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失了名譽的卡塔琳娜•勃魯姆

一天下來,卡塔琳娜真是疲憊不堪。 病的母親,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地談著卡塔琳娜的事。 現在,警察局似乎並不太需要卡塔琳娜了。

作者:海因里希·伯爾(Heinrich Boll, 1917-1985)德意志聯邦共和國作家。
《喪失了名譽的卡塔琳娜》(1974)發表後,作家被公認為當代德國的歌德和國際文壇巨擘。
他的小說曾多次獲國內外文學獎,1970至1974年先後擔任聯邦德國和國際筆會主席。
喪失了名譽的卡塔琳娜•勃魯姆劇情介紹
在萊茵河的一處渡口碼頭上,像往常一樣人頭濟濟,人們翹首盼待著渡船靠岸。
在人群之中,有一個穿著光板羊皮大衣、手裡提著個提包的青年顯得焦躁不安。他就是被警察局視為激進分子而加以緝拿追捕的路德維希•戈頓。戈頓上了岸,在停車場竊得一輛汽車,急忙駕著車子飛速離去。他不知道早已有警察在緊緊地盯著他。
入夜,華燈初上,戈頓開車進入鬧市。由於這天正是狂歡節的前夜,大街上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戈頓在停車場停了車,然後徑直朝一家咖啡館走去。
在咖啡館,他結識了兩個姑娘,她們要去一個叫卡塔琳娜的姑娘那裡參加舞會。在她倆的慫恿下,戈頓竟也跟著去了。
卡塔琳娜姑媽的家裡,親朋聚集,笑語滿屋。在精心打扮過的女人中,有一個頭摘一朵小紅花的少婦最顯得莊重、美麗。她就是卡塔琳娜•勃魯姆。現在她正上下忙碌著,無論她走到哪裡,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在走廊里,戈頓與卡塔琳娜相遇了。他倆停住腳步,相互看了一眼。這一眼,把戈頓看得神魂顛倒;而卡塔琳娜也被這位風度翩翩的男子所吸引,深深地墮入了情網。當晚,卡塔琳娜就邀請他住到了自己的家裡。然而,他們的甜情蜜意自始至終都處在一個人的監視之
下。當他倆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的時候,那個人就偷愉溜進廁所,向他的上司密報了戈頓的行蹤,而且這個傢伙斷定卡塔琳娜是與戈頓早有來往的同夥。
警察局接到了報告,立即在凌晨派出警察包圍了卡塔琳娜的住所大樓。而此時,卡塔琳娜正慵乏地起床不久,獨個兒坐在廚房裡吃早點。門鈴響了。還沒等卡塔琳娜起身開門,幾名警察已破門而入。大樓外面的街道上,同時也響起了警方搜捕人
犯的廣播講話。突如其來的緊張空氣,不免使卡塔琳娜大為驚懼,但當她弄清了這些人的來意後,反而心情平靜下來。當刑事總監巴埃茲曼納厲聲責問她把戈頓藏在哪兒時,她只是冷冷地回答道:“他走了。”
一個女警察隨著卡塔琳娜走進了浴室,並命令她脫光了衣服。卡塔琳娜被迫赤身裸體地站在浴室中間,於是那女警察對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自然,她一無所獲。其他人同樣也沒有搜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至於戈頓本人,更是杳無蹤跡。
於是,巴埃茲曼納氣急敗壞,下令把卡塔琳娜押到警察局去。這時候,大樓的出口處早已水泄不通地站滿了圍觀的人。聞風而來的各路記者哪肯放鬆,此時紛紛搶拍鏡頭。卡塔琳娜羞怒交並,她扭曲著身體,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卡塔琳娜被押到警察局以後,開始接受車輪大戰似的審問。與此同時,另一個大忙人——《新聞報》的記者特托格斯也開始了他的採訪活動。特托格斯帶了一個攝影記者驅車來到卡塔琳娜的家鄉,在那裡,他像一條穿街鑽巷的狗,到處打聽卡塔琳娜的私生活和她的家庭情況。但是卡塔琳娜在當地的口碑很好,許多人都說她是個規矩女人;說她從不賣弄風騷,甚至沒有人敢去捏她的屁股:說她羞怯,而且感情脆弱。特托格斯又去找到卡塔琳娜的前夫,自然很順利地弄到了攻擊卡塔琳娜的材料,
並足以編造出惑人耳目的謊言了。
在警察局裡,審訊官們一時感到束手無策,於是決定放長線釣大魚,把卡塔琳娜放回家去過夜。
一天下來,卡塔琳娜真是疲憊不堪。突然,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卡塔琳娜立即興沖沖地向電話機奔去,“戈頓,戈頓,我是卡塔琳娜,”可是電話里卻是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咳!你這淫蕩的母豬!你又需要溫柔體貼了是嗎?”卡
塔琳娜驚愕不已,她瞪大了痴呆的眼睛,半天才對著電話回敬了一句:“狗東西!你才是豬!”她掛了電話,兩手不能自止地索索發抖。不知誰從門縫裡又塞進來一張紙片,她拾起來一看,只見上面仍然是些侮辱、謾罵她的字句。卡塔琳娜終於支持不住,昏昏欲倒,旋又發瘋似地衝出房門,一直奔到大街上,直到跌倒在地,差一點兒被汽車碾死。
《新聞報》終以頭版頭條的地位,以《謀殺犯戈頓的情婦被捕》為題,刊登了特托格斯的文章。卡塔琳娜拿到這份報紙,頓時氣得面如土色。然而特托格斯並不就此滿足,此時,他經過一番化妝,正鑽在一家醫院的病房裡纏著卡塔琳娜身患重
病的母親,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地談著卡塔琳娜的事。病床旁邊的心電圖儀上顯示出卡塔琳娜母親的心臟已極度衰竭,但特托格斯全然不顧這些,還是拚命想從她的嘴裡擠出點東西來。雖然她除了重複“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再也說不出什麼,但特托格斯就憑這句話,也能夠製造一篇高質量的誹謗文章了。
警察局弄來了卡塔琳娜的生活帳目,並計算出她的汽車總行程。根據這些數據,他們要卡塔琳娜說出自己的所有活動和生活開支。由於個人生活的某些秘密,她不便說出自己某些經濟的來源;因為平時從來也不會記住一些細小活動,所以她汽車
的行程總數也不能自圓其說。這些使巴埃茲曼納十分得意。而卡塔琳娜的一些熟人也因嫉恨她,一個個都像害怕瘟疫似地躲避著她。回到家裡,卡塔琳娜又看到幾封充斥謾罵字眼的匿名信。她終於像一頭公牛似地憤怒起來,猛地抓起房間內的東西亂扔亂砸。等發泄以後,她向戈頓緊張地撥了一個電話。
卡塔琳娜和戈頓當然都不會知道,此時在電話總局裡,警察局早已布置好了監聽器,他們不但可以竊聽到卡塔琳娜和戈頓的談話內容,而且能很容易地推測出戈頓的藏匿地點。
現在,警察局似乎並不太需要卡塔琳娜了。而卡塔琳娜卻接到醫院的通知,說她的媽媽已經咽氣,讓她趕快到醫院去收拾遺物。在醫院裡,醫生告訴卡塔琳娜說,她的母親手術本來進行得非常成功,而且正處在康復之中,發生突然惡化是意想不到的事。卡塔琳娜並不懷疑醫生的話,她明白母親的死完全是《新聞報》記者特托格斯造成的。當護士給死者梳洗整容的時候,
卡塔琳娜強忍著悲痛,用毛巾擦著母親的臉。做完這一切,她抑制不住地走出太平間,坐在一張長椅上失聲慟哭起來。
從醫院出來,卡塔琳娜駕著車子往家裡開去。行駛了一段路後,她突然發現迎面開來許多警車。卡塔琳娜這才想到戈頓可能遇到了危險。她立即下車向戈頓藏身的斯特勞布萊德別墅奔去。走到那裡一看,戈頓果然早就被押走了。
第二天星期天,卡塔琳娜走進了一家咖啡館。雖然她事先經過了精心化妝,還是被人認出來了。於是,顧客們的眼光一齊向她射去,小小的咖啡館立即沸騰開來,四周發出一片嗡嗡的議論聲。有的人肆無忌憚地公開侮辱她,還有人竟把杯里的剩
酒朝她臉上潑去。卡塔琳娜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帶著羞愧和憤恨衝出了大門。
幾經籌思,卡塔琳娜決意把可惡的特托格斯除掉。她先到主人家裡,偷偷地取出了一支手槍,裝上子彈。然後回到家裡,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坐等特托格斯到來。特托格斯果然不失所約,興沖沖地來了。他今天打扮得瀟灑入時,一走進卡塔
琳娜的住所,就隨手鎖好了門。“啊,親愛的卡塔琳娜,你現在真出了名了。但是你別忘了,這一切都是托我的福!”特托格斯揚著手中的一疊信,洋洋得意。卡塔琳娜一聲不響,冷冷地坐在那裡,注視著他的舉動。“姑娘,你可以坐享其成了,我要不斷地為你編造新聞,否則人們很快就會把你忘記的。”特托格斯從包里掏出一大把錢來,然後走近卡塔琳娜,在她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並饞涎欲滴地靠近她的耳邊說:“我們現在去睡覺,好嗎?”
卡塔琳娜“噌”地一下站起來,兩眼咄咄逼人地盯住他,把他嚇得毛骨悚然。
沒等待托格斯弄清是怎么回事,卡塔琳娜已經迅捷地從手提包里摸出手槍,向他發出了第一發子彈,緊接著發出了第二發、第三發……
毫無疑問,卡塔琳娜又被抓進了警察局,並被關進了監獄。但是,卡塔琳娜早已毫無膽怯和羞辱了,她心中充滿的只是想洗雪自己的怨恨。當刑事總監巴埃茲曼納又來提審她時,她只有一種懊悔:“為什麼不把他也殺死呢?”在監獄的通道里,戈頓和卡塔琳娜同時被押了出來。當他們相互看見對方的時候,卡塔琳娜突然掙脫了剪住她雙手的警察,不顧一切地向戈頓奔去,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戀人。可憐的卡塔琳娜落到如此慘痛的地步,她的唯一“罪行”就是墜入了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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