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凱薩琳·曼斯菲爾德(Katherine Manthfield)1888年10月14日生於紐西蘭威靈頓,本名卡瑟琳·包姍普,家族與俄羅斯全無瓜葛。凱薩琳的童年在維多利亞式的文化習俗和紐西蘭美麗的自然環境中度過。15歲時,她離家來到英國倫敦,進入皇后學院就學,研習法語、德語和音樂課程,她在那裡愛上了文學,並開始寫作,寫一些短篇的散文和詩歌。3年後她回到了故鄉紐西蘭,進入惠靈頓皇家音樂學院學習。1908年7月,她說服父親同意她前往英國生活,從此走上文學道路。她用凱薩琳·曼斯菲爾德這個名字作為筆名,以一個作家的身份定居倫敦,開始寫作生涯。波西米亞式的生活讓她時常感到孤寂無助,現實生活也遠非如她所想。一些隨機的個人交往和無所顧忌的性生活並沒有帶給她太多快樂。同喬治·布朗不幸的婚姻使她在結婚後的第二天就離開了他。隨後她出遊巴伐利亞,1911年出版的《在德國公寓》里寄託了她幻想破滅的無奈心境。
她的早期作品主要是一系列速寫例如1911年《在德國膳宿里》,沒有多大特色。1912年,她認識了評論家兼編輯墨里,二人志趣相投,生活在了一起。墨里是她生活和文學創作上的良伴。1914年,她的小說集《節奏》和《憂鬱評論》在丈夫米多爾頓·莫里的協助下編輯出版。第二次婚姻給她帶來了幸福。一戰開始後,她不斷在英法兩國間往返遊歷,見到了自己唯一的弟弟,這次見面促使她轉而傾情於紐西蘭故鄉和童年生活回憶。然而,她的弟弟不幸死於戰場,這不僅使她病弱之軀再添痛創,也讓她負疚於對家人感情上的疏遠。鬱郁之中,凱薩琳·曼斯菲爾德寄情筆墨,法國南方寫成中篇著名小說《序曲》透露了她對紐西蘭家鄉的美好回憶。
1920年,小說《幸福》出版,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聲望。1922年,又一部小說集《花園茶會》出版,進一步穩固了她在英國文壇的地位。也就是在這,她無的放矢的感情生活似乎找到了寄託。這應該歸功於著名的芭蕾舞經紀人謝爾蓋·加吉列夫。當時,他領導的俄羅斯芭蕾舞團正在歐洲各大都市巡迴演出,在歐陸舞台掀起巨大轟動,一場俄羅斯文化熱潮隨之而來。凱薩琳滿心歡喜地觀看著所有的演出,不放過每一場音樂會,將整個身心投入到全新的文化氣氛之中。
對俄羅斯文化的喜愛使她認為從性格上說自己就是一個俄羅斯人。她作品中的人物都是“俄羅斯式的”,她們的內心世界充滿糾結與掙扎,她的筆法也自然而然地酷似俄羅斯名家。托爾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和契訶夫這些大師更是她的文學情侶:“我無法表達托爾斯泰對我的重大影響和啟發,幾句感激的話是遠遠不夠的。”在讀過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鬼》後,她深受作家“微暗的街燈下的人們”所感動,陀式的心理描寫在她自己的創作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跡。
她的最後時光在法國楓丹白露喬治·古德傑夫主辦的“人類和諧發展機構”度過。在這個有40多位俄羅斯文化人居住的,到處瀰漫著奇妙的俄羅斯文化氣息的環境裡,凱薩琳·曼斯菲爾德飼養動物,侍弄花圃,寫作和生活得平靜恬淡。西方報界也開始將她的藝術成就同契訶夫相比。1923年,蘇聯官方表示出對她的興趣,蘇聯國家出版社出版發行了她的兩部小說集的俄文本。稍後,她以自己作品中對下層民眾的同情贏得了西方文化界的官方認可。60年代兩種最權威的的英語教科書選取了她的小說《一杯茶》用做語法練習文本。
1923年1月9日,常年罹患肺結核的凱薩琳·曼斯菲爾德逝世,年僅35歲。在凱薩琳的世界裡,死亡是靜穆和安逸,甚至是美麗的。她臨終前的最後的一句話是:“我喜愛雨,我想要感到它們落到臉上的感覺。”
主要榮譽
在西方的男性作家當中,D·H·勞倫斯是真崇拜曼斯菲爾德的,他認為莫瑞在從曼斯菲爾德的紙簍里給讀者淘東西,還說是“天才之作”。無獨有偶,中國詩人徐志摩對曼斯菲爾德同樣也是充滿了崇敬之情,他可能是中國作家中唯一見過曼斯菲爾德的人,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卻被她的才貌深深打動了。在得知曼斯菲爾德過世後,徐志摩深情切切地寫下了悼念她的文章《曼殊菲爾》。那個時代已經遠離了人們的生活,但曼斯菲爾德還是非常好讀的,她的很多小說只是一杯茶的功夫就可以使人回味那種恍惚的寂寞,那種從平淡的生活中觀察和琢磨的趣味。
作為英國短篇小說領域的創新者之一,曼斯菲爾德的短篇小說呈現出與傳統短篇小說極不相同的敘事風格,經其革新後的英國短篇小說面目一新,自此開始廣受世人矚目。凱薩琳曼斯菲爾德被譽為是20世紀傑出的短篇小說作家,她對英語短篇小說的貢獻在於她獨樹一幟的小說敘述藝術。她作品中的”無情節”結構的表現手法是其寫作技巧和風格中最顯著的特點之一。它突破了傳統的小說形式,開創了一種完全嶄新的敘述手法,為英語短篇小說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軼事典故
曼斯菲爾德在1923年過世的時候年僅35歲,而正是在她去世的半年前,中國詩人徐志摩和她見過一面。此後徐志摩寫下了那首有名的詩歌《哀曼殊斐兒》。
1920年徐志摩離開美國,橫渡大西洋抵達英國,在英國學習和旅行期間,他結識了不少英國作家和詩人朋友,徐志摩首先認識了曼斯菲爾德的丈夫——倫敦《雅典娜》雜誌的主編、詩人、文藝評論家麥雷。1922年7月的一天,徐志摩和麥雷在倫敦一家嘈雜的茶店裡討論英法文壇的狀況。徐志摩說到中國小說受俄國文學影響極大。麥雷深有同感,他們夫婦最崇拜俄國契訶夫等大師。於是,徐志摩答應星期四去看望體弱多病的曼斯菲爾德。
當時曼斯菲爾德正患肺結核,說話時聲音稍高,肺管里便如吹荻管似地呼呼作響。每句話語收頓時,總有些氣促,雙頰間便多添了一層紅潤。徐志摩看著她說話困難的情形,心裡很難受,便將自己的聲音放低,希冀她也跟著放低,這一招果然有效,她聲音也降低了不少。他們之間交談的內容大部分是對英國文壇現狀的評論,曼斯菲爾德批評了當時最風行的幾個小說家,接著又談到她對中國的景仰與愛慕,說最愛讀中國詩詞,盛讚中國詩藝是一個奇蹟。她還勸徐自己翻譯中國詩詞,因為中國詩只有中國人才能譯得好。曼斯菲爾德還問徐志摩喜歡哪些作家,徐答說有契訶夫、哈代、康拉德。最後曼斯菲爾德問起徐志摩回國後打算做什麼,希望徐不要過問政治,說現代政治的世界,不論哪一國,只是一亂堆的殘暴和罪惡。談起她的著作,徐志摩說她的作品是純粹的藝術,恐怕一般人很難理解。曼斯菲爾德說:“正是如此,通俗流行絕不是我所追求的。”徐志摩又說了願意以後有機會翻譯她的小說,希望得到作者的同意。曼斯菲爾德說她當然願意,並謙虛地說自己的著作不值得翻譯。末了,曼斯菲爾德邀請徐志摩到瑞士去找她,說自己非常喜歡瑞士的風景,日內瓦湖的嫵媚,鄉間牧場的寧靜。徐答應將來回歐洲時,一定去瑞士拜訪她。短短20分鐘的會面,徐志摩受到了一次心靈洗禮,後來為此發表《曼殊斐兒》一文。
1923年1月9日,曼斯菲爾德在法國楓丹白露逝世,3月11日,徐志摩寫下了《哀曼殊斐兒》一詩,寄託自己對曼斯菲爾德的一片哀思。 1923年10月29日,徐志摩翻譯了曼斯菲爾德小說《園會》中玖思小姐的一段唱詞,刊於12月1日《晨報五周年紀念增刊》,後收入1927年4月上海北新書局版《英國曼殊斐兒小說集》。
徐志摩還接受了翻譯曼斯菲爾德小說的重託。1924年11月,他和陳源合譯的《曼殊斐兒小說集》由商務印書館出版,列為《小說月報叢刊》第三種。徐志摩寫了《曼殊斐兒》,同時翻譯了《一個理想的家庭》。1925年,徐志摩又寫了《再說一說曼殊斐兒》一文,刊於《小說月報》第16卷第3號,稱曼斯菲爾德是20世紀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1927年,他又自行翻譯成《英國曼殊斐兒小說集》,由北新書局出版,除保留《曼殊斐兒》和《一個理想的家庭》外,增加了《園會》、《毒藥》、《巴克媽媽的行狀》、《一杯茶》、《夜深時》、《幸福》、《颳風》和《金絲雀》。1930年,徐志摩又翻譯了曼斯菲爾德的三首詩《會面》、《深淵》、《在一起睡》,以《曼殊斐兒詩三首》為題名,發表在8月15日《長風》半月刊上。在這三首譯詩的前面,徐志摩寫有一篇小記。
再看徐志摩紀念曼斯菲爾德的文章頗感覺像個受寵若驚的少年,他對曼斯菲爾德的美貌極盡描摹之能事:“我看了曼殊斐兒像印度最純澈的碧玉似的容貌,受著她充滿了靈魂的電流的凝視,感著她最和軟的春風似神態,所得的總量我只能稱之為一整個的美感。”
徐志摩多少是個有些浮誇的浪漫主義者,他的驚艷和修辭上造作實在無法和曼斯菲爾德的簡潔的文體相容,而中國早期留洋的作家多少都有些浮誇的毛病。但無論如何,這次見面留給了徐志摩一個非常美好的印象。雖然曾經有好事者竟然以為她們之間有一段隱秘的愛情,大概也是看了徐志摩的那篇寫《曼殊斐兒》的文章的緣故。曼斯菲爾德的絕望和厭世是沉浸在驚艷之中的徐志摩所無論如何想不到的。
個人作品
特色寫作
曼斯菲爾德的小說主題往往不難理解。她的小說很像契訶夫的作品,經常出現一些出乎意料的轉折和時空變化。擅長表現男女之間的複雜微妙關係以及令人意想不到的激情發展方向。同時她的文字也力求簡化,力爭把可有可無的字句刪去。她使用了不少現代派表現手法,以淡化情節與女性視角詩化的語言,印象主義技巧的運用及象徵主義的運用為表現的鮮明的現代主義傾向。
曼斯菲爾德把她短暫的一生都獻給了很少受英國作家重視的短篇小說創作,塑造了眾多的女性形象。她用手中的筆,融進自己的親身經歷和生活體驗,描寫了她的同類在闖世界的奮鬥中所遭遇的坎坷磨難,刻畫了廣大女性在資本主義社會生活所迫下產生的孤獨感、幻滅感、恐懼感和她們的叛逆和反抗性,道出了她們深沉的思考和無聲的嘆息,表達了對她們遭遇的無限同情和憤慨之情。
意象、象徵歷來是作家們鍾愛的寫作手法。凱薩琳·曼斯菲爾德在其短篇小說中也大量地使用了意象、象徵以及不同的敘述視角等形式技巧,在她的小說中有一個特殊的意象群,除傳統意義之外還賦予了自己特殊的意象模式:一是悲劇感——孤寂和死亡;二是童心——真善美和無序。通過對比,曼斯菲爾德認為孩童是人生最佳的自然狀態和最高人格理想,為此她傾注畢生精力來回憶祖國和童年,抒寫孩童式成人,由此反映出一種返始歸根與“復歸孩”傾向。這些意象以縮影的形式展示了小說的寓意,揭示了小說的主題,傳達了作者的思想和情感狀態。
凱薩琳從而形成了傳統象徵和現代象徵的有機交融,豐富了作品的主題,也使得其作品魅力經久不衰。曼斯菲爾德的小說更像是對日常生活的記錄。她的小說的題材選擇上脫離了傳統小說的題材形式,而是把平凡人物和瑣碎事情寫進小說,通過精心選擇有意義的細節來刻畫人物,揭示主題。這需要一種敏銳的眼光來支撐那種散淡的時光流逝中所呈現出來的生活場景,這使人感覺作家在看似無所事事的、輕鬆的日常生活中所顯示出來的意義。
作品分析
曼斯菲爾德的女性主題的嬗變
第一類
一類表現為生存而苦鬥、掙扎的年輕女子。這些作品多產生於她創作的早期,有《求職女》、《一杯茶》、《羅莎蓓兒驚夢記》、《莫斯小姐的一天》、《女主人的財身女僕》、《巴克媽媽的一生》等。這些作品融匯了曼斯菲爾德早期的經歷。
《莫斯小姐的一天》這篇小說中,莫斯小姐四處求職毫無結果,又凍又餓。房東太太攆著叫她交房租,給她下最後通牒,限她晚上八點以前交房錢,否則,就不要怪她不客氣。莫斯小姐只好出門再找機會。她在外邊四處找職業未遂,來到一家咖啡館,對面很快坐了一個結實的紳士,他把她當成了妓女,最後她因此就順水推舟,跟紳士一起走了。
《求職女》是曼斯菲爾德早期的作品,寫一個剛得到家庭教師職位的小女子孤身一人乘輪船、火車前往綠蔭飯店,與來接她去她家的一位太太會面這段時間的經歷。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外出旅行夜間孤身一人在異鄉旅行,從英國到德國去。求職女最擔心的是來自陌生男子的性騷擾,她在這方面驚恐不安的心理被作者刻畫得淋漓盡致。
曼斯菲爾德早期作品缺陷甚多,她做不到對所描寫的事件作合理引申,探索它產生的根源,進而達到對整個社會制度的否定,使作品獲得深廣的背景的歷史內涵。她的思索和描寫極少超出自己的現實經歷之外,過分寬容、謙和,在淡淡的哀傷和自我安慰中化解現實的殘酷。
第二類
曼斯菲爾德的第二類作品表現中產階級女性的婚姻家庭生活。這類作品,有《幸福》、《陌生人》、《起風了》、《鴿子先生》和《夫人》、《花園茶會》、《理想家庭》、《序曲》、《在海灣》等。第二類作品的出現,開始從單純描摹外在生活現象轉向精神探索,標誌著她女性主體意識走向自覺。
《幸福》是曼斯菲爾德的代表作之一,這部小說的女主人公貝莎是一個生活在夢幻中的少婦,過了而立之年,心頭燃燒著幸福的火焰,愛她的生活里得一切。當她發現自己的丈夫和她的朋友之間友曖昧關係時,她內心的幸福的火焰被冰冷的失望和痛苦澆滅了。
在這篇小說里,有一點應該注意,就是在這個美好的春天裡,愛喚起了貝莎很少出現的情慾,卻被哈里打入了冷宮。開頭貝莎是一團烈火,後來是透心涼。這種情節的陡轉,也突出了女性情感被摧殘的嚴重性。
《幸福》中透出了人物幸福的虛幻性,也透出了作者對兩性關係的不信任。
曼斯菲爾德關注婚姻關係穩定,卻沒有幸福的家庭模式。在大多數家庭中,很難說有直接來自男性壓迫,欺凌或暴力,相反,在女性的威懾下,男性則失去了自信和權威。如《摩登婚姻》、《理想家庭》。男人在家庭中的處境令人們想起曼斯菲爾德早期作品中女性的遭遇。
曼斯菲爾德自身經歷和個性在小說中的充分擴張,傳達了對傳統女性價值觀念的反思和破壞。這是理解曼斯菲爾的第二類和第三類作品的關鍵。貝莎清醒後怎么辦,小說結尾,作者的調子是比較沉靜的。熱心的讀者不禁要為貝莎設計兩種前途:要么學易卜生筆下的娜拉毅然出走,要么忍辱負重,與哈里繼續同床異夢。女人發現了自己只是丈夫養的小鳥兒。發現了又怎么樣呢。在19世紀,易卜生的答案是讓娜拉出走。而曼斯菲爾德是二十世紀的作家,她提供的是一條心理解放之途。這正是曼斯菲爾德的獨特之處。
在曼斯菲爾德的日記中,人們可以看出她的厭世和對現存世界的厭倦,她甚至渴望到非洲和印度去換取心靈的寧靜。在她去世不久前的1922年10月,也就是徐志摩拜訪她之後的兩個多月,她在日記中寫道:
“我的精神已經死亡。我生命的源泉已到了源流堵塞卻還沒有枯寂的時刻……我是個徹頭徹尾的不可救藥的廢人。我的生命像什麼?像一個寄生蟲在苟且偷生。”
小說集
1991年《在德國膳宿里》(In a German Pension)
1992年《花園派對:和其它故事》(The Garden Party:and Other Stories )
1923年《鴿巢:和其它故事》(The Doves' Nest: 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幸福》(Bliss:and Other Stories)
1923年《蒙達那的故事》(The Montana Stories)
1923年《詩》(Poems)
1924年《稚氣可掬》(Something Childish)
1927年–1957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的日記》(The Journal of Katherine Mansfield)
兩冊,1928年–1929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書信選》
1930年《蘆薈》(The Aloe)
1930年《小說與小說家》(Novels and Novelists)
1937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短篇小說選》
1939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的剪貼簿》(The Scrapbook of Katherine Mansfield)
兩冊,1945年–1974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短篇小說精選》
1951年《致約翰·穆里的情書》(Letters to John Middleton Murry)
1978年《魯拉的筆記本》(The Urewera Notebook)
1987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評論集》
四冊,1984年–1986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書信選》
兩冊,1997年《凱薩琳·曼斯菲爾德的園會筆記》(The Katherine Mansfield Notebooks)
短篇小說
《女掌柜》The Woman At The Store (1912)
《比爾・巴頓的綁架》How Pearl Button Was Kidnapped (1912)
《米莉》Millie (1913)
《稚氣可掬但又十分自然》Something Childish But Very Natural (1914)
《家庭女教師》The Little Governess (1915)
《電影院》Pictures(1917)
《畫頁》Feuille d'Album(1917)
《蒔蘿泡菜》A Dill Pickle(1917)
《我不會講法語》Je ne parle pas franç;ais (1917)
《序曲》Prelude(1918)
《不恰當的旅行》(An Indiscreet Journey )(1920)
《幸福集》(Bliss)(1920)
《布里爾小姐》Miss Brill (1920)
《心理》Psychology(1920)
《陽陽與亮亮》Sun and Moon (1920)
《起風了》The Wind Blows (1920)
《雷金納德·皮庫克先生的一天》Mr Reginald Peacock's Day (1920)
《時髦的婚姻》Marriage à la Mode (1921)
《航程》The Voyage (1921)
《她的第一次舞會》Her First Ball (1921)
《鴿子先生和太太》Mr and Mrs Dove (1921)
《帕克大媽的一生》Life of Ma Parker (1921)
《已故上校的女兒》The Daughters of the Late Colonel (1921)
《小女孩》The Little Girl (1912)
《陌生人》The Stranger (1921)
《依順的丈夫》The Man Without a Temperament (1921)
《在海灣》At The Bay (1922)
《蒼蠅》The Fly (1922)
《花園舞會》The Garden Party (1922)
《一杯茶》A Cup of Tea (1922)
《洋娃娃的房子》The Doll's House (1922)
《一個已婚男人的自述》A Married Man's Story (1923)
《金絲雀》The Canary (1923)
《唱歌課》The Singing Lesson
《理想家庭》An Ideal Family
人物評價
女作家曼斯菲爾德短暫的一生擁有坎坷的經歷。她自幼身體孱弱,以美慧著名,但她的生活基本上是不幸的,肺癆的折磨和愛情上的失敗都是導致她過早離世的原因。在藝術生活貧瘠的紐西蘭,為了得到更好的文學發展,曼斯菲爾德放棄了紐西蘭安樂、富裕的生活,獨自一人前往英國倫敦。從踏上倫敦土地的那一刻起,命運就決定了她成為一個沒有家園的流浪的靈魂。個性複雜的曼斯菲爾德經歷著同樣複雜的人生歷程,她的一生始終在漫遊——紐西蘭、法國、德國、英國都留有她的足跡。在四處漫遊的生命歷程中,唯一不變的,是她對於文學的熱愛。
“沒有誰像凱薩琳·曼斯菲爾德那樣,用自己的創作驚擾過那么多的作家。”——人們說她像D.H.勞倫斯,又跟V.伍爾芙有所類似。她創作的年代伴隨著孤寂無著和病痛的折磨,她的作品因而較多涉及家庭事件和婚姻的不幸。她刻劃人物細膩入微,時常在細節上精雕細刻。在她辭世多年之後,她對短篇小說這一文體的影響才漸次被人們所認識和承認。
她的一生恰似她在1921年寫下的那篇著名的《園會》,而她就像小說中的蘿拉。人們看到一個單純而執拗的富家女子從園會的喧鬧中掙脫出來,勇敢地接近外面的世界,接近死亡的面孔。那是一副寧靜的,與世上的一切都不相侵擾的面孔,這死亡的面孔看來甚至比她身邊的活人更真實、更具活力、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