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日記體

家庭日記體

家庭日記體報導出籠來自網路紅人新華社最牛記者顏秉光,她一系列採訪自己家裡人的報導被網友羅列了出來,她的家人全是她的採訪對象,她的報導就像家庭日記。

簡介

新華社記者顏秉光多次把家人作為採訪對象。她的報導放在一起,像一本家庭生活日記。記者造假時有所聞,不過像顏秉光這樣,一再把家人甚至自己當作陌生人寫進新聞作品,被網民排列在一起,呈現出特別的喜劇效果,十分耐人尋味。顏秉光的行為由網民揭露,經由新華社黑龍江分社核查確認。

內容

2010年12月,一篇題為《快來膜拜中國第一名記》的帖子在網上瘋傳。文中所指“中國第一名記”,為新華社黑龍江分社記者顏秉光,據查證,她“近年來公開發表的30多篇新聞全是採訪自己家孩子、老公、婆婆、哥哥、姐姐、老爸等人而寫的,而且親爸不叫爸,叫‘閻大爺’……”
在顏秉光的新聞中,“出鏡率”頗高的“明星”都是自己的家人。
第一位“明星”是“在黑龍江省一家高校工作的市民盧先生”,又稱“哈爾濱居民盧東興”“大學教師盧東興”“師資科科長盧東興”,此盧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顏記者的丈夫盧東興。
在網友整理的稿件中,顏秉光的一篇稿件中,先是出現了一位市民盧東興,在炎熱的立秋中午帶上冰鎮飲料和陽傘去上班;之後其另外一篇稿件中,又是這位黑龍江省一家高校師資科科長盧東興,對著記者侃侃而談自己打算如何度過國慶長假;而在有關水荒和春節的新聞中,又出現了盧先生的影子。
或許是為了防止被看出,顏秉光將父親的姓從“顏”換成了“閻”。閻大爺首先是虛假癌症廣告的受害者,對打擊虛假廣告非常歡迎。閻大爺因此成為顏秉光新聞中的第二位“明星”,在她的報導中被稱之為“現年72歲、身患肺癌的閻大爺”。
第三位“明星”是顏秉光的二姐顏秉紅,姓氏同樣變成了“閻”,也就是顏秉光多次在報導中採訪到的“閻大爺的女兒閻紅”“黑龍江省鶴崗市市民閻紅”“福瑞康保健品公司負責人閻紅”。
第四位“明星”是顏記者的女兒盧小瓤,即“哈爾濱一家台資幼稚園的幼兒瓤瓤”。
第五位“明星”是顏記者的婆婆、也就是“盧先生74的母親”。
在網友整理的顏秉光的新聞稿件中,她本人也多次出現在報導中,稱呼分別為“盧東興的妻子”“哈爾濱市民閻女士”。

作者

顏秉光顏秉光

顏秉光,女,漢族,於1972年生於黑龍江省鶴崗市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國小時,體育課上,老師總是一聲令下“爬山,開始”,大家都拚命往山上爬,生怕被別人落下。從那時起,開始對大山產生敬畏之心,並記住了當老師的媽媽的一句名言“艱苦奮鬥,自力更生”。1988年,被父母送到鶴崗市第四中學讀書,一年後,考入全省重點高中——鶴崗一中,1992年,被哈爾濱師範大學政教系錄取。1996年7月畢業於哈爾濱師範大學政教系, 1997年,考進了哈爾濱工業大學經濟系研究生班。1999年7月,畢業於哈爾濱工業大學人文學院經濟系,獲經濟學碩士學位。在七年的學習生活之後,邁進了哈爾濱日報報業集團的門檻,在那兒搞過企業管理、人力資源培訓以及采編等工作。2000年後進入新華社黑龍江分社內刊室。 2010年,針對網帖反映顏秉光在有些稿件中把家人作為採訪對象一事,新華社黑龍江分社經核查認為,顏秉光確實有部分稿件把家人作為採訪對象的情況,違反了新華社新聞報導的有關規定。2010年12月13日,新華社黑龍江分社決定,停止記者顏秉光採訪報導工作,調離記者崗位。

啟示

按照新華社和很多網民的解釋,顏秉光的行為主要是由於她本人缺乏新聞職業道德,沒有維護媒體公信力的自覺性。的確如此,一個記者把新聞當作虛構作品,違反了基本的職業倫理,其專業態度和誠信品格大可疑問。記者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是個良心活。對民眾知情權和社會公正不感興趣的人,最好不要加入到這個行業。但是,眾所周知,這個行業又充斥著不少蠅營狗苟之輩,只不過很多人比顏秉光手段高明或者運氣更好而已。
不可否認,網民對顏秉光報導的不滿,很大程度是建立在對一些新聞報導長期不滿的基礎上的。曾記得,2008年,神舟七號宇宙飛船仍高高地聳立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等待最後點火時刻的到來,就有記者發出了細節生動的著陸現場報導。也曾經有記者因為敲詐勒索而觸犯刑律,鋃鐺入獄。
顏秉光被揭露出來的虛假報導,並非重大的政治新聞,而是一些瑣碎的日常生活信息,比如兒童如何度假,哈爾濱的天氣變化,年夜飯如何吃等等。她為什麼造假呢?當然是為了完成工作任務。真正的問題在於,她何以能夠造假?造假之後,為什麼沒有得到采編系統的自動甄別?從網民揭露的情況看,顏秉光的造假明目張胆,極易暴露,簡直就是為了測試一個系統而設計的試題。在這個測試中,系統沒有及格。
事實上,顏秉光的報導並非都是謊言,甚至可以說大部分真實。正因為她的報導中反覆出現家人的真實姓名,才被網民發現抓住了把柄。她的報導放在一起,像一本家庭生活日記。正如網民所嘲笑的那樣,她的先生雖然是一位普通的教師,卻成為媒體寵兒,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記者的眼球,一言一行都會被寫進報導。
這種滑稽效果,恰好是因為顏秉光報導中保存了相當多的真實性。假如她把先生的名字,換成“王先生”、“李小姐”、“趙大娘”,這些報導有什麼不同嗎?並沒有多大差別。問題在於,這些瑣碎的日常生活記錄,為什麼會反覆成為新聞?記者當然應該關注民眾的日常生活,但是如果一個普通市民的生活,在並無重大的背景的前提下,可以經常性地成為新聞報導,這樣的新聞眼光就值得審視。簡而言之,顏秉光的家庭生活日記之所以頻頻報導,未在系統內得到足夠的重視以及甄別,也是因為報導所關注的這類題材實在是無足輕重。
這到底是哪一類題材呢?為什麼會有這么多無聊的報導?細讀顏秉光的報導,再聯想到一些電視台的很多畫面,我們就會知道,這多半是一些應景報導。過年了要說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下雪了要說瑞雪兆豐年;或者改頭換面假裝關懷民生髮現問題,其實早就預設了答案。這些報導幾乎年年如此,歲歲重複,並不需要記者去當真採訪,採訪了也未必有用。為了應付這類場面,找熟人出鏡的記者不在少數。只要這類報導繼續存在,顏秉光是否離開記者崗位,並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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