記載了該部落經濟政治軍事地理狀況並特別說明該部落完好地保留著蒙古人原始軍事組織和鬥志昂揚的有關情況。據日本學者初步考證此部落先民為旭烈兀兒子時西遷的拖雷家族“領戶”中的蒙古部落無疑。
服飾
察哈爾服飾由頭圍箍、流穗、後簾構成。頭圍箍上綴嵌珊瑚、松石的鎏金花座,兩側以精緻的鏤空蝴蝶飾(或鏤花飾)連線流穗。腦後為一彎月形鏨花飾片,下接由珊瑚、松石珠穿編成網狀後簾,簾長及肩,十分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