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文

富文(1896-1967),浙江梧溪人,1926年10月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後任國民政府國防部聯勤總部第一補給區中將司令,人稱“細柳將軍”。富文長期在外,可愛鄉之心不減,早在1935年,他回老家為父親送葬時,看到家鄉教育事業落後,慨然允諾梧溪學堂的辦學經費由他負擔,並重金聘請嚴侃等名師前來任教,使學堂面貌煥然一新。富文之所以如此敬重老婆,原因有二:一是劉化英在富文最落魄的時候嫁給他;二是劉化英在富文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了他。

簡介

富文又名毓南,字郁齋,乳名體仁。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農曆二月廿八日,出生於文成梧溪村一個破敗的地主家庭。梧溪村地處浙南西部山區,原屬處州青田縣管轄,是北宋名相富弼之裔鄉。富文父親富壽遠,字秉謙,號松庭,為前清生員,以耕讀為生。幼喪母。富壽遠墓位於文成石莊山上,有蔣介石和張學良親筆題詞的碑刻。蔣介石的行楷題詞:“既安既固”;左碑為張學良的篆書題詞:“利其嗣人”。中間墓碑上還題有八字:“富公松亭府君之墓”。

人物生平

富文天資聰穎,父親自小就教他識字斷文,可他偏偏不喜讀書,爭強好勝的叛逆性格,甚至使他有點膽大妄為。富壽遠見兒子不求上進,還專門給他惹事生非,便就近請了一位拳師教他修身練功,對他嚴加管教。富文倔強尚武,任俠好義,崇拜梟雄。練武后,富文狂妄無羈的習氣明顯收斂,讀書也有所長進。

富壽遠知道兒子不是種田的料,想方設法托人在岙里國小堂給他找了份教書的差使。

細柳將軍

1918年7月,23歲的富文終於如願以償考入保定軍校,實現了他投筆從戎的願望。從此,他輾轉南北,從下級軍官做起,先後經歷了北伐、東征、抗戰等戰事,最終成為了一名戰功赫赫的將軍。他一生的主要精力在於軍事教育,而且成效顯著。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國民黨海陸空高級將領,大多出其門下。他尤以招考嚴格,軍紀森嚴,訓練有方而聞名,被讚譽為“細柳將軍”。

從1927年始,富文就在軍事委員會軍事交通技術學校任中隊長,後又調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交通大隊大隊長。在軍事訓練中,他還獨創了一種“以賽代練”的訓練法,即將機械性的重複訓練,化解為寓教於樂的競賽活動。 1935年,富文被委任為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行營陸軍整頓處少將委員,兼軍官教育團大隊長。 1937年1月,他被派到陝西省第一區(榆林)擔任行政督察專員、黨務指導團團長兼保全司令,率領團隊禁菸禁娼,整飭民風,晝夜操練,演習防攻戰略。當日寇襲擊神木、府谷時,他率領三營及民眾,迎頭痛擊,擊退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受到上部的通令嘉獎。 1941年後,他晉升為魯蘇皖邊區總部乾訓團中將教育長,兼黨政分會委員、總部高參兼風紀視察團主任,豫西警備司令部中將副司令、司令。1942年,他途經延安時,受到了毛澤東、朱德等中共領導人的接見。 1943年,駐紮豫西的第三十一集團軍總司令湯恩伯,在葉縣創辦了一所“政治學院”(實質是軍校)。因學院高層不諳訓兵之道,加之經費困難,幾乎到了解散的邊緣。湯恩伯緊急調派富文接任該院院長。富文是跟隨湯恩伯多年的一員“虎將”,兩人私交甚密,以兄弟相稱。富文臨危受命,憑藉著豐富的訓兵經驗,勵精圖治,終使該學院得以重整旗鼓。當時,抗日戰爭已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日軍瘋狂地發動了大規模的空襲。某天傍晚,富文正在操場召集全校師生訓話。突然,隨著轟鳴的雷達聲,一架塗有醒目太陽旗標誌的日機,貼著操場上空盤旋呼嘯而過。頓時,整個佇列大亂,唯有台上的富文似一尊雕塑,巍然不動。次日凌晨,正當全校師生沉睡在夢鄉時,富文突然下令提前起床,按部緊急疏散於附近村莊、叢林。師生們還未回過神來,只見七八架重型轟炸機,乘著濃濃的雲層悄然而至,輪番進行濫轟濫炸,數十間院舍頃刻間夷為平地。這時,眾師生才恍然大悟,原來昨天飛臨的是偵察機。富文斷定敵機會來襲,當夜加緊了對敵情的監控,並下令將重要物資轉移。事後,大家都說:“這是院長用無聲的行動,為全校師生上的一堂既驚險又生動的實戰課!” 名聲遠播“富青天” 富文為官清正廉明,剛正不阿,對官場之陋習深惡痛絕。上世紀30年代,富文就任豫鄂皖三省總部高級參謀,兼風紀視察團主任。他到所轄各地巡察時,發現軍用被服生產、驗收等環節存在問題。有的地方官商勾結,偷工減料,損公肥私,飽中私襄。富文毫不手軟,對營私舞弊者,逐一將其“拎”出來,堅決予以查辦。他還提出許多整改措施,使軍用被服生產流程改進良多。 1933年,富文率領視察團來到皖北、泗州、壽州等地,對所轄16個縣的地方團隊進行督察,很快就查出一位專員和四位地方官搜刮民財,敲詐勒索,草菅人命的犯罪事實。不想,這些貪官都是李宗仁和白崇禧的裙帶親信。當時,李宗仁和白崇禧屬新桂系集團,很有勢力,人稱“李白”。他們見有人“打狗不看主人”,便對富文興師問罪。富文不吃這一套,照例嚴懲不貸。一時間,民眾人心大快,稱富文為“富青天”。抗戰勝利後,富文就任駐上海後勤總部第一補給區司令,管轄東南七省,手中的權力可謂大矣!老家的人得知富文當了大官,便成群結隊跑到上海求他安排美差。富文自掏腰包給老鄉提供食宿,好生招待。最後,每人發五個銀錢,外加一個進口暖水瓶作紀念,打發他們回家。有一兩個賴著不走,發誓不弄個一官半職,絕不罷休。軍營警衛森嚴,他們就在胸前貼一“富”字,自詡為富司令的親屬,大搖大擺,闖到軍營找富文。富文見狀,大發雷霆:“想到我這兒升官發財,沒門!我已當到司令了,也還發不了財!如不回家好好種田,我斃了你!” 俠骨柔腸真性情富文話語不多,神情威嚴,無所畏懼。從屬敬而遠之,致使下情不能盡聞,此是他軍旅生涯之遺憾,也成了他後來仕途的障礙。然而,透過他那漠然、冷酷的表象,卻蘊藏著情深義重,忠義雙全的真性情。富文平生敬畏他的夫人劉化英。他甚至還“懼內”,且名聲在外。夫人劉化英,文成南田牌坊坦人,家道厚實,念過私塾,是明代開國元勛劉基後裔。他們雖屬“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可兩人卻很般配,婚後一直感情深厚。富文從戎後即從老家接她隨軍陪伴身邊,百般呵護,簡直是到了惟命是從的地步。富文之所以如此敬重老婆,原因有二:一是劉化英在富文最落魄的時候嫁給他;二是劉化英在富文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了他。劉家到富家提親時,富文剛從中學畢業,尋找職業屢遭挫折,前途未卜。而劉化英不嫌棄他,還說他是可造之才,對他欲投身軍界的志向,欽佩至極,經常以孟子“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來勉勵他。 1918年7月,劉化英從娘家親戚處得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要招生,便極力督促丈夫前往北京投考。當時,富家家道敗落,已完全無力支付赴考的盤纏。劉化英便變賣了全部嫁妝、首飾,再到娘家籌措到一筆錢,資助丈夫北上報考軍校。因而,富文經常在人前人後夸太太:“沒有她,就沒有我富文的今天!” 富文在家排行老四,因母親過世早,他與小弟守仁是依賴兄長得仁,還有兩個姐姐撫養成人的。從軍以後,他不能盡孝道,家裡的老父親全仗在家的兄姐和小弟守仁照顧。因而,他始終覺得虧欠兄弟姐妹的情,念念不忘。在大哥和兩個姐姐晚年時,他按月寄錢,給他們捎好吃的,象孝敬父母一樣孝敬他們。小弟守仁得了重病,富文特地將他接到上海公濟醫院醫治。小弟去世後,他悲痛欲絕,將其厚葬於上海萬國公墓。富文長期在外,可愛鄉之心不減,早在1935年,他回老家為父親送葬時,看到家鄉教育事業落後,慨然允諾梧溪學堂的辦學經費由他負擔,並重金聘請嚴侃等名師前來任教,使學堂面貌煥然一新。抗戰勝利後,他又捐助金圓券6000元,為梧溪學堂置辦田產。 1946年,陳誠、趙志垚等人在南京、上海籌募資金,創辦青田石門中學,富文被選為籌備校董事會董事,為籌款想方設法,出謀劃策。

客居台灣

新中國成立前夕,富文隨國民黨軍敗退去了台灣。富文晚年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回大陸看看。鑒於當時台海緊張局勢,他只能是望海興嘆……在他彌留之際,他緊緊抓住子女的手,留下了一個遺願:“千萬不要忘了海峽那邊的故鄉,有機會一定要替我回老家看看。”1965年6月3日,富文因病醫治無效在台北逝世,享年72歲,葬台北市郊極樂公墓。上世紀80年代後,大陸與台灣的關係稍有緩和,旅居美國舊金山的富文長子富仲超遵循父親的遺願,攜妻子周菊香千里迢迢先後兩次回鄉尋根祭祖,還出重資整修了梧溪富相國祠、文昌閣等名勝古蹟。

富文為人剛正不阿,俠肝義膽;他戎馬一生,致力于軍事教育,戰績卓著。遺憾的是,他一生跟錯了人,成了蔣介石的追隨者。但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構成了富文傳奇的一生,功過是非,自有後人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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