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字母的解法

六個字母的解法

《六個字母的解法》,故事從納博科夫開始,六個字母是人名NISBET,音譯為“奈思畢特”。他是納博科夫自傳中的化名人物,愛抽菸斗,嚮往俄國革命,跟流亡就讀劍橋大學的納博科夫,政治上激烈爭論,文學親密投緣。 就此, 劉禾開始尋找六個字母后的人與事:劍橋學子間激烈理念的衝突和思想的交鋒,充滿了火藥味,甚至於出現奧威爾“黑色筆記本”這樣嚴重的事件。劉禾抽絲剝繭般解開最終謎底,伴生的愉悅也豐富而微妙。隨著作者的表達變換,既像懸疑小說;又似親切的散文;或變為一出人類精神戲劇。從太平洋畔的灣區伯克利,到英倫三島上的牛津劍橋,文學的輕靈,史學的厚重,文本與理論,當下與過往,穿梭於著者的筆下,不期而遇,融洽無間,一卷在握,兼具感性的歡樂與知性的滿足。重讀納博科夫、重剖奧威爾、重返戰爭與革命,皆可從《六個字母的解法》的閱讀開啟。它既是一戰後西方知識分子心靈變幻的總結陳辭,也構成回望“短暫的20世紀”必不可缺的視角。

作者介紹

劉禾,美國哈佛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劉禾為美國學界知名學者,經常在歐亞等多國講學和訪問。她是古根漢大獎得主,其英文著作已被譯成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產生廣泛的影響。主要著述:Translingual Practice《跨語際實踐》 ,《語際書寫:現代思想史寫作批判綱要》,Tokens of Exchange《交換的符碼》,《持燈的使者》, Writing and Materiality in China《書寫與物性在中國》,The Clash of Empires《帝國的碰撞》。

編輯推薦

《六個字母的解法》編輯推薦:

《六個字母的解法》:比偵探小說更加懸疑精彩

通過納博科夫筆下的劍橋左翼學子奈思畢特這一個人,劉禾帶領我們走進了貝爾納、李約瑟、梁啓超、徐志摩、蕭乾、普利斯特利、里爾克、奧威爾、艾略特、海耶克等一大群牛(津)(劍)橋名人彼此獨立又相互交集的人生故事;從這一個點,我們走進了一個風雲詭譎的大時代,走進了劉禾夥同納博科夫精心編織的網。

《六個字母的解法》:一種另類寫作的實踐

劉禾在文體上展開了特色鮮明的探索,“不想寫成偵探小說的文學評論不是好散文”,偵探小說式的學術史寫作,拓展了散文這一文體表達的可能性,展現了當代漢語的思想能力。

《六個字母的解法》:走向政治思想史的世紀追問和全球審視

作為一位在中美兩國學界有著重要影響的學者,劉禾展現了對當前重大精神與現實問題的回應與思考,以小案帶出大案,從小題目開出大視野,深入到偶然性與“意外交叉”之處,還原了時間脈絡上的“真相”,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縱橫交錯的動態世界。

文摘

《六個字母的解法》內容簡介:納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 的小說《洛麗塔》(Lolita)大約無人不曉,研究著作更是林林總總,也算文學研究中的一道風景。不過,我最初對這位作家發生興趣,倒不是因為他的作品,而是出於好奇,這個人為什麼一輩子租房子住?

納博科夫一生搬過無數次家,每次都是租房子住。“二戰”期間,他從歐洲遠渡美國,幾年輾轉,最後在紐約州的康奈爾大學定居下來—這也是胡適早年留學的地方。納博科夫在那裡教了十幾年書,他從不買房,只租房。大學有上千名教授,總有人休長假,有人出租房屋,因此,納博科夫一家三口,不愁租不到地方住。他的這種做法,在精於盤算的美國人眼裡,自然是極不明智的。後來,小說《洛麗塔》一炮打響,成為暢銷書,版稅收入源源不斷,納博科夫從此衣食無憂,但他依舊不買房,依舊租房住。到了晚年,他搬回歐洲,索性和妻子住進一家瑞士小城的賓館,租了一套客房,一住就是十幾年,直到他離開人世。

一個作家一輩子租別人的房子住,實在少見,尤其放在歐美作家的行列里,就更顯突出。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納博科夫為什麼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是不是早年有過什麼創傷,造成了不為人知的心理障礙?

工作之餘,我開始零星地蒐集有關納博科夫的各種資料,想從他的人生蹤跡中找出某種心理邏輯,因為在我看來,任何古怪的行為後面都隱藏著一個真實的理由。

但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手中的資料匯集得愈多,我的研究就愈變得撲朔迷離,枝杈叢生,而且愈偏離主題,到後來,竟然放棄了原先的想法,沿著一條岔路越走越遠。

仔細回想,最初使我偏離主線的導因,可能是一封不期而至的電子郵件。

後記

近些年來,我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困惑。面對這個紛紛亂亂、假象叢生、怪誕不義的世界,當代思想理論似乎顯得蒼白無力,甚至經常無的放矢。當然,躲進象牙塔做學術,“管它冬夏與春秋”,不失為一種選擇,也是很多知識人的選擇。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甘心,能不能在象牙塔之外做一點事?能不能為學術界之外的讀者寫點東西?但多年的學術訓練和理論思考畢竟像無形的鐐銬,不知不覺中,自己的手腳早已被捆綁了起來,雖然很早就有寫點東西的意願,但遲遲無從下筆。另外,我還有個一直未能實現的願望,那就是徹底把英文甩開,用自己的母語搞一點創作。可是,英語寫作所形成的習慣,以及長期在美國學界所養成的思維方式,都不可能不隨時地干擾我,所以我總要面臨一些艱難的選擇,在兩個截然不同的語言文化之間徘徊不已。這常常讓我想到納博科夫,他在俄語和英語之間的掙扎,我自己也感同身受。

關於《六個字母的解法》這本書,我還想做一點說明。

在這次寫作里,我自不量力地想進行一些文學實驗,看能不能創造一種新的寫作方式,它既不同於學術研究,也不同於小說虛構,而是一個綜合多重敘事元素的寫作。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我的初步想法是,也許只有這種開放式的寫作才能讓我充分地、自由地講述一個別人沒有講過的故事,而這個故事既和現代知識分子的心路歷程有關,也和我對二十世紀蹉跎歲月的整體思考有關,其中包含許多內心的困惑和糾結。

在本書的寫作過程中,我得到了朋友們的鼓勵和幫助,他們不僅閱讀了我的初稿,還給我提出了很多修改和建議,希望這本書沒有辜負大家的厚望。韓少功能為此書作序,更是對我的極大鼓勵,我會繼續努力。

劉禾

2013年9月記於

紐約上州—魚溪山房

媒體推薦

我們可以說這部長篇散文既是一部遊記,也是一部學術史,還是一部學術偵探小說,作者打破了不同體裁的限制,融合了各種體裁的特點,以獨特的筆法創造了一種新文體。——《北京青年報》

不想寫成偵探小說的文學評論不是好散文。(劉禾)創造一種“既不同於學術研究,也不同於小說虛構,而是一種綜合多重敘事元素的寫作”。——《晶報》

忽然感覺那些燃燒生命的過去人物,冥冥中穿透時空給我們傳遞來一些啟示。歷史的朋友圈真小,原來你們都在一起。對此,作者沒有像民國粉那樣驚嘆、讚美,只是走進他們的房間若有所思。敘述極其平靜內斂。

——《上海書評》

《六個字母的解法》以大量資料為基礎,使用破解字母的方法,企圖從那段時日與納博科夫交往諸人中,搜尋出“NESBIT”的真身。

——《大公報》

目錄

序言(韓少功) 7

六個字母的解法 13

後記 241

作者簡介

劉禾,1990年獲美國哈佛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現任哥倫比亞大學人文講席教授。2009年起在清華大學中文系擔任雙聘教授,曾獲美國的古根海姆大獎,其英文著作已被譯成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產生廣泛的影響。

序言

韓少功

偵探小說常被歸類為俗文學,大多配以花哨或陰森的封面,堆放在流行讀物攤位,吸引市井閒人的眼球,令他們心驚肉跳卻也沒心沒肺地讀過即扔。如果有人要把思想理論寫成偵探小說,如同一個經學院要辦成夜總會,一個便利店要出售太空飛行器,在很多讀書人看來純屬胡鬧。

本書作者劉禾卻偏偏這樣做了。在我的閱讀經驗里,她是第一個這樣做的。

《六個字母的解法》這本書的結構主線,是考證納博科夫自傳中一個叫“奈斯畢特”(Nesbit)的人物原型,因此全書看上去仍是文學研究,西方學界常見的文本細讀和資料深究,教授們通常乾的那種累活。不過,作者的驚人之處,是放棄論文體,換上散文體;淡化學科性,強化現場感;隱藏了大量概念與邏輯,釋放出情節懸念、人物形象、生活氛圍、物質細節……一種偵探小說的戲仿體就這樣橫里殺出,冠以《幽影劍橋》或《魂跡英倫》的書名都似無不可。這也許不是什麼學術噱頭。用作者的話來說:“(文本分析)不是普通的閱讀,而是智力遊戲,與下棋、推理小說和數學的博弈論差不多,這些領域之間既隔又不隔。”“任何人只要獲得文本分析的訣竅,運用起來則放之四海而皆準,適用於歷史、法律、經濟、文學以及任何需要詮釋的生活對象,為什麼?因為文本分析是思想的偵探儀,而思想和罪犯一樣,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顯然,作者對拆字法的興趣並非動筆主因。她對歷史人物的知人論世和語境還原,對生活暗層和時代深處幽微形跡的細心勘驗,對權力和利益在相關語詞後如何隱匿、流竄、整容、變節、串謀、作案的專業敏感,如此等等,與柯南·道爾(Conan Doyle)的業務確實相去不遠。去偽存真,見微知著,很多學者要辦的不就是這種思想史上的大案要案?不就是要緝拿文明假象後的意識形態真兇?因此,一部思想史論潛入偵探故事,其法相近,其道相通,兩者之間並無太大的文體區隔。

“奈斯畢特”幾乎是一個隱身人。據傳記作品《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透露:巴特勒,一個保守黨政客,曾任大英國協副首相,就是奈斯畢特面具後面的那一個。傳說納博科夫自己就有過這樣的指認。但本書作者很快找出一系列重大疑點,證明這一指認很不靠譜,頗像納博科夫的文字遊戲再次得手,偽造現場後脫身走人。

從這些疑點開始,飛機一次次騰空而起,作者混入熙熙攘攘的旅行客流,其偵探足跡遍及英國、法國、瑞士等諸多歷史現場,尋訪證人,調閱證詞,比對證物,一大批涉案者隨後漸次浮出水面。作者看來也不無驚訝,這個以“牛(津)(劍)橋故事”為核心的關聯圈裡,竟有地位顯赫的科學家貝爾納、李約瑟、沃丁頓、布萊克特、霍爾丹等,有人文界名流普利斯特利、里爾克、奧威爾、艾略特、哈耶克、徐志摩、蕭乾、尼卡(納博科夫的表弟)等,幾乎構成了二十世紀初一份可觀的知識界名人錄,一大堆彼此獨立又相互交集的人生故事,由一個神秘的Nesbit從中串結成網。有意思的是,這些人一旦走出聲名和地位的世俗光環,都有政治面容真切顯影,後人無法視而不見。在那個資本主義如日初升的年代,全球知識界似乎初遇現代性裂變。無論是英國皇家學會院士(如貝爾納、李約瑟、沃丁頓等),還是諾貝爾獎得主(如布萊克特等),這些大牌科學家清一色左傾,“劍橋幫”幾成紅色老營,被英美情治單位嚴防死打。這是一個疑問。人文界的情況要複雜一些。普利斯特利、里爾克等走左線;奧威爾、尼卡等向右轉;艾略特不太左卻惡評《動物莊園》;納博科夫相當右但又與同門諸公格格不入。當畢卡索忽悠“四維空間”藝術時尚時,似乎只有徐志摩這樣的窮國小資,才對西洋景兩眼放光,小清新萌態可掬,未入住劍橋也未在劍橋正式註冊卻寫出了一大堆劍橋戀曲,其文學觀卻七零八落,跟風多變,能對齊主流輿論便行。這又是一連串可供思考的疑問。

一幅五光十色的知識界眾生相,一種幾被今人遺忘的政治生態圖譜,較之於百年後全球性的理想退潮和目標迷失,較之於當下階級、國家、文明、種族、性別的衝突交織如麻,能給我們什麼啟示?作為一部獻給中國讀者的重要備忘錄,作者在這裡以小案帶出大案,從小題目開出大視野,終於走向政治思想史的世紀追問和全球審視,重拾前人足跡,直指世道人心,再一次力圖對人格、價值觀、社會理想、思考智慧給予急切喚醒。

因大量採用敘事手法,作者輕裝上陣,信筆點染,靈活進退,以一種東張西望處處留心的姿態,布下了不少傳統文論所定義的“閒筆”。其實閒筆不閒。劍橋高桌晚餐時男士們一件件刻板的黑袍,與默克製藥公司職員談及任何專業研究時的吞吞吐吐,看似兩不相干,如聯繫起來看,倒是拼合出當代西方社會的某個重要特徵:既有宗教的頑強延伸,又有商業化的全面高壓。當年波希米亞風氣之下的裸泳和開放婚姻,與美國校園裡“光身漢”吃官司和獄中自殺,看似也是些邊角余料,開心小橋段,如稍加組合與比對,卻也輕輕勾勒出西方文化的差異和流變。更可能讓中國讀者感慨的是:當年有僕人給學生們一一上門送飯的奢華劍橋,仍讓出身於俄國貴族的納博科夫難以忍受,當然是比他錦衣玉食的魏拉公館寒酸太多;而中國明星學者梁啓超只能蝸居巴黎遠郊,差一點被凍死,成天須靠運動取暖;他的同胞北島,一個瘦削和憂鬱的流亡詩人,近百年後仍只能靜守北歐冰天雪地的長夜,“一個人獨自對著鏡子說中文”……在這裡,表面上平等而優雅的文明對話後面,書生們最喜歡在書本中編排的國際名流大派對後面,有多少利益、財富、資源的占有等級早已森然就位,有多少當事人困於階級和民族生存背景的深刻斷裂——看似細微末節的這一切,難道不也在悄悄說破重大的歷史奧秘?

由此說來,閒筆也是主旨,敘事也是論說。由氛圍、形象、故事組成的感覺傳達同時也是理性推進,更準確地說,是對理性的及時養護與全面激活。很長一段時間來,理論是有關蘋果的公式而不是蘋果,更遠離生長蘋果的水土環境和生態條件,於是很容易淪為概念繁殖概念,邏輯衍生邏輯,一些公式纏繞公式的封閉性遊戲。但文科理論的有效性在於解釋生活,解釋人與社會,不在於其他。如果我們不僅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哪些說法,還要知道這些說法是何人所說,在何種處境中所說,因何種目的和機緣所說,從而真正明白這些說法的意涵和指涉,那么就不能不把目光越過說法,抵近觀察當事人的活法,去看清構成某種活法的相關氛圍、形象、故事——也許,一種夾敘夾議的文體,理性與感性兩條腿走路的方法,或可為這種觀察提供便利。

形式從來都是內容的。本書作者的文體選擇,與一種還原語境與激活歷史的治學思路,看來是寫作的一體兩面。

據她所述,偵破之旅一開始並不順利。第一次叩門劍橋的英國海外聖經公會檔案部就吃了閉門羹。因一封聯繫信函石沉大海,反覆解釋和懇求最終無效,冷冷的管理員不給她任何機會:

“對不起,沒有事先預約,就不能進檔案館。”

她只能絕望地離開。

讀到這裡時,我覺得這一小事故如同隱喻。我們都沒拿到幽靈的回執,永不會有歷史彼岸的邀請,只能在黑暗中與自己相約,奔赴永無終點的求知長旅。

201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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