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莫泊桑短篇小說選》是一本法國著名作家莫泊桑的短篇小說集,共收錄莫泊桑的22篇短篇小說。莫泊桑講述的大多是些小人物,其中,有諾曼第狡猾的農民、慷慨的工匠、受欺凌的妓女和女傭、小職員、小店主、小市民,也有比市民還世俗的破落貴紳、富商、工廠主,以及野心勃勃的政客。這些人物構成了法國社會的主體,他們身邊發生的故事,便構成世俗社會的萬象。這種萬象的光怪陸離、色彩紛呈,在任何作家的作品中,都不如在莫泊桑的小說展現得如此充分
作者簡介
作者:(法國)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 譯者:李玉民
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1850—1893)是作品傳播最廣的法國傑出小說家之一。他出身貴族家庭,從小受到頗有文學素養的母親的薰陶,很小就與文學結下不解之緣。之後得到福樓拜等大師的細心指教,很快迸發奪目才華,寫出了6部長篇、300部中短篇、6部劇本和一部詩集。其中尤以短篇最為卓越超群,與契訶夫和歐·亨利並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被譽為“短篇小說之王”。
李玉民,首都師範大學外院教授。教學之餘,從事法國純文學翻譯二十餘年,譯著五十多種,約有一千五百萬字。主要譯作小說有:雨果的《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巴爾扎克的《幽谷百合》,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基督山伯爵》,莫泊桑的《一生》、《漂亮朋友》、《羊脂球》等;戲劇有《繆塞戲劇選》、《加繆全集·戲劇卷》等;詩歌有《艾呂雅詩選》、阿波利奈爾詩選《燒酒與愛情》等六種。此外,編選並翻譯《繆塞精選集》、《阿波利奈爾精選集》、《紀德精選集》;主編《紀德文集》(五卷)、《法國大詩人傳記叢書》(十卷)。李玉民的譯作中,有半數作品是他首次介紹給中國讀者的。他主張文學翻譯是一種特殊的文學創作,譯作應是給讀者以文學享受的作品。李玉民“譯文灑脫,屬於傅雷先生的那個傳統”(柳鳴九語)。其編選主譯的《繆塞精選集》獲2000年國家圖書獎。另外他翻譯的紀德小說《忒修斯》獲《世界文學》雜誌2000年度“思源”翻譯獎二等獎。
專業推薦
媒體推薦
莫泊桑的語言雄勁、明晰、流暢,充滿鄉土氣息,讓我們愛不釋手。他具有法國作家的三大優點:明晰、明晰、明晰。
——法朗士
莫泊桑“不失為卓越超群、完美無缺”的文學巨匠。
——紀德
“莫泊桑仍然活著。”雖然他“蓄著髭鬚,但他不是19世紀的人。無論是就他的作品還是他的生活而言,莫泊桑是今天的作家。”
——阿爾芒·拉勞
莫泊桑的個性是陰暗的憂傷和旺盛的情慾並存。他的朋友們給他起的外號是“憂鬱的公牛”。
——托·柴特霍姆、彼爾·昆內爾
莫泊桑認為,文學的主要目的在於重現“精確的生活圖景”,為此就必須觀察,“我首先是觀察者”,作家將觀察所得寫成作品,但作品不應是對生活的模擬,不應是生活的照片,而應展示對生活的幻覺,“因為它比現實本身更完整,更強烈,更令人信服”。而這種幻覺因人而異,千姿百態。因為“我們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各不相同,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個真實……”
——桂裕芳
名人推薦
莫泊桑的語言雄勁、明晰、流暢,充滿鄉土氣息,讓我們愛不釋手。他具有法國作家的三大優點:明晰、明晰、明晰。
——法朗士
莫泊桑“不失為卓越超群、完美無缺”的文學巨匠。
——紀德
“莫泊桑仍然活著。”雖然他“蓄著髭鬚,但他不是19世紀的人。無論是就他的作品還是他的生活而言,莫泊桑是今天的作家。”
——阿爾芒·拉勞
莫泊桑的個性是陰暗的憂傷和旺盛的情慾並存。他的朋友們給他起的外號是“憂鬱的公牛”。
——托·柴特霍姆、彼爾·昆內爾
莫泊桑認為,文學的主要目的在於重現“精確的生活圖景”,為此就必須觀察,“我首先是觀察者”,作家將觀察所得寫成作品,但作品不應是對生活的模擬,不應是生活的照片,而應展示對生活的幻覺,“因為它比現實本身更完整,更強烈,更令人信服”。 而這種幻覺因人而異,千姿百態。因為“我們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各不相同,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個真實……”。
圖書目錄
一個諾曼第人 001
皮埃羅 007
瘋女人 012
晚會 015
復仇者 024
恐怖 029
第二十九床 034
魔鬼 044
兩個朋友 051
項鍊 058
我的叔叔于勒 066
歸來 073
嫁妝 079
火星人 085
魔椅 091
春天 099
輿論 104
保羅的女人 109
西蒙的爸爸 121
一次野餐 128
一名農場女傭的故事 137
深坑 152
莫泊桑生平和創作年表 158
文摘
可是,父親突然顯得神色不安,他撤離幾步,定睛看著簇擁在賣牡蠣老頭周圍的女兒女婿,接著,他猛一掉頭,朝我們走來。我見他臉色煞白,眼神也怪怪的。他過來悄聲對母親說:
“真不可思議,開牡蠣的那個人,太像于勒了。”
母親驚呆了,問道:
“哪個于勒?……”
父親回答:
“就是……我那兄弟呀……假如我不知道他在美洲生意正得意,我還真會以為是他了。”
母親也慌了神兒,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簡直瘋了!你既然知道那不是他,幹嗎還跑來講這種蠢話?”
但是父親仍堅持說道:
“你不妨去瞧瞧,克拉麗絲,我還是願意讓你親眼看看,親自核實了。”
於是,母親起身走到女兒跟前。這工夫,我也注視那個人。那人又老,身上又髒,滿臉皺紋,他目不斜視,只盯著自己手上的活兒。
我母親回來了。我發覺她在發抖,只聽她急促地說道:
“我認為是他。你去問問船長。你可千萬當心,別讓這個無賴再來拖累咱們。”
父親馬上走了,我也跟了去,覺得自己心裡異常激動。
船長是一位又瘦又高的先生,蓄留長長的絡腮鬍,他正在甲板上散步,那副自命不凡的樣子,真像是在指揮一艘巨輪開往印度。
我父親恭恭敬敬地上前搭話,詢問他的航海生涯,還隨口講些恭維話:
“澤西島有多大?島上有哪些物產?有多少居民?風俗如何?習慣怎樣?島上是什麼土質?”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二人這樣交談,旁聽者會以為,他們至少是在談論美國。
繼而,又談到我們乘坐的這艘船,“快船號”,以及船上的人員。我父親聲音發顫,終於問道:
“貴船上有一個開牡蠣的老人,看樣子挺有意思。那人的情況,您知道一些嗎?”
這場談話,終於讓船長氣惱了,他冷淡地回答:
“這個老流浪漢是個法國人,是我去年在美洲見到的,並把他帶回國。他在勒阿弗爾好像還有親人,但是他欠他們的錢,不願意回到他們身邊。他名叫于勒……于勒·達爾芒什,或者達爾旺什,反正差不多。他在美洲那裡,有一陣好像發了財,可是,您瞧見了,他現在落到了什麼境地。”
我父親的臉色變得灰白,眼神惶恐不安,嗓子眼兒哽咽,斷斷續續地說道:
“唔!唔!非常好……很好啊……這我並不奇怪……非常感謝您,船長。”
說罷,他掉頭就走了,而船長見他匆忙離開,不禁愕然,感到莫名其妙。
父親回到母親身邊,臉上完全失態了,母親見狀,趕緊
勸他:
“你先坐下,別人會看出來的。”
父親癱坐到長椅上,訥訥說道:
“是他,正是他!”
接著,他又問道:
“咱們該怎么辦啊?”
母親急忙回答:
“一定要讓孩子們離遠點兒。約瑟夫反正全知道了,就讓他去把他們叫回來。千萬當心,尤其不能讓女婿了解一點情況。”
父親似乎嚇傻了,他訥訥說道:
“真是倒血霉啦!”
母親突然怒不可遏,接口說道:
“我一直就不相信,這個騙子能成什麼氣候,覺得到頭來還要依賴咱們!還能指望達弗朗什家的人會有什麼出息?……”
父親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他每次挨太太的指責,總要做這種動作。
母親又補充道:
“給約瑟夫點錢,趕緊讓他付牡蠣的賬。就差讓那個乞丐認出咱們來了。一旦認出來,那么船上就有好戲看了。咱們到船那頭去,免得那傢伙靠近咱們!”
說罷她就站起身,他們給了我一百蘇的銀幣,就走開了。
我兩個姐姐正等著父親,心裡非常詫異。我就推說母親有點兒暈船,然後又問那個開牡蠣的人:
“該付給您多少錢,先生?”
當時,我多想叫他一聲叔叔。
他回答道:
“兩法郎五十生丁。”
我給他一百蘇的銀幣,他找給我零錢。
我注意看他的手,皺皺巴巴,是水手的一雙可憐的手,再看他那張臉,悽苦衰朽,飽經風霜,是一張可憐的老人臉。我心中暗道:
“這是我叔叔,我父親的親兄弟,我的叔叔啊!”
我給了他十蘇小費。他向我道謝:
“願上帝保佑您,年輕的先生!”
他說這句話,帶有窮人接受施捨時的那種腔調。我不免心想,他在美洲一定討過飯!
兩個姐姐見我出手這么大方,都驚愕地注視我。
我把剩下的兩法郎交還給父親時,母親十分詫異,問道:
“這要三法郎?……不可能啊!”
我口氣堅定,朗聲答道:
“我給了他十蘇小費。”
母親嚇了一跳,瞪眼看著我:
“你瘋啦!把十蘇給了那傢伙,給了那個無賴!”
可是,她戛然住聲,只因父親瞪了她一眼,示意有女婿在跟前。
接著,大家都不做聲了。
這時,我們對面遠方,出現一個紫色的形影,仿佛從海里冒出來,那便是澤西島。
就在輪船駛近堤岸時,我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願望,再去看一看我的叔叔于勒,要走到他面前,對他講幾句安慰的溫情話。
然而,由於沒人吃牡蠣了,他也就走了,一定是下到底艙,這個可憐的人就該住在那種惡臭的地方。
返程時,我們換乘聖馬洛的航船,以免再碰到他。我母親擔心得要死。
序言
無可替代的莫泊桑
李玉民
我們處於一個文學畸形的時代,處於最需要短篇小說,而又盛產長篇小說的時代。
細想想,這種狀態也由來已久。單拿外國文學為例,我國出版的長篇小說名著,當數以百計,而以短篇小說稱得上大師級的作家,數來數去,還是那么幾個,無非是莫泊桑、契訶夫、歐·亨利、茨威格等,再儘量往上加,也達不到兩位數。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寫長篇小說的大家,在文學發達的國家,總是人才輩出,而創作短篇小說的聖手,無論在哪裡都難得一見。
以19世紀法國文學為例,大師級長篇小說家,至少能列舉出雨果、巴爾扎克、司湯達、大仲馬、福樓拜、左拉。然而,短篇小說家大師級人物,只有“短篇之王”莫泊桑一人而已。多不容易,一個世紀才出一個,還是在文學達到鼎盛的19世紀的法國。到了小說成為文學創作主流的20世紀,這種狀況並沒有改觀。在法國,小說越寫越長,稱長河小說,卓有成就者有普魯斯特、羅曼·羅蘭、杜·伽爾、杜阿梅爾、特洛亞等。但是,真正意義的短篇小說聖手,也只有被稱為“短篇怪聖”的馬塞爾·埃梅了。究其原因,還不是創作長篇容易而短篇難,而在於長篇憑其篇幅能無限延長,圖新求變就有巨大的空間;反之,短篇小說囿於篇幅短小,求變也沒有用武之地,而且三變兩變,往往變成中篇甚至長篇,丟了芝麻得了西瓜,何樂而不為呢?這就是為什麼小說越寫越長,長篇小說家越來越多,時而聚攏漸成聲勢,終成流派。況且,隨著時代的發展和閱讀品味的變化,長篇小說也逐漸取代詩歌,引領文學的潮流了。相比之下,優秀的短篇小說,往往是長篇小說大家的餘墨。這也就是為什麼,短篇小說形成不了獨自的流派,短篇小說家只有個人風格,而短篇小說聖手或者大師,只能天馬行空,獨來獨往了。
說來也很有趣,“王”者,孤家寡人也。冠以“王”者,唯莫泊桑一人而已。他雖然也有《一生》、《漂亮朋友》等六部長篇,但只能冠以“短篇小說之王”,設使去掉“短篇”冠以“小說之王”,肯定早就被推翻了。世界文學史上那些長篇小說大師,個個都有王者風範,但誰也不敢稱王,恐怕就是這個道理。有什麼辦法,怪只怪短篇小說苑中無老虎。
短篇小說,西文conte,本義就是短小的故事。莫泊桑寫了三百多篇故事,無可爭議地成為“故事大王”。講故事,講俗人俗事,表現人生百態,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喜聞樂見的文學形式,也是世俗文學最鮮明的一個特點。莫泊桑的短篇小說就是體現這種文學傳統的典範。文如其人,其人如文,在莫泊桑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其文何文?正是市民百姓喜讀樂看之文;其人何人?也正是市民意識最強的一個人。
在著名作家中,莫泊桑不僅是市民意識最強的一位作家,還是市民生活方式過得最滋潤的一個人。要知道,莫泊桑的父親曾是銀行職員,他本人也在海軍當職員多年。父親因婚外戀而夫婦離異,兒子乾脆終身不娶,當了一輩子帥哥兒……他的作品許多場景,正是他的生活場景。莫泊桑小說的故事背景,都是法國西北部的諾曼第地區,或者巴黎及其郊區。諾曼第是他童年和少年時期的故鄉,而巴黎則是他供職和從事文學創作的地方,寫這兩個地區的風土人情和各色人物,他自然得心應手。莫泊桑講述的故事中的主人公,大多是小人物,有諾曼第狡猾的農民、慷慨的工匠、受欺凌的妓女和女傭、小職員、小店主、小市民,也有比市民還世俗的破落貴紳、富商、工廠主,以及野心勃勃的政客。例如《項鍊》中因愛慕虛榮而毀了一生的小市民;《羊脂球》中,有愛國骨氣的妓女和軟骨頭的富商與鄉紳,在敵人的淫威面前不同的表現;《第二十九床》堪稱《羊脂球》的姊妹篇,通過一個法國姑娘的遭遇,著重諷刺了普法戰爭中法軍的無能;《一家子》中為爭取遺產而大打出手的一家人;《泰利埃妓館》中去逛窯子而醜態百出的社會名流;《兩個朋友》中寧死也不肯將通行口令告訴敵人的一對友人;《一個諾曼第人》、《皮埃羅》、《魔鬼》,以極滑稽的場面,勾畫出諾曼第人慳吝的性格。這些人物構成了法國社會的主體,他們身邊發生的故事,便構成世俗社會的萬象。這種萬象的光怪陸離、色彩紛呈,在任何作家的作品中,都不如在莫泊桑的小說展現得如此充分。不知到了19世紀下半葉,法國進入了空前的世俗社會,還是這個時期的法國社會,在莫泊桑的筆下得到空前的描繪。
總之,市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在這三百篇故事中,幾乎沒有莫泊桑的筆觸及不到的地方。他不但擅長講日常生活中發生的故事,還臆構一些怪異的故事,以滿足市民階層的獵奇心理。例如《奧爾拉》,就是以日記體記述了許多怪異現象,讓人感到命運受物體的某種超自然力量的控制。《恐怖》雖然取材於現實,但是也相當怪異,同他許多別的故事一樣,反映人在生活中失控的一面。
莫泊桑一開始寫作,似乎就給自己定了基調,並且一直遵循:每篇作品都要寫成生動有趣的故事,寫成純而又純的故事。他不同於雨果、巴爾扎克、司湯達,也不同於福樓拜、左拉等名家,講故事就是講故事,既不是為了表現某個主題,也不借題發揮,長篇大論。他總是帶著市民意識和平常心,每次寫作都保持這種狀態,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僅僅十年(1880—1890)的創作生涯中,無論創作思想還是創作風格,都應該是變化最小的作家。他就好比一位技藝純熟的工匠,製造出“眾生相”的一個個精品。
以三百篇故事而稱王,可見這些故事的分量,許多篇目如《羊脂球》、《西蒙的爸爸》、《項鍊》、《兩個朋友》等,都已成為世界名篇。莫泊桑的短篇小說,是自自然然地講故事的典範,也是以世俗故事登上經典殿堂的典範。
這裡不得不重複多少評家盛讚莫泊桑的話:
盛讚他是講故事的高手,每部作品完全圍繞著所講的故事而剪裁,精心追求故事本身的喜劇性或悲劇性效果。《我的叔叔于勒》讀來令人心酸,行文起伏跌宕,忽喜忽悲,家人對於勒的態度也忽愛忽憎;其喜尤顯其悲,其愛更增其恨。親情已如此,人生冷暖便不言而喻。《歸來》更是純粹的人生命運的故事,作者手法之高妙,喜劇性和悲劇性完全融為一體,直到故事戛然而止,讀者也難斷言其喜其悲。《火星人》和《魔椅》兩篇,可以說是超現實主義故事,在以寫實主義為主旋律的莫泊桑短篇小說中,這兩篇該算是另類。然而超現實也可能像周期性的彗星,成為封閉的弧線,總要周期性地回到現實這個點上。喜也人生,悲也人生,莫泊桑的故事,就是在講人生。有些故事似乎沒有主題,其實脫離不開人生這個大主題。
盛讚他具有雙重視覺,觀察人情世態細緻而深刻,能從日常小事和人的尋常行為中,看出人生哲理和事物的法則。莫泊桑敘事語氣生動風趣,善於烘托氣氛,製造戲劇效果,放得那么開,正因為有人生哲理和事物法則的底蘊,而這種底蘊,總是到故事的最後才揭示或暗示出來,令人拍案叫絕,這便是作者的高超藝術。例如精品傑作《項鍊》,女主人公為賠償一串丟失的鑽石項鍊,賠進去了整個青春年華,十年後再見到女友,正為保住自己的人格而洋洋得意時,女友卻坦言那是一串假項鍊。輕聲一語,不啻一聲霹靂。人生命運的輕重得失,就蘊涵在這個簡單的故事中。
還盛讚他是法蘭西語言大師:他的小說語言清新自然,生動流暢,堪稱法語的典範。借著名作家法朗士的話說:他(莫泊桑)的語言雄勁、明晰、流暢,充滿鄉土氣息,讓我們愛不釋手,他具有法國作家的三大優點:明晰、明晰、明晰。
就連最看重創新的安德烈·紀德,也難得給莫泊桑以這樣的定位:“不失為一個卓越超群、完美無缺的文學巨匠。”居伊·德·莫泊桑(1850—893)一生短暫,卻留下大量至今還擁有廣大讀者的作品。三百篇故事,在世界短篇小說名苑中,更是爭奇鬥妍,雅俗共賞。在生活節奏加快、最需要短篇的今天,我們越發感到,莫泊桑是無可替代的。 於北京花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