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篪虎暴龍,夏頡
巫頌講的是一個過客的前世今生的故事吧
篪虎用今生來追尋家,那個夢中的家,前世的家。
初期。身,活在大夏;心,活在中國。在大夏,篪虎注定是觀望體驗的過客,生活,而不屬於。
因為回家的夢,以巫之身份示人而追隨道門。戀人,朋友,仇恨,皆在回家之次,更勿提權勢二字。身有家而心無依,孤苦漂泊。篪虎,是生在大夏的夏侯,不懂何為巫的夏侯。
後期。巫當滅而道已興。國亡!長輩,戀人,朋友,皆亡!徒留己身,才知此生為自生,亡國為己國,巫,為己。山河仍在,國已滅,家已破。此身有寄處,心無可依人。夏頡,便注定做那不屬於世間的過客。
篪虎與夏侯追尋的道門已興,天下已成為那夏侯熟悉的天下。而篪虎卻已成為了夏頡,認識到自己是自己的夏頡,認識到大夏為家,旒歆為妻,巫為同儕的夏頡,懂得了何為巫的夏頡。
最終,塵歸塵,土歸土。巫,蒼茫大地上頂天立地為民撐起天的巫不再被需要,只因掌控天地的人慾興道統。
巫的消失是必然的,不因誰的算計,不是誰無法庇護,只因他們義無反顧的獻身精神。
巫,為他;道,為己。巫滅道興亦是必然。大夏興時,民風淳樸,公平大度,粗獷豪放;合巫之道。大夏衰時,互相猜忌,蠅營狗苟,天下為私;背巫之道。故,勢為之,巫之亡乃必然,非人力可能易。
最終,歷史移民步入歷史,與歷史一同輝煌,消泯;過客只在虛空中緩緩走過,虛空沒有因過客而濺起絲毫漣漪,過客也無法停留何處,改變絲毫。
於是歷史遺民與虛空過客的交匯只是一聲嘆餵便罷了。
大巫,是那黑夜裡的火......
當遠古繼承的血脈已日漸稀薄,當祖先的神話慢慢被人淡漠。
巫,幽古神話和傳說糾結著的是你那可歌可泣卻被人遺忘的驕傲。
混沌初開那暴虐的洪荒大地。
以一己巫力對抗那聖、神、精、魅、獸,保全‘人’於蠻荒之野;
以一己靈智教習那醫、樂、禮、舞、耕,延續‘人’於洪荒大陸!
無數大巫如流星般凋零的生命換來的萬民同樂的九洲。
然而,祖先的功績換來了高高在上如神靈般的地位,
同時,也換來了自身的驕傲和延續的仇恨和陰謀。
當血脈日稀,當蕭牆禍起,
當敵人的屠刀揮向已拋棄你的‘人’!
人們看到的還是那延續千萬年的大巫的心!
巫!殘暴而驕傲,仁慈而溫柔......
一個曾經令三界顫抖如今苟延殘喘的種族為了自身存在的意義,為本族那不斷與天地抗爭的歷史劃上
了一個絢爛而悲戚的句號!
那如同噩夢般的黑潮,那數量上不成比例的懸殊。
一個張開手臂笑著赴死的巫王、數十萬強大而勇敢的大巫,
最後用自己的生命抵禦無法戰勝的敵人。
一道青光、一首悲歌。
凋零的是那年輕的生命和對生命無比的留戀。
唱的是那大巫的真諦和一首千載哀歌!
昔舞乾戚者,
今日魂何處?
昔射金烏者,
子裔有幾人?
天何高?
地何深?
鬼神豈能輕?
人心可能測?
掬一杯酒,為巫悲一曲,頌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