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奧立弗

勞倫斯奧立弗

勞倫斯·奧立弗被公認為20世紀最偉大的莎士比亞戲劇演員,也是屈指可數的優秀電影演員之一。

勞倫斯奧立弗

勞倫斯奧立弗勞倫斯奧立弗
勞倫斯·奧立弗被公認為20世紀最偉大的莎士比亞戲劇演員,也是屈指可數的優秀電影演員之一。也許只有如此的才華,才配的上凡間精靈一樣的費雯·麗
1907年5月12日,奧立弗出生在英格蘭南部薩爾郡的一個普通牧師家庭。上溯到幾代以前,奧立弗的家族是頗為顯赫的,遠祖喬丹。奧立弗曾經是一位親王的牧師,因而捲入皇族內部的傾軋,不得不於1866年逃亡到英格蘭偏遠的小鎮。但是到了勞倫斯。奧立弗降臨人世的時候,已經是家道中落,十分困窘了。奧立弗還有一個哥哥與一個姐姐,一家人的生活由擔任助理牧師的父親吉拉德。奧立弗艱難的承擔著。
由於父親的工作性質要求奧立弗一家要不停的從一個教區搬到另外一個教區,所以孩提時代的勞倫斯。奧立弗缺少交朋友的機會。但他也因此學會了自娛自樂。小奧立弗經常披著棉袍和床單在他自己創辦的“勞倫斯小教堂”立主持禮拜儀式。也許未來的戲劇才能就是在此時萌芽的。父親感覺到了兒子的表演天分,在他七歲的時候就為他搭建了一個小舞台。
到了入學年齡後,奧立弗先後就讀於弗朗西斯荷蘭教堂附屬女子國小,瑪格麗特街諸聖國小,以及牛津聖愛德華學校。那時的學校往往以宗教作為教育重心,而宗教滲透著藝術的成分。奧立弗的戲劇天分因此得以進一步發揮。15歲時他開始正式登上舞台,主演莎士比亞名劇《馴悍記》。1924年,進英國中央語言訓練和戲劇學校進修戲劇表演。
1929年結束課業的奧立弗首次在百老匯登台表演。同年步入影壇。 4年後,奧立弗加入了以專演莎劇而聲名卓著的倫敦老維克劇團,這成了他一生的轉折點,從此奧立弗步入他表演的黃金時期。到1935年費雯·麗在《皇家劇場》的演出中結識他的時候,奧立弗已經是在舞台上扮演了大約40個角色,並在10多部電影中出現過的英國最有前途的青年男演員了。不過,他也已經是一個擁有了家庭的丈夫,他的妻子是演員吉爾。愛斯蒙德。
這段羅曼史開始的細節已經難以完整清楚的被發掘,廣為流傳的傳說故事中只有少數幾個比較可靠:
《皇家劇場》在倫敦上演之後,費雯·麗深深的為奧立弗的才華和魅力吸引了:他是那么的年輕英俊而又才華橫溢!他深邃的黑色雙眸炯炯有神,敞開的白色襯衣露出了堅實的胸膛。他背誦的台詞華麗而有氣勢,如前人描述的風流情人一樣從陽台上探著身子……痴迷的費雯·麗竟然一連觀看了14遍!一次和女友一起前來觀看的過程中,她突然轉過頭來,脫口而出:“我將來一定會嫁給這個人的!”女友把費雯·麗的這種表現看作一個玩笑:“別說傻話了,要知道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呢!”費雯·麗莞爾一笑,綠色的眼睛裡閃爍著調皮而堅定的光芒,堅定的重複了一遍:“不要緊,反正總有一天我要嫁給他,走著瞧吧!”然後她又聚精會神的轉向舞台。舞台上風度翩翩的王子占據了費雯·麗的整個身心。此後,奧立弗的戲劇始終是費雯·麗關注的對象,他的每場新戲費雯·麗都幾乎必看。
費雯·麗對奧立弗的崇拜不是短暫的瘋狂,而是長久的纏綿。儘管在《皇家劇場》之後相當長的時間裡兩人都沒有見過面,但是費雯·麗的熱情依舊。某日,已經涉足戲劇界的費雯·麗在倫敦與戲劇界的朋友約翰·伯克斯特一起吃午餐,恰逢奧立弗與夫人吉爾在一旁就座。看著舞台下的奧立弗,伯克斯特輕蔑的說:“看看沒有了鬍子的勞倫斯成了怎么一副怪樣子!”一向溫文爾雅的費雯·麗卻大聲的抗議起來:“一點也不怪,喬尼!”全餐廳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也許潛意識中,她十分希望以這種形式來吸引偶像的注意。
奧立弗也漸漸注意到了這顆冉冉升起的戲劇新星。當使費雯·麗一舉成名的《貞節的面紗》在聖詹姆斯劇院演出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費雯·麗,深切感受到了費雯·麗對角色細膩的演繹。奧立弗對此十分欣賞。
將近兩年的時間裡,兩人之間雖然互相傾慕,但是一個使君有婦,一個羅敷有夫,在沒有客觀因素促成二人的相遇之前,他們並沒有主動去靠近對方的行動,直到現在亞歷山大·柯達提出《英倫浩劫》的拍攝計畫。
聽到男主角是勞倫斯·奧立弗的訊息,費雯·麗心頭立刻掠過難以控制的興奮。這簡直像做夢一樣!難道自己即將和最偉大的戲劇天才同場競技了嗎?難道自己就要和白馬王子一起演繹纏綿悱惻的愛情場景了嗎?費雯·麗幾乎是在聽到訊息的同時就決心接受這個角色,雖然對柯達冷落自己的不滿使得費雯·麗只語氣平淡的回覆道:“請轉告柯達先生,我接受這個角色。”
《英倫浩劫》是一部場面壯麗的浪漫主義作品,是英國的“主鏇律”影片。一五八七年西班牙海軍稱霸世界,國王菲律浦更是以武力實行恐怖統治。但西班牙的暴行面臨英國的挑戰,伊莉莎白女王鼓舞海員反抗。
英、西兩國在海上爭端不斷,英格比爵士為好友西軍米蓋爾爵士所擄並遭處死,米蓋爾救走遺孤麥克,麥克暗戀米蓋爾之女伊蓮娜,伊蓮娜之夫為妻設法釋放麥克回英國,麥克及時晉見女王千之英國內部叛黨名單,女王卻感召叛徒,令其帶罪立功並身先士卒,與麥克一起挑戰西班牙,最終打敗不可一世的無敵艦隊。電影真正的主角是雄才大略的伊莉莎白女王,而費雯·麗扮演的和麥克相戀的女王侍女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屬於柔化戰爭的過硬主題的一種策略。但是這部影片中,費雯·麗留給人們的印象是最深的。事實證明,經過數部影片的磨礪,一塊美玉已經呼之欲出了。雖然這部影片在當時的歐美反響都很好(值得一提的是,這部電影的攝影師是著名華裔攝影黃宗霑),但從整體上來說,這部大製作的影片在英國電影產業中的象徵性意義大於它自身的藝術價值。它最大的貢獻也許就是促成了費雯·麗和奧立弗的結合。
在《英倫浩劫》的片場,二人正式見面了。費雯·麗禮節性的恭維道:“很高興和您共事。”奧立弗輕鬆的回答:“也許我們會以爭吵結束呢。人們在拍電影的過程中往往互相厭煩。”但後來的事實與他的戲言背道而馳。在影片拍攝的14個星期中,費雯·麗的溫柔可愛很快就征服了奧立弗。同事們漸漸注意到銀幕上的愛情已經延續到銀幕之外——他們漸漸養成了兩人單獨吃午飯的習慣,費雯開始親昵的稱呼奧立弗為拉瑞。
。在這個給人以親切感的小製片廠,費雯·麗和奧立弗似乎尋找到了家的感覺。《英倫浩劫》無疑是二人感情的催化劑。
多年以後,費雯·麗對柯達的攝影師保羅·塔鮑里回憶道:“就是在拍攝《英倫浩劫》期間,我和拉瑞相遇而且相愛了。”對於柯達的照顧,費雯·麗表達了感激之情:“他就像我們的父親,我們遇到的每一個問題,都是去找他,從他那裡出來時,我們總是深信,她給我們解決了問題或者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有一天,我們對他說:‘亞歷克斯,我們相愛了,打算結婚。’他笑笑說:‘別傻了,我都知道好幾個星期了。’”
影片拍攝結束了,他們無法再以工作的名義獨處。但是感情的火焰已經愈演愈烈,欲罷不能了。奧立弗從來沒有見過費雯·麗這樣的女人。奧立弗的妻子吉爾冷靜、安穩、含蓄,與其說是愛人,不如說是朋友。而費雯·麗截然不同,她聰明機智、熱情奔放,待人體貼周到,談吐優雅風趣,而且富於女性的同情心。
電影拍攝結束之後,筋疲力盡的二人倍感失落的分手,按照各自預定的休假計畫出發了。也許二人都希望通過與配偶的旅行來緩和這段不合綱常的情感引起的內心激盪。但是一個意外讓這種願望落空了——在最後時刻,霍爾曼因為公事纏身,不能外出,朋友弗魯恩被邀陪同費雯·麗出行。在旅行的第一站是富於地中海風情的義大利旅遊勝地西西里島,愉快的兩天之後,費雯·麗迫不及待的乘車前往昔拉古賽,然後轉飛機去往那不勒斯和卡普里。因為在卡普里的吉西桑納飯店,她將有機會和奧立弗夫婦會面。
弗魯恩這樣記述了這次會面:
“拉瑞在大廳的另一端,一邊叫著‘親愛的’,一邊疾步迎過來。吉爾喊著類似的話,三個人跑到一起熱情擁抱……他們三個人分開之後,費雯·麗和奧立弗同時向我介紹吉爾。我的房間杯安排到奧立弗夫婦一側,而另一側就是費雯·麗的房間,三個房間排成一線,有種公用的意味——不必敲門,直進直出,還可以任意使用某個房間。費雯·麗說不用在乎,在她來說,我們都是受歡迎的。我並不對他們的做法感到奇怪,只是覺得這種做法和我當年年輕的時候太不一樣了。”
他沒有記錄這次同住一個旅館是否出於巧合。幾天后,弗魯恩、費雯·麗告別奧立弗夫婦前往羅馬。但二人的感情通過電話延續。
在卡普拉的相處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是這段時間中連工作的干擾都沒有了。費雯·麗在多年以後告訴弗魯恩,奧立弗和她是在卡普拉明確了雙方的愛意的,蒙在真相之上的薄紗終於被揭掉了。
同時面對費雯·麗和吉爾的奧立弗重新衡量了對兩個女人的感情。他明白,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有夫之婦,而自己的妻子是無可挑剔的,更何況吉爾在自己事業正在發展的重要階段,停頓下來為奧立弗孕育了一個兒子——在《英倫浩劫》拍攝期間出生的塔昆。傷害善良的妻子是不可想像的,但是捨棄給了自己莫大幸福的費雯·麗,也絕無可能。
對費雯·麗來說,對丈夫的不忠實使她背上了沉重的負擔,她對霍爾曼感到深深的內疚,吉爾和塔昆也讓她難以直面。但是此時她天性中執著果敢的一面開始顯露出來,她堅定了自己對愛情的信心。是的,她可以對丈夫作任何形式的補償,但是唯獨不能以感情為代價。自從她在教會學校感受到宗教的虛偽性一面之後,雖然一直在支持教會的慈善事業,但已經不再作彌撒了。
這對情人既要避人耳目,又要盡一切可能相會。瘋狂的愛情燃燒著,他們彼此對對方的需要即使在公開場合也難以遮掩了。奧立弗是費雯·麗的偶像,她信心的來源,她的良師,她的神。當奧立弗為亞歷山大·柯達拍攝紀錄片《征服天空》的時候,費雯·麗幾乎每天都到片場作陪。
霍爾曼並沒有覺察他的妻子和奧立弗的關係。他並不天真幼稚,但也不是工於心計的人。何況費雯·麗在印度度過的童年和教會學校的生活賦予她溫文爾雅的外表和謙虛謹慎的性格。但是費雯·麗和吉爾之間的關係無疑是對立的。作為一個細心的女人,通過從卡普拉之旅歸來後的點點滴滴,吉爾意識到自己正在逐漸失去丈夫。但令人不解的是,雖然費雯·麗是拆散她家庭的罪魁禍首,但是吉爾卻繼續和費雯·麗交往。很顯然,她也被費雯·麗吸引住了。
費雯·麗經常約吉爾吃午餐。吉爾明白費雯·麗是想通過和自己的談話了解奧立弗的生活細節從而去討好他,但是費雯·麗的熱情使她無法拒絕。費雯·麗取悅吉爾的戰役取得了節節勝利,吉爾甚至曾經在奧立弗在家的時候邀請費雯·麗共進晚餐。
緋聞的主人公經受著道德和愛情的雙重煎熬。除此之外,壓力還來自周圍的親朋好友。一晚,在一家餐廳,弗魯恩遇到共進晚餐的奧立弗夫婦和費雯·麗。吃過晚餐,弗魯恩送費雯·麗回家,之後與費雯·麗進行長談,要求她不要和奧立弗私奔,至少在一年之內不這樣做。痛苦的沉默之後,費雯·麗表示感謝弗魯恩的好意,但對奧立弗卻閉口不談。最了解孩子的始終是母親。格特魯對女兒可能要離婚看得十分嚴重,甚至超過了對不正當關係的擔心。她三番五次的勸導費雯·麗求諸宗教,找牧師告解,但是費雯·麗置若罔聞。
在此期間發生了一件小事。在當時看來很不起眼,但最終卻成為費雯·麗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座里程碑。那就是費雯·麗開始閱讀美國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女士的暢銷小說《飄》。這本書雖然在美國早已是超級暢銷書,但在英國卻剛發行不久。費雯·麗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驚心動魄的美國內戰讓她感到震撼,但最讓她著迷的是女主角,那個漂亮、頑強、直率,富於魅力的南方佳人——郝思嘉。費雯·麗甚至為這本書做了不少讀書筆記。
雖然閱讀能夠讓人暫時忘卻煩惱,但是畢竟不可能消除困難。儘管格萊頓也積極的為自己的僱主和朋友——費雯·麗——提供了儘可能多的工作機會,安排她出演舞台劇《勢在必行》的女主角,但是此時的費雯·麗和奧立弗依舊處於巨大壓力之下和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不過就在此時,遠赴丹麥演出《哈姆雷特》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五月的一天清晨,整理郵件的費雯·麗被一個老維克劇團——奧立弗從屬的劇團——的印章吸引住了。她拆開讀道:“丹麥政府非常歡迎您去出演奧菲利亞,當然,劇團也歡迎您來。”
肖伯納曾說過:“莎士比亞戲劇的地理是十分富有浪漫色彩的。”《哈姆雷特》的背景愛爾西諾保留著與十六世紀相仿的模樣。這裡正是老維克劇團在丹麥上《哈姆雷特》的地方。為了更好的藉助環境的優勢營造故事的背景,老維克劇團的團長麗塔·貝勒斯決定在科隆古堡演出。古堡內有一個中型的鵝卵石場,中央是一個高聳的聖水盆,四周是直欞的窗戶,其間均勻的夾雜著一些投下藍色陰影的塔樓。奧立弗和劇團負責人計畫在西邊搭建木台,因為那裡有一扇門通往城牆,可以在城牆設定更衣室。而庭院至少可以容納2000人。丹麥當地政府也表示會提供一定的幫助。
來到愛爾西諾的劇團受到了一次意外的考驗。在兩天兩夜的戶外排練中,劇團一直無法拒絕暴風雨的拜訪。因為古堡白天要向遊人開放,露天排練不得不在大雨中從午夜持續到早晨六點。高潮的場面不是在最後的結局時出現的——耀眼的水銀燈下,四十名自願做民眾演員的丹麥士兵們被一陣大風颳出了舞台區,北風鼓起的寬大外套如同風帆一樣。
劇團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不得不決定在旅館的大廳里進行首場演出。距離演出已經不到12小時,所有的演職員都像上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忙碌著。
首演當夜,費雯·麗在房間裡穿著奧菲利亞的有著伊莉莎白式長袖和方形衣領的絲絨長袍,一顆懸掛在銀色細鏈下的玻璃鑽石在她粉頸上閃閃發光。因為興奮,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奧菲利亞已經是費雯·麗在舞台上的第六個角色。這些角色和她在電影中的表演一起為她樹立了強大的自信。而現在她又擁有了更為強大的幸福源泉——來自奧立弗的愛情。在這遠離故土的異國他鄉,沒有了那無數雙偵查者的眼睛,他們終於可以像當地最偉大的作家安徒生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樣共處了。
燈光熄滅,帷幕升起,哈姆雷特對奧菲利亞的致詞又何嘗不是費雯·麗和奧立弗之間的柔聲傾訴
您可以懷疑天上的群星不再璀璨;
您可以懷疑太陽不再移動;
您可以把真理懷疑成謊言;
但請您
永遠不要懷疑我的情種。
雖然這些觀眾並非全都精通英語,他們還是被感情充沛的演出深深吸引住了。臨時更換場地造成的侷促沒有成為障礙。當最後幕落的時候,觀眾起立鼓掌歡呼達十分鐘之久。第二天,天氣轉好,劇團回到古堡演出。接下來的五天裡,每天兩場每場2000張票出售一空。
愛情的戲劇從台上延伸到台下。劇團的其他成員很容易的就注意到,每個晚上哈姆雷特都和奧菲利亞深情相望。他們在公開的秘密中享受著愛情的甜蜜。他們的身影經常在演出之前就偎依在靠近古炮台的外伸的城牆上一個安謐的角落裡。西下的夕陽為他們的身影鍍上溫柔的金色,海風吹拂起費雯·麗濃密的黑色捲髮,奧立弗心甘情願的無數次為她整理。二人伴著海浪輕拍海岸的聲音閱讀報紙上對《哈姆雷特》的評論,把中肯的批評和由衷的讚美牢記於心。
在丹麥的這些日子裡,愛情已經成為他們的生活方式了。這一切又怎么可能在回到倫敦之後就煙消雲散,徹底忘卻呢?那樣無疑是殘忍的。可是,他們的關係還有許多選而未決的因素。即使三十年代是開放的年代,婚外情仍然屬於不能被接受的事情。他們怎么面對輿論的壓力和對事業的影響?他們怎么面對各自配偶的憤怒和指責,以及對它們造成的傷害引起的愧疚呢?究竟,是像從未遇到過那樣分手,還是尋求另外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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