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履歷
長期以來,一直從事中國書畫教學、研究和創作。現任中國書畫函授大學教授,安徽師範學院教授,中國畫研究院深圳分院顧問,齊白石藝術研究會理事、蕭龍士藝術研究會理事、中國書畫藝術之鄉美術家協會名譽會長等職。
〓擅草書和花鳥畫,尤其草蟲畫,被國內外媒體譽為“江淮一絕”。《人民日報》、香港《文匯報》、《中國書畫報》、《美術報》、《國畫家》、《國畫》、《世界美術》等報刊雜誌均有專題介紹。作品先後在北京、上海、深圳、西安,山西、南京、安徽、內蒙古、香港、澳門、新加坡、日本和美國等地舉辦個展和書畫藝術講座。
〓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外大展並獲獎,其作品《春酣》、《清夏》、《聲秋》、《冬韻》、《群芳竟艷》作為國禮分別饋贈巴西,智利,哥倫比亞,烏拉圭等諸國政府,數十幅作品被北京人民大會堂,內蒙古文史館,澳門大學圖書館,中日友好美術館,中國駐美國大使館,美國紐約大學美術館所收藏。
〓個人藝術生平已載入《中國當代書畫家詞典》、《世界名人錄》和《榮譽中國》等多部辭書。
〓出版有《劉繼武水墨》、《劉繼武書畫集》、《劉繼武扇畫集》、《中國花鳥畫家劉繼武》。,《中國美術家大系第九期劉繼武卷》
名家評述
逸筆草草 妙得神韻
中國美協第四屆理事 著名美術評論家魯慕迅
乙酉長夏,酷暑中,畫家劉繼武先生來訪,出示其近作花鳥畫精品一批。余讀其畫,對其人,如淋春風,頓生涼意,鑑賞再三,略記所感如下。
繼武畫,逸筆草草,妙得神韻,蓋出自靈性。逸者,超越成法,自由放逸之謂也。超越是在有法之後的無法、變法;自由是在胸中意象生機勃發之際的放逸。自由放逸,故能遺其形似,得其神韻。黃庭堅有言:“凡書畫當觀韻。”韻是生命節律在藝術中的表現。節律是普遍的生命形式,自然界的一切(包括人自身),都處於有節韻的運動中。故所謂“氣韻”或“韻”者,也就是藝術的生命。繼武的畫之所以動人,就在於他找到了“韻”這一藝術生命的密碼。
繼武善草書,草書精熟,氣暢而力勁,凝重兼飄逸,頗有韻致。繼武以其草書融入畫中,故能於功力之外別具筆情墨趣;作者復以草書題其畫,使一幅畫中,書於畫渾然無間。從而形成整體之氣韻,共同傳達出生機活潑的生命信息。在他的畫中如《萱草》、《鳶尾》、《秋鷺》等,雖然都只是聊聊數筆,但由於畫出了節奏氣韻,創造了離行得似,生氣遠出的藝術形象,故能以少勝多,小中見大,畫有盡而意無窮,當是其畫中的上乘之作。其他如《紫藤》、《蘭》、《菊魂》等也皆為精妙之筆。至於芍藥,牡丹,畫之皆眾,而能脫俗者則不多見。繼武以超韻之筆,取其神,寫其韻,雖艷而清,不失雅致,可謂難矣。
而後,又以于右任、林散之、高二適之法為本,博融眾長,復自出機杼,終成蒼古勁峭而又蕭疏流轉之行草風格,氣勢攝人,落落大度。丹青,高雅清逸,空靈脫俗,尤以寫意花鳥為長。其草蟲畫作被國內外媒體譽為“江淮一絕”。先後在合肥、北京、上海、西安、深圳、港澳和日本等地舉辦個展、聯展和書畫藝術講座,並贏得勝譽。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外大展並獲獎,數十幅作品為國內外美術館、博物館所收藏。其藝術生平已載入《中國當代書畫家辭典》、《世界名人錄》和《榮譽中國》等多部辭書。已出版有《劉繼武水墨》、《中國花鳥畫家劉繼武》、《劉繼武書畫集》、《劉繼武扇畫集》等。《人民日報》、香港《文匯報》、《深圳特區報》、《中國書畫報》、《美術報》、《國畫家》、《國畫》等報刊雜誌均有專題介紹。 現為安徽師範學院教授、深圳書畫藝術學院教授、青島名人美術館顧問、漢宮書畫院顧問、中日美術交流協會理事、齊白石藝術研究會理事、肖龍士藝術研究會理事等。
重寫尚意出新機
——齊派第三代傳人劉繼武大寫意花鳥賞讀
賈德江
50年前,因我祖父的關係,深居安徽文史館宿舍大院的大寫意花鳥名家蕭龍士曾畫一幅《荷花圖》送我,畫中題道:“一花一葉一翠羽,贈給德江大歡喜。”對我厚愛之情,滲透筆里墨間,足使我感動一生。蕭老的畫蒼勁老辣、雄渾樸厚、瀟灑大氣,一派大家氣象。我至今認為,作為白石老人弟子,能得齊派風格精髓者,北有李苦禪,南有蕭龍士。只是緣於種種原因,蕭老雖紅遍江淮之間,卻未能得到畫界應有的認知和定位,他的藝術價值尚未得到應有的挖掘和評價。我寄望於一些藝術研究機構,對蕭老這一代逝去的花鳥大家投以更多關注的目光。因為,他們是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特殊時期默默地為推動花鳥畫的發展起到了承前啟後的作用,不可不予以重視。
或許因為與蕭老的這段情緣,當我見到蕭老門人劉繼武教授作品時,不由得有一種親切之感。我注意到,他的大寫意花鳥直接繼承了蕭龍士、齊白石一脈相承的重寫尚意的畫風,是真正將齊派大寫意花鳥畫發揚光大的第三代傳人。所謂“重寫”,就是用書法意味的筆墨結構與筆墨律動,在狀物的同時,縱情抒寫畫家的感情和個性。所謂“尚意”,就是在不忽視物象生意與審美特徵的前提下,表達致廣精微的精神意蘊。體現在劉繼武大寫意花鳥畫中,是“以少少許勝多多許”的真情顯露,是藝術語言的簡約洗鍊,是造型的“妙在似與不似之間”,是畫與詩詞、書法的結合、互動和相得益彰,是運作過程的筆隨意轉、隨機偶發、心手相印。由此,劉繼武的大寫意花鳥畫具學養、筆墨、氣韻之大境,得傳統文人畫之神髓。
我總認為,一個優秀的中國畫家,首先應是一個傳統的守護者。離開了偉大傳統,我不知一個畫家究竟還能做些什麼呢?傳統是民族文化之根,如果根柢不在,任何藝術則斷然難有所成。自古洎今,無數成功藝術家的經驗都證明了這一真言至理。因此,守住傳統,對於一個畫家來說,不僅是德行和格高的標誌,更是一種文化意識的自覺和文人畫筆墨精神的堅守。
劉繼武無疑是一個懷有強烈傳統情結的畫家,這使他能夠立定精神,對傳統繪畫做到了以最大的力量打進去。他出生於中國書畫藝術之鄉——安徽蕭縣,與蕭龍士同鄉。自少年始,他就跟隨蕭老練字習畫,有幸得到名師的親授,由此入門,更多的是師學前人。就繪畫史上對他構成強力影響的畫家而言,主要是齊白石、吳昌碩、八大山人和徐渭。在數十年的筆墨探索中,他沒有隻停留在“技術”的層面上,而是由“技”進“道”,從他所師學的諸家理法中擺脫出來,融諸法為我法,法隨我變。他深刻地領悟到,古代寫意傳統,發端於文人花鳥畫,強調的是表達作者的精神遐想,講求的是書法式的任情揮灑,注重的是手法洗鍊概括、筆精墨妙,時有誇張變形,大多省略環境,也少渲染氛圍。在長期歷史過程中形成的這種半具象半抽象的語言,積累了融筆墨造型為一的圖式與法則。這一傳統的優點在於拉開了藝術與自然的距離,使藝術更加貼近心靈,但因為偏重主體精神的表現,如果缺乏對生活現實的觀察感受,不具備訓練有素的基本功,只知臨摹古人作品卻不能對其中蘊含的筆墨造型法則得心應手,就極易被成法所局限,難以擺脫摹古之風的詬病。
基於這種理念,劉繼武是懷著對生活熱愛、對傳統出新的心態,投入了大自然的懷抱,觀察草蟲禽鳥的千姿百態,領略四季花卉的無限生機,獲得了豐富的親身感受,積蓄了創作必需的源頭活水。他在驕陽似火的夏季,進入碧波萬傾的荷塘,畫出了映日荷花《無塵》的滿目風光;他在金風蕭瑟的秋天,靜坐在黃花飄香的山野,寫出了《傲霜圖》中秋菊與老來紅的相映成趣; 他在和風吹拂的春天,置身於郊外的農家小院,繪出了柳葉青青、知了聲聲《靜依南風》的春光明媚; 他在萬物凋零的深冬,漫步於俏不爭春的梅林,表現了《乾坤清氣》的寒香四溢。他畫牡丹的《春暉爛漫》,他畫千年結實之桃的《多壽》,他畫凌霄的《丹霞瘦蛟》,他畫《忘憂》草的瀟灑,他畫玉簪花的《冰清玉潔》,他畫竹的《虛心自持》,他畫蘭的《倚風無語》……顯然,劉繼武花鳥畫的靈感絕大部分來自於親身的體驗,造型、筆墨源自對客觀物象的觀察與體悟,在對形而下者研究的基礎上作形而上的追求,緊緊抓住了文人畫中以暢神為依歸,以淨化心靈和提升精神境界為目標的努力方向,始終堅持在傳統中上下求索,在面向大自然中反覆錘鍊,逐步形成了他的總體風格——雄強豪放的陽剛大勢、平正求奇的構成、拙厚沉穩的筆墨、隨緣成跡的書寫與不似之似的意象塑造。
他的畫給我第一印象是:闊筆縱橫,神情飛動,率意而為,積健為雄,不為形拘,不為法囿。其筆墨取吳昌碩之蒼,得徐青藤之肆,蘊齊白石之情,含八大山人之逸,骨力雄勁,含蒼帶潤,筆墨飽滿,意足韻豐,以氣魄、力度取勝,呈現出凝重、樸拙、粗獷、鮮活的筆墨個性,屬齊白石自創的“紅花墨葉”一派。
他在造型上不走極端,沒有乖張怪戾的變形,而以筆墨的豐富性和表現對象的靈動性見長,但求簡括,存其大象。在他看來,大野長天、強悍瑰偉的大自然是最鮮活、最本源、最能感動人的地方,是引發他創作審美新的衝動和激情的策源地。他善於把真情實感凝聚起來,經過升華,訴諸高度概括的形象,賦予花與鳥以儘可能豐富的思想內涵,表現為對生命力的禮讚和呼喚。
從筆墨表現上看,劉繼武的花鳥以對書法的體味和經驗入畫,以筆形、筆性、筆感與墨色、墨層、墨韻乃至乾濕濃淡的變化進行意象重組,改造了古代文人花鳥畫圖式。雖粗筆大墨,激情揮灑,卻筆中有物,純化有據,較多地顧及到物形物態與筆墨之間的聯繫,同時注入了個人的氣質、性情與學養,給人以“質沿古意而文變今情”之感。
他把寫生當作通向創作源頭的橋樑,使他避開了文人畫的套路,即使表現類於“梅、蘭、竹、菊”的傳統題材,也給人以尚勢、尚趣、尚氣、尚力、尚韻的藝術感染力。如果說古代文人畫趨向於陰柔 之美,那么,劉繼武使之發生了向陽剛之美的轉化,始終以一種積極、熱烈、樂觀、向上的情緒,灌注到作品裡並洋溢在花卉的形態、鳥蟲的動勢以及畫面的布局和墨色中,讓大寫意花鳥在現代語境下重現魅力。
值得一提的是,致力於大寫意花鳥的劉繼武與齊白石一樣同樣精審於工筆草蟲。換句話說,劉繼武的工筆草蟲為他的大寫意花鳥畫注入了新機。造型嚴謹細膩、生動傳神的草蟲,不僅形成了他的大寫意花鳥粗放中有精微的工寫合一的審美特色,也提升了作品的意境和情趣,觀賞點也大大加強,妙在“悅目”更在於“賞心”。
概言之,讀劉繼武這些年來創作的大量的寫意花鳥畫作品,我們完全可以感受到一個藝術家超越傳統回歸自然,超越自然回歸精神,超越形式回歸本體的心路歷程。任天機、天趣自然流露,重心靈之表現; 崇神韻、尚筆情墨趣,重個性之闡發,尊人品之寄託; 極盡灑脫,又非無度的率意和輕狂,橫塗豎抹,又謹防遊戲筆墨的空疏; 書寫點染、鬆散懷抱,在近乎抽象的視覺符號中傳達出中國傳統筆墨豐富的文化蘊含,這一切的藝術追求,從根本上說,乃是他的審美理想、個性氣質、理論識見、學問修養的總體表現,也是時代的、民族的、精神的產物。如今,已逾古稀之年的劉繼武依然精神矍鑠、充滿活力,我們也完全可以感受到,劉繼武藝術人生的輝煌期、黃金段已經到來。
2012年8月18日於北京王府花園
筆墨濃淡俱入妙 俗中大雅鑒功力
——劉繼武花鳥草蟲畫賞析
陳宜杉
劉繼武是一位優秀的花鳥草蟲畫家,其作品秀麗、清雅的藝術風格具有極大的審美感染力。讀他的花鳥草蟲作品,的確令人感到賞心悅目,頓時由審美視覺轉而為審美感知,激發出審美感和審美評價。
在我看來,劉繼武花鳥草蟲畫作品的總體特徵是,熔傳統於個性一爐,融精細於寫意一體,匯花鳥於自然一境。這一總體特徵反映在他的作品裡,不論是大幅小幅,遂顯現出和而不同的藝術風采、風姿和風貌。尤其近年來作品,顯得越邁越精,或問其何傳,“不知我為草蟲耶,草蟲之為我也……”正是這種不知草蟲為我還是我為草蟲的精神使得他畫裡的草蟲形象不斷完美化,觀其作品讓我們為之心馳神往。
劉繼武出生於蕭縣。蕭縣古稱蕭國,自古有“文獻之邦”之美譽,有著長期的文化積澱。明末清初,蕭縣出現一批“重傳統、重筆墨、重師承”的畫家,如張太平,袁汝霖,劉雲巢,吳作樟等人,現代的王子云,劉開渠,王青芳,朱德群,蕭龍士,王肇民更是蜚聲中外。劉繼武的祖父、父親都是能書善畫的鄉賢,家學淵源,克紹箕裝,後又師承蕭龍士、劉夢筆和鄭正,並潛心研習徐青藤、石濤、八大、吳昌碩和齊白石諸畫師的繪畫藝術。他師古而不為古法所囿,博釆眾長,刻苦磨鍊。嗣後,又在劉惠民先生的悉心指導下,主攻書法、花鳥和草蟲。其書法則由楷入行,繼而以張旭、懷素、祝允明、傅山為甚,又以于右任,林散之,高二適之法為本,博融眾長,復自出機杼,終成蒼古勁峭而又蕭疏流轉之行草風格,氣勢攝人,落落大度;其丹青,善畫花卉,尤精於草蟲,並被國內外媒體譽為“江淮一絕”。作品先後在北京、上海、深圳、香港、日本和美國等地區舉辦個展和書畫藝術講座,均獲極大成功。
劉繼武其花鳥草蟲畫的藝術魅力,源於他“以真為師”,“以自然為師”,尋得創作的生命源泉。他在作品的創作中,極重筆墨的錘鍊,點線圓潤流暢,圖像清晰明快,墨色變化靈妙,並逐步形成自己獨特的以草入畫、空靈有韻的書畫藝術風格。小畫精微超逸,大畫氣象森嚴。如《疏柳鳴蟬》,樹幹用筆則是大刀闊斧,橫塗豎抹,加之由上而下再用中鋒寫出幾根圓潤的枝條,斜斜地與樹幹相交,曲直穿插有序,柳條上的蟬則以工筆寫之,細到蟬翼紋理都一絲不苟,就連被蟬翼遮住的蟬腹都依稀可見。畫面粗細對比,動靜相宜,分寸之間,天地之大,讀之如入無際的叢林,沐浴徐徐清風,讓人不禁忘卻紅塵煩雜紛擾,心曠神怡,飄然入夢。又如《壯志凌雲》,上半部花葉極其茂密,而下半部則大片留白,枝葉藤蔓的勾勒可以明顯地看到草書筆墨的運用,一幅畫中,書與畫渾然無間,整幅畫面決無輕重失衡之態,皆源於下部的老藤墨色濃重之揮灑勾勒,就審美視覺而言,則由此而計白當黑,虛而不虛,上下協調也。
羅大經在《鶴林玉露》亦云:“取草蟲籠而觀之,窮晝夜不厭。又恐其神之不完也,復就草地之間而觀之,於是始得其天。”劉繼武深諳古人所述之畫理,為了更好的表現生活,描繪大自然賜予人間的美,他收藏了許多草蟲標本,飼養了許多各類昆蟲,每每酒余飯後多見他掌玩昆蟲,與他們私語,看他們嬉戲,“欲窮物里,輒屏息於叢薄中,察其跳踉搏擊,始援毫以追所見。”
當你仔細品味劉繼武的草蟲畫,就會發現有工、寫之分。通常工細者,先畫草蟲後補景,寫意者,先畫景後補草蟲。而不管是工是寫,劉繼武都非常注重草蟲的體態結構,反映了他極為細緻的觀察和表現能力。正象齊白石老人所云:畫蟲“既要工,又要寫,最難把握,”“粗大筆墨之畫難得形似,纖細筆墨之畫難得神似。”所以,“凡畫蟲,工而不似乃荒謬匠家之作,不工而似,名手之作也。”他畫的螞蚱,蝴蝶,牽牛,蝗蟲,蜻蜓,紡織娘等,草蟲細膩逼真,有的甚至連腹部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卻不失生動靈性一派,天然佳趣。
觀其劉繼武花卉草蟲長卷,長3000CM,寬46CM,長卷共畫有姿態各異的蝴蝶、蟈蟈、蜜蜂、蜻蜓、天牛、蚱蜢、蟋蟀,螞蜂和紡織娘等草蟲17隻,設色和水墨均有。長卷引首由著名書畫家王鏞先生所題“有聲有色 壬辰之春奉題 繼武先生花卉草蟲卷。”劉繼武此長卷,也是他如古人般興之所至,將蝴蝶、蟬、天牛、蟈蟈、蜜蜂、紡織娘、螞蚱等他所畫過眾多熟悉的草蟲集之一幅,他這樣的畫作很少,這么多年來,也是我唯一見過的草蟲長卷。它不是一幅簡單的畫,更不是一件應酬之作,它再現了他對草蟲獨特的理解和嫻熟、細膩的表現技法。
隨著畫卷一點點鋪呈,富麗堂皇的牡丹、風骨錚錚的修竹、志向高遠的凌霄、亭亭玉立的荷花……畫面顯得簡單幹練,引人遐想,畫風沉著、厚重、明快、高雅;濃淡乾濕得當,用筆瀟灑自如,暢快淋漓,看去逸筆草草,讀來妙趣橫生,令觀者譁然,嘖嘖稱奇!在凌霄花的右側枝幹上,天牛,蟈蟈蟄伏其上,左側有三隻蜜蜂翩然而至;荷花的旁邊一塊巨石立於山坡之上,其間矗立的蘭花正在怒放,荷花與蘭花中間,兩隻蜻蜓聞香而來,菊花下的蟈蟈悠然自得,最後一角梅枝穿插於梅樹老乾之上,堅硬的樹幹屈曲而上,蒼勁的老枝,鐵鑄似的向四面伸展,老枝上抽出一些挺拔的新枝,綴著一朵朵雪白和朱紅的花朵,左上方梅枝繁多,樹枝上梅花綻放,暗香浮動,引來蝴蝶輕飛曼舞與梅花其上。
總之,劉繼武大寫意的花鳥,與小寫意的草蟲,就這樣一明一暗,一靜一動,一唱一和,清雅致遠,自在自然。他的草蟲畫,或飛,或鳴,或伏,或躍,均來自於他自己親眼所見,即令是花花草草,他也絕不因襲守舊,在面對對象命筆與紙的表現性和抒寫性上,往往匠心獨運,生姿盎然,宛如為花鳥草蟲譜寫一首首優美動人的金曲,讓藝術形象新風獵獵,感人醉人。
近年來,年逾古稀的劉繼武先生更是名利淡泊,以純粹的心境和高屋建瓴的姿態審視自然,生活和藝術,在當代藝術的喧鬧聲中獨步漫行。正可謂:“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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