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他 , 米契 , 一個廣播電台的廣告 AE ,年輕時衝勁十足,但在過三十九歲生日時卻覺得人生在走下坡。對工作提不起興趣,對生活產生倦怠。不再有創意,不再有突破。人生彷彿一條緩慢的河流,無論你如何努力,永遠脫離不了生老病死的河道。難道這輩子就要如此枯燥無味地過下去?這不是他要的日子,但卻又無可奈何。他對人生充滿許多問號,卻又得不到解答。因此,他不快樂。
他,菲哥,另一個對生命不滿意的中年男子,和米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在岳父經營的超級市場內擔任經理。在岳父及妻子的長期欺壓下敢怒而不敢言,只有消極抵抗,以假睡、沉默、裝聾作啞來逃避,並暗地裡以另尋新歡來滿足自己的需要。在米契的三十九歲的生日宴會上,超級市場雇用的一個二十歲女孩突然闖進,告訴菲哥她懷了他的孩子。至此,東窗事發,他的婚姻、家庭、工作,瞬間毀於一旦,他卻沒有勇氣重新猹始。
他,老艾,體育用品店的老闆,和米契、菲哥是哥兒們,是一個在感情上不願靠岸的中年男人。由於幼時父親有外遇而離棄他們,以致他對穩定的感情沒有信心,女朋友愈換愈年輕,雖然最後和一個模特兒結婚,仍不願有小孩,以免被套牢。這是個外表勇敢,內心卻不敢負責任的男人。
這是朗 ‧ 安德伍 (Ron Underwood) 所導演的好萊塢喜劇電影 《城市鄉巴佬》 ( City Slickers) 中面臨中年危機的三個男主角。在這正值壯年,應該事業有成,萬事如意的時候,他們卻因不同的環境、個性而產生不同的問題與困擾。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人生已走到瓶頸,按照過去的方式,不可能有所突破。
老艾不願過這種一成不變的日子,為了尋找刺激,他帶著兩個哥兒們,到處尋樂,無論是跳傘、鬥牛都不放過。這次為了米契三十九歲生日,他安排了一個為期二週,在新墨西哥州的牛仔營,作為生日禮物,沒想到卻因此改變了他們的一生。
牛仔營的主要活動,除了學會騎馬套繩等牛仔的基本技能外,他們將在專業牛仔的領隊下將一群牛從新墨西哥州趕到科羅拉多州。
領隊老柯,是個真正的牛仔,也是他們見過最厲害的硬漢。在今日牛仔已瀕臨絕種的世界裡,他仍四處飄泊,趕牛過河,翻山越谷。甚至為了牛仔的生涯,曾一度放棄愛情的選擇。他以趕牛為樂,視為生命的執著,什麼也比不上。沒想到這位經驗豐富、令人的佩服領隊老柯,卻在啟程後不久即撒手人憲,死在趕牛途中。在這荒郊野外,留下一群手無寸鐵的城市鄉巴佬,和兩個牛仔堊棍。
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只有這兩個牛仔知道路,大家只好跟著他們。未料他們早對米契看不順眼,在一次藉酒裝瘋的情況下,拿槍當眾欺壓羞辱米契。當時大家敢怒不敢言,而長期被欺壓的菲哥,突發神勇,勇奪堊棍的槍,將他倆制服,出了他累積已久的悶氣,也救了米契一命。等到大家拚命他道賀,誇讚他的英勇表現時,菲哥突然回過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
兩個牛仔堊棍被制服後趁機逃跑,整個牛仔營的成員們頓時陷入孤立無援的景況。他們原本是來渡假的,現在卻要獨力將牛群趕到科羅拉多州,這種任務簡直比登天還難。由於糧食所剩不多,隊友們紛紛建議將牛群撇下,自行返回。此時,曾被人拋棄過的老艾,不願這群牛面臨與他同樣的命運,被拋棄在這荒野中。頓時力排眾議,願意負起責任將牛群趕到終點,此舉也獲得菲哥的回應。而米契則認為自己的命要緊,眾人附和,於是兩派人馬分道揚鑣。
老艾和菲哥手忙腳亂地趕著不甚聽話的牛群往前走,米契因放心不下而中途轉回,與好友同甘共苦,三人一起趕牛。
負責任是須要付出許多代價的。老艾開始負起責任後,似乎變成另一個人似的,不再像以前一樣玩世不恭。他細心照顧牛群的需要,尋找到科羅拉多州的方向。當牛群走到險境時,他身先士卒,冒險探路。菲哥自從上一次的英勇事蹟後,也發現許多事沒有他所想像的那么可怕,從此一反以前懦弱的態度,願意勇敢面對挑戰。
在一個暴風雨的天氣里,他們一行走到了河邊,記得領隊曾說過,過了河,就是科羅拉多州了。但此時,糧食已經用盡。面對湍急的河水,他們決定趕牛過河。在風雨中,他們騎著馬,守著牛群,讓它們一頭一頭過河。當大部份的牛都上了岸,開始往前走時,米契突然看見還有一頭小牛在河水裡沉浮。原來是諾曼,這隻他親手接生的小牛。米契不顧一切地回頭,跳進水裡去救諾曼,但水勢太急,最後連米契都被困在水中。走在前面的老艾和菲哥聽到了米契的呼救聲,轉身相救。在一陣驚險過後,米契和諾曼才被救起,化險為夷。
故事到此已進入尾聲。他們到達終點,受到英雄式的歡迎,也結束了為期兩週的休假。對米契而言,他終於明白了領隊老柯生前曾對他所講的話。老柯告訴他,人生的祕密就是只有一件事: 堅守一個目標,其他不值一顧。他原來百思不解,最後終於明白:當他和諾曼陷在河裡時,腦海中只想一件事,就是救出諾曼。其他所煩惱的,在那時都變得不重要了,根本不值一顧。是的,持守一個目標,全力以赴,不再自尋煩惱,一如老柯的一生。
老艾回來後也不再逃避責任,開始準備生小孩,他從一個被遺棄的小男孩成為敢做敢當、真正成熟的男人。菲哥也有了勇氣重新猹始他的人生。
當然,這是一部非基督徒拍的電影,劇中的三個男主角也不是基督徒。當他們面臨人生中的危機時,他們沒有信仰來幫助他們。導演以輕鬆戲謔的方式,描述大自然的挑戰如何激發這三個中年男子的潛能,以致於他們領悟到,原來生命的困境是可以突破的。
我們基督徒應如何來看這部電影,及其中所討論的主題?首先,基督徒沒有免去危機的特權,我們也會面臨所謂的「中年危機」。我們也會在日復一日的平淡生活里,欲振乏力。米契的領悟提醒了我們,生活須要有目標,有一個專注點 (Focus) ,否則我們將會在一成不變的生活中迷失。這也是丹麥哲學家祈克果 (Soren Aaye Kierkegaard, 1813-1855) 所說:「每一個人的生命都須要找個『一』,可以為之生,為之死。」
然而,這個「一」是什麼,可能才是更重要。我們不能為了解決一時的失落感而專注於一個暫時的目標,否則生命將會再失落。有智慧的人是用自己有限的人生,去築一個具有永恆價值的生命祭壇。就像保羅所說:「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記背後,努力面前的,向著標竿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穌里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腓三: 13-14 )保羅找到了那最有價值的「一」。
另外,提到中年,就讓我想到作家余秋雨在他的 《 霜冷長河 》 一書中提到:人到中年,應該去體會當家的滋味。所謂當家,是試著做一段時間的負責人,使你的生命承擔更大重量,既要指揮其他生命,又要為這些生命負責。當家,使你在沒有退路中思考個體與群體的複雜關係,領悟真正意義上的犧牲、風險和奉獻。這種責任心,是使周遭的人產生安全感、信任感的穩定風範,才是成熟者最大的魅力。
當這三名中年男子學會為他們所照顧牛群的生命負責時,他們才瞭解什麼是犧牲、奉獻,也從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喜樂。而這種領悟,才讓他們成為真正成熟的男人。
中年,在有目標、有勇氣,有責任心的生命里,原來是如此美好。
獲獎情況
1992年64屆奧斯卡金項獎 最佳男配角(傑克·帕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