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彬

長汀縣四都鎮位於長汀縣西北部,距縣城40多公里,這裡與江西省瑞金市接壤;這裡山高林密,道路崎嶇,信息閉塞,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期間,成為敵人統治薄弱的地區,正因為這樣,一度成為養育共產黨領導的革命力量的搖籃。

2007年1月25日,記者來到該鎮的樓子壩村採訪。儘管天寒地凍,但四都鎮及樓子壩村所曾噴發出來的革命火焰激發了我們前去探望的熱情。樓子壩是一個長條型的村莊,幾百戶人家散落在8個村民小組,其中姜協坑、韓屋斜、樓子壩均為革命基點村。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我們又驅車約20多公里,從樓子壩出發前往姜協坑,我們要尋找一個見證人,還原一段歷史,圓一個失去後可能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夢。
車子在高峻的山間小道上顛簸,山上是根根直立的毛竹,由於及時墾覆,竹林顯得鮮光、茂盛。同車的村主任劉聲梁說,紅四軍入閩時經過樓子壩,這裡曾建有兵工廠,可惜現在只存遺址了。
1934年10月紅軍長征開始了,敵人的瘋狂反撲,紅極一時的紅都瑞金和紅色小上海汀州(長汀城)淪陷敵手。中共福建省委、福建省蘇維埃政府及福建省軍區機關就搬到了四都山區。根據黨中央的指示精神,中央分局決定轉變鬥爭方式,將剩下的紅軍部隊及黨、政、軍機關工作人員分成9支小隊突圍,分散到贛、湘、閩、粵等地堅持游擊鬥爭。陳潭秋、譚震林率領的紅二十四師一營500餘人在閩西堅持戰鬥。中央分局決定派到上海工作的瞿秋白、何叔衡、鄧子恢一行從四都出發,並由福建省派部隊護送,結果,瞿秋白英勇就義,何叔衡負傷墜崖,鄧子恢返回四都,隨陳潭秋、譚震林的紅軍部隊到達永定溪南。
福建省委機關駐在四都的日子裡,始終存在著極“左”的脫離實際情況的鬥爭方式和結合山區特點的鬥爭方式兩股勢力的較量。圍剿中央蘇區的國民黨東路軍主力,一面向瑞金、會昌進攻,一面以優勢兵力對退守在四都山區的福建省黨、政、軍機關和紅軍部隊進行最殘酷的清剿。在關鍵時刻,時任福建省委書記兼省軍區政委的萬永誠沒有適時轉變戰略方針,仍集中兵力保衛蘇區,拒絕了毛澤覃、羅化成提出的“放棄四都、將部隊編成幾個支隊,四出襲擊敵人,領導中心退到閩粵贛邊界山中去”的正確建議,而把軍區直屬的紅軍主力4000餘人,全部集中在四都一帶的狹小山區,1935年4月突圍時,敵人早已合成鐵桶之圍,部隊傷亡慘重,省委機關的多數領導人和指戰員壯烈犧牲,至此,福建省黨、政、軍機關不復存在。
姜協坑,當年省蘇維埃政府的兵工廠就建在這裡。“就在那棵水杉樹下,現在還看得見當年的石腳。”我們踏著架在清溪上的木板,遠遠就看見石腳被長長的青藤絡住,石頭上有厚厚的青苔,四五十平方米的遺址早被當地民眾用竹片圍了籬笆,遺址成了一片菜地,霜凍後的青菜更加鬱鬱蔥蔥。“我們10多20歲的時候就在這裡挖彈殼,還挖過馬尾炸彈、步槍、小地雷殼,挖了好多。”今年41歲的劉聲梁說到當時挖到的小地雷殼顯得很興奮,他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就這么大!當時是縣博物館的同志下來調查時叫我們挖的,據老人說,部隊離開時,在大嶺背、白石背、石子窩一帶都是當時藏槍的地方,有的還用棺材裝起來埋掉,有的沒被發現。”
當地村民劉聲權也湊上前來,說,遺址前面的溪流原有一口很深的潭,據說部隊走時,槍枝彈藥就丟在深潭裡,可惜現在填掉了。前幾年南京軍區的一位首長90多歲了還來這裡,他說他對白石背印象最深,本想去現場看一下,可是山那么高,路那么遠,首長走不動了,終於沒有去成。
就在兵工廠遺址對面的屋裡,我們看望了今年85歲的“五老”人員劉家彬。昏暗的燈光下,老人靠火籠取暖,見到我們的到來,老人拿出剛剛換髮的“五老”證書。老人是汀瑞游擊隊的戰士,他的隊長是陳唐球,政委劉老山,參謀長鄒道榮,均為江西瑞金人。紅軍長征後,他們一直堅持在一個叫大嶺背的山上戰鬥,他的職責是為部隊送米送菜送信,直至1938年部隊下山,“我和毛澤覃就在石子窩一起住了10多天,毛澤覃後來犧牲了,江西省把毛澤覃犧牲的地方改為澤覃鄉澤潭村。”老人說,第一次土地革命時,他當過兒童團隊長,當過姜協坑鄉政府的宣傳員,此後在家裡種田為生……
山風獵獵,竹葉摩挲,家家屋頂飄起了炊煙,駐足樓子壩,我們想起了很多很多……
劉家彬,蕪湖市第五人民醫院外科主任,副主任醫師。安徽省腫瘤學會會員,從事普外科臨床工作近二十年,多次在省內外知名醫院進修學習,對胃腸道腫瘤、肝膽疾患、乳腺腫瘤的診斷治療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同時對顱腦損傷的診治也有獨特見解。在國家級刊物發表論文數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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