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1933年在上海參加左翼作家聯盟,抗戰爆發後投筆從戎,1938年參加新四軍,1939年參加中國共產黨。解放戰爭期間參加萊蕪、淮海等著名戰役。解放後,歷任華東軍區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長。1952年後在上海工作,曾任上海市文聯副主席、中國作協上海分會副主席,上海小說家聯誼會會長等職。1990年去世,享年八十歲。
創作成就
少年時的吳強就常以文學自娛,對《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三俠五義》等書籍愛不釋手。每天晚上,夥伴們總是纏著他講“孫悟空大鬧天宮”、“三打白骨精”等故事,他講得繪聲繪色,樂得小夥伴們手舞足蹈。讀中學時,他已開始了文學創作。在淮安中學,他寫下了“楚城有客不勝愁,點點楊花撲小樓。夢裡潺潺慈母淚,小船迷水下揚州”的詩句,還和同學們湊錢從上海郵購《阿Q正傳》、《滅亡》、《反正前後》等書籍傳閱,創辦油印刊物《狂風》,發表他和同學寫的詩歌、散文和時事評論,但《狂風》只辦了兩期,就被國民黨淮安縣黨部查封。後來,他將自己寫的《王正廷的禁菸政策》等文章寄給章乃器主編的《新評論》,被陸續發表。
在上海正風中學,吳強成了蒲風主持的“新詩歌會”和葉紫、陳企霞主持的“無名文藝社”成員。1933年2月,他參加了黨領導下的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任滬西正風中學小組組長。從此開始了他的革命文學生涯。1935年9月,吳強在陳望道主辦的《太白》雜誌發表短篇小說處女作《電報桿》,同年以短篇小說《苦臉》獲《大晚報》徵文獎。
就讀於河南大學期間,家裡不再給他寄錢,父親對“紕漏筒子”的兒子大傷腦筋,不再指望他光耀門庭。吳強兼任了一家國小的校長和《河南晚報》副刊編輯,以資生活所需。他以吳薔、葉如桐等筆名在上海《大公報》和茅盾主編的《文藝陣地》上頻頻發表了反映抗日戰爭生活的短篇小說《激流下》、散文《夜行》等。1937年,吳強與王闌西、姚雪垠一起創辦抗日救亡刊物《風雨周刊》。從而把自己的文學生涯與中華民族的解放和建設事業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抗日戰爭爆發後,吳強投筆從戎。1938年8月15日,他在皖南涇縣雲嶺村參加了新四軍,第二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後任新四軍政治部宣教部幹事、科長,蘇中第二分區政治部敵工部副部長。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吳強在黨的領導下,一面用手中的槍對敵英勇作戰,同時用手中的筆反映部隊和根據地的火熱生活,寫下了獨幕劇《一條戰線》、《激變》、《皖南一家》等十多部作品,創作了《葉家集》、《小馬投軍》等中短篇小說。
從事文學創作五十餘年,著有長篇小說《紅日》、《堡壘》(上部)、散文集《心潮集》等,其代表作為長篇小說《紅日》,於1957年出版,對中國當代軍事文學創作產生重大影響。“紅日”還成為了現在國小6年級第3單元的其中一個教材。
主要作品
《丁贊亭》(話劇劇本,又名《逮捕》)與徐平羽、林果等合著,1946,華中韜奮書店
《英雄的業績》(長篇報告文學),又名《淮海前線紀實》1950,新文藝
《三戰三捷》(中篇小說)與宋潔合著,1952,新文藝
《他高高舉起雪亮的小馬槍》(中篇小說),1954,新文藝
《養馬的人》(中篇小說)1955,新文藝
《文藝生活》(文學評論集)1956,新文藝
《紅日》(長篇小說)1957,中青
《吐絲口》(中篇小說)1958,上海文藝
《兩個偵察兵》(兒童文學)1959,少兒
《心潮集》(散文、報告文學合集)1965,人文上海分社
《堡壘》(長篇小說)1979,新文藝
《吳強近作》(短篇、散文等合集)1982,四川人民
《養馬的人》(中短篇小說集)1982,四川人民
《咆哮的煙葦港》(散文集)1985,上海文藝
早年生話
小時的吳強於清貧家境之中走上了一條坎坷艱難的求學之路。他很聰穎,七年制國小唯讀了六年,就以全班第二名畢業。其父汪玉琪粗通文墨,開辦過“同茂草廠”,當過槽坊雇員,一直以微薄的收入維繫九口之家的生活。父親因家境難以為繼,便勸他棄學當學徒,吳強無意承續父業,於是,臥床三天,滴水不進,以“死”相挾。父親最終還是軟下心來,向東家預支了三塊大洋的工錢,苦笑著給了兒子。吳強來到離家百里的灌雲縣板浦鎮,考上了江蘇省立第八師範。不料父親卻當頭潑來一瓢涼水:“你有錢交學費,你就去念吧?”吳強鐵了心要讀書,便慢慢地“磨”,一直“磨”到父親拿了月息五分的50塊高利貸大洋交給他。1924年,吳強進了中等學府之門。
只一年多時間,板浦省立八師發生了反對校政腐敗、驅逐毆打校長的學潮,吳強也涉入其中,被校方除名。回到高溝,吳強不得不委屈地按著父親的意願隨祖父在鎮上東大街湧泉槽坊開始了學徒生涯。每天起早生炭爐,擦桌抹凳,打掃庭院,為老闆倒尿壺。有時起來晚了,就要受到麻繩抽打屁股的懲罰,他心中的痛苦無以名狀。
忍辱站了一年多的櫃檯,大革命的風暴為高溝鎮帶來了生氣,朦朦朧朧的革命意識又一次萌動了他未泯的讀書之心。他決心走出高溝,便對父親說:“只要你再給10塊錢,要是考不上,我保證永遠站櫃檯?”深知兒子拗勁的父親,不相信唯讀了年余國中的吳強能考上高中,他咬咬牙又一次滿足了兒子的要求。吳強到淮陰清江中學補習了一個多月的英語、數學等功課,借來宗兄汪藻香的國中畢業證書,沒想到一考就中,被江蘇省立淮安中學錄取了。
高中未畢業,吳強又因參加反對江蘇省教育廳長周佛海的學潮而被迫離開淮安中學,來到灌雲響水口中心國小當了一年多的教師,又因反對國民黨、參加暴動而被辭退回到高溝國小謀生。時隔不久,吳強隻身投到上海滬西私立正風中學讀高三,兩年後又考取無錫省立教育學院民眾教育系。“一二·九”運動爆發,吳強再一次被校方除名。1936年初,吳強走進了國立河南大學的校門。
吳強在回憶開封兩年的生活時說:“這段時間,作品寫得不算多,但在我的人生和文學創作道路上,卻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生活使我對人對社會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和認識,作為一個青年知識分子,文學工作者,是應當擔負起改造那個社會和救國救民責任的,這對我以後的創作生涯和人生觀的改變都起了一定的作用。”
婚姻歷程
在獨幕劇《皖南一家》的創作中,他得到了武漢參軍的女大學生尹卜甄的有力幫助。那時,他工作繁忙,稿子大多是尹卜甄為他謄寫,尹卜甄常常為劇中主人公一家的悲慘遭遇傷心得淚流滿面,淚水洇濕了稿紙……從此,尹卜甄對吳強的才智以及人品有了深刻的了解,漸漸地對他產生愛慕之情,主動為吳強洗衣補褲,與他傾心相談。吳強對這位性格開朗的知識女性也頗為中意。但因當時吳強與孟氏還沒有解除包辦婚姻的關係,他與尹卜甄只能保持朋友關係。
吳強與孟氏的婚姻是一段死亡的婚姻。當初,父母為了拴住他的“野性”,不讓他再到外面去鬧什麼革命,硬是逼他和孟姑娘成婚,可吳強對孟氏沒有一點感情,拒絕結婚,氣得祖母老淚縱橫:“你不結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小時候,祖母最疼他,他拗不過對祖母的感情,勉強答應了。婚後第三天,吳強就藉故離開了那個令他生厭的洞房,隻身遠去。在與尹卜甄萌發了戀情之後,吳強終於通過當時的漣水縣委做通前妻孟氏的工作,和她平靜地解除了包辦婚姻的關係,與尹卜甄結為夫妻。
創作經過
解放戰爭期間,作為蘇中軍區政治部副部長、華東野戰軍六縱宣教部部長的吳強,親歷了第二次漣水戰役與萊蕪、孟良崮、淮海、渡江等著名戰役。
1947年5月17日,亦即孟良崮戰役勝利結束的第二天上午,吳強在駐地的村口,親眼目睹了張靈甫這位夢想“立馬沂蒙第一峰”的“天之驕子”、“常勝將軍”,最終躺在一塊門板上被解放軍戰士從山上抬下來的情景,從此,他萌生了要把從漣水戰役到張靈甫死於孟良崮這個“情節和人物都很貫串的故事”編織起來寫一部長篇小說。然而,部隊每天都在行軍打仗,不打仗的時候,他比打仗時還忙,根本靜不下心來構思,也無暇顧及到寫作的事。何況,從漣水到孟良崮,他記錄的幾本日記本連同蒐集到的七十四師《士兵報》,在夜渡朐河中丟失一空,心中的懊惱自不必說。
但是,吳強筆下寫不成,心裡總是想寫。好像有什麼魔力在激勵著他,走也想,坐也思,就連夢中也在思考著書中的人物和情節,攪得他神魂顛倒,如痴如狂。
他曾考慮,完全按照創造典型人物的藝術要求,從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編寫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不受史實限制。但仔細一想,又覺不妥,因為,萊蕪、孟良崮戰役本身就是戰爭中的藝術精品,透過這些史實,描寫塑造人物,既可以有所依託,又能夠同時得到兩個效果:寫了光彩的戰鬥歷史,又寫了人物。不是寫戰史,卻又寫了戰史;寫了戰史,但又不是寫戰史。戰爭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作品的許多內容應是這個基地上建樹、生長起來的。按照這樣的構想,歷次戰役的基本情勢和過程就必須有根有據,而故事裡的種種細節則可以自己設計、虛構。
1949年7月,吳強作為華東野戰軍葉飛、韋國清第十兵團的宣教部長南征福建,進駐廈門。他佇立在波濤洶湧的海邊,又一次心潮激盪,劉勝、石東根、秦守雲……這些人物攪得他徹夜難眠,有時睡到更深,忽然夢中想起一個生動的細節,便披衣而起,扭亮電燈,寫到雄雞破曉;有時為寫書中撼人心魄的一章掩面而哭,以致出現了葉飛、韋國清誤以為他和愛人產生了感情危機而來調解勸說,弄得他哭笑不得。
新中國成立後,吳強任華東軍區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長。1952年轉業到地方,任華東軍區委員會文化部藝術處副處長、中共中央華東局宣傳部文藝處副處長、中共上海文藝工作委員會秘書長等職,195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和中國戲劇家協會。歷任華東文聯黨組成員,作協上海分會黨組書記、副主席,中國作協理事,第一、二、三、四、五、六屆上海市政協委員,一、五、六屆上海市政協常委。
50年代初期,吳強完成了8萬餘字的《紅日》故事梗概和人物簡表。他經過長期的藝術構思,帶著《紅日》故事梗概和一大皮箱資料躲進南京、杭州等地構築這項浩大的工程。
吳強先是住進了南京軍區招待所一間僻靜的房間,開始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遠征。桌子上和沙發上堆滿了各種寫作資料和中外軍事名著。牆上貼著的工作日期表被一天天劃掉,面前的稿紙越堆越厚,他的寫作情緒在猛烈地高漲,腦海中出現了一些令自己滿意的章節。某些未來篇章中含混不清的地方在亢奮中不斷被打通,情節、細節、人物,呼嘯著向筆下聚攏。他每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不完成6000字的任務不上床,每天抽兩三包煙,直抽得口腔舌頭髮麻,根本感覺不出煙味如何,吃飯味同嚼蠟,胸中隱隱作痛。
雖說住在招待所,卻常常是錯過開飯時間,只得到商店裡買一袋餅乾充飢。有時為了防止寫作時忘掉開飯時間,乾脆從食堂多帶些饅頭放在工作間,一天吃一頓飯也是常有的事。他完全沉浸在創作的歡愉之中。這樣的飲食和工作方法,對他的身體摧殘簡直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他兩鬢生了許多白髮,滿臉皺紋,憔悴不堪。走路的速度也力不從心,有一次晚飯後他出去散步,竟撞在一棵樹上,還向那棵樹連聲致歉,引得行人駐足鬨笑,以為他神經錯亂了。
在南京寫作時,江渭清、王必成不時抽身到他的住所看望,吳強將寫好的部分章節念給他們聽,徵求他們的意見,江、王經常給予勉勵,並提出一些修改意見。
初稿完成的當天,吳強感到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他只得住進了醫院輸液。
半個月之後,身體稍稍復元,他又提著皮箱來到了杭州的一個招待所寫第二稿,每天的工作量和工作時間仍不輕鬆。這道工序,需要重新遣詞酌句,工整抄寫,一直持續了4個月,才圓滿地畫上了句號。他的體重由74公斤下降到58公斤,幾乎到了虛脫的狀態。
1957年4月,經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部審定,《紅日》被列為《解放軍文藝》叢書,同年7月,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發行。這部作品正面展開我軍全殲國民黨王牌軍74師的宏偉畫面,激越、壯麗,洋溢著英雄主義和理想主義的熱情。反映了我軍由弱到強,最終勝利的歷史進程,揭示了人民戰爭的規律,形象地體現了毛澤東軍事思想的偉大勝利。在敵我雙方人物,尤其是高級將領典型性格的刻畫上,有很大的突破性成就。對於中國當代軍事文學創作產生了重大的影響。成為十七年中國當代文學的最重要收穫之一。
《紅日》震撼了中國文壇,全國為之轟動。1961年,《紅日》先後被譯成英、法、俄、日、德等十多種文字在國外出版發行。吳強也因該書的出版,先後訪問了蘇聯、波蘭、匈牙利、阿爾巴尼亞、紐西蘭等國家。
吳強為《紅日》寫的《作者記》中說:一九四九年十一月里,部隊住在廈門島上,戰事基本結束了。可能是看到了大海的波瀾,我便理起了已往的斷斷續續的思緒,打算真的動起筆來。可是,種種顧慮,擋住我的去路。到三年以後的春天,才硬著頭皮寫好了故事梗概和人物詳表。由於缺乏那么一股幹勁,使得我在創作道路上步子走得很慢,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里,我不但從腳步慢到停腳不前,而且下決心不幹這件自不量力的重活了。在別人,可能早就寫了出來,而我呢,直到又一個三年以後的春天,才以一種試試看的態度開步走。雖說醞釀、思考的時間比較長,又有那么現成的很富有文學意味和戲劇性的故事骨胳,作為進一步進行藝術結構的依託,自己又是在這個戰鬥歷程里生活過來的,心裡自也有了一點數,自認還不是輕率從事;但把那么一個戰鬥故事寫成長篇小說,總還覺得是在幹著一件冒險的事情。
我曾經多次反覆地考慮過,並且具體地構想過:不管戰爭史實,完全按照創造典型人物的藝術要求,從生活的大海里自取所需,自編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免得受到史實的限制。也許是我的藝術魄力太小,我沒有這樣做。我認為萊蕪戰役、孟良崮戰役都是戰爭藝術中的精品、傑作,毛澤東的戰略戰術思想,在這兩個藝術品上煥發著耀目的光華色澤。就是我軍受了挫折的漣水戰役,到後來,也起了成功之母的積極作用。我珍愛它們,我覺得文學有義務表現它們。我又認為:透過這些血火鬥爭的史跡,描寫、雕塑人物,既可以有所依託,又能夠同時得到兩個效果:寫了光彩的戰鬥歷程,又寫了人物。看來,我不是寫戰史,卻又寫了戰史,寫了戰史,但又不是寫戰史。戰史仿佛是作品的基地似的,作品的許多具體內容、情節、人物活動,是在這個基地上建樹、生長起來的。
人生磨難
1966年那個不堪回首的冬天,正在寓所伏案寫作第二部長篇小說《堡壘》的吳強,怎么也想不到,此刻,一群造反派已衝到門前,“打倒吳強”的口號聲此起彼伏,紅衛兵在他的書房翻箱倒櫃,《堡壘》上部書稿連同齊白石、徐悲鴻、張大千等名家字畫一起被抄走,他被迫靠邊勞動、隔離審查、投入監獄監禁長達十年之久,身心受到嚴重摧殘。一夜之間,享譽海內外的《紅日》被江青、張春橋一夥誣為“大毒草”。
吳強知道,這是張春橋在打擊報復。說起吳強和張春橋的結怨還得追溯到黨的“八大”代表選舉時。張春橋作為黨的“八大”代表候選人參加上海文藝界選舉,秉性耿直的吳強深知張春橋陰險狡詐的一面,理所當然地投了反對票,這件事不知怎么讓張春橋知道了,他豈肯善罷甘休,曾當面指責吳強是上海文藝界的叛逆。在批鬥吳強的會上,張春橋惡狠狠地說:“再不老實交待,就把他丟進黃浦江?”後在陳國棟等人的保護下,吳強才幸免於難。他被發配到奉賢農場擔水澆菜,去文聯下屬的印刷廠糊信封,到外輪碼頭當裝卸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儘管如此,他稍有空暇仍伏在硬木板床上撰寫《堡壘》提綱。每當夫人尹卜甄帶著兒子吳小慶看望他時,問他需要什麼,他總是掛念著那捆被抄走的書稿。似乎創作是他人生的永恆主題,也是他活著的全部意義,正是這種精神的支撐,才使他度過了那段極其困難的歲月。
1978年,在粟裕的關懷下,吳強的錯案得到了平反昭雪,他出任上海市文聯黨組副書記、副主席、作協副主席。創作了控訴“四人幫”的短篇小說《靈魂的搏鬥》,又悄無聲息地找回被抄走的《堡壘》上部殘稿,補寫了散佚的文字,40萬字的《堡壘》上部終在歷盡20年厄難後與讀者見面?
此間,吳強還多次赴蘇中採訪,創作大型話劇《黃橋決戰》。劇本脫稿後,他來到北京西山腳下找到了粟裕,請這位老領導對劇本提意見,粟裕向他詳細地介紹了1940年10月黃橋決戰的經過,並讓軍事科學院的楚青、奚源、陳昊蘇等人召開座談會,對劇本提出修改意見。這次座談會使吳強受益匪淺,他對劇本進行了兩次修改,於黃橋決戰40周年在南京公演,引起了轟動。
1985年12月,離休後的吳強仍筆耕不輟。除深入工廠、農村體驗生活,創作反映時代主鏇律的作品外,還經常練書法和下圍棋。他青少年時期就抄碑臨帖,學習行書;下圍棋也有50多年的歷史。上海市文化科技界圍棋聯誼會成立,他被推舉為會長,上海市體委授予他業餘圍棋五段段位。
1990年,清明剛過,吳強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匆匆結束了美國探親之旅,他剛走下飛機,便住進了華東醫院。
4月10日上午8時15分,吳強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在吳強病重期間和逝世後,江澤民、朱鎔基、汪道涵、巴金等以不同方式對吳強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向他的家人表示慰問。上海市委副書記陳至立在悼詞中對吳強的一生給予很高的評價,稱他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和他所從事所熱愛的革命文學事業。
社會評價
張光年在悼吳強時寫道:
在烈火中成長,
在紅日下永生;
為人群而勞悴,
為星隕而傷魂。
施南池寫下挽吳強的詩:
壯志從戎筆來投,
文章倚馬願償酬。
萬言一捲成名著,
《紅日》光輝照九州。
吳強不是多產的作家,但他的作品,無論是長篇,還是中篇以及短篇,都有較高的品位。除《紅日》、《黃橋之戰》等名篇外,抗戰期間,他寫的話劇《繁昌之戰》和《丁贊亭》等都有力地推動了新四軍的話劇創作;解放戰爭期間,他在《解放日報》上發表了短篇小說《三戰三捷》等,作品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和民族風格,生動反映了根據地軍民對敵鬥爭的英雄業績,激發了部隊戰士的士氣,推動了當地的減租減息,已成為解放區文藝的寶貴組成部分。
吳強以勤奮著稱,直至生命的終點他仍在趕寫《堡壘》下部,他還在構思兩個中篇小說。他留下的《紅日》將光照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