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報恩經變相圖

《唐代報恩經變相圖》,唐代文物,中央是釋迦牟尼淨土,兩側邊緣是須闍提太子本生故事。

報恩經變相圖
唐代(9世紀前半葉) 絹本設色
高168.0 厘米 寬121.6厘米
中央是釋迦牟尼淨土,兩側邊緣
是須提太子本生故事。釋迦雙手結說法印,於二菩薩中間結跏而坐。其下方舞台上,一個舞伎在二組樂伎的伴奏下翩翩舞蹈。舞台下方,左右兩側有常見的蓮池,池中各有金沙島,左側為共命之鳥——一鳥二人頭,右側為迦陵頻伽。然而,兩邊蓮池所占空間很少,前景的主要位置被第二組以菩薩和比丘作脅侍以佛為中心的三尊像所占。佛的袈裟上裝飾著各種宇宙標誌:兩肩上的日、月,胸部的須彌山,兩側的四臂神像,以及坐在三足鼎上的苦行者。雖然松本榮一博士提出該佛可以確定為毗盧遮那佛,也可能是象徵釋迦牟尼佛的宇宙觀。如果是這樣,則是描繪《妙法蓮華經》主要思想的。佛在經文中宣說,作為世界之主出現的釋迦牟尼不僅是永恆居世的肉身佛,而且也是宇宙真理的化身。
邊緣部位繪的故事來源於《報恩經·孝養品》,由右上方開始,依序向下展開,轉到左側時,卻是由下往上展開。第一幅場景是宮殿保護神降臨,警告國王逆臣羅睺起兵叛亂。下方描繪梯子的場面,是國王、夫人和須闍提太子逃離的情景。最初逃離時他們攜有一袋糧食,後來糧盡,國王欲殺夫人而食時,須闍提太子獻出自己身上的肉,解救母親。左側第三幅場景描繪的是,雙親帶著須闍提太子身上最後三塊肉中的兩塊,拋下太子,繼續趕路。他們離去以後,太子將最後的一塊肉給了代表野獸的白色獅子,獅子變回原來的帝釋天形象,使須闍提太子完好如初。
據其風格上的幾處特徵,可以斷定該繪畫是9世紀上半葉的作品。構圖上,雖然比與敦煌壁畫中初唐時期的說法圖有關係的圖7更精緻,但卻遠不及晚唐以後的淨土圖精緻。尤其是主尊佛像背後的建築物背景,只限於一棟大型樓閣以及若隱若現的兩側翼廊。主要的三尊主像間,除了下方有僅露出頭和肩的二身比丘外,沒有任何眷屬,十分突出。這使人想起,在刺繡《靈鷲山釋迦說法圖》中,為了突出佛陀,而將二比丘安排在菩薩背後站立,從而完全解放佛陀。這樣的安排意味著是為在有樂、舞伎的舞台前的第二組三尊像一菩薩一比丘及所脅侍的佛留出寬敞的空間。
聖像的刻畫非常寫實,袈裟沒有呈扭曲或反褶,而是緩和流暢地懸垂下來。諸菩薩、樂伎(譯者按:樂伎並無頭光)以及下方的佛的頭光,主要部分用粗線描繪出由蓮瓣派生出的紋樣。這種頭光的表現形式與後來僵硬的、幾何般的線條形成鮮明對比。同樣,對臉部、手部的描繪,特別是在主要像上,非常精緻、敏銳、細心。
或許也可以用一個菩薩面部細部與後世具有同樣面部特徵的菩薩繪畫(斯坦因繪畫41,年代939年,第2卷,圖17)作一比較,則更容易作出評價。儘管一個畫像面部側向,出現上眼瞼線比面部輪廓線稍微突出的例子,總的來說,五官收攏於臉部輪廓線內。到10世紀時,突出輪廓線的表現手法更加普遍了。邊緣部分的故事圖中所見的山水錶現手法,承襲了石窟壁畫的圖樣。總的來說,主要風景通常都是由出現在上方的斷崖或山脈等組成。儘管技法看似單調,但紅色和綠色帶子互動搭配,用墨描繪出山凹和輪廓,彌補了其缺陷。通常是用三角形或凸形創造一個平面,以便展開故事。
一個長坡
局部局部
呈斜對角,然後折回,把兩個故事場面分開。一組岩石呈垂直姿態,構成一個高平面。如此形成層層平面。垂直的岩石一般具體表現為陡峭的懸崖。經常巧妙地運用三角形山脈和岩石作為分界線。如,左下部迂迴的長長的山坡,斷開兩個場景。其上面是不高的山丘鄰接垂直的懸崖,從而劃開了平坦的兩個場景。上面突出的斷崖也起著同樣的作用。繪於左右兩側最上端的山脈,遠遠大於下邊的山,看似是遠處的景色。上邊的樹木大小和下邊的無差別,樹雖然從山脊長出,但其葉子極其繁茂,伸到了遠山上。這裡可以看到斜置的建築,代表波羅奈國都城的城牆橫切於畫面上。說明各場面的長方形榜題分別被塗成紅色和黃色,大部分交錯分配在左右兩側,只有最上方的左右兩處在中央位置上。與圖8不同,長方形榜題裏沒有題字。這恐怕是因為對該故事非常熟悉,看圖即可很容易瞭解每一場景所講的內容。
下方兩組供養人之間大的榜題也是空的,這就使我們推測是因為這是等待定做的繪畫,而空置題記欄,或者是假如沒有特定的供養人,這種形式也是畫面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合掌跪著的供養人端莊的舉止,男供養人的寬而略彎的帽翅等,都能證實該繪畫是9世紀中期稍前的作品。
煌藝術中用壁畫或絹畫來表現佛經內容的繪畫,叫“變相”。此圖正是這種變相,即大方便佛報恩經變相。“報恩”的概念,正與中國傳統道德觀念中的“孝” 相符合,因此在中國很容易普及。事實上須闍提太子的故事即源自《報恩經 孝養品》,主旨講回報父母的恩德是子孫應盡的義務,回報父母的要比從父母那裏得到的多,是報恩中的美德(望月信亨《佛教大辭典》,1973-74,4551頁)。唐報恩經變相圖(乙)

唐代,8世紀中晚期 
絹本設色 
高177.6厘米,寬121.0厘米

英國博物館 
此畫相對完整,依然保留著畫著的帷幕及四周縫製的素色絹邊,只有前景中間部分稍有損壞。雖然褪了色,但某些部分仍然保留了豐富濃重的色彩,顯示了盛唐時期佛教繪畫的壯美。聖眾的大半集中於蓮池中的寶台上,代表再生靈魂的化生童子坐在蓮花上合掌禮拜。
在聖眾兩側狹窄的邊緣,描繪有山水為背景的故事圖,《報恩經》所記載的九段故事,有三段被描繪於此。
右側邊緣,從上到下繪有七段須闍提太子的故事。最上段描繪的是身著紅衣的大臣參拜大王,附有“波羅奈國大王和心生惡逆的大臣羅睺” 的標題。第二段是警告羅睺欲派兵馬襲擊的“虛空神祗的飛來”場面。與此相接的是大王、夫人和太子在城牆上架梯逃亡,以及攜帶食糧長途跋涉的場面。第六段是,食糧斷盡,大王舉起劍欲殺妃子時,須闍提太子橫插其間的場面。最下段描繪的是,受傷的須闍提太子留在道旁緩慢地爬行,大王和夫人則繼續旅程的場面。
側邊緣分為兩段故事,上方五段榜題記述《鹿母本生》的一部分,是鹿飲了仙人洗衣服的水而妊娠的故事。鹿所產下的孩子長成婦人,用了兩個場面來描繪當她繞行仙人所住洞窟時,足下盛開了蓮花。最下段表現的是《報恩經》中的善友太子、惡友太子故事的三個場面。下段中繪有波羅奈國王和他一位夫人,中間描繪沒有子嗣的大王在神殿前做祈願儀式,結果國王得到二個孩子,針對他們各自不同的性格,將第一夫人的孩子名為善友,第二夫人的孩子名為惡友。第三段是善友太子將財寶填滿國庫的誓願得到了實現的場面。長方形榜題上詳細記述著繪畫中未表示的內容,特別是最下段的榜題,記述著善友太子絕食、母后為了使太子實現得到摩尼寶珠的誓願,勸解大王同意他赴大海。<BR>所有這些場面是在山水畫間展開的,為了使場面更易理解,多加有極其簡單的象徵性的事物。諸如把波羅奈國的國都描繪為橫穿狹窄畫面的城壁,國王施願的神殿、神祗警告大臣即將叛逆而出現的場所。
大概是宮殿,統統用正面入口和一段台階來表示。山水畫的其它場景設計也非常恰當,三角形山丘與“Z”字形岸邊之間的空間,用來安排故事情節。一些山丘,如《鹿母本生》的細部中,山的尖頂、無數的草木都很引人注目。在壁畫和反映佛傳內容的幡畫(中均有不少極為類似的尖頂山。為了強調山凹處和峭立的河岸等,採用了較粗的墨線。 此幅繪畫中,供養人像繪在兩邊緣最下端。右邊有比丘和比丘尼,左邊是“孟”姓的婦人,跪持帶柄香爐。從婦女恭恭敬敬的神態以及文雅的髮髻、高胸的衣裳等看,該繪畫的年代仍是8世紀。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