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周春蘭,女,1964年2月生,襄州區龍王鎮居民。一位農村婦女,在貧窮、苦難的生活環境下,依靠寫作來尋找自己的生活的方向,通過對文學夢想鍥而不捨的追尋,最終戰勝苦難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和尊嚴。從1997年開始創作,有處女詩發表在《襄陽廣播報》,以後陸續在原《襄陽日報·周末》、《襄陽日報》、《襄陽晚報》、《漢水》等發表詩歌、散文、小說。省刊物《新作家》發表《那路彎彎》,短篇小說《塵埃》發表在《青年文學》並獲襄陽“孟浩然”文學優秀獎,長篇小說《折不斷的炊煙》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並獲湖北省第三屆網路文化節“長江杯”網路小說大賽優秀獎,並成為省文學院簽約作家。
主要事跡
一名農村婦女,在貧窮、艱難的生活環境下,卻始終抱有一個文學夢想,她不斷地寫作,終於找到人生的尊嚴和目標。這是襄陽籍農民作家周春蘭小說中主人公周任玉的故事。周春蘭坦承,小說就是以自己為原型而寫的。
《折不斷的炊煙》全書共24萬字,小說以她自己為原型,描寫了農村婦女周任玉在貧窮、艱難的環境下依靠寫作找到了人生尊嚴和人生目標的故事。作品細膩而冷峻的描寫了主人公周任玉痛苦和艱難的生活處境,周任玉因娘家貧窮無勢、丈夫無能卻脾氣暴躁而備受婆家叔伯妯娌以及鳳山村鄉鄰的欺辱,兒子生病無錢救治,丈夫的毒打也是家常便飯,這一切使她壓抑無奈,她曾以喝農藥尋求解脫又被救活,在身心飽受痛苦和煎熬之下走上了寫作之路,釋放情感,尋找做人的尊嚴。最終,因她寫作有成,她的努力改變了原先欺辱她的叔伯妯娌以及鄉鄰對她的看法,並得到他們的尊重,從此她的心不再黑暗。
國中畢業的周春蘭與為人老實、兄弟眾多的饒志啟結婚後,因為家境貧寒,被同村人瞧不起。在地里幹活,其他人一起聊天,唯獨撇開她。婆媳、妯娌間關係也很緊張。周春蘭表面上默默承受了這一切,內心的苦悶卻一點點淤積。“那時的我,就像一隻孤雁,迷失了方向,停靠在一棵枯樹上。”周春蘭無奈的說道。
為發泄內心苦悶,她嘗試將情感寄託於文字,開始創作詩歌。周春蘭寫作熱情高漲,旁人卻不停潑冷水,認為她是“另類”,經常冷嘲熱諷。儘管寄出去的稿子很少被採用,每次還要花列印費和郵費,但周春蘭始終沒有放棄。1997年的秋天,付出終於有了回報,《襄陽廣播報》刊登了她的短詩《誰能與我同行》,這給她帶來了信心與勇氣,寫作也從發泄鬱悶逐漸成為生活的信念。陸續在原《襄陽日報·周末》、《襄陽日報》、《襄陽晚報》、《漢水》等發表詩歌、散文、小說。散文《父親是個赤腳醫生》發表在《光明日報》。2010年2月,省作協主席、著名作家方方專程來到周春蘭家中,為她送去電腦、隨身碟,方便其寫作。2011年因為湖北省作家協會的“長篇小說扶持計畫”,在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楊彬的指導下,周春蘭六易其稿,最終完成《折不斷的炊煙》,並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獲湖北省第三屆網路文化節“長江杯”網路小說大賽優秀獎,成為省文學院簽約作家。經過數十年余的艱辛創作,先後在市區報刊上發表詩歌,散文,小說百餘篇(首)。目前正在創作長篇小說《莊戶人家》,初稿已完成,進入修改階段,預計明年5月份完稿,主題同樣是關注農村小人物的命運。。經此一番歷練,周春蘭成為湖北省文學院的簽約作家,有了作家的正式身份。
像許多生活在苦厄中的凡人一樣,人們在生活的無力掙扎中,都會不由自主地去尋找宗教般的自我救贖,但是周任玉和一般農村婦女所不同的是,她不是低俗地陷於愚昧的迷信中不能自拔,她有一個文學之夢,她一直在努力地用低成本的一葉方舟自渡,她在辛勞的間隙嘗試著通過寫作,傾述內心的感受,去自我釋放,自我撫慰。
周春蘭在《折不斷的炊煙》里給我們描述的一個鄉村社會,周春蘭沒有那種聲調高亢或沉痛的宏大敘事,有的只是局外人的一種文學化的平靜贅述;周春蘭沒有知識分子或憂國志士的擔當,有的只是一介村婦的世俗自擾。六易其稿,歷時兩年有餘,周春蘭最終煉成了一部二十四萬字的鴻篇巨製。有人說苦難是一部書,那么苦難對於周春蘭來說不僅是一部深重的書,更是一種人生磨礪後的財富。
周春蘭做夢都沒能想到自己今生能出什麼書,能當什麼作家。苦難的生活曾摧殘著她的身心,一度把她逼至生命的絕壁。她絕處逢生,抓住了希望的藤——寫日記。慢慢地,文字成了她傾訴內心苦痛的惟一途徑,寫作成了她的一種精神需求。苦難磨礪了她,也成就了她。像所有的人一樣,周春蘭在回頭望望自己走過的路時,竟然有些不堪回首。因為娘家貧窮,父母老實巴交,加上少數鄉村人世俗的觀念和愚昧,常常使她陷入在自卑中抬不起頭,如一隻掉了隊的孤鳥兒棲落在沒有青枝綠葉的枯樹上,孤苦伶仃的沒人搭理,沒人把她當成家人或鄉親。面對這些委屈,她只能坐在無人的田野莊稼地里哭泣。沒有人在意她為什麼哭,這也許注定是上天給她的逆來順受的懦弱和無能,她除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田地里幹活之外,就是把自己置在無人的角落裡,無力地承受著人世間的人情冷暖,而不能反抗被歧視和家庭的折磨。周春蘭沒有像魯迅先生所說的那樣“不在沉默中爆發”,她沒有勇氣結束自己本已脆弱的生命,也無力在沉默中吶喊。她只是默默的忍受著上天不能給予公平的委屈,用偶爾巧拾而來的斷了鉛的鉛筆,開始在黑夜裡固守著一絲燈光,在孩子們不用的作業本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傾訴著每天受到的委屈,宣洩著不被人尊重的恥辱,然後用一張張信封寄出那份渴望的尊嚴。終於在一九九七年秋,周春蘭的第一首詩歌《誰能與周春蘭同行》在原《襄陽廣播報》上發表,並得到襄州區原文聯主席汪光房老師的理解和支持。一個小小的成就,堅定了周春蘭的奮鬥目標,它帶給周春蘭的不僅僅是對未來的希望,更是一種精神動力。不管有多苦,不管有多難,周春蘭都義無反顧的朝著理想奔去。發表在《青年文學》上的短篇小說《塵埃》就是在她從廣州打工回來後帶著一種傷痛寫的。每發表一篇文章,她都會感覺很舒心。
創作的過程本來就相當的艱難,而像周春蘭這樣既為人妻人母的又要種好地的農民,她不僅要起早貪黑,更要操持著一家人的衣食起居。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不耽誤寫作,她常常在晚上或是下雨、農閒的時候,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靜心創作,不管天氣多么惡劣,都泰然處之。堅持就是勝利,當那一封封承載希望的文字被發表後,那種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獲得了榮譽後被人嘲笑時,她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因為“被嘲笑的夢想才有實現的價值”。文學創作的過程使周春蘭學會了放棄和珍惜。用平和的心態淨化自己,用明志致遠的目光取捨物質和精神,這是周春蘭從文學創作的過程中收穫到的最大財富。
周春蘭說,寫作改變了自己對周圍人的看法,也改變了周圍人對自己的看法,寫作讓我站在更高的路上。生活不只是物質的生活,還應該有豐富的精神生活。不能讓自己為雞毛蒜皮的家務事和婆婆,妯娌鬧得雞飛蛋打。讀書學習不失為人進步的指路明燈,讀書能使人坦蕩,胸懷他人。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遭遇什麼,無論自己怎樣的渺小和卑微,我們都要敢於面對和正視自己和社會。以超常人的心態去理解,寬容,信任他人。用自己的長處改變自己,用自己的胸懷感化別人。這樣自己生活得無悔於人,無愧於天地,面對黑夜心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