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宋玉增,字北海,室名矚心樓,大昱堂。北京人。曾就讀於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文化部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會理事,中國美術研究會研究員,齊白石藝術研究會理事,太行中國畫協會理事,世界收藏聯合會藝術顧問,中國水墨畫研院副院長。宋玉增畢業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畢業後從事平面設計,後又從事環境藝術設計。但他在業餘時間從來沒有間斷過山水畫創作。1995年他終於決心辭去設計職務,開始了專業山水畫家的生涯。
1992年獲加拿大國際繪畫大賽楓葉獎。
1997年4月在山東省青島市博物館舉辦個人畫展。
1997年參加文化部"迎接香港回歸中國書畫作品大獎賽"獲"佳作獎"。同年參加韓國主辦的"97國際美術大展"獲銀獎。
1999年作品《白雲生處》入選中國美協主辦"慶祝澳門回歸書畫展"。
宋玉增寫意山水畫藝術
1999年作品《太行山莊》入選中國美協主辦"跨世紀暨建國五十周年全國山水畫大展"。
1999年著《山水畫淺議》一書由西苑出版社出版發行。
2002年4月北京電視台《風格欄目》介紹宋玉增山水畫藝術。
2002年11月中央電視台特邀參加由其主辦的《中央電視台書畫名家收藏展》。
2003年作品《太行山居圖》入選中國美協主辦十七屆新人新作展。
2003年9月作品《太行秋裝圖》入選中國美協主辦海潮杯全國中國畫大展。
2003年出版《宋玉增畫集》。
2004年4月作品《空谷傳聲》入選中國美協主辦的全國中國畫作品提名展,並獲銅獎。
2004年5月作品《枕山臥雲》入選中國美協主辦的"2004年全國中國畫大展"並獲優秀獎。
2004年11月參加中國美協主辦的〖首屆中國(湘潭)齊白石國際文化藝術節--全國中青年中國畫提名展〗。
2005年10月在徐州展覽館舉辦個人畫展。
2005年12月入選"全國第二屆中國美協會員中國畫精品展"。
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北京美術家協會會員、齊白石藝術研究會理事、太行中國畫協會理事。
2006年4月入選中國美協主辦"全國百名畫家中國畫邀請展。",入編吳冠中主編的“北京畫壇”典籍。
著有《山水畫淺議》,由西苑出版社出版。
個人作品
作品在中國美協及國家級大型美術展覽中多次獲大獎。其藝術成就入編《中國現代美術全集》《北京畫壇》《萬山紅遍》《經典.風範-中國當代核心畫家作品集》等多種專業書籍雜誌報刊電視台媒體以專題介紹。入選中國書畫報“2007年中國畫十大年度人物”, 2008年作品《長城永固》參加“和平頌”——神舟七號太空飛行藝術之旅,2009年10月作品《嘉穀籠煙》入選〖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中國國家畫院、中國電影家協會、等聯合主辦的“首屆中國美術家翰墨飄香作品展”。 2011年作品《雲錦天章》參加“文明頌”天宮一號飛行之旅。出版著作有 《山水畫淺議》《宋玉增畫集》《當代中國畫名家精品叢書.宋玉增山水畫作品精選》《中國美術家大系﹒宋玉增卷》《中國近現代名家畫集﹒宋玉增》等十餘部個人畫集。
宋玉增——(宋家雲山)欣賞
作品賞析
宋玉增的山水畫,漾溢著一股清新的生活氣息,畫家筆下的意象、筆墨,以及畫面整體都給人以生機蓬勃之感。應該說,宋玉增把眼中的山水轉換為心中山水,更重要的是,他的山水畫呈現的是現代人的眼光、現代人的胸懷。因此,作為畫家,宋玉增以自己的作品圖式和藝術觀念躋身於新中國畫的行列之中。宋玉增主要是以北方山水為題進行山水畫創作,太行山、燕山等都是他百畫不厭的題材,在藝術實踐中,逐漸形成自己的形式風格。畫家以“筆墨當隨時代”的理念,告別古典、冷寂、荒寥的“無人之境”,以現代人的胸襟理解自然與現代審美要求。宋玉增筆下的山水畫,營造的是現代人審美的精神家園。
宋玉增入編《中國近現代名家畫集》
《中國近現代名家畫集》“大紅袍”系列——宋玉增畫集已由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正式出版,並在全國各大新華書店和美術專業書店上架。
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的《中國近現代名家畫集》“大紅袍”系列素以選題嚴格著稱,入選者均在中國近現代美術史上占有一席之地。這套大型系列畫冊自1994年開始編纂出版,收入的是張大千、齊白石、賴少奇、范曾、石虎、徐希、張廣、宋雨桂、程十髮、李可染、楊之光、尼瑪澤仁、杜滋齡等世界公認的美術大師。該系列畫集因其學術性和權威性,長期以來備受美術專業人士和藝術愛好者的推崇,在國內外擁有廣泛影響。宋玉增主要以北方山水為母題進行山水畫創作,筆墨功力深厚。他發現了傳統山水畫中“雲法”的薄弱環節及其發展空間,以雲山為切入點,使“雲”成為山水畫作品的一個重要意象符號,與山石樹木平分秋色,從而創造出了一個唯他獨有的山水世界,被美術評論界譽為“宋家雲山”。
此部畫集精選了作者20餘年來各時期不同風格面貌的山水畫精品130餘幅,全景式、多視角地展示了其藝術風格的演變歷程。畫冊內容還包括畫家肖像、對該畫家及其作品有深入研究的美術評論家的作品評鑑、畫家常用印章、目錄等,是一部值得細細品讀的精品畫集。(楊帆兒撰稿)
作品點評一
造雲山之大境 顯萬壑之雄風——淺析宋玉增的“宋家雲山”
賈德江
梳理新時期以來的山水畫發展軌跡,我們會發現創新已成為許多畫家創作的終極目標。大家無不創新,無不以種種努力開疆拓土,創造獨有的風格,希冀刷新當代山水畫的面貌。有的主動或被動地借鑑西法以求變革發展,在“引西潤中”的範圍上下功夫; 有的在媒介材質上著力,形形色色的水墨藝術此起彼伏;有的樂於尋找特殊技法的運用,“連噴帶吐,連拓帶印”的製作風盛行;有的崇古尚法,重新回到“師古人”“師造化”的道路上來,一時間颳起了“李可染熱”、“黃賓虹熱”的鏇風。21世紀伊始,隨著創作環境的空前寬鬆,各種藝術形態“共享天下”的局面形成,山水畫在當代發展走向問題再次凸顯出來,受到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一直默默地沉潛于山水畫創作和研究的宋玉增也面臨著前行的困惑、思考與抉擇的問題。
宋玉增是一位思想者,面對山水畫前所未有的生存壓力,他認真地細緻地觀察與思考。他看到了融合中西的“持久戰”過去了一百年,借鑑西法並不是變革中國山水畫的靈丹妙藥,這不僅是因為中西繪畫形態背後文化觀念的差異,而且具體手法的現實運用也存在著諸多難題。即便是有幾位頗有成就的畫家,在借鑑西法時,往往也是最低限度地運用西方繪畫元素,而以最大限度地保留筆墨特性來完成自己的創新目的。至於抽象水墨、水墨構成、實驗水墨等水墨藝術表面看來和原來意義上的中國畫有些相似,但究其根本只是以違反常規的探索方式完成了對中國畫的形式有限滲透而已,它們之間實際上是涇渭分明、各行其道的兩碼事。
宋玉增認為,傳統與現代,臍帶相連,中國山水畫的發展不可偏離傳統中國畫的文脈,高度重視傳統,在傳統的基礎上和現實的土壤上深化擴大山水畫的審美領域,豐富完善其藝術手段,應該是最具中國氣派的當代山水畫的發展正途。重視傳統,並不是一味摹古成風,豐富藝術手段,也不是對李可染、黃賓虹的沿襲,更不是以降低筆墨內涵及精神價值的“遊戲筆墨”。中國山水畫應當有一個“新發展”、“新面貌”,應當“與時俱進”、“與時俱新”。確切地說,這是一種“變古為今”的審美取向,是一種“筆墨當隨時代”的思維方式。由此,宋玉增沒有選擇直接移植西方繪畫方法的道路,而是從傳統繪畫的內部尋找突破口,努力以自身的力量去解脫傳統的重壓,從表現時代精神著眼,從深入繼承中國畫的傳統中拓開新意,建立個人獨特的藝術風格。
從宋玉增前期作品來看,主要以太行奇景山水別開生面,飲譽畫壇。行筆多用北宗勾斫之法,勁挺硬韌,重北宗之骨,見石之鋒棱;運墨少積染而施以斧劈、釘頭皴,墨中見筆,有深淺之色,有晦明之妙,復又融以南宗之韻。其筆墨得古人很多,這是他立身之本,尤得江山之助更多,畫面因此意境高闊、山勢崢嶸,多北宗意趣,又兼南宗優長。畫風明顯受到范寬、李唐、馬遠、夏圭之影響,多在山法、石法、樹法的突破,多在丘壑的變化、皴法的豐富上全力以赴,將傳統山水的筆墨丘壑之美的整合,臻至到一種令人驚絕的效果。
如果說,對“山法”、“樹法”、“皴法”的求新出異,是宋玉增長期鑽研中國畫筆墨取得的成果,那么,對“雲法”的專注和用心,應該是宋玉增近幾年的重大創穫。他把雲氣引進他的山水,把“山水中雲”變換為“雲中山水”,讓雲氣和山形樹貌一樣成為畫面的主體,讓山水盡染在一片祥雲瑞氣之中。這雲不是一朵形單影隻的薄霧閒雲,這氣也不是一道閃現的雲霞,而是一種大氣磅礴,雲涌山頂,氣向叢林的宏大景觀。箇中對“雲法”的拓展、強化與再造,為他的山水帶來鮮活 豐富的視角變化和圖式調度,所謂“立於前人之外”而又不重複他人成就的筆墨個性,正是以“雲山”為載體,對運動中的大自然的節奏和韻律的捕捉,所呈現的特殊魅力是一種大手筆、大氣魄、大境界的美學追求。
宋玉增告訴我,他的學畫過程,“起初臨摹前人範本,接受傳統教育,後到大自然中去體驗印證,得到啟發,回來後有所變更,創立一些新技法”。宋玉增獨創的“雲法”、“雲山”的新面目,無疑也是得益於前人的成就,有感於對自然山水創造性的體察和頓悟的結果。從“米氏雲山”勾染法,到“陸家雲水”勾線法,從董其昌的留白法,到“李家山水”的暈染法,宋玉增對這些古今畫雲之法是十分熟稔的,在他的前期作品中就有仿效他們的痕跡。當他對傳統“山法”、“樹法”的程式規範有所突破之後,他在實踐中認識到雲氣與山川的相擁懷抱對於表達形象氣韻的重要意義。他看到了傳統“雲法”的薄弱環節及其發展空間,倘若把“雲法”這一向不被人重視的輔助之法加以充分發揮,或許可以改變山水畫的面貌,展現出一個山水畫的新境界。於是,他決定以雲山為切入點,開始在現代語境下打造“宋家雲山”。他陸陸續續地畫出了一系列雲山作品,仍然以太行雄山大川為創作母題,歌頌它的永恆與博大,透視它的沉默與蒼涼,所不同的是,大山因雲蒸霞蔚更加雄奇瑰偉,巨壑因霧繞群山更加峻峭莫測,畫的都是峰巒層疊、雲煙變幻的蒼茫雲山。他畫《深壑得雲溪水閒》的沉雄,他畫《雲涌太行》的壯闊,他畫《峰高白雲低》的巍峨,他畫《雲鎖群山》的神奇,他畫《壁嶂堆雲》的險峻,他畫《抱水吞雲已接天》的幻妙,他畫《祥雲徘徊山水間》的靈秀,他畫《浮雲長水》的清曠,幅幅都是雲世界,幅幅都是雲家鄉。畫中白雲團塊式結構的雲煙繚繞,與山巒丘壑的蒼厚雄強形成柔與剛、黑與白、動與靜、虛與實、藏與露、開與合、圓與方的多重對比,群山在雲中躍然紙上,萬壑和雲團一起飛升,還遠山近水一層迷茫,讓長天大野時隱時現,“宋家雲山”以萬壑貯祥雲、山魂蓄雲中的巧奪天工的意境,卓有成效地表現出大自然永恆的活力和對時代精神的獨特感受。可以肯定地說,宋玉增的“宋家雲山”已不是傳統的面目,他的“雲法”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勾線法”、“留白法”、“暈染法”的小情小趣,而是以一種雲開天地的飛揚與浩蕩,顯山川之大氣,造雲山之大境,展萬壑之雄風。他以一種寫實與寫意結合的手法,在雲捲雲舒中,皴染結合、濃淡結合、虛實結合、明暗結合,表現出雲的體積感、流動感、厚重感、飄逸感和雄強豪壯的氣勢。山助雲勢,雲增山色,“雲”已經成為宋玉增山水畫作品的一個重要意象符號,與山石樹木平分秋色。宋玉增創造了一個唯他獨有的雲山世界。
細讀他畫中的“雲法”,不是勾,不是皴,也不是染,而是以濃濃淡淡的“墨點”寫就,高在一個“寫”字上。一筆下去,既是筆又是墨,既是點又是形,既體現雲的明暗體積,又體現筆墨自身價值,這種不妨暫時稱之為“雲點皴”的語彙,是宋玉增的創造,完全符合傳統的筆墨規律,又以他人所無的樣式豐富了“雲法”。它的精妙處還在於見筆見墨,在於以點成面的積墨法運用,否則見墨不見筆,猶如“畫肉不畫骨”,雲山便缺乏氣度。他的具體做法是: 筆筆見濃淡,點點有秩序,層層皆分明。雲的形狀,變幻無窮,時聚時散,千姿百態,忽兒雲朵片片,忽兒雲層重重,有時穿山盪谷,有時雲涌大壑,其中雖不乏引西畫素描明暗之法,但筆法依然起著主導作用,在紙墨中透出用筆的性情,西法已失去本來面目而成為“宋家雲山”的一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宋玉增打破了傳統“雲法”的造型法則,根據自然,根據理法,根據想像與創造,把雲湧向山頂、湧向叢林、湧向泉瀑,讓雲氣托舉現實,令雲團染透圖畫,讓所有景物若實若虛,如行如藏,讓山山水水時隱時顯,讓中國山水在他的筆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正大氣象,他把中國山水導引到一個“雲山渾融一氣”的大美之境。宋玉增的創作思緒一直在雲天和大地間涌動,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他力求他的“宋家雲山”不在表面上做文章,而在於承載著更多的哲學內涵,開拓出一個博大的宇宙空間,使古老的“天人合一”思想堂堂正正地進入中國山水。
專精是以廣博為前提,獨到是以多藝為依託,這裡不僅有畫技畫理的成分在內,更有“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的修養相輔相成。
2012年8月16日於北京王府花園
作品點評二
夢棲千古詩畫裡 心泊太行山水間
——讀畫家宋玉增的詩意化山水
美術評論家——楊 帆
巍巍太行,綿延千里,雄踞在晉冀豫三省遼闊的大地上。它巍峨險峻,變化萬千,極富天地自然之大美。它積澱了中華五千年歷史文化的深厚內涵,孕育了象徵中華民族抗戰精神的太行精神。太行山的神聖壯美使山水畫家宋玉增敬畏崇拜、魂牽夢縈。他一次次地深入太行與自然山川對話,感受靈魂的震顫,思緒遨遊在無垠的遐想中。隨後,他以太行山為主題,接連創作出了一系列的山水力作。這些畫風獨特的作品以其蓬勃之勢迅速引起了畫界的強烈關注。
宋玉增的太行山水畫有一種大美。那雍容典雅的氣場,空靈飄逸的意境,能瞬間把人的心靈提升到清醇而又高邁的虛幻境界,居然感覺自己能與高山共仰止,與白雲同翻騰。遠遠地欣賞宋玉增的山水畫,這種大美又化為一種從畫中裊裊飄出的雲煙,這雲煙又仿佛從悠悠遠古飄來,幽遠、玄虛、綿綿不絕……你終將被它席捲而完成最豪放的想像、最幽深的思念和撫今追昔的無限感慨。這種大美是奇妙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和韻外之致,觀者實在難以用言語準確地表述出來。正如南朝梁弘景的詩:“山中何所有?嶺上白雲多。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與君。”
莊子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靜觀之,宋玉增筆下的太行山就象一位禪機深藏的高僧,玄妙莫測,恆靜無言。壘嶂之後是重巒,一層淡似一層;湘雲之後是楚煙,山長水遠。在這空靈飄渺的仙境裡,結廬山坳,松風鳥啼,幽僻中雅趣自生。此時此景,幻想置身廬中,白雲繚繞,衣袂飄然,在廬中吟詩作畫,煙雲都穿窗探首來相伴,那該是何等的悠閒自在,豈不成了飄然出世的神仙?
這就是宋玉增的山水作品,它以詩一般的意境,令觀者物我兩忘,潛藏在心中的詩的意象此時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興之所致,只想吟詠一首,將心中的豪情逸氣滿天地揮灑出來。 觀那幅《雲涌太行》,只見山勢巍峨,雲蒸霞蔚,氣象森然。遠觀驚心動魄,近觀每個局部都精到至極,神貫氣連,渾然一體,展現出博大無窮的境界。使觀者豁然想起陳毅元帥的《過太行山抒懷》:太行山似海,波瀾壯天地。山峽十九轉,奇峰當面立……又欲吟誦杜甫《望岳》中的詩句以抒胸臆:盪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再觀那幅《太行真境》,只見峰巒疊嶂,危岩聳峙,似巨陣,如豐碑,千姿百態,氣勢凜然。所謂“畫山,畫骨,更畫魂。”畫家把自己的人格精神注入其內,使其神形兼備,充分體現了畫家“天人合一”的宇宙觀。使人油然想起宋代辛棄疾的詩句:三峰一一青如削,卓立千仞不可乾。正直相扶無依傍,撐持天地與人看。又觀那幅《瞻雲裁岳》,只見崇山峻岭,千岩萬壑,層層而上;其間山嵐瀰漫,霧靄翻騰。群山的雄偉壯闊更凸顯出白雲出岫的從容悠閒,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唐代焦郁的那首《白雲向空盡》:白雲升遠岫,搖曳入晴空。乘化隨舒捲,無心任始終。再看到那一幅幅畫作中如練似銀、靈動生韻的瀑布時,又不禁脫口而出:百丈煙雲縹緲間,飛瀑三疊曲韻長……
中國畫自古以來便與詩有著不解之緣。北宋的張蕣民說:“詩是無形的畫,畫是有形的詩。”一語道出了詩與畫之間如魚水般的密切聯繫。在宋代,對山水畫的詩意追求成為風尚。宋玉增深得中國古典繪畫藝術的精髓,他將自己深厚的文人畫修養有機地注入作品中,以含蓄而雋永的手法表現出了古典山水的那種淡遠空靈、含蓄內斂的文人氣質。在此基礎上,畫家化身太行山的自然韻律之中,以詩人的高情逸趣,把握山水生命的勃然生機,表現出線、面相互交織的生命律動,使作品在傳統樣式與現代樣式之間,在北派山水的陽剛粗獷與文人的雅逸之間,找到了一個較為恰當的契合點。相較於古人山水畫的荒寒、蕭疏、冷寂,宋玉增的作品中蘊含著勃發的生命力和現代人的情感印記,從而使作品更貼近了詩的本質特徵。著名文化史學者余秋雨說過:“詩有典雅的面容,而詩的內質卻是生命力的勃發。”這句話為宋玉增的詩意山水畫做了最貼切最完美的註腳。
太行是中國神龍的化身,彰顯著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中國的詩是人類在古典詩歌領域的巍峨巔峰,很難找到與它比肩的對象。這兩種元素能喚起中國人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事實上,這是一種全方位的美學喚醒:喚醒內心,喚醒山河,喚醒文化傳代,喚醒生存本性。觀者在宋玉增詩意化的太行山水世界中能找到民族的文化根脈,找到自己心靈的歸屬。
宋玉增沿著山水畫的創造性一路走來,以極富個性的語言系統賦予了作品天籟般的詩境和深厚的藝術意蘊,使其作品成為現代人審美的“精神家園”。宋玉增的山水畫藝術將在中國詩意山水畫的繼承和發展中起到承前啟後的作用,這在當今畫壇上代表了一種高度。
作品點評三
魂牽夢縈神龍太行——談談宋玉增先生的太行中國畫藝術 紀文民
太行山,是中國神龍的化身!他綿延千里,盤踞在中國河南、山西、河北三省遼闊的大地上,興雲雨利萬物益人間。向東,是肥沃的黃淮海平原和浩瀚深邃的太平洋,他以海納百川的胸懷,關注著世界各國來來往往的客商大船和各色人流;向南,是滔滔的黃河和滾滾的長江,他以赤子之情,豪情滿懷著地傾聽著長江黃河發出的浩蕩巨響;向北,是蒼茫的內蒙古大草原和廣闊的大西北利亞,他以吞吐八荒的氣派,觀賞著萬里雪飄的北國風光和萬馬奔騰的壯烈場景;向西,是深厚的黃土高坡和連線雲天的青藏高原,他以充盈宇宙的心量,回日月之肺腸盪天地之正氣。 太行山,在中國人心中也是大聖大靈。是盤古,能開天闢地;是女媧,能撐天補危;是王母,能滋祥降瑞;是五行,能生潤萬物。他充盈著神州大地的靈氣,彰顯著龍的傳人的精神,閃爍著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的智慧之光。
太行山,極富天地自然之大美,有綠浪滔天的林海,刀削斧劈的懸崖,千姿百態的山石,如練似銀的瀑布,碧波蕩漾的深潭,雄奇壯麗的廟宇,引人入勝的溶洞,令人神往的傳說。景點有實有虛,有明有暗,有光有色,有奇有險,巧奪天工,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珠聯璧合,相映成趣。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古往今來,有多少大家名流,揮毫潑墨,傾情表達他們對巍巍太行的無限熱愛之情,留下巧奪天工之華美彩繪若干。但對更多人而言,只是見首不見尾、見麟不見爪,只見部分而不見整體;或只見粗略不見精微,見只虛影不見實身,只把握其大概而丟掉了神韻。其畫作也只能是形式大於內容,只悅目並不賞心,甚至既不悅目也不賞心。蓋因其只遊藝於技巧而忘記了對靈魂的捕捉,把時代精神丟棄了,對“繼承傳統之精華”與“筆墨當隨時代”這兩大要義給忘記了,觀其畫作無血無氣,不見“傳神”。此值中華巨龍騰飛之日,人們期盼湧現出具有大思維、大性情、大格局、大氣派之現代太行中國畫作。
我友宋玉增先生,中國美協會員,太行中國畫協會理事。曾就讀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原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畢業後從事平面設計,後又從事環境藝術設計。但業餘時間從來沒有間斷過山水畫創作。他自幼酷愛山水,似乎只有自然山川的雄渾博大、雲煙變幻的奧秘神奇,才能寄託他的情志、抒發他埋藏於內心的情懷。他觀太行山之神聖壯美之後而魂牽夢縈,於1995年決意辭去設計職務,開始了以主攻太行中國畫為主的專業山水畫家生涯。從此面壁十年,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之志,臥薪嘗膽,頭懸樑椎刺股,殫精竭慮,終於積聚巨大能量,如山洪暴發,江河決堤而一發不可收拾。最近幾年復出後,以弘揚神龍太行的精神為主題,連發諸多名篇大作,在畫壇特別是太行山水畫家中,以蓬勃之勢,颳起了一陣清新之風,引起了巨大反響。
宋玉增先生的畫作,遠觀驚心動魄,氣勢撲人眉宇,是一片點和線交響的世界。近觀每個局部都精到至極,通篇渾然一體,展現了博大無窮的境界。可以說,在他的作品中無不見出他的大氣魄和盡精微。更為重要的是,他的每幅畫裡面都滲透了刻骨銘心的民族情結。他的那幅《雲涌太行》,雄渾博大,氣象萬千,是滿懷深情的凝聚,萬種思緒的集合,把理想中最美的境界,賦予了他意想中的神龍太行。那巍峨深厚的大山,仿佛由撲天蓋地的中國古代活字板密壘而成,那氣勢磅礴的奔涌長雲,仿佛由中華民族之魂魄聚合而成,勢拔環宇,使我想到我們偉大祖國的五千年文明,產生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強烈愛國之情!他的那幅《巍巍太行》,群山壁石峭拔,聳立千仞,如有百萬雄師,組成銅牆鐵壁,凜凜然不可侵犯!他的那幅《太行真境》,充滿陽剛之氣的大山、滿懷柔情的流水,還有那樹叢中幽靜的房舍,遠處的淡淡白雲和紅峰,使我想到了始祖伏羲大帝繪製太極圖的場景,想到了自強不息和厚德載物的乾坤之道,想到了天地人和萬物的和諧。他的那幅《雪浴太行》,山舞銀蛇,冰肌玉骨,描繪出好一個清亮的世界。他的那幅《太行山色圖》,一片金色世界,讓人想到金秋十月的五穀豐登。他的《空谷傳聲》,如有伯牙彈琴,高山流水,弄的滿山皆響,使人情不自禁要學鍾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他的《雲生錦水》、《太行深居》《高山流水》、《萬重山色》、《白雲抱幽》和《枕山臥雲》、《飛雲縱覽》等畫作,也都幅幅代山水立言,具有深遠的意境,表達了對神龍太行的無限熱愛之情。
太行兮,神龍也!玉增兮,大愛也!願宋玉增先生能伴隨著偉大祖國的騰飛,繼續以火熱的激情,用如椽巨筆,繪寫出更加光耀奪目的太行中國畫之宏篇大作,激勵我們的億萬中華兒女滿懷豪情地去開創燦爛輝煌的明天!
作品點評四
從國畫藝術創新看宋家雲山在當代的意義
——劉洪鵬
時代洪流,浩浩湯湯,世界萬物,此消彼長。有些事物,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經不住時代變革的考驗,很快被淘汰,銷聲匿跡;也有些事物,如科學、藝術之類卻伴隨著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後繼的努力,不斷脫胎換骨、浴火重生,變得歷久而彌新。這兩者形成了巨大反差。
造成這種結果的主要原因無疑來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進化規律,但更重要的是,創新才使這種事物具備了此項能力。舍創新而談變化,舍創新而談生存,無異欺世之談。因此,無論在科學領域、還是在藝術領域,重視創新、渴望創新、謀求創新、從事創新的人總是不計其數,國家、民族、個人甚至把創新擺在了決定生死存亡的戰略位置。
但是,科學和藝術畢竟分屬於不同的領域,其發展規律不盡一致,所以兩者的創新方式決不可等量齊觀。如科學創新必須要同國際接軌,必須站在科學發展的最前沿上創新;而藝術創新,則受到國家、民族、個體乃至自然環境、地理位置、工具材料等多種客觀因素的綜合制約,因而遵循著不同於科學的創新規律。一句話,科學以其普遍性顯示其世界性,而藝術的世界性則通過其特殊性凸顯出來,這方面,中國的國畫藝術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中國的國畫藝術,是世界民族藝術之林中的一朵奇葩,其悠久的歷史,可謂並世無儔。追尋其源頭,大約可以上溯到中國歷史傳說中的黃帝時期,那時制陶業、絲綢加工業已初具規模,在考古發掘出的相當於那個時期的陶器上,就已經有了圖案花紋、蟲魚鳥獸、人物故事等中國畫的雛形。又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完善,至先秦兩漢,中國畫已經以其獨特的面貌完美地呈現在世人面前,並且出現了專門從事繪畫的職業畫家。歷經漢魏六朝、隋唐、宋元、明清,中國繪畫創作理論、創作技法日臻成熟,中國畫藝術逐步走向全面繁榮,並衝破國界,獲得了世界聲譽。縱觀中國畫藝術發展史,我們不難發現,創新是推動其向前發展的真正動力。然而,中國畫藝術的創新之路又是極不平坦的。
首先,工具材料的變化,向中國畫藝術創新提出了挑戰。繪畫作為一種有形事物,工具材料是它得以產生和存在的重要物質載體。在上古社會,人類為繪畫藝術提供的工具材料極其有限,大部分繪畫作品被保留在最原始的自然物上,如石壁、洞穴上面,受這些原始材料的制約,繪畫風格只能體現為粗獷、簡約,無法表達畫家更加豐富細膩的情感,也無法表現更加複雜的內容。絹、帛、陶器、漆、石色顏料的發明和套用,給中國畫創新帶來了一場革命;在絹、帛、陶器上作畫,給畫家們提供了馳騁想像和發揮技藝的空間,繪畫理論和繪畫技法與之相適應,也發生了很大變化。筆墨紙硯的發明,給中國畫藝術創新帶來了又一場革命,用筆墨在紙上作畫,自宋元以後,基本成為中國畫藝術創作的代表方式,作為一名畫家,如果不能運用筆墨在紙上作畫,幾乎可以判定他不是畫家。工具材料的變化,在給中國畫藝術創新提供機遇的同時,也對其進一步創新施加了限制,新的繪畫理論、繪畫技法因工具材料的變化被創作出來,同時又被固化下去,成為新蛻變難以破除的外殼;因此,工具材料的變化是一把雙刃劍。
繪畫理論的發展,對中國畫藝術創新也起到了雙重作用。在中國畫藝術發展的長河中,繪畫理論起到了總結創新規律、挖掘創新思維、推動創新潮流的巨大作用。這其中不乏光輝的理論,如莊子“主客合一”的藝術觀,謝赫的《六法論》,荊浩的《筆法記》,郭熙的《林泉高致》等。莊子雖然不是一位畫家,但他繼承發展老子所創立的道家思想,卻成為中國藝術精神的發源地,莊子強調“主客合一”,即天人合一的境界,著名的莊周化蝶的寓言就說明了問題的關鍵,“物化”、“忘我”是中國藝術精神的最高境界,也是指導中國畫創新的最高標準。謝赫的六法,在中國畫藝術創新中也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六法中的“氣韻生動、骨法用筆”,是判斷中國畫質量高低的標尺,這是對莊子藝術精神具體化的範例。荊浩的《筆法論》和郭熙的《林泉高致》,則從繪畫藝術創新的實踐中,印證了“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中國畫創新規律。必須加以說明的是,明代董其昌的“南北宗”論,這種論調以個人狹隘的經驗論為基礎,盲目杜撰,抱殘守缺,把中國畫藝術創新引向了歧途,有清一代,這種論調籠罩畫壇,因循蹈襲、保守僵化的思想使中國畫藝術創新幾乎走上絕路,直到近現代,在藝術大師徐悲鴻等人提出中西融合的創新理論之後,中國畫才徹底擺脫了絕境。事實證明,中西融合、取長補短的確是矯正中國畫藝術創新的一劑良藥。自上世紀五十年代後期開始,以李可染等為代表,把寫生引入中國畫教學和創作中,開創了中國畫藝術創新的新天地。
繪畫技法的完備,對中國畫藝術創新產生了深刻影響。繪畫技法是中國畫藝術的寶藏。繪畫技法的完備,既是中國畫藝術創新的起點,又是創新成果的體現。每當一種新的繪畫技法產生出來,都會加快中國畫藝術創新的步伐,經過這次創新,形成了新的中國畫面貌和特色,這種新的面貌和特色又為下一次創新提供了基礎。歷史上“水墨渲淡”技法的產生,導致創立了中國水墨畫這一新的畫種;各種“皴法”的出現和套用,造成了中國山水畫面貌的巨變,形成了各種風格獨具、異彩紛呈的畫面。 當代,所有投身於中國畫藝術創作的人士,無不把創新奉若神明,把創新視為體現自身價值的最大途徑。但苦於工具材料、繪畫理論、繪畫技法等方面的束縛,使其中絕大部分人都與創新無緣,有人甚至為此抱憾終身。那么,當代中國畫藝術創新道路應該怎么走呢?著名山水畫大家宋玉增先生給了我們許多有益的啟示。
宋玉增,字北海,北京人,現為文化部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會理事,世界華商《北京》拍賣有限公司藝術顧問,中國水墨畫研究院副院長。其作品在中國美協及國家級大型美術展覽中多次獲大獎。其藝術成就入編《中國現代美術全集》《北京畫壇》《萬山紅遍》《經典.風範-中國當代核心畫家作品集》等多種媒體。出版著作有《山水畫淺議》《當代中國畫名家精品叢書.宋玉增山水畫作品精選》《中國美術家大系﹒宋玉增卷》等十餘部個人畫集。
對於宋玉增先生的藝術成就,老一輩畫家賈德江先生給出了中肯的評價:“縱觀中國繪畫史,很少有人像他那樣在繪畫中,如此反反覆覆地挖掘雲氣和山川林泉互融互動這個主題,又不斷強化它的藝術含量,不僅畫出所見,而且畫出所思所想,注入了讓人感奮的精神容量。欣賞他的畫,盪氣迴腸;品讀他的畫,意高境遠。這裡有傳承,也有創新,這裡有真誠,更有膽略,那老辣蒼翠的雲壑山澗,那韶秀幽深的茂林雲泉,那雲煙供養的丘壑山川,傳遞的不是文人的憂患意識與自我遣興,而是完全出於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和對自然大美的頌揚。宋玉增正是憑藉他的技藝精湛、畫理通透,經過實地觀察、寫生積累與實踐的長期摸索,創造了他的‘雲法’,名副其實地建構了他的‘宋家雲山’。因為他的雲,體現了他的家法、他的胸襟、他的品位和人格,體現了中國山水的精神,展現了時代的品格。”
宋玉增先生之所以能夠創立“宋家雲山”,獨步當代畫壇,我們試解析其原因。
第一,紮實深厚的傳統功力。“學不師古,如夜行無燈”。從學生時代起,宋玉增先生就自覺以古人為師,刻苦學習傳統,苦練基本功。他從北宗開始築基,廣泛臨摹南宋四家的作品,取他們剛健質樸的線條增強自己的筆力,使自己的作品中充滿了挺拔有力的風骨,凌厲豪邁的氣勢。此後,他絲毫不囿於南北宗的分歧,打破認識偏見,專心向范寬、石濤、龔賢等南宗名家學習,充實筆墨技法。正是這種廣收博採的開放態度,使他對傳統筆墨技法、人文情懷有了更高的體悟,從而鑄就了他氣勢恢宏、空靈蘊秀、儒雅謙和的繪畫風格,並為最終創立“宋家雲山”奠定了堅實的傳統基礎。
第二,“天人合一”的藝術思想。思想支配行動,意識決定行為。為提高自己筆墨的表現功力,在孜孜不倦向古人向傳統討生活的同時,宋玉增先生還堅持深入太行山區、長江三峽、黃山桂林等地寫生,足跡遍及祖國大江南北;他廣泛蒐集創作素材,虔誠地向大自然學習,彌補傳統技法表現的不足之處,拓展自己繪畫的內容和表現能力。他堅持深入學習祖國優秀的傳統文化,認真汲取古人的智慧,從浩如煙海的古代典籍中選擇了莊子等藝術大師,借鑑他們的藝術思想,建立了“天人合一”的中國畫藝術創新理念。經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艱苦磨練,宋玉增先生準確把握了中國畫藝術創新的精髓和命脈,形成了“一以貫之”的指導思想。
第三,獨出心裁的創新方向。“筆墨當隨時代”,是當年石濤面對陳陳相因、死氣沉沉的畫壇發出的吶喊,然而,面對藝術史上那一座座難以逾越的高峰,面對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藝術作品,處在當今物慾橫流、喧囂浮躁的時代,真正的“創新”談何容易。創新需要勇氣,但更需要智慧。中國畫藝術從古到今所有的創新,主要涉及工具材料、繪畫內容和繪畫技法等三個具體方面,而工具材料相對固定,套用筆墨的技法也幾乎被前人挖掘殆盡,相比這兩者,繪畫的內容因時代和審美思想的不同,或多或少還可以有所變化。就中國山水畫的表現內容而言,其技法包涵了樹法、石法、水法、雲法、點景諸法等,歷代繪畫大師將主要的精力投到了樹法、石法和水法等方面,對表現樹、石和水等技法進行了高度概括,形成了富有個性特色的表現手法。雖然,古代從很早就有了勾雲法、留雲法和染雲法,但是都沒有把“雲”作為繪畫主題進行深入突出的表現發掘。前人未到之處,正是我們的創新所向,宋玉增先生正是在這種“占位”意識的引領下,大膽探索,獨闢蹊徑,創立了獨特的“積墨點雲法”,從而形成了個性鮮明、意境開闊、氣韻生動的“宋家雲山”面貌。
第四,苦心孤詣的探索完善。“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離開傳統、離開生活、離開藝術家的創新思想和勤奮努力,那么所謂的創新就像無根之木,根本結不出任何果實,藝術生命也像無源之水,很快就會幹涸。據宋玉增先生自己講,他之所以如此關注“雲”,與一次外出寫生經歷有關,記得那是一天中午,他住在山邊,當時山雨欲來,推開窗戶遠眺,發現漫山遍野雲環霧繞,群山被雲裝點的明晦多姿、分外好看。他受這次經歷啟發,聯想到畫史上的“米氏雲山”,以及其後高克恭、龔賢、黃賓虹、李可染等大師的渾厚老辣的藝術風格,心中豁然開朗,從那時起,創立一條以“雲”為表現題材的中國畫藝術創新之路,成為他自覺的藝術追求。經過反覆多次的嘗試、探索和追尋,經過多次的失敗、苦悶和惶惑,他“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終於達到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藝術境界,“宋家雲山”以遺世獨立的精神風采展現在世人面前。
第五,堅守自我的人格魅力。“畫品即人品”,宋玉增先生雖然創立了“宋家雲山”,建立了屬於自己的水墨山水語言系統,但是始終保持豁達謙和的態度。他不像那些急功近利之徒,到處炫耀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他堅持在利益面前不放棄原則,不喪失尺度,不降低標準,對待中國山水畫事業,他就像對待自己的生命,異常珍惜。他一直告誡自己,決不讓一張廢畫流傳出去;為了畫出滿意的作品,他往往在畫室一呆就是一整天,苦思冥想,嘔盡心血。正是這種堅守自我、精益求精的人格魅力,使宋玉增先生的畫作保持著極高的聲譽,他所描繪的“宋氏雲山”幅幅都是精品力作,倍受社會收藏界青睞。
“宋氏雲山”的創立,拓展了當代中國畫藝術的表現範圍,豐富了中國畫技法語言的寶庫,體現了奮發向上的時代特色,對今後中國畫藝術創新,無疑起到了引領時尚、推波助瀾的作用。正如賈德江先生評價的那樣:“宋玉增的作品是沿著山水畫的創造性一路走來的,在理想主義精神與抒情氣質合一中創造了天籟般的意境,構成獨特的山水意象,極富個性的語言系統,並在拓展中國山水的美感疆域中顯示出卓而不群的意義。” 這些評價絕非溢美之辭,玉增先生是當之無愧的。
作品點評五
寫山川之性 傳吾人之心
—— 宋玉增山水畫作品觀後
—— 何永澤
一幅二十多米長的宋玉增新作——《大寧河小三峽攬勝圖》展示在面前,順著湍流不息的河水,過激流險灘,峭壁巉岩,賞八百秀水,閱三千峰林,穿滴翠峽,抵巴霧,直出龍門,它使我極六十里風雲壯觀作一次物外神遊。宋玉增用一支筆出神人畫地描繪了川鄂勝境,峰巒疊翠,怪石嶙峋,白雲出岫,飛瀑急流。作品顯示了他深厚的傳統功力和駕馭中國畫藝術語言的能力,總結了他二十餘年孜孜不倦探求中國畫取所得的成績,觀罷令人眼目一新,精神一振!山水畫走出荊關董巨古典的輝煌,四王黯然神傷,四僧似乎也成了昨天的月亮。究竟向何處發展?不少人為此彷徨。宋先生選擇了“面向生活、深入寫生”的道路。他冒寒暑,歷苦辛,攀登三山五嶽,泛舟長江大河,游太湖、登長城、闖巫峽、走灕江、尋勝寫生足跡遍於大半箇中國。他以為“外師造化”最好的辦法就是寫生,深入寫生鍛鍊畫家的概括能力和表現能力,可以發現“真美”和“至美”,從而為創作提供取之不盡 、用之不竭的藝術源泉。瀏覽他的作品不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也不會有重複前人、重複自己、甚至墜人程式的遺憾,而是領略到真山真水中撲面而來的生機,感受空山無人 、雲煙自在、古木有聲、飛鳥多趣的山水真氣與自然神韻。
門戶開放引來了東方文化的激烈碰撞。如何面對新的藝術思潮?怎樣接受觀念上的洗禮?不少人為此困惑。宋先生理性地採取了“中西結合、取長補短”的方法。他實現了徐悲鴻先生提出的“古法之佳者守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畫之可采入者融之”。他既不沉溺於傳統的固有形式,也不照搬西洋人的藝術語言去圖解中國人的精神,而是正確認識國外的美學觀念,了解人家的發現與創造,汲取現代藝術中的合理因素去充實完善自己,使作品隨著時代而進步。在他的作品中,筆墨體現了傳統的人文精神,構圖、造型和色彩豐富了傳統的內涵。他的畫面結構吸收了現代構成因素,充實了傳統構圖模式,並尋求縱向空間,達到意境深遠的效果;他在造型中追求寫實風格,重視筆墨的技藝、線染的功力和水墨的技巧;他對畫面肌理進行了探索,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作品新鮮感 。他的山水畫創作融進了適當的西畫色彩,表現出色與墨的結合、實與虛的結合、明與暗的結合,使畫面鮮活亮麗、充實豐滿起來,增加了作品的視覺衝擊力和藝術感染力。這一切使他的繪畫語言具備了世界性,作品不僅獲得加拿大國際繪畫楓葉獎,而且廣泛地被中外藝術愛好者所收藏。
商品經濟大潮洶湧澎湃,許多人禁不住物慾的誘惑,從書齋畫室走向市場,投身於滾滾紅塵之中。一個畫家怎樣選擇生存方式?宋玉增作出了自己的回答——“甘於寂寞”。他不去爭名於朝 ,也不去爭利於市,而是在靜寂中營造自己的樂園。他一邊探索,一邊走路,一邊為藝,一邊求生。於是,他不僅有一個明窗淨几、茂蘭修竹的家居樂園,還有了一個靜觀自得、感悟自然的精神樂園。在自己的樂園中,讀書、繪畫、悟道,靜下心去探索美的真諦,陶冶美的心靈,“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使心境得以升華,在澄澈明淨之中,去展觀人格的力量 、藝術的力量,寫出心中之象,勾畫出山水的靈魂。他始終注意調整創作心態,內心平靜使他能夠從容地、認真地完成每一件作品,皴擦點染,位置經營,隨形賦色,不急不躁,作品凝聚著一種靜氣,靜的讓欣賞者感受到山水的清音與大自然的永恆,從而擺脫塵世的紛擾。
宋玉增是一位有個性、有悟性的畫家。他的畫正象秦嶺雲和梁樹年先生說的——“有不同於青年的瀟灑和老辣,有個人的情感和追求”。此文作於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