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書畫報》1151期發表當代書法篆刻泰斗蔣維崧弟子、著名書法理論家篆隸書家門宗耀先生的文章《史兆強的篆刻藝術——有愛就有夢》: 史兆強,字瀚卿,號踏雪無痕、海右瀚卿。中國國際書畫研究會會員、中國藝術工作者協會特邀篆刻家、炎黃書畫研究院研究員、新華社書畫協會會員、中國楹聯藝術家學會山東分會會員、濟南市書法家協會會員、殷契印社社員,中國金石書畫藝術網、山東新華書畫院網站編輯,山東省科技進步一等獎、濟南市科技進步三等獎獲得者。史兆強自幼年起受家庭薰陶涉獵傳統金石書畫,在大學 期間先後師從著名文學理論家、美學家李之、閻鳳儀、白石等先生及著名考古文字學家游壽等名家。在山東工作期間先後問學於著名學者蔣維崧、篆刻名家蘇東河等先生。在新華社、人民網、搜狐文化、中國書畫報等媒體發表多篇作品。擅長金石書畫,曾為許多中外名人治印畫蘭。 作為新華網山東頻道編輯和詩歌散文作家,史兆強先生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豐富的想像力,這對他的篆刻探索和創造無疑有著莫大的影響。他利用業餘時間編輯出版了《一代詞人李清照》、《金石翰墨博古奉今》(中國戲劇出版社)、《山水足音》(“中國詩人”專集)等專著,這裡面凝結著他多少心血,我們無從知曉,但從其中的點滴用心中,我們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兆強先生是多么熱愛詩詞和篆刻藝術! 初入篆刻一途,詩一般的縱情浪漫之境是體會不到的。兆強先生先先從先秦篆籀、漢印入手,繼而精研六朝碑版、摩崖拓片,專攻篆書、涉獵漢簡、行草。經過千百次的人磨石,石磨人的苦修,他終於能夠用手中的鐵筆在溫潤清涼的石頭上寫“詩”了。繼而,他又將傳統文人書畫與篆刻聯繫在一起,用鐵筆在方寸之間塑造起一片能夠脫透心手、親近自然、感悟時代的藝術天地。應該說,史兆強的篆刻受吳昌碩影響較大,但他並沒有單純靠粗頭亂服來營造氣勢,也沒有單純用殘破來平衡章法,而是努力在篆法和線質上做文章,以漢印為宗,規矩而不板滯,章法布白嚴整中見生動。他不求表面上的劍拔弩張之勢,而在貌似平淡中給人以悠長的回味。 這裡所刊史兆強的幾方印(見文右附圖)都是我比較欣賞的。其中,《得象外意》初看名字獨立,不作穿插,但筆劃粗細據繁間而變化,長短肥?C各得其宜,刀法洗鍊、章法則外實內虛,瀟灑有致。邊款文詞恰切、刀筆交融。兆強篆刻《藕斷》已經達到絲連的妙韻,從中可見吳昌碩、齊白石兩家的神韻。 有愛就有夢。史兆強有著多方面的積累,又不乏藝術天賦,因而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會在他熱愛的藝術天地里培育出個性的花朵。我想,這也是史兆強的“夢想”吧。
史兆強原創文學散文選——
《原鄉里深深的紫霧玫瑰呵》
我的故鄉有一首詠玫瑰的竹枝詞:“隙地生來千萬枝,恰如紅豆寄相思;玫瑰花放香如海,正是家家酒熟時。”這裡是中國傳統玫瑰的正宗產地,據《鄉土志》載,早在漢代翠屏山王橋修道、唐代寶峰寺住持就有栽植玫瑰的記載,清末津商大量收購玫瑰花,鄉民獲利頗豐……現在玫瑰種植數萬畝,品種繁多,場景蔚為壯觀。
早春緋紅的玫瑰花蕾剛剛萌動的時候,戀情就開始了。到五月玫瑰花放香如海的季節,瑰麗的愛情已經成長起來。但那不一定是愛情結果的象徵。一個月後,當玫瑰花敗落的時候,變成了深深紫霧色,隨著夏季的到來,就變成了黑金色。
故鄉原生的深深的玫瑰紫,感受過黃
天厚土雲霞紫霧喔,是我喜歡的顏色。如果紅色代表鮮活的生命,那深深的玫瑰紫色就代表了生命的積累、磨礪,代表了歲月的傷痕……
假設玫瑰花開的時候戀情活了,玫瑰花敗的時候戀情死了,就讓人懷疑愛情的唯一:盛開的玫瑰有幾片段預告瓣,我的家鄉有個玫瑰鎮,褐色酸性土壤里長出復瓣的玫瑰很多很多,因而這裡的玫瑰花才比其他地方更美麗。玫瑰花敗落的時候,花瓣總是一片一片的落下,在你不經意之間,它就落了,你還來不急惋惜,她就零落成泥碾作塵了……誰可以讓玫瑰永遠的開放,是天?是地?還是人呢?因為季節控制了玫瑰的花期,所以我們誰也不能讓真正原生的玫瑰永遠開放喔……
儘管玫瑰花研究所早就人工培育出四季玫瑰,但那是薔薇和玫瑰嫁接的結果,連基因都變了的。月季不也是月月開嗎?但那也是薔薇科有色無香的變異結果啊!真正的土生玫瑰花小味濃,香馨撲鼻,原生玫瑰開放時候那鮮紅的美麗、血一樣的美麗喔,千年間代表著愛情呢!她很淳樸、不事張揚,就象普通人的愛情,真實而馨香啊!
那么愛情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紅塵滾滾、千古迷離,該是紅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吧……我看到玫瑰在敗落時變成了深深的紫色——殘留的生命複色! 蒙昧荒蕪的年月里,人們自然渴望大紅大紫的顏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生活五彩繽紛了,伴隨千年渴望的紅色卻開始讓人厭倦了。朋友啊,你沒聽到玫瑰園裡玫瑰在哭泣嗎?早開的鮮花蓓蕾在早晨摘下可以制茶做醬,鮮花榨出玫瑰精油更是價值不菲呢!玫瑰蓓蕾呵,她還沒有等到開放,就已經凋零,如同早春的沒有生命的愛情!為保護自己,所以玫瑰身上長滿了刺,她們永遠不會象嫁接的花木那樣變得越來越妖艷——學著荷馬史詩中的海妖樣子,用自己的美麗開始誘惑過路的每一個人……
原生的故鄉玫瑰呵,你用鮮紅的花瓣來充盈每一個在戀人的眼睛,你用馥郁的芬芳浸潤每一個路人的肺腑,當你要凋謝的時候,陽光下青山上,那些象徵愛情的曾經那么盛開花瓣開始萎縮乾化成了深深的馨香深深紫色……再也看不到路人的哭泣……
我看到,在秋雨連綿的季節,玫瑰園外的野生地堰邊,枝頭掛著最後的玫瑰,她終於笑了,因為不象虞美人那樣嬌弱,也不似罌粟花那般放蕩,鮮紅的玫瑰呵,她終於有一天在唱著《我心中的花兒已謝了》的路人心中,凝結成了深深的、永恆的紫霧色啊!
飄雪的季節我買了枝藍色的玫瑰,說不清冬季是升華,還是悲哀,我知道藍色的玫瑰是人造的,也不是真正的玫瑰,充其量是玫瑰的遠親基因變種。我也清楚這冷色的美麗毫無芬芳可言,但要比紅色的美麗冷靜多了,是沉默的顏色、孤傲的心靈,從不微笑,用冰冷麵對浮躁、用高傲守護純潔……
真弄不清紅色是渴望?還是藍色是純潔?快餐時代契約式的感情越來越現實,就象人類也越來越容易改變物種一樣,“既然原始的野生的紅玫瑰不如意,那就改變它的基因、變異它的品種、打造全新的聽話的玫瑰!”君不見就連現代高新技術的基因工程的結果——深藍色的玫瑰同樣也會凋零、淪亡,如同野生的原鄉鮮紅玫瑰在凋謝,但她卻變成了深深紫霧色………
我們人類無休止地營造欲望的樂園,用金錢堆出瞬間美麗的“愛情”,但宇宙是恢弘而博大的、大自然是主宰控制一切的,雖然在莫種意義上說人是萬物精靈、宇宙中絢爛的花朵,笛卡兒說過:即使歷史上最偉大的人也只是這世界一棵會思考的葦草呵!天人合一的世界裡,達爾文早就揭示了物竟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如同文學上我們提倡的我手寫我心,我心感萬物一樣,向生活追尋真理、向人生探求永恆。有時我覺得我們只是“生活”著喔,和“人生”的意義相去萬里,就象“原生”的玫瑰和嫁接的“玫瑰”本義截然不同喔! (散文世界)
《一根會思考的葦草!》
我們的先哲稱道的兩種境界:仁者樂山、知(智)者樂水。中華民族往往把那些崇尚簡單生活而又牢牢守望內心田園的人稱之為智者、隱士,所以歷來有“出世入世”的美談和“江湖廟堂”的傳說。到了今天,且不說咱中國在物化自我的人群里還有沒有那傳說中的高人隱士,就是在當今世界上,老版的塞林格《麥田的守望者》居然在現代信息社會上銷量陡增,連最發達的歐美的紅男綠女中也出現了崇尚簡單生活的新新一族……
潔白正戰勝著非典,迄今為止,在奔忙之餘,除了思考人生,我幾乎別無所為。從滾滾紅塵中罪惡與善良的交織的網裡尋找真正的潔白似乎很是無奈,因此我選擇的路常常在人們的目光之外。這就注定我一個人要遠離喧囂而孤獨地忍受著寂寞的煎熬。
不要被物慾所累、勿要為人情所傷,從內心開始,努力跋涉在“從生存向存在的途中”,達到寧靜而致遠的境界。
由於人的物化因素,現代社會的人們有明顯的動物化趨勢,在物慾的無休止占有、消費中,現代人漸漸地失去了思考的空間和寧靜的田園。朋友,你是“生”在這世間,卻未必懂得怎樣“活”在這世間啊!因為“活”的內涵更具有自覺的生命存在本義喔。
是人,就離不開吃穿二字,老夫子早就定義食色性也。顯然近現代哲學、心理學特別突出的“層次需求論”比傳統定義更貼近人的本質。一個人,吃飽喝足、有了生活伴侶之後總得做點什麼吧?且不談更高意義上的餓著肚子的窮苦知識分子為社會創造價值一說,也不必和那些造福人類的昂昂然飄飄然偉人、巨人相比,我們這些生於斯、長於斯的平頭百姓在非典時期該為生我、養我的大自然、該為浸滿我祖祖輩輩血汗的國家和故鄉回報點什麼呢?詩人艾青早年面對抗日烽火中滿目瘡痍的祖國發出“為什麼我的眼裡含滿淚水?因為我對故鄉愛得深沉啊!”那飽蘸血淚的感觸,毅然決然地獻身於義勇軍進行曲、奔赴抗戰前線啊!相比之下,那些賣國求榮、為虎作倀的漢奸們,卻在搖著尾巴、蘸著侵略者鯨吞剩下的同胞的血淚醉生夢死喔!!
人總該做點什麼,四百年前法國哲學家帕斯卡爾曾經說過:“人只不過是一根葦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他是一根能思考的葦草。”因而他又說“人的全部尊嚴就在於思想。”正是由於思想著,我們人類才形成了人格的偉大啊。
人活著總得做點什麼,總是在等待著什麼……
那個與帕斯卡爾同時代的哲學家笛卡兒“我思故我存在”揭示了後期現代存在主義大師們的思考方式——簡單中體現出深刻啊!黑格爾、薩特們都沐浴在沉思的光輝里,馬克思更加偉大的是揭示出世界人類的辨證本源。先哲們為我們昭示的凝結著宇宙最美麗的光環,似寧靜的夕陽有如沉靜的朝陽般雋永……
靜靜地啼聽天籟、不懈地追求夢幻。佛說:人似乎從來沒有到達過彼岸,人類正在渡途上啊。對人生的本義,我卻只能僅僅凝望呵,變成一棵不再思考的岩松,痴情地凝望著彼岸之花,即使不幸被命運的鋸齒叫囂著慢慢放倒,懸崖上的樹樁會睜大無淚的眼睛、久久地凝視著蒼茫的天宇喔。
人生的價值在於明了人的本源,弱肉強食嗎?惺惺相惜嗎?不是!達爾文的進化論已經是現代人腦海中的漂泊者啊。在永遠達不到的境界中,我們學會了思考,學會了靜靜地凝望啊!也就是在睿智狀態下體現的靜的思考與動的追求。高爾基曾經指出,正是沿著書本的階梯,我們才一步步由獸類變成了人類。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孤獨的夜行者,都有一雙追尋光明的黑色的眼睛:
不管是風、不管是雨,塵囂中的忍者,都會有一顆回歸寧靜故鄉的心靈。(故鄉原創文學)
《奔跑的人生呵!》[人性思考]
我們都曾在“動物世界”電視片上看到過這樣的鏡頭:
寂靜的非洲大草原上,夕陽下一頭獅子在沉睡;鏡頭一轉,一頭羚羊在悠閒地吃草。
獅子醒來,猛撲向羚羊,為了一頓晚餐;羚羊飛馳而去,為了逃命。羚羊逃命的速度比獅子還快……
但是,無論是獅子還是羚羊,當太陽升起的時候,要做的是奔跑,儘管前者是為了美餐,後者是為了逃命。目的不同,手段是一致的,就像錯誤與罪惡總是出現在手段上一樣。
也許你奔跑了一生,也沒有到達彼岸;
也許你奔跑了一生,也沒有登上頂峰。
但能抵達終點的不一定全是勇士;倒在中途的也未必不是英雄。就像勇士衝鋒陷陣,吶喊的並不沖在前鋒。
人,作為萬物之靈,神獸之間的狀態下不必太關心奔跑的結果。你奔跑了,就問心無愧;奔跑一生,就是成功的人生。
人生之路,無需苛求,只要你奔跑,路就在腳下延伸,人生得以創新,智慧得以發揮。
生活中,那些所謂的成功者總是被善良的人們誇張著,好像他一生下來就是個超人。而那些你我一樣的凡人,卻一次又一次在失敗中演繹著試圖證明自己不是凡人的鬧劇。正是看了獅子與羚羊的鏡頭,血肉夕陽中,我們才感到文明社會中一個凡人的得失算不了什麼,達爾文的進化論已是腦海中的飄泊者……
一次次相遇的錯誤,一次次飄逝的機會,一個個失敗……這難道就是凡人的悲哀嗎?!凡人就是凡人,凡人只能有凡心。阿Q之所以死前還要把圈畫圓,魯老夫子暗示了我們民族的悲哀。紅塵中的現代人,我們何必庸人自擾地看著別人的角色而懊惱呢?這個世界豐富多彩、充實生動,一定有一個角色適合你我。
凡人奔跑著,也有成功的時候,一個善意的讚揚、一次深深的感動、一種不菲的收穫……都要比愛因斯坦、愛迪生那種造福人類的轟轟烈烈來得真實。問題是一個凡人,你要腳踏實地,你要把握好自己,你要好好活著,你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次感動,那么你就是茫茫人海中不平凡的一個奔跑者。
獅子撲起來跑不多遠,羚羊跳起來也跑不過獵豹,人能跑多遠?這話不是要問雙腳而是要問頭腦;人能跑多快?這話不是要問雙腿而是要問素質。
“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是人的胸懷。”這是一幅畫,也是一首詩,更是我們“大寫的人”永久思考的問題…… (榕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