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板

咋板,【名詞】貴陽的本地話就是聊天的意思。

“咋板”【名詞】貴陽的本地話就是聊天的意思,聽我咋板(短語)就是進行聊天的意思 俗話說,樹老根多,人老話多。老人之所以話多,除老來有閒和害怕孤獨外,也因為老人閱歷廣,見識多,有一肚子話要說、可說。同樣,一個城市如果也很古老,話也會多起來。 “咋板”可以一群人聽一個講,也可以一群人講,“咋板”其實就是聊天的意思.“咋板”的內容五花八門,無奇不有:“既有遠古八荒滿含秘聞逸事古香古色的,也有近在眼前出自身邊頂現代頂鮮活的;有鄉土情濃地方色重如同葉子煙吧噠出來的,也有光怪陸離神奇萬般充滿咖啡味的;有正經八百意味深沉莊重嚴肅的素,也有嬉皮笑臉怪話連篇帶點黃色的.當然,新聞時事自然也是咋板的重要內容之一。新聞時事從哪裡知曉?一是電視,二是報紙。新聞時事既然為人所關心,則貴陽報業也就當然興旺發達。有人說,貴陽有三多:小吃店多時裝店多報攤子多。這是一點也不奇怪的。貴陽人好吃,則小吃店多;貴陽人愛美,則時裝店多。至於報攤子多,則因為貴陽人喜歡咋板,很需要報紙來提供談資。
俗話說,樹老根多,人老話多。老人之所以話多,除老來有閒和害怕孤獨外,也因為老人閱歷廣,見識多,有一肚子話要說、可說。同樣,一個城市如果也很古老,話也會多起來。
貴陽人確實是很愛看報的。貴陽街頭報攤多、報欄多,貴陽的報社也多。大大小小各種日報周報、晚報晨報、機關報行業報,林林總總據說有數十家之多。貴陽人看報,又不拘本地外地,全國各地的老牌名報,在貴陽也都擁有自己的讀者和市場。貴陽的報欄(包括各報社門前的報欄)也沒有“地方主義”思想,一視同仁地將外地報紙和本地報紙一字兒展開,讓貴陽人大過其報癮。所以,每天一早,報欄前就總是圍滿了貴陽人。
過完了報癮,就該過嘴巴癮,咋板, 上哪裡去咋最過癮?當然是人多的地方。因為在報欄前擺,時間有限;在家裡面咋,聽眾有限;在單位上咋,影響工作倒在其次,不能盡興才是問題。還是廣場好。廣場是貴陽市民的“政協”,每個人都可以參政議政、發表高見的。高見發表完了,手邊的一張報紙正好用來蒙臉,呼呼大睡。反正議論時事的目的是過嘴巴癮,剩下的事情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可以說,北京人愛談新聞時事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政治才能,貴陽人愛談新聞時事則是為了咋板。
在貴陽,嘴巴功夫最好的,不外乎兩種人,一是小商販,二是女娃娃。貴陽小商有句行話,叫“賺錢不賺錢,攤子要扯圓”。攤子怎樣才能“扯圓”?當然是靠嘴巴吆喝:“耗兒藥,耗兒藥,耗兒一吃就跑不脫”;“買得著,劃得著,不買你要吃後悔藥”。你說是買還是不買 女娃娃也好生了得。你不留神踩了她的腳,她會說:“咦,怪事,你是三隻腳嗎咋個?牛都過得倒你過不倒?”她要是踩了你的腳,也有說法:“擠啥子擠啥子,進火葬場還要排隊轉輪子的么,瓜不兮兮的,出得倒門出不倒門?”你說是和她吵還是不和她吵。
的確,貴陽人好像天生就會說話,天生就會“涮罈子”(開玩笑)、“沖殼子”(吹牛皮)、“展言子”。其中,“展言子”最具特色。所謂“展言子”,就是說話時講幾句諺語歇後語,而且藏頭藏尾,讓你去猜去想,在心領神會中獲得樂趣。比如事情有點玄,就說是“癩蛤蟆吃豇豆”,意謂“懸吊吊的”;而你如果說話離譜,他則會評論說:“你咋個吃苞谷面打呵欠”,意謂“盡開黃腔”。諸如此類的說法,可真是“和尚敲木魚”,--多多多。
看來,貴陽人對待話語,就像廣東人對待中央政策,講究“用好用活用夠用足”。貴陽人說話,是十分“到位”甚至不怕“過頭”的。比方說,紅,要說“絆紅”;綠,要說“翠綠”;白,要說“雪白”;黑,要說“黢黑”;香,要說“噴香”;臭,要說“滂臭”。總之,是要把文章做足,才覺得過癮。
過什麼癮?當然是過嘴巴癮。事實上,貴陽人說話,除了有事要說外,更多是說著玩,頗有些“為藝術而藝術”的派頭。後面我們還要講到,貴陽人是非常愛玩的。在貴陽,熟人見面,除問“吃了沒有”外,多半也會問“到哪兒去玩”。但貴陽人的“玩”或“耍”,又有一個重要特點,那就是必須同時伴以“吃”和“說”。不管是郊遊遠足,還是遊園逛街,都必須有好吃的,也必須一路說將過去。到了地方或走在半路,還要泡泡茶館。如果走了一路,居然無話,那就只能算是“趕路”,不能叫做“耍” 如果居然又沒吃沒喝,那就無異於“苦差”,更不能算是“玩”。所以,無論什麼豪華新鮮的場合,如果沒有茶喝,沒有好東西吃,不能盡興聊天,貴陽人就不屑一顧。反之,只要能咋板,那么,不拘到什麼地方,也都可以算是“耍”。事實上,說起“到哪兒去耍”,在貴陽人那裡,也就多半是到哪兒去喝茶聊天的意思。總之,說話,是貴陽人玩耍的重要內容,甚至直接地就是玩耍。正如林文詢所說,貴陽人的說話,“更多地是說著玩,把話語在舌頭上顛來顛去地品味,欣賞,展示。猶如綠茵場上的好手,把一顆皮球在腳尖頭頂顛來顛去顛出萬千花樣來一般”。 於是,我們便大體上知道貴陽人為什麼愛說會說了:好玩嘛!
注重狀態就必然注重表情,而最富於表情的眉眼也就當然是大做文章之處。所以,貴陽人說話,一說就說到眉眼上去 比如:賊眉賊眼賊頭賊腦)、鬼眉鬼眼(鬼鬼祟祟)、瓜眉瓜眼(傻里呱嘰)、假眉假眼(虛情假意)、爛眉爛眼(愁眉苦臉)、懶眉懶眼(懶洋洋地)、詫眉詫眼(怯生生地)、直眉直眼(發愣)等等;而吝嗇、愛喳呼和沒味道,則分別叫做“嗇眉嗇眼”、“顫眉顫眼”和“白眉白眼”。看著這些詞,我們不難想見貴陽人說話時的眉飛色舞。
總之,貴陽人說話,就像他們喝酒吃菜,講究勁足味重,凶起來凶過麻辣燙,甜起來甜過三合泥。講起怪話來,更是天下無敵手,相當多的人,都能達到“國嘴”級水平。比如“文革”中流傳甚廣,諷刺當時沒有什麼電影可看的“段子”:“中國電影,新聞簡報;越南電影,飛機大炮;朝鮮電影,哭哭笑笑;羅馬尼亞,摟摟抱抱;阿爾巴尼亞,莫名其妙舊本電影,內部賣票”,據說“著作權”便屬於貴陽人。還有那個諷刺公款吃喝的“段子”:“過去我們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現在我們說,革命不是請客,就是吃飯”,據說“著作權”也屬於貴陽人。不信你用貴陽話說一遍,保管別有風味。
這就是功夫,這就是“咋板”。功夫是要有人欣賞的,嘴上功夫也不例外。武林中人要別人欣賞自己的武功,就擺擂台,開比武大會;貴陽人要別人欣賞自己的嘴功,就咋板,而茶館,廣場則是他們顯示嘴功的最佳場合,所以貴陽的茶館便久盛不衰。顯然,擺擂台也好,咋板也好,都是一種展示,一種顯擺,也是對自己活法的一種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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