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收藏家吳鴻煊的孫女吳令汐,巧借兄長令軒之名,女扮男裝入了書院,卻在無意間窺得皇室陰謀,被迫捲入宮廷爭鬥。
傳世名畫重見天日,一段神秘題詞牽出一場跨越三代的奪嫡之爭。
父親身死,兄長被挾,危機已至,暗潮奔涌。
面對身份難測的子明,與強勢霸道的弘曆,風波傾覆之下,令汐要如何抉擇,才能博取一線生機?
作者簡介
雨蓆子:90後,新銳言情作者,生於山城,長居北京,天涯文學2016年度十佳作者、年度最佳新人。
畢業於理工科的文字愛好者,擅長以細膩的筆法刻畫情感的波瀾。想要嘗試各種新鮮有趣的題材,在故事中成全自己的想像。
媒體評論
權謀、懸疑、愛情,一切以《富春山居圖》為引,經過作者巧妙地穿針引線,完美地交織在同一個故事之中,奇詭瑰麗,扣人心弦。十多年的書齡,讓我通宵達旦,手不釋卷的故事越來越少,而這一篇做到了。
——明開夜合
富春舊夢,顧名思義,以《富春山居圖》為引,貫穿了自康熙朝起數代奪嫡之爭,將野史和歷史巧妙結合,在各派勢力角逐下拚命替父親守護著《富春山居圖》的令汐、一心為求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子明、以及江山美人都不願放手的弘曆,由他們勾勒出的這幅畫卷也許並不亞於歷史上真正的《富春山居圖·子明卷》。
——安思源
借《富春山居圖》與清朝疑案,雨蓆子將她對歷史的嗔痴愛恨灌注於筆下,虛實切換之間,人物已鮮活至宛若立於書頁之外。情節緊湊脫俗,文字輕巧靈動,清史在此又有了全新的篇章。
——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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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筆丹青,繪一場江山如畫;提燈望月,賦一夢盛世春華。
★網路累積閱讀量超240,000次,百度搜尋超800,000次,現象級影視劇蓄勢待發。
★ 隨書附贈精美書籤&古風信箋。
目錄
引 言
楔 子
第一章 林暗草驚風
第二章 進退維谷間
第三章 應憐江上寒
第四章 桃源深處情
第五章 離愁白日斜
第六章 飛鳥宿何處
第七章 紅妝磨鋒刃
第八章 玲瓏鸞影殘
第九章 浮世冰火劫
第十章 暮雲遮不住
第十一章 弦急催金戈
第十二章 迴風動地起
第十三章 盛衰各有時
第十四章 瀝泣永相訣
第十五章 塵定落春深
番外 歸去來汐
文摘
穿過迴廊,拐過轉角,便到了桃源深處的最北端。
環山之中,夏樹暮雲,一陣風拂過,攜著疏淡花香,吹得枝葉颯颯作響。
此處杳無人煙,巴彥尋跡跟來,見弘曆已靜立良久,心頭不由得擔憂。
巴彥是個直腸子,有話藏不住,別的近侍都只聽命令不管別的,唯獨他偏要追求一個“想得通”。不過弘曆有時也正缺一個放心說話的人,如此一來二去,主僕之間倒是越發親近。
此時,巴彥的思緒再度打結,忍不住道:“主子,屬下不明白。”
弘曆遙望遠山:“不明白什麼?”
巴彥急道:“吳令軒既然都交代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皇上,君德澗刺殺一事是三阿哥所為?若不趁此機會打壓他,將來必定後患無窮。”
“刺客自盡,你以為僅憑空想的指認,就能打壓弘時嗎?”
巴彥遲疑片刻:“可顯然,三阿哥有嫌疑……”
弘曆低低一嘆,道:“皇阿瑪經過九龍奪嫡的廝殺後,最忌兄弟相殘。他反覆追問我主謀是誰,也不過是想看看我會如何回答而已。一旦我指認弘時,皇阿瑪必會認為我心胸狹隘,生出失望。況且此事並無證據,這般跳出來,反倒會讓皇阿瑪懷疑這幕戲是我自導自演,藉此陷害弘時。我想弘時之前也應該料定了這點,沒有明顯的證據,指認他只會適得其反。”
巴彥不甘心:“那怎么辦?就這么算了?”
“皇阿瑪當初奪得皇位,靠的是一道信條: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弘曆沉聲道,“如今也是這樣,我若說弘時是主謀,便是心機叵測、置兄弟情誼不顧;但我若迴避不言,告訴皇阿瑪不要深查,他反會認為我是顧念兄弟之情,故而對弘時生出懷疑。”
弘曆嘆了口氣:“爭是不爭,不爭是爭。既然此事沒有證據,不如以退為進,在皇阿瑪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豈不比竹籃打水一場空更好?”
巴彥聽得一愣一愣:“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巴彥是想不到的。”
弘曆扯起嘴角,無奈苦笑。若是尋常父子,他又何需計算這些?
過了會兒,巴彥又道:“屬下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您覺得吳令軒是弘時的人,直接殺了便是,何必大費周章地把他帶回來?”
弘曆眸光一閃。
他頓了頓,目光重新凝成焦點,慢慢看向巴彥。遲疑片刻,像是要回答了,開口卻是問:“讓你去查吳令軒的背景,有訊息嗎?”
巴彥面色一滯,恭敬道:“查到了。他的父親名為吳懷元,母親早逝,同輩還有一個妹妹,名為吳令汐。吳家本在京城,但自從吳令軒的爺爺吳鴻煊去世後,便舉家遷去了宜興。直到三年前,吳懷元才帶著吳令軒回到京城,至於吳令軒的妹妹吳令汐,周邊並沒有人見過,只看見吳令軒在吳家進進出出。”
弘曆想了想:“他們回京後,可有任何異樣?”
“沒有,吳懷元並未出仕。不過吳家在書畫鑑藏方面聲望極高。吳令軒的爺爺吳鴻煊,甚至曾與先皇是知交。”
弘曆微驚:“與皇爺爺也有關係?”
巴彥點頭:“據說吳鴻煊曾在先帝去京郊野獵時救過先帝,因此結下厚誼。先帝對吳鴻煊很是看重,又因吳鴻煊不涉朝政,反能讓先帝拋開芥蒂,與他暢談時局。不過,後來吳鴻煊死得早,在他去世時,還做了一件驚世之舉。”
“喔?”
“他愛畫成痴,死時燒掉了珍藏的《富春山居圖》,作為陪葬。”
“此事我亦曾聽說,居然是吳令軒他爺爺乾出來的。”弘曆不由得惋惜,“千古名畫《富春山居圖》,早就耳聞盛名,可惜我還未親眼目睹,便焚為灰燼了。”
巴彥道:“查到的只有這些,除此以外,吳令軒這個人乾淨得幾乎空白。”
“如此看來,吳令軒背景平平,雖是書香門第,卻毫無權勢,弘時並沒有不能殺他的理由。”弘曆思索著,“那么,似乎更傾向於另一種可能——他原本就同弘時是一夥兒的。”
巴彥靜了須臾,還是沒憋住,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您既然有此懷疑,為何不直接除了他?”
弘曆目視前方,山間的清風拂過面龐,直送進眼眸的開合處,激起細微痛癢。他沉吟片刻,慢慢道:“我還有疑惑。君德江上,他哀頹的神情不像是假的,當真有一股末路的絕望。若說這是他的演技,又何必畫蛇添足,對我吐露隻字片語?”
他伸手接住一片零落的花瓣,欲在指尖碾成泥,又鬆開任其滑落:“再者,同文人墨客相聚,往往是我最放鬆的時候。這次若不是因為他的提醒,我或許根本不會警覺,恐怕真會遭遇不測。算來,他也是救了我一命。”
巴彥聞言,反倒鬆了一口氣:“幸好,屬下原本還以為您只是因為看中他的畫,起了惜才之心。”頓了頓,他神色微微收緊,“或許三阿哥正是知曉您對書畫的喜愛,才派了這么一個畫技不錯的書生,想以此騙取您的信任。”
“是嗎?”弘曆微怔,腦中頓時浮起烏篷船上吳令軒畫畫的模樣。
專注,沉浸其中,瘦削的身體撲在船上,白淨的臉因吹著冷風泛起微紅。作畫時,不經意有一縷碎發垂下,隨著小船輕輕擺動,更襯得面如玉脂。雖是清俊少年,倒也有幾分女子的味道,尤其眼角那顆淚痣,將一雙眸子點染得顧盼生輝。
而他的筆下,墨筆丹青,山吟澤唱,落如雲煙而兼納溝壑。
自己確是存了幾分惜才之心的。
這個意識讓弘曆心下一沉,微微浮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山風呼嘯而過,吹得青萍瑟瑟發顫,漂浮散去。
整整五日過去,令汐覺得四阿哥幾乎已經忘了自己。
自從那天她將一切和盤托出,便再沒見過四阿哥的人影。他把她晾在這裡,一日三餐準時送來,卻連半句話都不多說。
令汐最初還戰戰兢兢地等候發落,時間久了,卻恨不得他早點給個交代。爹爹是否正在擔心,江子明又可曾把訊息轉告給他?每天一顆心不上不下地懸著,滋味實在不好受。
她再也忍不住,起身推開門,衛兵的兩把刀立刻架上來:“四阿哥有令,公子不可隨意走動。”
刀尖就在令汐頸邊,她僵著脖子,咬牙道:“我要見他!”
衛兵斬釘截鐵:“不行。”
令汐揣起雙臂:“我已經這么乾巴巴待了五天,是死是活,他總得給個話吧。”
“沒有命令,四阿哥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令汐跺腳,急道:“你們就說……就說我要把實情告訴他,得親眼見他才肯說。”
兩個衛兵相互對視一眼,終於通融稍許:“你回去等著,有訊息再通傳你。”
刀劍脅迫下,令汐不甘不願地回了屋,只覺嘴裡又熱又渴,神經卻繃成一根弦。她蜷起身體,連著心也蜷成一團,除了等待,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等便到了黃昏,晚膳已過,夕陽的餘暉消弭殆盡。終於聽見門“吱呀”一聲拉開,緊接著一個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四阿哥傳見,隨我來。”
令汐趕忙爬起,跟著那人走了出去。桃花塢環山而建,一路都是碧樹池林、亭台水榭,他們繞過數道遊廊,方在一座閣樓前停下腳步。
那人道:“就是這裡。”
令汐抬頭,只見匾額上筆走龍蛇地寫了三個字:品詩堂。
品詩堂內,弘曆正執筆伏案,聽下人通傳吳令軒在外候著,頭也不抬:“讓他進來。”
令汐大跨步往裡邁,原本鼓了一肚子的話,可進到書房,四下安靜無聲,唯有弘曆凝眉運筆,整個人透著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倒是讓她哽住了。
這一哽,便失了先機。弘曆開口,慢悠悠道:“聽說你有話要同我講。”
他說話的時候,仍只盯著案上宣紙,絲毫沒把令汐放在眼裡。
令汐正了神色,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告訴你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得給我個交代,把我軟禁起來算是什麼?”
“我以為你今日來,不是要同我說這些的。”弘曆不以為然,“還有別的話嗎?”
令汐仰著頭道:“還有我的家人,我多日未歸,他們肯定擔心,我總得去個信。”
弘曆這才抬了抬眼皮:“你膽子大過頭了吧?”
令汐咬唇,聲音低了半分:“我認為我的請求非常合理,你好歹給我個交代。”
弘曆聽得都笑了:“交代?我憑什麼給你交代?”
令汐被他的氣勢一震,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弘曆復又執筆,目光專注於紙上:“如果再沒別的事,來人,帶他下去。”
兩個衛兵從後襲上,扳住令汐的肩,硬生生將她往外拉。
令汐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見上他一面,三兩句就被打發走了,又怎會甘心?她掙扎不停,嚷道:“你不是當著大家的面說我是你的門客嗎?有你這么對待門客的嗎?”
弘曆聞言,思忖須臾,將筆往桌上一扔:“等等。”
衛兵停了下來。
“過來。”他看著令汐。
令汐心下一沉,從弘曆的眼神中覺出幾絲叵測的意味:“你,你想乾什麼?”
“你不是我的門客嗎?”弘曆揣著手,“把筆拿起來,做門客該做的事。”
令汐走近書案,猶疑地拾起筆,這才看見弘曆桌上鋪著一幅半成品的畫作。左半部分是竹石錦鳩,已趨於完成;右半部分剛起了輪廓,仍是大片留白。
令汐問:“你想讓我畫完右半部分?”
弘曆仰起下巴看她:“怎么?你有疑義?”
令汐深吸口氣,大著膽子道:“你先給我個交代,我就畫。”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氣場,弘曆卻根本不放在眼裡,只冷笑一聲:“你若不畫,便算不得我的門客。來人,把他拖下去!”
他的用詞從方才的“帶下去”變成了“拖下去”,令汐大感不妙,眼見衛兵再度雄赳赳地撲上來,立刻就慫了:“四阿哥您別生氣,我畫,我畫。”
弘曆從鼻腔里輕輕“哼”了一聲,衛兵識趣地退下。令汐心有餘悸,艱難地動了動喉嚨,看了弘曆一眼,忍辱負重地執起筆,再看一眼,小心翼翼地蘸了墨,最後咬緊下唇覷了覷弘曆,遲遲不知如何下筆。
弘曆被她看得心口一亂:“總瞧我做什麼,畫啊!”
令汐戰兢兢轉過頭,心裡還念著此行目的,卻只能強行按捺,迫使自己的目光鎖在畫上。但沒看多久,這強迫便淡了,她不由自主沉入畫中,腦中翩然浮出生動畫面。
竹叢挺拔,山石錯落,幾隻鳩雀或飲於溪畔,或憩於枝頭。她落筆描繪,精緻勾勒,竹石以皴筆法擦出,略加勾點,簡中有古樸之意。最難畫的是鳩鳥的翎毛,太繁雜顯得厚重,太飄逸又不夠逼真,需兼工帶寫,方有清雋之感。
弘曆從旁看著,令汐身上那種獨特的魅力似乎又回來了。他單手撐在桌案上,目光從畫上移到令汐的側臉上。小小潤潤的下頜,思索時輕咬嘴唇,留下一點濕潤,在唇上明晃晃的,像被桃花洇過的紅。
弘曆心頭一縮,趕忙別開眼,不由得輕嘆:這怎么會是個男人?
“畫完了。”令汐長舒一口氣,將畫紙展平,回頭問弘曆,“這樣可以嗎?”
弘曆回過神,細細再去看畫。一左一右兩部分,“吳令軒”的那半,的確比自己的更為生動有趣。
粗線鉤斫,皴點並用,弘曆從前總覺自己筆下的竹石錦鳩缺些什麼,如今這般對比,方知問題出在哪裡。
可他畢竟自傲慣了,又怎會承認吳令汐壓過他一頭?只皺皺眉道:“還行。”
偏偏這時候令汐還不長眼地添上一句:“只是還行?我畫得比你好吧?”
弘曆抬起眼,目帶考究地看著她。
令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但已經晚了,弘曆敲敲桌案,指著宣紙的空白處道:“在這兒,你寫幾個字給我看。”
“你又要作甚?”
弘曆皺眉:“你問題未免太多了吧?”
令汐見弘曆的眼神又開始在門口的衛兵身上打轉,搓搓手,只得乖乖照辦。
一行清秀小楷,看上去尚是工整,但筆力不足,微有發飄。
瞧見她的字寫得一般,弘曆反是笑了。這人畫雖然作得好,字卻不如自己,好歹能夠扳回一局,總不至於輸給弘時的“奸細”。
他奪過筆,對令汐仰了仰下巴:“看好了。”
弘曆一筆筆鏗鏘有力,龍蛇競走,寫下四個字:桃源深處。
他滿面自命不凡的跋扈神情,細長的眉眼飛揚起來,配上那一手鸞飄鳳泊的好字,竟覺整個人都熠熠生輝。
令汐看得驚嘆,眼看他筆下墨水氤氳,粗細藏露皆是變數無窮,當真對弘曆生出欽佩。寫得如此一手好字,也不怪他自詡賣弄,就像她也清楚自己的畫技,同是天賦與努力的結果。
揮筆寫完,弘曆頓了頓,如願聽見令汐的讚美:“字可真漂亮,練了很多年吧?”
弘曆聞言興致大好,指著寫有“桃源深處”的宣紙,豪爽道:“這幅墨寶,送給你了。”
“哪有人稱呼自己的字是墨寶?”令汐心裡翻了個白眼。
弘曆卻是大言不慚,頗為自信:“稱之無愧即可,何必非得要他人評說?”
令汐撓撓頭,亦覺有理,手指輕輕拂過宣紙上的一筆一畫,墨跡已經幹了。
她小心翼翼將宣紙收起,十分鄭重。
弘曆對她的態度很是滿意,笑了笑,再度執筆蘸墨:“來,我教你寫字。”
令汐一縮:“不必。”
“多少人千金求我一字未果,難道還教不了你一個小奸細?”他對她勾勾手,“過來。”
令汐躡手躡腳過去,接過筆,還想申辯自己不是奸細,弘曆卻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掌心覆上來。
令汐僵著背,漸漸感覺一股熱氣從自己的背後冒入,蔓延到四肢,到耳畔,直到整個人都被燙得發麻。
她忍住沒回頭,粗著嗓子輕咳兩聲,心中默念:我現在是男人,是男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可越是逃避,那灼熱越像是生了翼似的,偏要緊緊追著她不放。令汐想要抽出手,卻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貪戀這肌膚相貼的觸覺,暖暖的、痒痒的,像一隻小爪子在心上輕輕地撓,緊張又舒服。她怔了怔,索性不掙扎了,由得弘曆執手揮毫。
弘曆原本還寫得流暢自如,待看見令汐那紅到耳根的脖頸時,也愣了。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他幾乎貼上了令汐的體溫,雖然並未觸碰,可衣襟上素淡的沉水香氣,已不受控制地鑽入他的鼻息,撓得他又酥又癢。
一時間,書房內的其他氣味盡數斂去,唯留下這一味輕裊裊的沉香……以及,彼此手指溫熱的觸感。
巴彥推門進來,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