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簡介
大江健三郎先生作為一個日本作家,對中國始終具有真摯而深切的感情,這很令人尊重。《兩百年的孩子》包含著他對中國讀者的感情:希望能被年輕人感受和了解到,一個心懷憂慮的嚴肅的老人對未來與人類命運的認知以及期望。
在這本大江健三郎的這本小說里,我們讀到了想像和現實悖論般的契合。他告訴我們,幻想之所以必要,是因為“發自內心的真誠期盼 是有力量的”。他希望孩子們都能成為自主而有合作精神的真正的新人。他告訴我們貌似“無意義”的當下其實具有深厚的歷史感——一如書末引用的瓦萊里所言:“雖說我們生活在現在,細究起來,也是生活在融於現在的未來之中。即便是過去,對於生活於現在並正在邁向未來的我們也是有意義的,無論是回憶也好,後悔也罷……”
內容簡介
江健三郎在其自選隨筆集裡多有言及殘障長子——光。光智障,既單純又執拗。妹妹待他很好。先生多少有些移情,將其子性情、兄妹友愛投影到故事中。於是有了真木、明。
森林深處有一千年老柯樹。傳說,只要在千年老柯樹樹洞沉入夢境,就能隨心所欲到任何想去的時間、地點。
三個孩子第一次睡在樹洞時,明輕柔地握住真木的大手,決意等哥哥入睡再睡。夜深明摸索著早已睡去的真木手,將其放入朔手裡握住。親情在小動作間顯露無疑。
同樣年齡的孩子,身處不同環境自然會有不同的心事、邏輯。朔之類養尊處優的孩子,每餐母親做來,多餘事不用插手。銘助君這類殫精竭慮的孩子,早早年紀挎上腰刀為生活為未來打拚。
不能說,誰更銳意進取,誰不求上進。不同生活下的人,自然有不同亟需待解的問題。問題是,身處困境時你是挺身而出,還是意志消沉。
先生借父親口關於過去、未來做出如下闡述:
過去是已發生的事,無法改變。話雖如此,回到過去看一眼,便更深入了解銘助這個人,這就不是無意義了...未來是尚未確定的事,可以通過生活在現在的人們的所作所為,使其具有無數可能性。
故事的主線講穿越。
值得一提的是先生筆下的未來——孩子們一個個穿起迷彩,有組織地統一行動。這讓人聯想起文化大革命,一切活動圍繞政治運作。這更像是精神層面的法西斯獨裁。
孩子是尚未長成的大人,思緒淺薄,易於煽動。大人將他們負有陰謀的說辭,根深蒂固種在孩子心中,告訴他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需要做的。孩子們堅定不疑的履行著,因了作為是錯的,越陷越深卻不自知。這樣的未來之後的未來,哪裡有光明可言。
知事有句話說的很有意思,“未來變得糟糕,眼前時代,上一時代,你們的時代不也有責任們。”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想未來美好,現在就要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故事的伏線講真木。
關於真木的殘障,奶奶曾想帶他終老,父親亦想帶他尋死。後者,父親因不恰當的舉動受人詬病而得抑鬱。
不能單純說,父親想擺脫負擔是錯,他或只是憂心孩子未來,不想他受疾病勞苦。
到最後,除奶奶百年,所有人無不以更為積極的心態面對現在、未來。生活的真諦,或許便是不放棄——不放棄自己所愛。
同樣貫穿整個故事的是一隻名為“臘腸”的狗。它是一隻吃臘腸、喝白水,會做夢,會穿越時空,一隻一直伴在真木身邊的柴犬。
故事最後真木對神樹發願:倘若能夠返回到那一側的話,我將不再進行冒險。
過去、未來再好,都不及現在來的珍貴。現在,是連線過去、未來的橋樑。現在,有我們最愛的父母親兄妹,生養我們的世界。
站在父親角度,這個暑假髮生在他三個孩子身上一場關於幻想的冒險,讓他的孩子們、他,一瞬成長。
童年是場瑰麗奇妙的想像之旅,有的人正經歷著,有的人早已忘卻。不管記憶或遺忘,它都真實存在過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里。
作者簡介
大江健三郎,日本著名小說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1935年出生在愛媛縣森林中的一個小山村,1954年考入東京大學文科,熱中於閱讀薩特、加繆、福克納和安部公房等人的作品,於1957年5月發表《奇妙的工作》。在這一年裡,大江還相繼發表了習作《死者的奢華》、《人羊》和《他人的腳》等短篇小說。自此,大江作為學生作家開始嶄露頭角,1958年又發表了《飼育》和《在看之前便跳》等短篇小說,其中《飼育》獲得第39屆芥川獎,使得這位學生作家被視為文學新時期的象徵和代表;而稍後發表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摘嫩菜打孩子》,則更是決定性地把他放在了新文學旗手的位置上。1959年3月,大江從東京大學法文專業畢業,同年,作者接連發表了長篇小說《我們的時代》和隨筆《我們的性的世界》等作品,開始從性意識的角度來觀察人生,試圖表現都市青年封閉的內心世界。
《個人的體驗》(1964)和《核時代的森林隱遁者》(1968)等一系列以殘疾人和核問題為主要題材的作品,具有較濃厚的人道主義傾向。就其文藝特色而言,在更成熟地借鑑西方現代派文學技巧的同時,充分運用日本文學傳統中的想像,把現實與虛構巧妙地結合在了一起。這一時期的主要作品還有《日常生活的冒險》(1964)、《洪水淹沒我的靈魂》(1968)等長篇小說。此外,大江在隨筆和文學評論領域也非常活躍,著有《廣島日記》(1965)、《作為同時代的人》(1973)和《小說方法》(1978)等作品和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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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據介紹,《兩百年的孩子》是大江為了孩子們和年輕人而寫的作品,裡面引用了一段二十世紀法國大詩人、評論家保爾·瓦萊里的話,這段話曾讓19歲時在大學教室里的大江為之感動、並將這種感動貫穿自己的一生——大江寫這部書,就是為了“未來不會再度出現我們為之悔恨不盡的那些愚蠢的、恐怖的和非人性的事情”。
許金龍說,譯介大江的作品,很痛苦。更重要的是,大江的作品,絕對不是那種給你帶來閱讀快感的書。“它的內容,讓我面對時覺得痛苦——一個痛苦的世界。當然也有快感,快感就是當我把這個謎解開之後,我會覺得很痛快。諾貝爾演講時說過,有位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在發表諾獎獲獎演說時,說‘我在美麗的日本’,但在大江看來,日本是曖昧的。他展示給讀者的,不是川端康成似的美文,他說自己是把人類最骯髒的東西展現給世人。”但每每痛苦過後,許金龍會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他不給人快感,但讓人思考。他在對人類負責,很厚重。他的東西,你可以讀一個月,也可能讀一年,讀十年。”
在去演講的途中,他不停搓手,顯得非常焦慮、緊張。有人說:“先生您不必緊張,您面對的都是孩子,都是中學生。”他說:“我不只是面對他們,而是全中國的孩子;不僅面對中國的孩子,也是面對日本的孩子,面對全亞洲的孩子;這是在對未來發表演講。我希望能夠和解,能夠和平,而這一切是要理解做基礎的,而我是肩負著溝通使命的。”每逢重大活動,大江都很少喝水,免得需要上廁所而不方便。但那天,站在禮堂外的大江主動提出上衛生間,只為“鎮定一下”,他在衛生間大約鎮定了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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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
內容節選
內容節選:
《兩百年的孩子》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的演講詞
許金龍 譯
1
我是一個已經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說家,我從內心裡感到欣慰,能夠有機會面對北大附中的同學們發表講話。現在,我在北京對年輕的中國人——也就是你們——發表講話,可在內心裡,卻好像同時面對東京那些年輕的日本人發表講話。今天這個講話的稿子,預計在日本也將很快出版。像這樣用同樣的話語對中國和日本的年輕人進行呼籲,並請中國的年輕人和日本的年輕人傾聽我的講話,是我多年以來的夙願。尤其在現在,我更希望如此,而且,這種願望從不曾如此強烈過。在這樣一個時刻,我要深深感謝為我提供了這個機會的所有人。同時,我更要深深地、深深地感謝坐在我的面前,正注視著我的各位同學。
2
在像你們現在這個年齡時,我所閱讀的中國小說家是魯迅。當然,是藉助翻譯進行閱讀的。在那之後直至二十歲,好像還數度閱讀過魯迅的作品,尤其是被收錄到《吶喊》和《彷徨》中的那些篇幅短小,卻很尖銳、厚重的短篇小說。因此,當前不久我的中國朋友利用各種機會向我詢問“您最初閱讀魯迅小說是大概幾歲”這個問題時,我一直難以準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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