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杜恩·阿爾·穆巴拉克(Khaldoon Al Mubarak)代表阿聯阿布達比投資局公布收購曼城俱樂部的人是阿爾-法希姆,但最後被正式任命為曼城俱樂部新主席是卡爾杜恩-阿爾-穆巴拉克(Khaldoon Al Mubarak)。這位年輕的新主席氣質儒雅,從外形和氣質上透露出良好的教育背景。阿爾.穆巴拉克曾在紐約大學學習,擅長管理,精明能幹的他深受納哈揚家族的信任。
---- 哈爾杜恩-哈里法-阿爾-穆巴拉克(Khaldoon Khalifa al Mubarak)總是行色匆匆。這位在美國學成回國、年僅 31 歲的開發商踩下他那輛銀色奧迪轎車的油門,疾駛 路過一個地面上滿是建築工人的大坑—在這裡,一片造價 13 億美元的大樓將拔地而起,其中包括三座摩天大廈、兩家五星級酒店和一個露天市場。轎車飛快地經過一家造價 30 億美元的新酒店,酒店裡安裝了 1,002 盞施華洛世奇(Swarovski)枝形水晶大吊燈,外面那個貼了金箔的穹頂比倫敦聖保羅大教堂的圓頂還大。遠遠望去,幾十座小島在蔚藍色的波斯灣里熠熠生輝。有朝一日,摩天大樓、酒店、博物館、醫院和工廠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出現在這些小島上。其建設資金的一部分,就來自哈爾杜恩經營的國有投資公司 — 穆巴達拉開發公司(Mubadala Development)。這些工程在今後 10 年裡總共要花費將近 2,000 億美元。
“我們的行動很快。”哈爾杜恩說。挺刮的白色頭帕在風中呼呼地飄 。“想想看: 你能在世界上多少地方發話‘我要建一個機場’,兩年後你就有了 21 架飛機和 37 條航線?你能在多少地方說‘我需要 15,000 套酒店房間’,蓬!你就能看到 100 家酒店正在完工?又能在多少地方要求‘我要有世界一流的醫院、大學和博物館’,蓬!巴黎索邦大學、克利夫蘭醫院、古根海姆美術館和羅浮宮就紛至沓來了?”
歡迎來到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首都、世界首富之城阿布達比。該國 42 萬公民的腳下流淌著占全球十分之一的石油,其海外投資將近 1 萬億美元,總資產達到人均 1,700 萬美元(只是沒有 100 萬外國工人的份兒)。可是,大多數人卻在地圖上找不到阿布達比。哈爾杜恩的任務是改變這一點。身材高大、儀表堂堂、老於世故的他,要使家鄉的名字也像新加坡、東京— 當然還有杜拜 — 那樣響亮。
但是,這個由波斯灣沿岸七個酋長國組成的聯邦,有必要在離杜拜僅兩小時路程的地方再建一個同樣的城市嗎?它是否有必要增添一個遠程航空公司、一個金融中心、一個旅遊目的地和一個造價幾十億的酒店?“簡單地說,”卡爾杜恩說,“有必要。但我不喜歡用杜拜來對比。我們不想成為另一個杜拜。杜拜人幹得很出色,我們為它感到十分自豪。可是,我們在這裡有一個得天獨厚的機會,可以做到盡善盡美。”
這話實質上是在巧妙地譏諷阿布達比北面那個浮華的鄰居。從表面上看,阿布達比所做的一切是在走杜拜的路子。但是,推動阿布達比發展的動力卻不相同。杜拜演繹的是一個求生存的故事 — 一個石油資源枯竭的小城通過旅遊、商業行為和奢華拯救了自己。這些事情阿布達比都沒有必要去做。它擁有石油儲備和雄厚的資金,可以舒舒服服地袖手旁觀杜拜所做的實驗。但是,新一代領導人不滿足於現狀。他們想按照自己的意圖來發展這座城市,擁有一切驕人之處,又絲毫不沾染杜拜的 俗。“他們懂得,他們也得使其經濟多元化,不能光依賴石油。”英國杜漢姆大學政治學教授克里斯多福-戴維森(Christopher Davidson)說。他寫過一本關於阿聯的書。“但是,這裡面也有一點叫板的意思。令阿布達比感到氣惱的是,杜拜得到了國際上的承認,而它沒有。”
哈爾杜恩的手機響了。“哈羅,老闆。”他說 ,接 便壓低聲音: “如果王儲來電話,你來接吧。”46 歲的王儲穆罕默德-本-扎耶德-阿爾-納哈揚(Mohammed bin Zayed al Nahyan)最近老是打電話來。由於阿布達比計畫要搞五六十個建設項目,外加在阿爾及利亞、巴基斯坦和其他國家的基礎設施投資項目,自然會有許多事情要談。“他就像一位管理 一家大公司的執行長。”哈爾杜恩說。“他要的是結果,而且現在就要。”
阿布達比城坐落在一個伸向波斯灣的 T 形小島的頂端。寬闊的林蔭大道穿行在一群群實用的水泥預製板高層建築和貼 玻璃幕牆的現代化大樓之間。一條幽雅的海濱路沿 海岸環繞全城。城裡有精心鋪設的小路、水量充沛的噴泉,綠樹也比海灣里的任何地方都多。可是,這兒安靜得出奇—車輛和行人都很少見,而且沒有什麼夜生活可言。
這一切都要改變。你從直升飛機上可以看到,這些沙土覆蓋的小島上到處是自卸卡車,空無一人的公路在海邊縱橫交錯,就像沒畫完的畫板,與離該城往北僅 15 分鐘航程的那個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裡滿眼是吊車、遊艇碼頭、奇形怪狀的人造島嶼和很快就要成為世界第一高樓的大廈。杜拜毫無精緻之處。它那高樓林立、煙霧籠罩的天際線,既像邁阿密,又像拉斯維加斯,只不過全是新的。在那裡,幾乎看不到寬敞的空地和不擁堵的公路。
儘管哈爾杜恩和其他人都說他們不願與杜拜做比較,卻又不可能迴避這些對比。阿布達比和杜拜就像兩個家族企業。杜拜的馬克圖姆家族和阿布達比的納哈揚家族雖然是同宗兄弟,卻是在十分不同的環境裡長大的。杜拜酋長國只有美國的羅得艾蘭那么大,人口集中在一個小小的商人社區里,依傍 城邊一條受到精心保護、可以行船的小河。阿布達比的面積與西維吉尼亞州相當,經濟上卻要落後得多。貝都因部落的人在那裡的沙漠上遊蕩;潛水撈珍珠的人則住在該城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小屋裡。
後來,英國勘探人員於 1958 年在這裡發現了如今探明儲量名列世界第五的石油資源,其中有 90% 在阿布達比的地下。這一發現——以及隨後滾滾而來的財富——使納哈揚家族在英國人於 1971 年離開後變成了該地區首屈一指的豪門。阿布達比的統治者謝赫-扎耶德-本-蘇爾坦-阿爾-納哈揚(Sheikh Zayed bin Sultan al Nahyan)當上了新獨立的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總統,由杜拜的謝赫-拉希德-本-薩伊德-阿爾-馬克圖姆(Sheikh Rashid bin Saeed al Maktoum)出任首相。
扎耶德開始著手在沙漠上建造一座現代化城市。石油剛開採出來的時候,阿布達比城只有 46,000 個居民、4 名醫生和 5 所學校。富人們住的是泥坯房,窮人則住在用蘆葦搭的棚子裡。“我們上學的時候,由國家提供課本、交通和一小筆工資。”長期擔任政府顧問的穆罕默德-阿赫邁德-阿爾-博瓦迪(Mohammed Ahmed al Bowardi)回憶道。“謝赫-扎耶德是我們國家的喬治-華盛頓,他意識到人們需要鼓勵措施才會去念書。所以,那 100 迪拉姆(約合 27 美元)的工資,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
儘管他的國家變得非常富有,扎耶德仍然堅持“絕不出售一粒沙子”的原則。雖然大部分男子分配到了土地,但是沒有經過酋長批准,土地所有權是不能轉讓的。結果,土生土長的阿拉伯人雖然很快就在自己國家裡變成了少數民族,但他們控制 土地,外來人口一寸也買不到。這樣就很難吸引到外國投資,特別是在 20 世紀 90 年代後期石油價格驟跌到 18 美元一桶之後。政府當時最宏偉的規劃是成立薩迪亞特自由貿易區管理局(Saadiyat Free Zone Authority),以便在一個沙島上建立一個自由市場 質的金融與商品貿易中心,可該計畫一直沒能實現。一項在一座名叫阿勒盧盧的人造防波堤上建造主題公園和觀光景點的提議,也遭遇了同樣的下場。原因只有一個: 外國人不能擁有任何土地。
杜拜早早就接受了這個教訓。這個酋長國在 1997 年已經立法,允許把土地賣給本國人,並且在 5 年之後允許把部分地塊的土地賣給外國人。早就開始收 義大利別墅和美國國庫券的富有的中東人—包括阿布達比人—突然得到了在家門口進行投資的機會。資本源源不斷地湧入,酒店、公寓和 物中心如雨後春筍般遍及全島。很快,杜拜便成了沙特人購物、英國人曬太陽和俄羅斯人花天酒地的場所。
儘管杜拜跑在了前面,阿布達比仍然按兵不 —就像墨爾本與悉尼、費城與紐約那樣。有位商人至今仍然記得 2000 年阿布達比的大街布滿裂紋、雜草叢生的情景。由於扎耶德體弱多病,沒人敢提出大刀闊斧的改革方案。還有一個問題是: 從技術上說,扎耶德是所有土地的主人。“那是一個萬馬齊喑的時期。”博瓦迪說。
扎 耶德去世後,這一切在 2004 年全都變了。大權分散到了他 19 個兒子中的兩位手裡: 長子謝赫-哈利法當了總統,年齡小很多的兒子謝赫-穆罕默德則成為王儲,負責阿布達比的日常事務。穆罕默德說話聲音柔和,但為人精明,被認為是酋長國領導人中最親西方的。他畢業於英國著名的桑德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利用對阿聯軍隊的控制權積聚經濟和政治勢力,使自己儼然成為哈里發的接班人。(他還是個很不錯的戰鬥機飛行員。)
最早取得進展的項目之一,是阿布達比自己的國際航空公司—阿聯聯合航空(Etihad Airways),其目的是效仿成功的阿聯國際航空公司(Emirates),後者的一流服務使杜拜在世界地圖上被標明為旅遊勝地。於是,阿聯航向空中客車公司(Airbus)提出了一份 80 億美元的訂單,其中包括 4 架 A380。“這有一個地理優勢。”該公司澳大利亞籍執行長詹姆斯-霍根(James Hogan)說。“我們位於世界的中心,可以充當歐洲、亞洲和美國之間的空中橋樑。”
三年後,人們仍然很難評價阿聯航是否成功,因為它不公布其收益情況,但分析師們懷疑這兩家遠程航空公司能否在這么近的距離上同時盈利。“任何人往地里插根棍子,就能看它長成一棵樹,這種想法太荒唐了。”蒂爾集團(Teal Group)的航空業分析師理察-阿布拉菲亞(Richard Aboulafia)說。“那裡確實沒有足夠的運量,且不說歐洲和亞洲的航空公司紛紛做出反擊。”不過,假如說該公司的目標是使阿布達比被標在地圖上,那么,它已經看到希望了—它去年運送了 300 萬名旅客,是 2005 年的兩倍以上。
阿布達比需要的另一樣東西是一座地標建築物。解決的方法是花 30 億美元建造酋長國廣場大酒店,標準間每夜收費 1,000 美元,豪華套間每夜 10,000 美元。阿布達比此舉旨在超越杜拜那座造價 10 億美元並成為旅遊勝地的船帆形酒店——阿拉伯塔大飯店。這項計畫產生效果了: 儘管廣場酒店的客人似乎不多,但它的確吸引了瞠目結舌的歐洲遊客。
不過,最重要的改革當屬第 19 號法律。該法正式放棄了舊的土地制度,允許公民買賣土地,並且在部分地區許可外國人 買為期 99 年的土地使用權。房地產業隨即繁榮了起來。“本地人過去有許多一直在杜拜進行大規模投資。”艾赫邁德-阿里-阿爾-沙耶赫(Ahmed Ali al Sayegh)說。此人創辦了阿布達比第一家私營房地產開發公司—阿爾達房地產公司(Aldar Properties)。“這是他們頭一回能夠在自己的城市裡乾一番事業。”他的公司在 2005 年掛牌上市時,申 量達到 450 多倍。人們在頭天晚上就來排隊 買阿爾達公司的第一個房地產項目—阿勒拉哈花園的別墅。這些每幢售價 40 萬美元的別墅在 45 分鐘內便銷售一空。
但是,儘管阿爾達公司在很大程度上效仿的是在杜拜大展身手的開發公司—埃瑪爾房地產公司(Emaar Properties)的做法,阿布達比並沒有簡單地群起照搬杜拜的經驗。在後者的繁榮景象背後,畢竟存在 一些無人願意談及的嚴重問題。它的基礎設施負擔沉重,通貨膨脹率節節攀升,犯罪與賣淫現象也日益猖獗。阿布達比人的觀念更加傳統,宗教信仰也更為虔誠,他們不願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來賺取遊客的錢。
這就是為什麼它要建造世界上第二大清真寺、酋長國廣場大酒店的外觀為什麼像《一千零一夜》里描述的那樣、擬建中的中央市場裡為什麼包括一個露天市場的原因。這種區別在廣告裡也顯露無遺。在杜拜,房地產廣告裡全是滿面笑容的西方人在海灘上飲酒嬉戲。在阿布達比,這類廣告裡的主角大多是身穿傳統服裝的阿拉伯家庭。“我們不追求成為大規模旅遊業的商品化目的地。”新成立的阿布達比旅遊管理局董事長謝赫-蘇爾坦-本-塔農-阿爾-納哈揚(Sheikh Sultan bin Tahnoon al Nahyan)說。“我們在創建一個獨具特色的高端旅遊勝地。”
這方面最好的例子也許是薩迪亞特島工程了。這個造價 300 億美元的工程包括 29 家旅館、3 個遊艇碼頭、2 個高爾夫球場和可容納 15 萬人的住宅。不過,它與杜拜的不同之處是,它試圖在沙漠裡建立一個文化綠洲。“我們在設計時認為,它必須有一些我們所謂的‘珍珠’。”為薩迪亞特島設計總^規劃的舊金山詹斯勒公司(Gensler)的建築師喬斯-西雷拉(Jose Sirera)說。“它要有美術館、博物館或特別的公共場所。”
王儲隨即就會見了紐約古根海姆美術館館長托馬斯-克倫斯(Thomas Krens)。“他說,他要的是一個文化旅遊勝地,讓各國藝術和文化行家慕名而來。”克倫斯說。“於是我說: ‘那就把全世界的傑作都搬來,並且放大 50%。’”結果便有了一個占地 670 公頃的文化區,設計者是一些世界上最有名的建築師,包括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讓-努維爾(Jean Nouvel)、安藤忠雄(Tadao Ando)和王儲特邀的弗蘭克-蓋瑞(Frank Gehry)。蓋瑞將試圖設計一座比他為古根海姆美術館在西班牙畢爾巴鄂設計的建築更加美輪美奐的作品。另外,阿布達比據說還出價 10 億美元,請巴黎的羅浮宮來建分館,這對羅浮宮來說也是頭一回。整個計畫預計造價達數十億美元。“我從未想到能夠再設計一座這一類的宮殿。”蓋瑞說。“可是在阿布達比,你可以做在別處無法想像的事情。”
所有這些趣味高雅的意圖,並不意味 阿布達比沒有借鑑一部分杜拜式的創意。比如,亞斯島將建一座法拉利賽車主題公園和一個駕駛學校(阿布達比通過穆巴達拉開發公司擁有法拉利汽車公司 5% 的股份)、一條環島一周的賽車道、幾個水上公園、十幾家酒店、四個馬球場、一個高爾夫球場和一支一次方程式賽車隊。達內特阿布達比開發區將擁有 36 幢多用途大樓、兩家 物中心、兩座清真寺和一家五星級酒店。在阿勒里姆島上,沙姆斯阿布達比開發區將擁有一片像威尼斯那樣的運河I、一個像紐約那樣的中央公園和一座 83 層的摩天大樓。
那么,如果他們真的建成這些工程,會有人來嗎?部分住宅項目肯定會有銷路,因為阿布達比面臨 住房短 ,租金每年幾乎上漲 50%(一個三間臥室的公寓的租金和曼哈頓的一樣貴)。其他工程可能只是紙上談兵。不過,研究阿聯的專家戴維森教授認為,阿布達比的模式要比杜拜強。“杜拜完全依賴商業和旅遊業。假如發生戰爭、社會 盪或恐怖行為,杜拜就完了。”他說。“阿布達比的旅遊品牌可以東山再起。它不依賴隨時可能改變旅遊目的地的歐洲人。阿布達比 眼於阿拉伯遊客和投資。”
儘管如此,阿布達比也和它北面的鄰居一樣,面臨 發生房地產泡沫的危險。杜拜雖然有很大一部分被房地產投機商買了下來,但由於每個月都有數以千計的外國人移居此地,它成了名副其實的商業首都。阿布達比想要吸引同樣類型和數量的、已在杜拜辦廠開店或是設立地區總部的跨國公司,並非易事。
阿布達比人似乎不擔心這些。他們說,他們並不打算只搞房地產和旅遊業。穆巴達拉公司正在世界各地進行開發項目,如在利比亞勘探石油,在奈及利亞建設電信I絡。謝赫·扎耶德在 1976 年成立的旨在管理該酋長國石油收益的阿布達比投資管理局(Abu Dhabi Investment Authority)如今在國際市場上的投資額已經達到一萬億美元左右。
全球君悅酒店公司(Global Hyatt)董事長湯姆·普里茨科(Tom Pritzker)說,這就是阿布達比的重要 所在,他正在考慮在該酋長國談幾個項目。“明天的世界也許會把美國視為創造發明和軍事力量的中心,把中國視為人口與經濟成長的中心,把中東視為石油和資本的主要源頭。”他說。“這些人對我們的增長和穩定非常重要,因為他們在本質上與我們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是協調一致的。他們精明、幹練、訓練有素—完全能夠幹得像高盛公司(Goldman Sachs)或黑石集團(Blackstone)一樣好。”
哈爾杜恩喜歡講一個有關王儲工作情況的故事。阿布達比設備落後的海港坐落在一個極佳的位置上,但它影響了開發工作。“他說: ‘我們必須為它找一個新地點。’”哈爾杜恩說。“60 天后大家再次來開會,所有的方案都擺在了桌面上,他當場拍板。轉眼間,新港口就有了新地點,連同周圍的土地。在世界其他地方,事情就不會進展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