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雨公

塗雨公

塗雨公,祖籍四川雲陽縣,生於北京。幼年體弱多病,在家讀古書。1928年,讀中學,上過三個學校:北京第四中學、育英中學、志成中學,中間因病輟學兩年。因請假過多,考試不及格,不肯留級就轉學。1933年,考入朝陽學院高中部,1936年畢業,即考人朝陽學院經濟系。1937年,日本侵略華北,學校停辦。在輔仁大學借讀兩年,又轉中國大學借讀一年,算是中國大學畢業。

簡介

塗雨公 塗雨公

自幼嬌生慣養,大學畢業時,有親戚介紹到銀行當秘書,塗雨公覺得勝任不了,謝絕了。此後迷上了圍棋,每天都到下棋的地方向高手請教。那時塗雨公家住北長街,南長街律師公會院內就有一個圍棋室。這裡清潔安靜,離家近,因此每天必去。可以說是“每日再忙須一至”,“不可一日無此君”。

生平

日本投降後,國民黨的政治經濟一團糟,大失人望,但這總比當亡國奴好受得多。生活中終有令人愉快的事,塗雨公參觀了太和殿的受降儀式,旁聽過對日本憲兵隊長的死刑判決。還看過德國空軍元帥戈林等人的獄中生活和他們被絞死時實況的紀錄片。

1948年夏,由於怕遭戰禍,塗雨公全家回到四川省萬縣投奔堂兄。1951年夏,全家返京。1952—1953年間,成立了北京棋藝研究社,地點在什剎海南河沿,開始是民營官助,過了幾年才由市體委接辦。北京棋藝研究社自開辦之時起,塗雨公就每天必去,晚上九、十點才走。棋社成立後,除一般棋客外,也有些青少年來此下棋。還有外省市體委送來學棋的青少年,他們由棋社聘請的幾位老棋手教導。不知為什麼,這些青少年都願意和塗雨公親近,我也願意和他們親近。後來市體委派到棋社作領導的段清漢同志,見此情形,特向我握手致意,並準我進新設的教研室下棋。有幾個青少年和塗雨公成了忘年交,他們後來都成了高段,從此友誼一直未斷。1968年冬,塗雨公在朝陽門外一家國小任圍棋輔導員。

此外,解放後塗雨公曾試把一些英文劇本譯成中文,惜中途輟筆。後來商務印書館把《戰國策》這本書交給校點,這本書原系商務印書館《國學基礎叢書》中一種,現在準備整理重印。塗雨公到北京圖書館找到最好的版本作為底本,順利完成了任務。《國學基礎叢書》數量很大,塗雨公很想利用這個機會博覽群書。不料該館隨即改變了方針,把重點放在詞典和教育方面,停止了《叢書》的出版。1957年塗雨公又將我譯註的兩篇《戰國策》送到中華書局,回信說可以考慮出個選本,於是該局安排塗雨公在近代史組作校點工作。雖是臨時工作,卻總有事做,校書接不上時就校稿樣,甚至抄寫。塗雨公的工作主要是校點清代文史書籍,但也為上海中華書局校過幾種以宋、明版為底本的書。這些書都需到北京圖書館善本室去看。宋版是看膠捲。塗雨公校過一部陸游的《劍南詩稿》,他的萬首詩,塗雨公細細品賞,校了好幾個月才校完。看明版多系原書,塗雨公校過何義門評點的《白香山詩集》,不但欣賞何義門的評點,還欣賞他寫的字。

1964年,塗雨公得到校勘《梁啓超全集》的工作。用多種版本和手稿合校,手稿也要到北京圖書館善本室去看。塗雨公有幸拜讀梁氏手稿自然很高興,更高興的是我還在手稿中發現一處誤寫——把《堯典》誤寫為《舜典》。不料不到半年,中華書局就取消了《梁集》的出版計畫。1965年後,塗雨公的工作時斷時續,後來就沒有了。

文化大革命中,未受到衝擊。塗雨公的獨生子1964年北大畢業,即被部隊選去新疆搞國防科研,由於他的幾個舅父、姨父都是高知,正是清理對象,1969年批准他復員,塗雨公家得以父子重聚,夫妻團圓。

1978年以後,塗雨公偶爾寫一些圍棋研究文章刊登於《體育報》。1986年6月,被聘為北京市文史研究館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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