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僕的楷模

編者按:《焦裕祿傳》即將由河北花山文藝出版社出版。這是反映焦裕祿光輝一生的第一部傳記文學作品,其中披露了焦裕祿許多鮮為人知的感人事跡,值得大家一讀。 這裡選載的是焦裕祿生活、工作中的幾個小故事。從這些平凡小事中,也可窺見焦裕祿廉潔奉公、不謀私利、“心裡裝著全體人民,唯獨沒有他自己”的高貴品德。  上任離任 上級黨組織調焦裕祿重回尉氏縣,任縣委副書記。這位自1951年就擔任陳留團地委副書記――副縣級的優秀青年幹部,11年之後仍回尉氏縣,仍做副縣級的副書記。做了多年分廠統計工作的徐俊雅,也隨同丈夫調回尉氏縣,在該縣菸酒公司仍做統計。在當今人看來,這位只知奮鬥,只知像黃牛一樣出力的人物,不是太不講自身價值了嗎?而且,他走馬上任的愉快程度,在當時的縣委書記夏鳳鳴同志回憶中,竟是那樣地近乎“春風得意”: 1962年6月的一天,碧空萬里,微風拂面,焦裕祿身穿破舊灰粗布中山裝,挎著綠色破軍用挎包,敞著懷,手提行李卷兒,一下公共汽車就直奔縣委。見了我,行了個軍禮道:“報告 ,我又回尉氏工作啦!” 請看,這就是焦裕祿――一個縣委副書記走馬上任的鏡頭。 “破舊的灰粗布中山裝”、“綠色破軍用挎包”、“手提行李卷”、“乘公共汽車”……這些並非特寫的“特寫”鏡頭,與當今上任的縣長、縣委書記“汽車成群”、“前呼後擁”、“宴會送行話別”、“宴會迎接洗塵”的“特寫”鏡頭相對照,人們會作何感慨? 倒是那位焦裕祿的老熟人,老同志夏鳳鳴書記頗具外交風度,走上前連忙握住老焦的手說:“唉呀――可把你盼回來啦,歡迎,歡迎,大家早就等急了,都很想你啊!” 這一句“都很想你啊”同樣令人浮想聯翩:一個人為哪一方水土,哪一方人做過好事,實事,善良事,誰能不盼,誰能不想呢? 這是焦裕祿到河南尉氏縣上任的情況,他離任時的情況又如何呢? 1962年12月,省委和地委領導研究決定:調這位打到哪裡勝到哪裡的好乾部去蘭考縣任書記。尉氏縣委為此開了座談會。在座談中,同志們問他生活有什麼困難,家庭有沒有亟需解決的問題,焦裕祿回答道:“感謝同志們的關懷,我沒有困難,請對我在這裡的工作集中提意見吧!” 同志們非常留戀這位好領導好兄長,看看他一身的舊衣,看看他穿得破爛不堪的孩子們,大家心中酸酸的。冬天來了,他們連棉衣還沒穿上,現在又要到北臨黃河的蘭考去工作,那兒風疾沙飛,不能讓他一家這樣子離開。於是大家一致提議,為焦裕祿做一套新棉衣。決議形成。同志們卻擔心事情難辦,因為剛入秋時,縣裡批給他的39尺布票被他硬退了回來。同志們感到為難,最後由縣委常委會作出決定,並將組織決定正式通知焦裕祿。 夏鳳鳴書記親自找到了他,做思想工作:“現在已是深冬,從咱縣走出去的一個縣委書記,不能連套棉衣也沒有。這是縣常委會的決定,希望你服從!” 焦裕祿答道:“夏書記,同志們的心意我領了,但這個決定我不能同意,幹部調走要帶東西,不是個好風氣。” 縣委拿他沒辦法,只好請示地委,地委領導說:“縣委關心同志的做法好,這件事要堅持辦好!”棉衣做好的時候,老焦已匆匆趕往蘭考赴任去了。縣委派辦公室的同志把棉衣送到了蘭考,並附信一封,告訴他縣委的決定已被地委批准,焦裕祿苦笑了一下,立時穿上了棉衣。以後在他進地委、上省城開會的時候就穿在身上。現在人們能夠見到的幾張照片,就是穿著這套棉衣照的,看了讓人想得很遠,也想得很多。 但是,孩子們還是穿著破單衣,像一窩小燕一樣偎緊媽媽徐俊雅,瑟瑟發抖。同志們不忍心,由縣委辦公室出面,批給他50尺布票,他堅決不收,還批評說:“你們不能這樣做,國家經濟困難,我們當幹部的要帶頭為國家分憂解難,不能多占計畫供應物資。咱們共產黨員以及家屬寧可忍得一時寒,免得百日憂啊!” 焦裕祿對個人和家庭要求如此嚴格,甚至“不近人情”,可他卻時刻想著家庭生活困難的同志,把錢款悄悄寄到他們家裡去,並給吃不上飯的農民送糧食。他個人的工資不高,孩子又多,而且老母和大女兒守鳳還是農村戶口。全家10口人吃8個人的口糧,雖在平日裡節衣縮食,雖然徐俊雅又會精打細算,上顧老下顧小,仍不免捉襟見肘,出現“財政赤字”。於是老焦在工資支持不到月底之時,去縣委機關的儲金會中借了137元現金。上級調他去蘭考工作,窮得叮噹作響地走了。縣委和福利部門經過研究,決定用集體福利款替他還清這筆債務。可是又被他婉言謝絕了:“自己的困難自己設法解決,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他到了蘭考之後,省吃儉用,不久就如數匯來了137元錢,分文不少地還清了這筆債務。了解他的人都心疼地說:“這錢是他全家從牙縫裡省出來的。” 理髮趣聞 在蘭考,有一天,焦裕祿到街上理髮,理髮員是一位名叫張振祥老把式。這位師傅手藝高超,態度和好,因而伸頸候理者多不勝數。焦裕祿排在人後等著理髮,等不起的是時間金貴,因而總是拿了檔案,在等候中閱讀,批改。有時因等的時間太長,眾人一齊讓先。焦裕祿問:“大家都在排隊,怎么讓我先理呢?”眾人說:“你是縣委書記,你比我們忙。”他答:“忙是事實,可誰又不忙呢?再說,社會是有秩序的,沒有秩序的社會是個什麼樣子?作為縣委書記,帶頭破壞社會秩序,蘭考不就亂了套?”眾人無言答對,心中愈加升起對焦書記的崇敬之情。 焦裕祿邊看報邊等,一直等到了該他理的序號。他便上座,與張師傅家長里短地聊了起來。洗頭、理髮,推推,剪剪,刮刮如儀。一切停當之後,焦裕祿付過錢,微笑道謝。一手探入棉褲兜中,卻摸不到了腳踏車的鑰匙。眾人忙幫著尋覓,椅上椅下,桌上凳下,連頭髮茬中都捏了幾遍,總找不到那把鑰匙。焦裕祿便不再找了,幾步出門,扛起腳踏車大步離去。這時最為著急的是理髮師傅張振祥,焦書記的鑰匙是在他理髮店裡丟失的,這如何是好呢?他也無心再理下去了,急得手忙腳亂,東翻西找。眾人也都放心不下,一齊幫助尋覓。 大約半小時過後,縣委通訊員氣喘吁吁地跑回理髮店,對正在著急不知如何是好的張振祥師傅說;“焦書記料事如神,他說你肯定為他丟了車鑰匙在著急,特地派我來告知,車鑰匙又找到了。”眾人鬆了一口氣,忙問:“在哪裡找到的?”通訊員答:“在襪筒里。”眾人大笑,又問:“為何把鑰匙放在襪筒里?”通訊員如實相告:“焦書記穿的都是補丁衣褲,鑰匙從棉褲口袋的破洞裡掉入褲管,偏偏褲腳處又有破洞,鑰匙便漏入襪筒之中……” 眾人聽到此處,誰也無法再笑了,一股崇敬與疼惜之情油然而生。這便是那個時代的救災領路人的風采,這一個小小插曲概括了他忘我的工作精神,可貴的平民意識,嚴謹的秩序觀念,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和尊重他人勞動、一心為民眾著想的極為優秀的品格。在尉氏縣,也傳頌著一個焦裕祿理髮的故事。有一天,他到青年理髮店理髮。大家都坐著,焦裕祿默默地排在後邊,坐在那兒閉一閉眼,很疲勞的樣子。有兩個穿得很土氣的小姑娘掃地打水,其中一個用圍裙打一打轉椅上的土,說:“誰理髮就來這兒坐,這兒剃光頭。”沒人搭理,看來是沒有人剃光頭,剃光頭可以不排隊。有一個小青年,留個大背頭,手持13號牌,已經輪到了,卻不叫中年師傅理,想叫那位年輕、漂亮、技術高超的女理髮員給他洗頭修面。中年理髮員那裡就有人補了缺。土氣的小姑娘仍沒人光顧,閒得搓手。見狀,老焦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答:“叫小卞。”老焦問:“你怎不幹活哪?”小卞說:“俺是學徒工,只會理光頭。” 焦裕祿哈哈笑了:“這時代誰還理光頭哪?不會別的髮式只管學,不學怎么能會。”他走到小卞的椅子上坐下說:“來,小卞,用我這頭學學本事!”小卞怯怯地望望師傅,師傅一笑,算是作答。小卞給焦書記圍好了圍裙,拿起推子和梳子,開始圍著椅子轉。老焦又鼓勵她:“沖呀!”她笑一下,推子也就杵到了頭頂,吱噠吱噠推了上去,竟一直推到了頭頂,把老焦的頭髮挖了個大坑,分頭的髮型已全面破壞。小卞顫抖著說:“壞了,焦書記,推子拐不過彎兒,推過了頭。”理髮店的潘師傅臉微紅,說:“你別乾啦,我來理!”老焦歪著脖子說:“不礙事不礙事,我不講啥樣式,只要把長頭髮理短就行了,反正是圖涼快!” 大家哈哈大笑,老焦更笑得厲害,小卞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焦裕祿對潘師傅說:“潘師傅,您老師的手藝再高,還沒傳到徒弟手上。先別批評徒弟,叫她大膽試驗,理不成分頭,改一個平頭,平頭理不成,光頭總改得成!” 小卞又扭扭捏捏地動手了,還說:“我真該死!”焦裕祿說:“那怕啥?我這頂草帽一蓋,過不了幾天就長平了,年輕人想學手藝,總得有人作試驗,不在我頭,就在別人頭上,沒有幾顆人頭,你就學不成手藝。今後我這頭就作你的試驗田,什麼時候該理,會主動來找你……” 一席話沒說完,小卞早就淚光瑩瑩了,把老焦的那顆光頭颳得鋥亮,洗得乾乾淨淨。 看戲點滴 在焦裕祿剛來蘭考不久的一天,夜已很深了,他還在燈下看檔案,大兒子焦國慶從外面回來,愉快地告訴他:“我剛剛看了戲。”“誰給你買了票?”國慶說:“我一說自己是你的兒子,檢票的叔叔就放我進了門。”老焦眉頭一皺,心想:這么小的孩子,就以幹部子弟的身份看“白戲”,怎么行?於是嚴肅地問道:“國慶,你看戲不買票對嗎?” 國慶說:“我是小孩,沒人在意。” 焦裕祿說:“ 年齡小就知道占公家的小便宜,長大了就會貪大便宜,這是很危險的!演員唱戲,是一種很辛苦的勞動,看白戲是一種剝削行為!” 國慶聽爸爸口氣嚴肅,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表示自己再也不去看“白戲”了。焦裕祿從自己兜中掏出了兩角錢,交給了國慶,語重心長地教導說:“從小就要養成公私分明、為人民服務的好品德,不要以為爸爸是書記,就要搞特殊。明天把錢送給檢票的叔叔,向他承認錯誤!” 自在尉氏縣工作時起,人們就知道焦裕祿愛看戲。他不但愛看演出,還愛看排戲,時不時??買票,有人驚奇地發問:“焦書記,你看戲也排隊買票啊!” 焦裕祿笑哈哈地反問:“我怎么就不能排隊買票?”他買了一張第27排的票,對號入了座。劇場負責人發現他坐得那么靠後,抱歉地拉起了他說:“焦書記,請到前排坐。” 焦裕祿和藹地說:“謝謝!我買的就是這一排的座。鄉下民眾輕易不進城,看戲的機會少,前排的位置應該讓他們坐!” 劇場負責人說:“前排有給縣委領導留的位置,這是多年的老規矩啦!” 這個“老規矩”焦裕祿早就耳有所聞,有一位縣委主要領導人也很愛看戲,不但不買票,而且屢屢率領一大群看“白戲”的人,塞滿第三排的座位。時間一長,民眾便稱這群人為“老三排”,稱這位領導為“老三排排長”。所以不管劇場的負責人怎樣拉他,他都一動不動,並且清晰地回答道:“過去個別人興起的老規矩不合理,應當廢除。我們不能為了遷就某些人的壞作風而放棄原則,要處處為民眾著想。” 有一天,縣委打字員拿著一張6排座號的票從劇場跑來,問道:“焦書記看戲嗎?我到裡面給你買票!”焦笑著問:“你認識售票員嗎?”打字員說:“他認識我是縣委的。”焦說:“我給你兩角錢,你到視窗排隊買票,別讓他認出你是縣委的,看他給幾排的票?”票買來了,是30排的邊座。 為了糾正從看戲上反映出來的不正之風,焦裕祿首先從自身開刀,以國慶看“白戲”為例,在縣直機關幹部會上多次檢查自己對子女的教育不夠。縣委根據他的提議,針對當時的一些不良傾向,發出了“十不準”的通知,要求全縣共產黨員尤其是領導幹部要首先做到: 一、不準用國家或集體的糧款大吃大喝,請客送禮。 二、不準參加封建迷信活動。 三、不準賭博。 四、不準揮霍浪費糧食,用糧食做酒做糖。 五、不準用集體糧款或向社員攤派糧款演戲、演電影。誰看戲誰拿錢,誰吃飯誰拿糧。 六、業餘劇團只能在本鄉、本隊演出,不準借春節演出為名,大買服裝道具,鋪張浪費。 七、各機關、學校、企業單位的黨員幹部都要以身作則,勤儉過節,一律不準請客送禮,不準拿國家物資到生產隊換取農副產品,不準用公款組織晚會,不準送戲票。禮堂10排以前的票不能只賣給國家幹部,要按先後順序賣票,一律不許到商業部門要特殊照顧。 八、不準利用職權到生產隊或其他部門索取物資。 九、積極搞好集體副業生產,增加收入,改善生活,不準棄農經商,不準投機倒把。 十、不準借春節之機,大辦喜事,祝壽吃喜,大放鞭炮,揮霍浪費。 好一個“十不準”!由此不難看出焦裕祿對自己、對黨員、對幹部的要求是多么地嚴格,又是多么地具體!32年前,焦裕祿提出的“十不準”和32年後黨中央提出的兩個“五不準”,是何等地相似,又是何等地吻合!我們不想說明,焦裕祿有先見之明,只想再次告訴世人,我們黨對黨員和幹部的嚴格要求是一貫的。 救人危難 1963年深秋的一天夜裡,蘭考縣委辦公室主任卓興隆之妻突發疾病,當被人送到醫院後,被醫生判了“死刑”,拒之於醫院大門之外,並說:你們來遲了,沒有治癒的希望了。聽到醫生的結論,卓興隆和同事們都束手無策,一籌莫展。焦裕祿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當即打電話給縣醫院,並對院長說:“人死死到病床上,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進行搶救,哪有把病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就這樣,卓妻終於住進了醫院。焦裕祿還放心不下,又親自到醫院詢問病情,並安排院方到開封市請名醫來會診。當他得知病人需要輸血而院方又缺少血漿時,他又立即號召各方面獻血,解放軍、搬運工還有病人的親戚、鄰居都紛紛獻了萬能的“O”型血,病人終於得救了……卓興隆對其子女說:“要不是老焦有肝病,他自己也會獻血。你們要永遠記住,是焦書記給了你媽媽第二次生命。” 焦裕祿對幹部家屬的命運如此關懷備至,那么,他對一般的老百姓又如何呢? 1962年早春,正是蘭考人衣食窘迫的日子,葡萄架鄉一位姓張的農民扶老攜幼爬上了東去的火車,逃荒要飯到了江蘇省徐州市。1962年5月24日,這個不幸時節卻又幸運的孩子降生了:他生在了逃荒的郊野,父母用割草的鐮刀割斷了那根連線母體的臍帶,並為這位荒年的生兒取了一個紀念生地的名字――張徐州。 這是一個漂亮的男兒,是張家傳宗接代的驕子。7天之後,他們全家又爬上了西去的火車,回到青黃不接的家鄉去。到了1963年4、5月份,小徐州快滿周歲的時候,蘭考災害連年,張家的這位驕子卻突然得了一場疾病。在缺醫少藥的窮村,誰也弄不清那叫什麼病,只見可憐的小兒由熱到冷,由冷到熱,渾身抖顫,抽風,呼吸減弱,面色青紫。孩子的父親準備了一把麥秸草,欲要包卷了兒子,放入早已張口的簍筐之中,背出村扔掉。但小徐州的母親,卻還在以柔弱的眼淚和堅韌的決心拚死挽留著他的似乎尚有一息的兒子。這只是一種母愛的顯現,而根本不能產生拯救兒子的效應。她的哭聲只能被視為萬古傳唱的慈母的悲歌,淒切而哀婉。但是,幸運之神在此時降臨了。焦裕祿,恰在此時此刻到葡萄架公社了解受災情況,並在詢問百姓疾苦時,得知了一位農民的幼兒得了疾病,小命難保。 於是,這位人民的兒子,急風急火地趕到了張家,要親眼看看這個可憐的孩子是否還有救。他進門一看,立即蹲下身去,伸出他的大手觸摸著放在簍筐里的孩子的眉心和口鼻,正像是神靈的活佛無邊的法力拯救了生靈,本來生息在有無之間的小兒卻在此時鼓起最後的一絲力氣,口鼻之間呼出了少許熱氣,使這位面色憂鬱的縣委書記精神抖擻而高呼一聲:“不要扔掉,這孩子還有口氣!” 眾人圍攏上來,果見那小兒雙眼半睜開來,似還翕動了一下小小的口唇。耳邊又傳來這位父母官的囑咐:“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就要把孩子救活,我寫上一封信,你們馬上送孩子到醫院!”母親顫顫抖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位父親似在露出懷疑的神色。人們在急急忙忙中趕赴縣城…… 夜深時分,焦裕祿從葡萄架趕回,親自到醫院看望了小徐州……當他看到孩子的病情已趨好轉時,才放下心來,並且認真地囑咐醫生:“這是農民的後代,你們要盡最大的努力把他治好……” 在醫務人員的全力治救下,孩子的病好轉了,繼而康復。醫生這才對病兒的家長說出了一句內心話:“不是焦書記的安排,說什麼我們也不敢接這個本來沒有希望的病號,這孩子是焦書記揀回的一條命啊!” 孩子出院的那天,焦裕祿又趕到了醫院,他的眼中盛滿著慈愛與歡喜,好像救活的是他的孩子。從此,這個被救活的孩子不再叫做“張徐州”,而改名叫“張紀焦”,深含紀念焦裕祿之意。焦裕祿逝世後,他又改名為張繼焦,表示繼承焦裕祿遺志之情。而今,張繼焦在蘭考縣招待所治安股股長的任上,像當年焦裕祿那樣,急他人之急,想民眾之想,救助別人於危難之中,因此連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和“五好職工”。人們紀念焦裕祿,不只是以名字,以心情,而是以最可貴的實際行動。 焦裕祿精神在蘭考人民的心中紮下了根,焦裕祿精神在蘭考大地代代相傳! 下鄉軼事 1963年6月的一天,焦裕祿要去張君墓公社,他的隨行人員是當時的縣委通訊員李忠修,縣城距張君墓約80里地,李忠修提議,這一回要坐那輛吉普車,不是為了愜意,而是路途太遠。那是縣委僅有的一輛戰爭年代拉過大炮的破舊美式吉普車,傷痕累累,一副老態龍鍾之相。焦裕祿回答說:“就這一部破車,咱們饒了它吧,省它些力氣,好為體弱有病的老同志服務。再說,它不是個好東西,因為隔塊玻璃,民眾給你說話,光見張嘴聽不見聲音,雙方干著急。還因它只顧跑得快,步行的民眾跟不上,和咱們拉大了距離,脫離了關係,車一跑還揚塵土,路旁的東西看不清了,連走馬觀花也難!咱還是騎輛腳踏車,舒舒服服地逛一逛吧!” 李忠修聰穎機敏,當然聽得懂這番話的寓意,推了車子便走,不再講價。焦裕祿的車子是一輛老牌“飛利浦”車,到1963年已用了11年,正如侯寶林相聲大師那段老少皆知的“夜行記”中所描述的那樣,“除去車鈴不響,其它零件都響”,吱呀呀騎上去,不是省力的物件,也就不可能“舒舒服服地逛一逛”了。 行至葡萄架公社西面的坡地,李忠修的車子“嘣”地一聲斷了鏈子,前不著村,後不靠店,修也沒法修理。李忠修很著急,焦裕祿卻不急:“到了葡萄架就能找到工具,我有手藝能修好!”說著從腳踏車的后座上解開了一條繩子,一端拴在李忠修的車把上,要拖帶著走。李忠修不好意思了,說:“還是我騎‘飛利浦’拖著你吧!”焦裕祿答:“我的馬不聽你使喚,快上車,看我的駕駛技術!” 一切如願之後,他們從張君墓公社順利返還。也是老天作對,竟下起毛毛細雨,焦裕祿帶了一件雨衣,遞給了李忠修說:“小雨你穿,下大了你可得還給我!”這是一個容易被對方接受的意見,李遵從了。走著走著,雨真的下大了,李忠修便還雨衣。焦板著臉道:“你要理解詞意才行,我說的是大雨我穿,現在是中雨,怎么就歸我!” 二人爭吵著,要去問氣象台是“大”是“中”。不久,雨竟真的下大了,如亂箭橫飛,擊頭射臉。李忠修脫下了雨衣,據理還衣。焦在雨中大笑道:“傻小子,我都淋透了,穿它還有何用?你穿著吧,下一回,我再傻也不會先讓你穿了!” 李忠修自知“上當”,後悔不及,事已如此,也只好聽之任之。 想起幾十年前的這樁小事,李忠修仍唏噓感嘆不已,他說:“焦書記總是這樣,做好事情的時候,找一個哄人的理由,總是叫你有口難言而只好接受。” 新華社記者周原說過一句高度概括焦裕祿精神的話:“焦裕祿心裡裝著全體人民,唯獨沒有他自己。”有極少數領導幹部學習焦裕祿10年、20年,卻反其道而行之――心裡只裝著他自己,唯獨沒有人民民眾!在採訪過程中,我們從某些幹部口中甚至聽到了這樣的微詞:“如今學習焦裕祿不好學,不說別的,連坐個車都不行。”老百姓是怎么認識這個問題的呢?他們說:“這是混帳話!你學焦裕祿是學習他艱苦奮鬥、為人民著想的精神,誰叫你學他坐不坐車了?如今條件好了,有車不坐也是浪費,問題在於你坐車乾什麼?你坐小車為老百姓辦事,老百姓還歡迎你呢!如果你坐小車,好了還要好,比豪華,比排場,並且一邊燒包一邊搞腐敗,老百姓姓辦事”是“為人民服務”的通俗說法。不久前,江澤民總書記指出:“值得注意和憂慮的是,十多年來,一些領導幹部包括有的高級領導幹部,頭腦中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淡漠了,把黨的民眾路線的優良傳統丟得不少了。他們有的高高在上,當官做老爺;有的以權謀私,搞權錢交易;有的利用職權侵吞國家、集體資財。這樣的人在幹部和黨員隊伍中雖然只是極少數,但他們的行為已經嚴重損害我們黨和政府廉潔奉公、執政為民的形象。公生明、廉生威。如果以權謀私,勢必喪失民心,大家要憂黨憂國啊!” 江澤民總書記還說:“歷代統治階級中較有見地、較有作為的統治者,大都是比較注意民心向背的。一旦忘記這一條,失去民心,腐敗盛行,政權就保不住了。” 古人云:“君以民為天。百姓與之則安;百姓輔之則強;百姓非之則危;百姓背之則亡。”歷史的教訓不容兒戲,歷史的悲劇更不能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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