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勰[文學評論家]

劉勰[文學評論家]

劉勰(約465年—約520年),字彥和,生活於南北朝時期的南朝梁代,中國歷史上的文學理論家、文學批評家。漢族,生於京口(今鎮江),祖籍山東莒縣(今山東省莒縣)東莞鎮大沈莊(大沈劉莊)。他曾官縣令、步兵校尉、宮中通事舍人,頗有清名。 劉勰是中國歷史上的文學理論家、文學批評家,漢族,他曾官縣令、步兵校尉、東宮通事舍人,頗有清名。晚年在山東省日照市莒縣浮來山創辦(北)定林寺。劉勰雖任多種官職,但其名不以官顯,卻以文彰,一部《文心雕龍》奠定了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的地位。

人物生平

劉勰 劉勰

南北朝宋泰始初年(公元465年),劉勰生於京口(今鎮江),字彥和,原籍東莞(今山東省莒縣境內)。 祖父劉靈真,宋司空劉秀之的弟弟。父親名劉尚,曾擔任越騎校尉。劉勰很早就成了孤兒,他發憤圖強,熱愛學習。因為家裡太窮而沒有娶妻結婚,和沙門的僧人住在一起,十多年後,他對那些經文都很精通。他分門別類地整理了這些經文,抄錄下來,還為經文寫了序言。如今定林寺裡面藏的經文,都是劉勰編寫修訂的。天監初年,劉勰開始擔任奉朝請,兼職做中軍臨川王宏的秘書,後升職擔任車騎倉曹參軍。擔任太末縣縣令時,政績清正廉潔。擔任東宮通事舍人時,劉勰向皇帝建議,祭天地應當同祭太廟一樣,只用蔬果,不用犧牲(牛、羊、豬),皇帝下詔命尚書討論此議,最終決定按劉勰的建議處理。後升任步兵校尉。

32歲時開始寫《文心雕龍》,歷時五年。

卒年歧說甚多。一說卒於梁普通元年(公元520)和二年(公元521年)之間,一說卒於梁大同四年(公元538)和五年(公元539年)之間。

主要作品

文心雕龍

作品介紹

《文心雕龍》共10卷,50篇。分上、下部,各25篇。全書包括四個重要方面,由劉勰在江蘇省鎮江市南山寫下。上部,從《原道》至《辨騷》的5篇,核心是《原道》、《徵聖》、《宗經》3篇。從《明》到《書記》的20篇。下部,從《神思》到《物色》的20篇。《時序》、《才略》、《知音》、《程器》等4篇。以上四個方面共49篇,加上最後敘述作者寫作此書的動機、態度、原則,共50篇。

文學史觀
《文心雕龍》的文學史觀,認為文學的發展變化,終歸要受到時代及社會政治生活的影響,把已往這一方面的理論提到一個新的高度。同時,劉勰也很重視文學本身的發展規律。在《通變》篇中,他根據揚雄關於“因”“革”的見解所提出的“通變”,即文學創作上繼承和革新的關係。他要求作家要大膽的創新:“日新其業”,“趨時必果﹐乘機無怯”。又強調任何“變”或創新都離不開“通”,即繼承。所謂“通”,是指文學的常規:“名理有常,體必資於故實。”文學創作只有通曉各種“故實”,才會“通則不乏”(《通變》),“洞曉情變,曲昭文體,然後能孚甲新意,雕畫奇辭。只有將“通”與“變”、“因”與“革”很好地結合和統一起來,文學創作才有可能“騁無窮之路,飲不竭之源”(《通變》),獲得長足的健康的發展。

批評論

按《序志》的說法,從《時序》到《程器》的五篇屬批評論。不過,其中《時序》、《物色》兩篇,兼有創作論和批評論兩方面的內容。《時序》從歷代政治面貌、社會風氣等方面來評論作家作品及其發展情況;《物色》從自然景物、四序變遷方面來評論《詩經》、《楚辭》、漢賦及“近代以來”的創作情況。兩篇比較起來,《時序》側重於文學批評,《物色》側重於文學創作。

其他著作

散文
《梁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石像碑》 《滅惑論》

文學特點

傳統修辭學分為消極修辭和積極修辭兩大方面。劉勰在《文心雕龍》中,對這兩方面都有精當而深刻的論述,尤其對消極修辭的論述,不僅論及文章技巧,而且深入到心理活動和思維規律與語言生成關係的層面,不僅當時直至今天也仍有重要指導意義。

語音

在語音修辭方面,劉勰沒有沿習名人沈約的“八病說”,而著重提出了“飛沉”問題、“雙聲疊韻”問題。

在《神思》中,劉勰就提出了“尋聲律而定墨”的主張,在《聲律》中又說:“凡聲有飛沉,響有雙疊。雙聲隔字而每舛,疊韻雜句而必睽;沉則響發而斷,飛則聲颺不還。”劉勰認為,作韻易而選和難。足見劉勰不但非常重視而且準確把握了漢字漢語的語音特點,對語音修辭在理論上作出了可貴貢獻。

語彙

在語彙修辭方面,劉勰提倡慎重遴選詞語。

語彙修辭中,還涉及用字,劉勰在《鍊字》提出用字“四要則”:一避詭異,二省聯邊,三權重出,四調單復。無怪劉勰嘆曰:故善為文者,富於萬篇,貧於一字,一字非少,相避為難也。

語法

語法修辭部分,劉勰在《章句》中提出了要按內容安排章句和按情韻安排章句的主張。劉勰主張,句式的選擇上,用長用短,或長短穿插,整散結合,完全要符合情韻需要,情韻急,少音節短詞句,情韻緩,可用舒曼之長句,情韻起伏跌宕,則可長短並用整散結合,以收盪氣迴腸之效。

篇章

劉勰 劉勰

劉勰修辭美學最為璀璨的部分,在篇章修辭。

重涵養,立風格。文章有風格,更有風骨,才煽情動人,辭采煥然。要使文章含風樹骨,則須“練於骨者,析辭必精,深乎風者,述情必顯。”

感人的才情和生動的語言固然重要,但一定要為情而造文,而不要為文而造情。要寫真情實話,不要假意虛言。

重熔裁,明隱秀。文章長短、內容詳略、語意顯隱、精警庸凡,亦為文之必慮。

文章秀句,或自出錦心,或得益援引。劉勰並非反對引用,而是反對抄襲。

運用

在具體運用方面,劉勰指出“碌碌麗辭,則昏睡耳目。必使理圓事密,聯璧其章。迭用奇偶,節以雜佩,乃其貴耳。”

《誇飾》專講誇張。劉勰抓住誇張得是否合乎事義情理這一關鍵,將誇張分為兩類並指出其不同效果:“然飾窮其要,則心聲蜂起,誇過其理,則名實兩乖。”——如果誇張得合情理得神髓,就會引起強烈共鳴,反之,就會違背事實不合情理。

人物評價

劉勰 劉勰

劉勰能在距今1500餘年之遙,提出這如許之多的至今難超其苑囿的精闢修辭理論實為難能可貴。其修辭之論,既有理性的闡釋,又有言證、事證,既涉文章內容形式,又關作者思維、氣質、涵養、才情。他能從美才、美德、美情與美辭美文的關係方面,闡釋情動而辭發、因內而符外的修辭美學觀,他承認“物色之動,心亦搖焉”,“情以物興,故義必明雅;物以情睹,故辭必巧麗”,儘管當時還沒有堂皇的辯證唯物主義之說,然而在今天看來,這完全符合這種觀點。在這種觀點指導之下,他從內容決定形式的認識出發,建立了系統的剖情析采理論,他從歷史唯物主義和現實唯物主義的認識出發,提出了“時運交移,質文代變”,“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這種選擇繼承、據時創新的修辭觀,這種服務於時代的“時文”修辭觀,時至今日,也是必須遵循的一條修辭美學原理。

後世紀念

文心雕龍 文心雕龍

劉勰紀念館設於南京鐘山南麓的定林山莊內,紀念館分前、中、後三個展廳,以南京“鐘山與六朝都城”、“鐘山定林寺”、“劉勰與《文心雕龍》”三個展覽單元,揭示了劉勰及《文心雕龍》與六朝首都、鐘山及與定林寺的密切關係。劉勰在鐘山定林寺前後生活了20年左右,他在這裡藉助定林寺豐富的藏書,潛心學習和研究,最終完成了標誌著輝煌成就的文學理論巨著《文心雕龍》。鐘山定林寺也因劉勰的學術成就而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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