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為“東陽酒”
冬釀酒 原為“冬陽酒”或者“東陽酒”,只是商家為了利益最大化,故意才以訛傳訛,才變成了“冬釀酒”,
元代馬致遠《撥不斷》 菊花開,正歸來。伴虎西僧、鶴林友、龍山客;似杜工部、陶淵明、李太白;有洞庭柑、東陽酒、西湖蟹。 ...
“虛負東陽酒擔來”出自陸游之口;
“東陽酒,常飲、入藥俱良”出自世界名著《本草綱目》。歷史上對東陽酒的評價和推崇例子很多,很多,舉不勝舉。
歷史爭論
由於東陽地名繁雜,又因為東陽酒名貴,更加上中國酒文化浩如煙海,造成東陽酒產地的歷史爭論,帶來如同亂麻似的糾纏。
史料
元代宋伯仁的木刻本《酒小史》,收錄名酒有:春秋椒漿酒、西京金漿醪、杭城秋白露、相州碎玉、薊州薏苡酒、金華府金華酒、高郵五加皮、長安新豐市酒、汀州謝家紅、南唐臘酒、處州金盤露、黃州茅柴酒、燕京內法酒等14種。
明代馮時化編的《酒史》(見於石印本叢書《寶顏堂秘笈》),該書共六篇:一、酒系,二、酒品,三、酒獻,四、酒述,五、酒余,六、酒考。在“諸酒名附”一節中,記載有:葡萄酒、千日酒、青田酒、千里酒、桐馬酒、玉薤酒、桑落酒、郫筒酒、宜春酒、河東酒、梨花酒、金花酒,共12種酒,介紹其名稱、產地、釀造方法和評價。其中載明:“金花酒,浙江省金華府造。近時京師嘉尚語云:晉字金華酒,圍棋左傳文”。
同在明代,汪穎在《食物本草》中寫道:“入藥用東陽酒最佳,其酒自古擅名。”
對東陽酒的稱讚還可以在明代的《事林廣記》一書中看到。
金華酒
和《本草綱目》同時出現在明朝的《金瓶梅》一書中,十多處文字直書“金華酒”,該書第七十二回把“金華酒”又叫做“浙江酒”和“南酒”。
清代的《隨園食單》(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所寫的酒單中,列入金華酒,並且特別點明;“金華酒,有紹興之清,無其澀:有女貞之甜,無其俗,並以陳者為佳,蓋金華一路,水清之故也。”
世界上酒的種類五花八門,目前,中國流行的是白酒、啤酒、紅酒、黃酒等。東陽酒屬黃酒,黃酒是中國傳統的“國酒”,唐宋以前全國各地產黃酒。
東陽酒的特點
東陽酒有幾個顯著不同於其他的特點:
一、原料不同,東陽酒是糯米釀的酒;北方以粟(學名:Setaria italica,在古代,是秫、梁、稷、黍的總稱,有時也稱為梁,現在也稱為穀子,去除殼後的叫小米)釀酒,蒼山縣西南部的蘭陵鎮生產的蘭陵酒,用黑黍米釀酒;
二、曲種不同,東陽酒用紅曲,在《本草綱目》中介紹一清二楚;
三、東陽酒不僅是和其他酒一樣可以直飲,而且可以煮、燉,加溫後飲用,其口味更佳。
東陽酒的酒質和諧醇香,入口綿軟柔和,後勁勢猛悠長,許多會飲之人,一口氣可以喝上十多碗,但後力極強,一次喝醉,下次就怕。東陽農家加雞蛋為“蛋花酒”,加青梅為“青梅酒”,都是酒類中的姣姣者。
李時珍的評價
“東陽酒即金華酒,古蘭陵也”,這是在明朝李時珍(1518-1593)寫在《本草綱目》中的定論。李時珍不是浙江人,他為什麼下這個結論?
在他肯定東陽酒為最佳時,列舉了處州金盆露、江西麻姑酒、金陵瓶酒、山東金露白、蘇州小瓶酒、淮南綠豆酒等品牌酒,作了具體的點評。同時,又詳細的分析了東陽酒的原材料和紅曲的成份,可見他不是信口雌黃,是具備了科學的態度。
訛成“冬釀酒”
原為“冬陽酒”或者“東陽酒”,只是近幾年商家為了利益最大化,故意才以訛傳訛,變成了“冬釀酒”,如:
十月,吳地鄉農以草藥糯米釀酒,謂“東陽酒”,色清香冽,甘美異常。名目繁多,有“桂花酒”、“秋露白”、“杜茅柴”、“靠壁清”(釀成,置壁間月余,碧清香甜者)、“三白酒”(以清泉水浸白糯米,以白面造麴釀成者)、“十月白”(十月造者)、“生泔酒”(其釀而未煮,鏇即可飲者)。《吳歙》詠道:“冬釀名高十月白,請看柴帚掛當檐。一時佐酒論風味,不愛團臍只愛尖”。
得名
由於蘇州二千五百年前是吳國的都城,吳國始祖泰伯、仲雍是周太王后裔,曾承襲周代曆法把冬至作為一年之初,所以至今古城蘇州仍有“ 冬至大如年”的遺俗,而每年冬至夜的“選單”更是考究,延續著淵遠的吳地風情,形成了與其他城市不一樣的獨特意義。
古城蘇州自古有句俗話,冬至不喝冬陽酒是要冬一夜的,當代商人套用了這一俗語,把冬陽改成了冬釀,以獲得最大的經濟效益和品牌效應,於是也就有了冬釀酒的說法。舊時的蘇州的冬陽酒是一種米酒,與桂花一同釀製而成,口味甘甜,色澤金黃,隱隱地有桂花的幽香,十分爽口怡人。
蘇州冬釀酒原來叫冬陽酒,因為冬至過後陽氣上升而得名。農曆認為,冬至為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氣,因為這一天過後,陽氣上升,萬物開始慢慢復甦。所以有一個說法就是“冬至大過了年“。由於宋代以後浙江東陽當地的釀酒名聲遠播,加上元代馬致遠《撥不斷》“ 菊花開,正歸來。伴虎西僧、鶴林友、龍山客;似杜工部、陶淵明、李太白;有洞庭柑、東陽酒、西湖蟹”。以及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東陽酒,常飲、入藥俱良”,才把兩種不同的概念混淆了。於是我們才看到古代吳地文人常作“冬陽酒”,其他地區文人常寫作為“東陽酒”。到了日本占領後,民間又常作“東洋酒”(誤以為是日本酒),一直到近年,商家從《吳歙》“冬釀名高十月白,請看柴帚掛當檐。一時佐酒論風味,不愛團臍只愛尖”發掘出”冬釀“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