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辛亥革命前後, 政治腐敗,民不聊生,國家陷入了崩潰的邊緣。為挽救民族危亡,尋求救國之路,一代有為青年義無反顧地踏上了艱辛而漫長的探索之路。
1906年,中秋佳節。九江近郊蔡氏莊園的大少爺蔡振聲考取了湖北武備學堂,舉家正在張燈結彩慶祝。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喜慶的氣氛——祥記米行的老闆蘇子祥前來求助,他的女兒蘇臻玉被獨秀峰上的土匪張寶仔綁架了。俠肝義膽的蔡振聲不僅出馬救出了蘇臻玉,還和義匪張寶仔結成好友。一場英雄救美,蘇臻玉芳心暗許,蔡振聲亦對蘇臻玉一見鍾情,這引起了外委把總賈亮的嫉恨——因為他也看上了蘇臻玉。
千里之外,漢口郭氏鐵廠的二公子郭景文也高中武備學堂。大喜之日,郭景文的妹妹郭景之卻被捕入獄,為紀念甲午戰敗十一周年,受革命黨人影響的她積極組織學生遊行,遭到軍警逮捕。湖北協統葆琛深知郭家與袁世凱私交甚篤,著意庇護郭家,主動從獄中放出郭景之,並帶著剛從日本留學回國的女兒月華來郭府共度中秋。月華對郭景文頗有好感,引來葆琛得力部下馮恩然的嫉恨。原來,馮恩然與月華早有婚約在先。
中秋過後,蔡振聲別過家人和蘇臻玉,踏上了去武昌的客輪。剛到武昌,蔡振聲便被一夥地痞流氓欺負,郭景文仗義相助。二人互道姓名,才知同是前往武備學堂報到的同窗,遂結伴而行。兩人興致勃勃,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在以後的若干年裡,他們既是生死兄弟,互相敬重情如手足;又由於信仰的不同,成了敵對陣營的雙方,在人生道路上漸行漸遠,甚至數度拔槍相向,刀兵相見。
開學典禮上,進步總辦徐錫勇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炸身亡。學堂人事出現重大調整,葆琛親自兼任學堂總辦,馮恩然任教務處總管。一入學堂,便目睹這一驚天血案,蔡振聲與郭景文的激情不禁大打折扣。接下來他們又被日本教官屢次在課堂上的辱華行為所激怒,蔡振聲還意外發現日本教官正是殺死總辦徐錫勇的兇手。實際上,徐錫勇正是葆琛暗中指派日本教官炸死的,為保住日本教官,葆琛決定開除蔡振聲。整個學堂沸騰了,在郭景文和進步教官劉松亭的發動下,學堂爆發了大遊行。葆琛只得將日本教官開除回國。自此之後,葆琛、馮恩然等人視蔡振聲、郭景文為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
賈亮到蘇家提親被蘇子祥拒絕。懷恨在心的賈亮以緝拿蘇子祥之子、革命亂黨蘇國強作為報復。雖然蘇國強僥倖得脫,但賈亮卻不肯善罷甘休,以此為要挾,再次逼迫蘇子祥將女兒許配給他。蘇子祥無奈,只得答應了這門婚事,並暗中扣押了蘇臻玉和蔡振聲來往的信件。
1912年2月12日,清帝宣布遜位,戰爭結束了。蔡振聲通過張寶仔,終於找到了蘇臻玉,這對歷經磨難的苦命戀人終成眷屬。
可是,辛亥的勝利果實被袁世凱竊取,中國依舊戰亂頻仍,積貧積弱。蔡振聲和郭景文陷入巨大的痛苦和茫然之中。十年後,二人應邀去黃埔軍校擔任教官。長夜漫漫,路還很長,他們探索的腳步一步也不曾停歇。
分集劇情
第1集九江某鎮。蔡振聲從鎮上拿到了湖北武備學堂的錄取通知書,興高采烈地朝家裡趕。在路邊的草叢中,蔡振聲發現了一個人。此人正是廣州那名遭巡囗警追緝的男子,此刻的他奄奄一息,肩膀上的槍傷早已開始化膿。蔡振聲本就是一個熱血青年,怎可見死不救,他給這名男子簡單包紮之後,就要送他去醫院。沒想到這名男子卻連連擺手,恩公,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千萬不可去醫院,恩公,你只消將我送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再給我弄點水跟吃的,我就感激不盡了。蔡振聲只得作罷,將這名男子送到一座古廟裡,為他弄來了清水,並告訴他,這裡很安全,平時很少有人來。你就在這裡安心養傷吧,若有可疑人等來廟裡,你就躲到暗室里去,那裡絕對安全。這名男子感激不盡,蔡振聲這才告辭回家。九江胭脂街。這是一條熱鬧的街道,由於是中秋佳節,來往人群絡繹不絕。大戶人家的小姐蘇臻玉和丫鬟小月正在街上興致勃勃地挑選各種飾品,卻沒注意到,一輛馬車總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們。時辰不早了,蘇臻玉和小月準備往回趕,回家和父親過中秋。走到一個拐角處,赫然發現一輛馬車停在路中間,正好擋住了去路。正驚愕間,馬車上竄下三個人來,兩人火速捂住了蘇臻玉的嘴,強行將她拉上馬車。丫鬟小月被這一切驚呆了,正待呼救,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喝道,住口,否則就要你的命。小月嚇得立即噤了聲,哆嗦著,含淚看著彪形大漢。這漢子也不多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小月,面無表情地說,將這封信交給你們老爺,告訴他,要保你們小姐一條命的話,就乖乖地按我說的做。漢子說完,飛身登上馬車,揚長而去。良久,目瞪口呆的小月回過神來,拿著信,飛也似地朝蘇記米行報信去了。
第2集九江古廟。蔡振聲輕輕放下背上的蘇臻玉,蘇臻玉虛弱地說,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蔡振聲朝她搖了搖頭,別說傻話了,我答應你的父親,要把你安全送到她的手上,就一定要做到。蔡振聲站起身來,看著張寶仔,朗聲問道:敢問閣下可是張寶仔,張寶仔一抱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便是。蔡振聲一指身後那些仍在昏睡的眾土匪,爾等皆是貧苦大眾,劫富濟貧在下甚是佩服,我也不送你們去見官,只請你放過這個弱女子。張寶仔嘿嘿一笑,你要帶她走也可以,可你得先問問我這雙拳頭同不同意。一場拳腳較量在所難免,蔡振聲和張寶仔不禁對彼此的功夫暗生佩服,最終還是蔡振聲技高一籌,眼見就要擊中張寶仔的要害,張寶仔一閉眼,心下暗叫,完了,可蔡振聲的拳頭卻並未落下來。張寶仔心裡明白,這是蔡振聲及時收住陣腳,放了自己一馬。武昌碼頭。剛下船的蔡振聲對這個陌生的城市充滿了好奇,正四處打量,幾個武漢地痞見他是外地人,便上來找他的麻煩,執意要“幫助”他搬運行李,卻索要極高的報酬。蔡振聲被他們的挑釁行為激怒了,雙方廝打起來,無奈地痞人多,雙拳難敵四手,漸漸落於下風。這時,坐在馬車上路過此地的郭景文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富有正義感的他上來助陣,兩人合力將地痞打得滿地找呀。郭景文覺得還不解氣,建議要把他們送交官府,不能再讓他們為非作歹了。蔡振聲回道,我看還是算了,這些人不過是市井流氓而已,犯不著和他們動真格的,更何況,你以為官府真的會收拾他們嗎,現在的官府興許就是他們的同黨呢。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二人接下來一交談才知道他們都是趕往武備學堂報到的。郭景文熱情地邀請蔡振聲乘坐他的馬車,二人結伴而行,朝武備學堂進發。一路上,郭景文和蔡振聲對武備學堂充滿了好奇,憧憬著美好的未來。蔡振聲問郭景文今後想乾什麼,郭景文毫不猶豫地說,我要在武備學堂認真學好本領,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人,精忠報國,為國效力。你呢,蔡振聲笑著,和你一樣。
第3集這天,馮恩然就帶領大家去練習拼刺刀。拼刺刀其實是單獨的一個科目,叫做“刀術課”,是由日本教官佐藤教授的。蔡振聲、郭景文一聽是日本人當教官,頓時來了興趣。刀術一般分為兩部分,進攻和防守。可是日本教官只交給同學們一些進攻的招式後便不再教授了,直接丟下這些學員,讓他們自己摸索去。蔡振聲耐不住了,他跑上前去對佐藤請教道:報告教官,我們學了進攻,接下來應該學習防守,軍人打仗,不會防身是不行的。蔡振聲萬萬沒有想到,佐藤竟然以課程結束為由匆匆離去,還說什麼教官休息時間已到,他有權拒絕回答學員的提問。這令蔡振聲等眾學員暗生不滿。葆琛簽發的退學通知書很快就下達到學堂,辭退蔡振聲的理由竟是“蔡振聲對外國教官大不敬,目無師長,不辭此人無以正大清風紀”云云。一石激起千層浪,學員們看到退學通知書莫不義憤填膺,郭景文和劉松亭尤其氣憤,二人帶領眾學員積極發動廣大師生,號召大家集體罷課,聯合抵制校方開除蔡振聲的決議。廣大師生聽說了蔡振聲在課堂上據理力爭,為民族揚正氣的事跡後,紛紛支持蔡振聲。在郭景文、劉松亭的領導下,師生在校內遊行,打出標語:“釋放蔡振聲”、“恢復蔡振聲學籍”等口號,聲勢浩大,武備學堂一時風聲雷動。就在武備學堂師生們忙著刷寫標語,製作橫幅的時候,日本教官們去課堂授課,卻驚訝地發現大多教室竟然空無一人,教官們只好悻悻而回。葆琛聽說此情景,心中自是惶恐,這學生一日不複課,學堂一日不寧,倘若清廷怪罪,自己難辭其咎,無奈之下,葆琛只得命馮恩然收回退學通知書,釋放蔡振聲,並明確保證不再追究蔡振聲的責任,但絕不提處置日本教官的事。校方原想做出如此巨大的讓步之後,師生罷課的風潮該平息了,於是鼓動眾學員複課。然而第二天一早,當日本教官們再次前去課堂準備授課時,竟然發現課堂里依舊空無一人,日本教官們面面相覷,正在狐疑之時,學堂的操場上再次風生水起,中國人的口號再次響起來了:“嚴懲殺害徐錫勇大人的兇手”、“驅逐日本教官”、“打倒小東洋”。口號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武備學堂的學員們甚至揚言,不趕走日本教官就要集體退學,他們還組織了學生糾察團,要擒拿殺害徐錫勇大人的真兇。原來蔡振聲已將那天晚上聽到的一切向學生們和盤托出,大家一致認定佐藤等日本教官是殺害徐錫勇的幕後兇手,甚至連馮恩然都可能脫不了干係,他們組織起來寫聯名信,誓言校方不答應他們的請求就集體退學。武備學堂門口,馮恩然攔住了正要離去的月華,問月華為何對他這般冷淡,葆琛大人已將月華許配給他,他才是月華的未婚夫。三年前是他馮恩然親自將月華送上船的,可是三年後,他等回來的月華卻像換了個人似的,根本不正眼瞧他,這令他非常難過,也非常困惑,到底是他哪兒做的不夠好,月華回道,將我許配給你,完全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父親的自作主張。其實自己對馮恩然從來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更何況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尤其是在日本的三年,她已經學會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去發現,現在她要用自己的眼睛去找尋屬於自己的另一半。馮恩然酸酸地說,你找到的另一半就是那姓郭的,月華不理他,轉身上了馬車,絕塵而去。馮恩然對著月華的背影,大聲地喊道,我是不會放棄的。九江祥記米行。某晚,蘇子祥坐在堂屋的搖椅上抽菸斗,又老生常談似的說到女兒的婚嫁之事,他告訴蘇臻玉,賈亮曾派人來提過親,但被他婉拒了,他總覺得賈亮身上有一股匪氣,並不適合蘇臻玉。蘇臻玉心下一陣高興,回道,爹,女兒聽您老人家的安排,蘇子祥接道,不過小玉你也不小了,爹身體也不如從前了,也該好好為你物色個人家咯。蘇臻玉嬌慎地說,爹,女兒跟您說過多少遍了,我要一輩子伺候爹爹,誰都不嫁,子祥親昵地說道,傻孩子,父女倆沉浸在一種天倫之樂中。
第4集蘇子祥強作鎮定,要蘇臻玉趕緊帶蘇國強躲起來,自己出去應付賈亮。此時,賈亮已帶著人馬蠻橫地衝進了蘇府,命令手下將蘇府里里外外搜個遍,千萬不要讓要犯給跑了,蘇子祥揣著明白裝糊塗,質問賈亮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勞煩賈大人如此興師動眾,攪得府上雞犬不寧?賈亮從懷裡掏出一紙通緝令遞給蘇子祥,冷笑著,蘇子祥啊蘇子祥,都死到臨頭了還這么硬氣,睜開你的老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果然,通緝令上畫著蘇國強的畫像。蘇子祥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與賈亮周旋,但賈亮毫不為所動,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剛接到上面的命令,有人看到亂黨蘇子祥回九江了,特派本官執行抓捕任務,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這時,手下紛紛來報,說搜遍整個蘇府,也沒發現亂黨,現在還剩蘇小姐的閨房沒搜。賈亮一聽,親自帶人向蘇臻玉的閨房——西廂小閣樓包抄而去。蘇子祥臉色大變,趕緊求情,說小姐閨房,可不能隨便亂闖啊。臻玉尚未婚嫁,今後還怎么嫁人啊,賈亮一把推開他,都這時候了,還顧得了這個,說著,一腳踢開了小閣樓的房門,蘇子祥頓時面如土色。閣樓里,賈亮帶人仔細搜查,邊邊角角整個翻了一遍,除了蘇臻玉之外,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搜到。沮喪的賈亮為自己的莽撞向蘇臻玉道歉,並討好地替蘇臻玉關上了閣樓的窗戶。賈亮走後,蘇子祥來到蘇臻玉的閨房,這才知道,千鈞一髮之際,蘇臻玉撕碎床單,結成布條,讓蘇國強拉著布條當繩索,順著閣樓的窗戶逃走的。當賈亮硬闖進來的時候,蘇臻玉還沒來得及關窗戶,太險了,蘇子祥長出一口氣,一顆心才算放下。蘇臻玉含淚拿出一封蘇國強的辭別信,在信中,蘇國強說他是一個不孝之子,一個不稱職的長兄,如今他不得不四處逃亡,惟願父親和妹妹保重自己,那樣他才能得到稍許的心安,蘇子祥讀著,不禁老淚縱橫。自此之後,蘇國強背井離鄉,開始了他的亡命生涯。時值兩湖水災,武漢各界為抗囗議清政囗府吏治之腐敗而罷囗工、罷囗課、罷市,武備學堂也捲入其中。進步教官劉松亭趁機在校內鼓動學生罷囗課和剪辮子,和馮恩然對立起來,通過這件事,馮恩然深感劉松亭不簡單,為了在日後嚴密監視這個有“主義”的敵人,他在劉松亭身邊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小毛子。蔡振聲受劉松亭影響欲入其事,郭景文力勸蔡振聲不要參與,他覺得此事應該由官府來處理,而作為學生,應該走正常的途徑——將情況反映給官府即葆琛大人,蔡振聲對官府沒有信任感,他覺得郭景文將希望寄托在葆琛身上是幼稚,必須通過激烈的行為才能使官府就範,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不歡而散。郭景文去找葆琛大人,希望他能夠嚴懲貪腐官員,將賑災的糧食早日發到災民手上,葆琛大人佯作義憤填膺,表示一定將事情查清楚,郭景文滿懷希望的離開。郭景文回來告訴蔡振聲,葆琛大人已經答應儘快解決此事,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出來,蔡振聲將信將疑。馮恩然向葆琛密報——學生罷囗課是有人從中鼓動,這個人就是劉松亭,劉松亭很可能是革命黨,葆琛讓馮恩然不要輕舉妄動,好好盯住劉松亭。
第5集一天,郭景文突然接到命令,說是葆琛大人要在私人官邸單獨召見他。郭景文一頭霧水,弄不清葆琛到底是何用意,但卻絲毫不敢耽擱,火速前往復命。沒想到開門的卻是月華,原來是月華想見郭景文,便假借父親的名義,召來郭景文。郭景文發現月華有許多關於立憲的書籍,兩人不約而同地談到了不久前的萍瀏醴起義,二人看法出奇一致,都認為革命是一種過激行為。郭景文越來越發現面前這位滿口“立憲”的留洋女子,雖然稚氣未脫,生活西化,會騎馬,玩西洋射擊,但見解成熟,思想上也因讀書時深受逃亡日本的康有為、梁啓超和日本君主立憲思想的影響,贊成君主立憲囗政體,很多觀點都和自己不謀而合,令自己眼前一亮。
第6集九江,一個危機正在升級:賈亮為了儘快抱得美人歸,找到蘇子祥,加緊了逼婚的步伐,揚言自己的耐性是有限的,蘇子祥要是再拖拖拉拉,不僅蘇國強保不住,整個蘇家乃至祥記米行都別想好。蘇子祥明白自己一家的命運如今牢牢地掌控在人家手上,賈亮亦是地方上有權有勢的人物,不可得罪,便答應回去勸勸女兒。蘇臻玉這才完全知曉家族所面臨的壓力,不禁又為自己和蔡振聲的未來憂心起來,作為家族的一分子,她時時牽掛遭受通緝的哥哥,不能不顧及到哥哥的安危,顧及到家族的興衰和祥記米行的生存,一切都是那么的讓人煎熬。善良的蘇臻玉一個人躲在閨房裡,黯然神傷。
第7集明知道馮恩然這是在公報私仇,萬般無奈之下,郭景文只得執行命令,連沖幾次,都被猛烈的炮火壓了回來,腿部還受了傷。可是馮恩然依舊不依不饒,逼迫郭景文再沖,否則就斃了他,郭景文沒辦法,正要跨出掩體,蔡振聲衝過來,按住郭景文。蔡振聲向馮恩然請令,要去炸碉堡。馮恩然卻一定要郭景文前去,蔡振聲大怒,要跟馮恩然理論,郭景文拉住蔡振聲,說,兄弟,好意我心領了,我去,郭景文拿起炸藥包,要衝出掩體,被蔡振聲一下摔在地上,搶過郭景文手中的炸藥包,沖了出去。郭景文大叫:兄弟,馮恩然:你違抗軍令,我斃了你,馮恩然舉槍欲射,被郭景文撲倒,一顆炸彈飛來,泥土四濺,將兩個人埋在地下。蔡振聲箭一般竄出了掩體。蔡振聲巧妙地躲閃著敵方的炮火,打死了幾名敵人,終於安全地衝到碉堡前。與此同時,郭景文一直蹲在掩體裡,揪心地看著戰場上的蔡振聲。
第8集眼見最愛的女人嫁為人妻,蔡振聲一度十分消沉,整天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借酒消愁,不跟家人說一句話。蘇臻玉知道後很是擔心,急切地想去看望蔡振聲,可迫於賈亮的淫威,她只能將這份擔心深埋心底。一直躲在暗處的蘇國強也在時刻關注蔡振聲,見蔡振聲傷情久久不能自拔,便決定臨走前秘密來到蔡府,再次安慰蔡振聲。蘇國強勸道,振聲,你老這樣下去不行啊,遲早害了自己,你還年輕,要振作啊。蔡振聲頓了頓回道,或許我只有幹些什麼才能排解我心中的仇怨了。蘇國強聽後便鼓勵蔡振聲為革命出力,革命需要經費,正需要像蔡振聲這樣有一定實力的人做後盾,你不妨可以考慮辦些實業。蔡振聲聽後若有所思,他隱約感到自己找到了一條新的路子。遠在武漢的郭景文聽說蔡振聲還活著,興奮至極,片刻不敢耽誤,火速從武漢出發,來九江看望老友。兄弟倆再次相見,郭景文發現蔡振聲性情大變,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他了。郭景文深知蔡振聲內心的苦楚,深感這是一個至情至性的真漢子,不禁既痛惜又生氣。他誠摯地鼓勵蔡振聲要儘快振作起來,一切朝前看,這世上值得珍惜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家人,友情,事業,你不能就這么消沉下去。郭景文的話徹底點醒了蔡振聲,他精神一振,決定重新開始,努力使自己振作起來。私下裡,郭景文問了蔡振聲一個敏感話題,是否打算重新回到新軍步兵營。蔡振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今以後要徹底脫離湖北新軍,乾自己想乾而又值得幹的事業。郭景文一番惋惜之後,也只得尊重好友的意願。唯有蔡小聰,自上次被郭景文“拒絕”後,對郭景文的到來再也沒有好臉色,不明真相的蔡振聲狠狠地訓斥了她,說景文是我的好兄弟,自然也是你的哥哥,你怎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客人,蔡小聰非常不滿,又不能說出她和郭景文之間的“過節”,索性偷偷出門,去九江城找鄭九龍鬼混。鄭九龍帶著小聰,去西餐廳,參加豪華酒會等,這種奢華的生活令蔡小聰羨慕不已,她暗地發誓,自己一定要過上這樣的生活,因為在她看來,這才是生活。蔡振聲參加完婚禮,離開武漢回到了九江。臨走的時候,蔡振聲接受了郭母的邀請,將於明年春天帶著家人前來郭家做客。
第9集賈府里。蘇臻玉呆坐在窗前,看著蔡振聲退回給自己的護身掛墜,鬱鬱寡歡。蘇臻玉迫於賈亮對父親的控制,只能將這份思念深埋心底。她越來越不快樂。同樣鬱悶的人還有賈亮,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融化不了冰冷的蘇臻玉,醉酒之後更是喜怒無常。賈亮對蘇臻玉的喜愛早已變得扭曲,他開始控制蘇臻玉的生活,提防著可能出現在蘇臻玉身邊的任何男人,看到蘇臻玉在門口和賣刺繡的年輕貨郎多說了兩句話,就趕走貨郎,把蘇臻玉叫進家門一頓訓斥。丫鬟小月規勸蘇臻玉:賈亮雖然不比蔡振聲,但也是真心對小姐好。女人的命就是這樣,別折騰壞自己的身子。蘇臻玉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裡,每天只有聽到賈亮出門的聲音,她那顆緊張的心才能稍有片刻放鬆。
第10集蔡振聲和蔡小宛來到了武漢郭家。郭景文帶著蔡振聲參觀郭氏鐵廠,經過郭景文和月華的不懈努力,工廠的面貌已經大為改觀,蔡振聲更加佩服郭景文的經營才能和工廠機械化生產的高效率。郭景文神秘地告訴蔡振聲,振聲,你不用羨慕我了,我想你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工廠了。還記得你第一次參觀工廠時我們說的話了嗎,我們要一起在九江開辦一個大米加工廠,我想現在是時候了。蔡振聲聽後十分興奮,當即表示贊成,此時他突然想起蘇十八的話:辦實業,為革命出力。接著,蔡振聲告訴郭景文,他想讓小宛來武漢念念書,一來見見世面,二來對她的成長也有好處。郭景文當即幫忙,由於和教會醫院的關係,將小宛推薦到教會醫院學習護理。當晚,郭世榮親自設宴款待蔡振聲。席間,蔡振聲、郭景文這對老友深情回顧了幾年來的交往,為二人的友情乾杯。率性的月華突然問起蔡振聲為什麼也選擇離開軍界,郭景文離開軍界是為了實現其實業救國的理想,你離開軍界是出於什麼考慮,蔡振聲直言不諱地表示,自己對清政囗府已經形成另一種看法,道不同不相為謀。月華立即表示清政囗府是不可放棄的,儘管朝廷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這一切都可以通過改良的方式來逐一解決,奉勸蔡振聲可不要像那些不自量力的革命黨一樣,走到了朝廷的反面。蔡振聲大為不悅,正要反駁,郭景之卻率先站了出來,和月華激烈的辯論起來,二人互不相讓。後來在郭景文的調解下,晚宴總算相安無事的吃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蔡振聲告別了郭景文和小宛,離開武漢,回九江而去。九江蔡府。蔡振聲回到家,方才見到來訪的郭景文。通過蔡振聲的講述,郭景文這才知道郭景之已經脫離危險,心下稍安。可郭景文對妹妹跟蘇國強攪在一起大為不解,同時,他對蔡振聲甘願冒險營救亂黨蘇國強之舉也頗有微詞。在郭景文看來,有什麼問題不能通過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非要訴諸於血腥的革命和粗暴的武力呢,蔡振聲替郭景之和蘇國強抱不平,他認為自甲午戰敗以來,大大小小的起義和革命不斷,這裡面肯定有它的原因和道理。郭景文應該試著去理解,去找出深藏在裡面的根源,而不是像當今的朝廷那樣,將革命黨人全都一棍子打死。眼看兩人將要唇槍舌劍,為避免爭論擴大,蔡振聲主動提出帶郭景文去大米加工廠看看。看到凝聚著二人友誼結晶的工廠運轉順利,郭景文感概萬千,大為佩服蔡振聲的經營才能。第二天,郭景文告別蔡振聲。臨走前,蔡振聲問小宛的情況怎么樣了,郭景文拍著胸脯,兄弟,這事你放心,我已經將她推薦到一家教會醫院去學習護理了,以她的鑽研勁兒,很快就會成為中國第一流的護士啦。賈府。丫鬟小月將一個貼身掛墜遞給蘇臻玉,告訴她這是蘇國強托蔡振聲交給她的。蘇臻玉知道哥哥蘇國強已被蔡振聲安全救出,對蔡振聲充滿了感激。她要小月有機會一定要替自己好好感謝蔡振聲一番。小月調皮地說,感謝的話還是你自己直接跟他說比較好。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蔡振聲一直還喜歡著你,你也一直忘不了他。這么痴情的兩個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難道這真的是命,小月的話,正點中了蘇臻玉內心的疼痛,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武昌。在郭景文的推薦下,小宛進入教會醫院下屬的培訓機構學習護理,這家培訓機構是美國人主辦的,非常重視學生的動手能力,因此小宛在醫院實踐的過程中,認識了很多前來療養的洋人闊太太。一次,一位洋人小孩兒得了急性肺炎,危在旦夕,在小宛的精心護理下,方才轉危為安。小孩兒的奶奶凱薩琳對聰明伶俐的小宛很是喜歡,堅持要按中國的習俗,認小宛為干女兒。就這樣,小宛成了洋太太凱薩琳的干女兒。生活中沒有了小宛的陪伴,蔡小聰的私生活更加不檢點,她雖然和馮則清已經定了婚約,可還是抵擋不住紈絝子弟鄭九龍的誘惑,仍舊與鄭九龍藕斷絲連,醉生夢死。 一天,蔡小聰與鄭九龍在野外私會,恰巧被蔡振聲碰個正著。蔡振聲大為憤怒,狠狠地給了小聰一個耳光,斥責小聰已和馮則清訂婚,就不應該再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這種有辱門風、敗壞家族名譽的事,他以後再也不想看到。蔡小聰氣急敗壞地頂撞道,請你別再拿家族榮譽來壓我,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權利自己選擇,實話告訴你,我早對這個家族充滿了厭惡,父親一死,家族裡所有的東西都歸你支配,我和再興卻完全無權過問,我們的母親只不過是這個家族裡被冷落了數十年的二姨太。
第11集蘇臻玉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委託小月帶了一張字條給蔡振聲,約他在鎮東頭的破廟裡相會。蔡振聲準時趕來,這對飽經相思之苦的人兒,心中本就未曾熄滅的情感在見面之後再度被點燃。蔡振聲看著蘇臻玉身上的傷痕,心疼不已,伸手緊緊地抱住了蘇臻玉。蘇臻玉感謝蔡振聲救了自己的哥哥,接著拿出自己的那個護身掛墜,遞給蔡振聲:在我心裡,它只屬於你一個人,我也是。 緊接著,蘇臻玉將有關自己身世的秘密全都告訴了蔡振聲。蔡振聲先是一驚,繼而憂心不已:這事若是讓賈亮知道,他一定會殺了你。而且賈亮早就覬覦你家的祖宅和家產,他若知曉,更會藉機痛下狠手的。蔡振聲深感這個秘密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說不清哪天就會爆炸。 為穩妥起見,也為了讓蘇臻玉擺脫目前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蔡振聲決定將她送到武漢郭景文家裡,遠離賈亮這個惡魔。看著心愛的男人,蘇臻玉同意了,兩人約好出逃的詳細方案,三日後在此地會合,由蔡振聲親自護送她前往武漢。 私奔的日子到了,蔡振聲在小廟裡苦苦等待,早過了約定的時辰,卻怎么也等不來蘇臻玉的影子。與此同時,蘇臻玉正被賈亮軟禁在家中,也是心急如焚。貼身丫鬟小月為了救她,偷了賈亮的鑰匙,正準備打開房門放走蘇臻玉,這時一直藏在暗處監視的賈亮突然竄了出來,殘忍地殺害了可憐的小月。 蘇臻玉遭此打擊,最終病倒在床,奄奄一息。醫生前來為蘇臻玉治療,賈亮為了控制蘇臻玉,竟然授意醫生秘密給她服用鴉片。 不明真相的蔡振聲在小廟苦等了蘇臻玉幾天幾夜,仍未見蘇臻玉赴約。蔡振聲知道蘇臻玉一定是出事了,他借著邀請賈亮一家去參加蔡小聰婚禮的名義前往賈府打探,卻驚愕地發現蘇臻玉已經變了,對自己竟十分冷淡,完全不像從前那般熱情。 這時,賈亮走了過來,略帶詭秘地說,我的夫人已經不想和你說話了。對吧,夫人。言罷,賈亮伸手攬過蘇臻玉的腰,轉身離去,蘇臻玉也溫順地跟著賈亮走了。這令蔡振聲大為費解。 一周之後的蔡家,蔡小聰和馮則清的婚禮如期舉行,賓客雲集,十分熱鬧,。賈亮和蘇臻玉也前來參加婚禮。趁著賈亮走開的間隙,蔡振聲找到蘇臻玉,本想把一切都問個明白,沒想到蘇臻玉卻對他遞過來的眼神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依舊對他十分“生分”,面無表情地告訴他,振聲,我想我該回到我丈夫身邊去了。蔡振聲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蘇臻玉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呢。 婚宴開始了,蔡小聰和馮則清輪番給賓客敬酒,輪到蔡再興這一桌時,蔡小聰藉機湊到蔡再興耳邊嘟噥了一句:快去給我弄半兩豬血來,我有用,偷偷地放到洞房裡就行了。蔡再興不敢耽誤,跑到鎮上屠戶家裡要了一點豬血。 是夜,馮則清和蔡小聰翻雲覆雨,十分快活。完畢後馮則清沉沉睡去,這時候小聰找出了竹筒,將裡面的豬血倒在被單上。第二天一大早,小聰指著被單上的血跡大哭:馮則清,我可是什麼都給你了,今後你可一定要對我好。馮則清見到血跡,不明真相的他還以為是處女落紅呢,不禁大喜,一邊又緊緊抱住了蔡小聰,兩人又是一番纏綿。
第12集九江。蘇十八潛入九江,秘密宣傳革命,聯絡開明紳士為革命籌款。此時,蔡振聲的大米加工廠已經投入生產並開始盈利,出於對革命事業的支持,蔡振聲慷慨捐出五千大洋。 蘇十八收到五千大洋的銀票後非常振奮,這可是他迄今為止籌集到的單筆最大數目的捐贈,蘇十八再一看捐贈人的落款,卻赫然寫著:無名氏。這位無名氏到底是何許人物。通過無名氏留下的地址,蘇十八決定親自上門,秘密拜訪這位慷慨的捐贈者。 當夜,蘇十八來到蔡宅,叩響了蔡家的大門。家丁聞聲開門,問明情況後將蘇十八迎進屋去。此時,蔡再興正好從外面鬼混回來,喝的醉醺醺的,他一瞟這個神秘的造訪者,頓時酒醒了一大半,這不正是朝廷緝拿的要犯蘇國強么。 蔡振聲一見蘇十八來訪,頓時大喜,這才知道革命黨此次來九江的籌款人原來是蘇國強,蘇十八隻是他的化名;蘇國強也恍然大悟,這才知曉那個慷慨的無名氏正是蔡振聲。 故人相見,二人親近不已,蘇國強謝過蔡振聲上次的救命之恩,說他這次是受朱皓良的派遣,來九江籌集革命經費的。一提朱皓良,蔡振聲忙問朱皓良現在哪裡,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蘇國強告訴他,朱皓良組織保路運動失敗後,已經潛入武昌,負責武昌的革命工作,他可是常常提起你、蔡振聲表示,有時間一定要去武昌拜訪朱皓良。 最後,蘇國強問蔡振聲知不知道妹妹蘇臻玉的近況,蔡振聲一聲嘆息,說蘇臻玉不知什麼原因,性情大變,開始對賈亮百般順從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蘇國強聽了,也是擔憂不已,但以他現在的身份,又不能上門去看望妹妹,唯有強忍傷悲。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危險正在朝蘇國強和蔡振聲襲來。蔡再興獲知蘇國強來蔡宅拜訪後,立即趕往賈府向治安官賈亮告密。原來蔡再興早就對蔡振聲將大米加工廠的利潤捐給革命黨大為不滿,他認為加工廠將來是要屬於他的,最起碼也有一半是他的,可不能讓蔡振聲就這么捐了出去。 賈亮得知這一重要情報後,連忙星夜組織人馬朝蔡宅進發,要將蔡振聲和蘇國強一網打盡。正當賈亮和蔡再興在房間裡密謀的時候,蘇臻玉悄然下樓來到門外,她一見蔡再興鬼鬼祟祟地來找賈亮,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又在憋著壞,便不動聲色地躲在門外,將一切聽個正著。眼看自己最親的人和最愛的人將要遭受滅頂之災,蘇臻玉一切都豁出去了,她急忙從後門逃出賈府,火速前往蔡宅報信。 武昌葆琛府。整個府邸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夜色中,刀光劍影,戒備森嚴。原來,葆琛此時又奉清廷之命,在武漢大肆搜捕、屠殺革命黨人,一些黨的優秀骨幹相繼被捕,革命組織正在遭受毀滅性打擊。 以朱皓良為首的革命黨人為了挽救革命事業,決定行刺葆琛。蘇十八主動請纓,要求執行這一艱巨的任務;郭景之緊跟蘇十八,以她熟識葆琛一家的情況為由,要求配合蘇十八,充當蘇十八的幫手。
第13集蘇十八從犯人挖地道越獄的事件中受到啟發,他想,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打通一條直通葆琛臥室的地道呢。只要在地道里埋上足夠的炸藥,何愁不將葆琛送上西天。蘇十八說乾就乾,第二天就在葆琛府邸的后街租了一棟房子,用遠視測量法測好了葆琛臥室所在的方位和距離。當晚,郭景之負責在門口望風,蘇十八和其他三位同志從住宅內開始挖地道,一直通到預計的葆琛臥室的下面。朱皓良秘密送來一百多斤的炸藥,蘇十八將這些炸藥裝入一個特製的洋鐵桶中,並裝好導火索,放到地道的盡頭。 在炸藥安裝好的當夜,蘇十八點燃導火索,隨手關上房門,立即帶著郭景之和其他三位同志迅速撤離。然而,過了預定的爆炸時間,葆琛府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蘇十八感到不對,他毅然讓郭景之和其他同志先行躲避到安全的地方,自己重新回到地道檢查,這才發現原來是地道里過於潮濕,導火索由於受潮,自行熄滅了。蘇十八並不氣餒,一直堅守在地道里,直到第二天夜晚,再次點燃了導火索。眼見導火索吐著火舌燃向地道的那一端,蘇十八這才從地道里撤離。 當晚,當葆琛以為自己安全無虞,高枕無憂時,想不到暗殺的危險正從府邸的地基下向他步步逼近。葆琛府邸內宅的地底下,一條僅夠一個人躬身進退的地道里,一條導火索正“滋滋”地燃向地道的盡頭,在導火索燃燒的星光里,一隻裝滿了炸藥的洋鐵桶清晰可見。 “轟——”,地底下的爆炸沖天而起,葆琛府被炸得瓦礫紛飛,牆垣皆塌。巨大的爆炸力將葆琛掀翻於地下,從睡夢中驚醒的葆琛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滾到桌子底下,渾身哆嗦個不停。這裡不得不提及的是,無論是機緣巧合,還是命中注定,這一晚月華偏偏回家來看望父親,見天色已晚,便留宿下來,而且就睡在葆琛臥室的隔壁。由於蘇十八挖地道全憑目測,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誤差,使得地道盡頭偏向了月華所在的房間,結果月華被炸成重傷,葆琛的臥室卻因偏離爆炸中心而幸免於難。 蘇十八被緊急送往醫院進行搶救,由於搶救及時,再加上郭景之行刺前已被暗探盯上,行刺時整個人被暗探一拉,手裡的匕首就偏了半寸,並未刺中蘇十八的要害。就這樣,蘇十八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又活了過來。 活過來的蘇十八性情大變,對革命黨人,尤其是心愛的人郭景之行刺自己憤恨不已。他對嚴壽民抱怨道,自己為了所謂的革命,亡命天涯,風餐露宿,拋頭顱,灑熱血,奉獻了自己的一切,最後卻差點死在自己“曾經”同志的手上,這位同志恰恰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是自己一手將她引上革命道路的,革命黨人對我蘇十八如此的不信任,如此的冷血、不講情義,著實令人心寒。 嚴壽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離間計”進一步發生了威力——讓革命黨人彼此內訌,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嚴壽民乘熱打鐵,進一步煽風點火,說革命黨人對你不仁,你又何必待之以“義”呢?老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只要你肯投靠朝廷,我不但可以保你以往的罪過既往不咎,還可以保你下半生高官厚祿,坐享榮華富貴。在嚴壽民的勸說下,蘇十八一氣之下,斷然背叛了革命黨人,投靠到葆琛門下,成了清廷的“幫凶”。 蘇十八為了表忠心,將革命黨人經常開會的地址和名單交給了嚴壽民。嚴壽民大喜,一邊即刻派人前去抓捕,一邊火速向葆琛匯報。葆琛剛聽完嚴壽民的匯報,微微一笑,正待開言,此時,嚴壽民的手下紛紛來報,蘇十八提供的那些地址,全部人去樓空,一個亂黨也沒有抓到。 嚴壽民不禁大為喪氣,葆琛卻揮了揮手,淡淡地一笑,壽民,其實這一切早在我的預料之中。這些地址和名單,如今已是廢紙一張,毫無價值可言。你也不想想,蘇十八叛變一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對革命黨來說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亂黨肯定早就秘密轉移了,坐以待斃的事,連傻子都不會幹,更何況是那些刁滑的亂黨?所以,這份情報,根本就是個廢情報。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指望蘇十八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麼,他能夠投誠,最大的意義是在政治和輿論方面,至於其它方面,不必求全責備。 嚴壽民聽後,連連點頭,對葆琛愈加佩服。
第14集此時的郭家,連續遭受變故,瀰漫著悲劇的色彩。先是月華被炸死,現在郭景之又鋃鐺入獄,更讓郭世榮不能接受的是,郭景之竟然勾結蘇十八,意欲謀害自己的親家葆琛,成了誤殺月華的幫凶——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死於自己的女兒之手。郭世榮深感家門不幸,心裡遭受重創,一口氣上不來,臥床不起。 葆琛也萬萬沒有想到,親家的女兒郭景之竟然是謀刺自己的幫凶,不禁惱恨不已。葆琛怒氣沖沖地去郭府興師問罪,大罵郭世榮教女無方,病榻上的郭世榮無言以對,唯有連連道歉,乞求葆琛看在他的老臉上,能留郭景之一條殘命。沒想到葆琛卻陰險地說,他不會處死郭景之,一刀殺了郭景之倒是便宜她了。他要將郭景之一輩子都關在大牢里,讓她生不如死。 第一次“鋤奸”行動以失敗告終,朱皓良毫不氣餒,繼續組織第二撥的“鋤奸行動”。正當朱皓良為行動人選而一籌莫展的時候,蔡振聲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第15集蔡小聰跟隨馮則清來到武漢這個花花世界,時常出入一些高級舞會和時尚派對,虛榮心十足的她對此非常享受,迷失在燈紅酒綠之中。 一天,馮恩然來找馮則清,要與馮則清合夥“做生意”——作為外貿局幫辦,馮則清常與洋人打交道,從洋人那裡走私些奢侈品進來應該是小菜一碟;而馮恩然作為武漢三鎮的巡囗警總長,可以為走私行為提供安全保障。只要二人通力合作,何愁不大發橫財,可這一提議卻被生性正直、講究原則的馮則清斷然拒絕,馮恩然不禁對這個遠房表弟大為失望,認為他是塊“榆木疙瘩”,不開竅。
第16集九江。蔡振聲收到一封革命黨人朱皓良的密信。信是從武昌發出的,朱皓良邀請蔡振聲去武昌,協助他執行一項機密任務——“鐵血”行動。正好當時蔡振聲的大米加工廠已被蔡小聰和蔡再興把持,蔡振聲想為革命籌措經費已經無望,便決定應邀去武昌,徹底投身革命。 臨行前,蔡振聲策馬上了獨秀峰,與蘇臻玉依依惜別。蔡振聲還特地囑咐張寶仔這段時間韜光養晦,保存實力,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等革命爆發,便可起兵與之遙相呼應。張寶仔點頭稱是,說寶仔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蔡大哥,大哥你說怎么辦,小弟就怎么辦。 蘇臻玉則一直擔憂地望著蔡振聲,十分不捨。蔡振聲將臻玉攬在懷裡,愛憐地說,別擔心,臻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蘇臻玉的淚水奪眶而出,振聲,你答應我的,你可不能食言,一定要好好地回來啊!蔡振聲重重地點了點頭:寶仔,臻玉就交給你了。 張寶仔拍著胸脯,大哥,你就放心吧。蔡振聲用手輕輕地擦乾了蘇臻玉掛在臉上的淚水,縱身上馬,頭也不回地奔下山去。他不敢回頭,因為他怕看到蘇臻玉和她那雙憂傷的眼睛,他就再也沒有了離開的勇氣。而蘇臻玉和張寶仔一直在他的身後,含淚看著他一點一點地遠去,消失在夕陽之中。 蘇十八自投誠葆琛以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行刺葆琛,但他一直被暗探所監控,根本就沒有行動的機會。蘇十八探知葆琛喜歡古董,便常去古玩市場,期待能夠搜羅到一兩件寶貝獻給葆琛,得到接近葆琛的機會。一天,蘇十八在古玩市場發現一柄古代七星匕首,頓覺眼睛一亮,腦海中立即閃過一個大膽的計畫。 次日,蘇十八以獻寶為名,攜一副畫卷和這把七星匕首前去拜見葆琛。在葆琛府門口,衛兵仔細搜查蘇十八的全身,發現並無攜帶任何武器,唯有這把七星匕首,卻是危險之物。蘇十八解釋說,這畫卷和匕首全是古董,是獻給葆琛大人的寶貝。不信,你可以直接問葆琛大人。衛兵一聽,再也不敢多言,趕緊放行。 蘇十八進府以後,乘人不備,迅速將七星匕首藏進懷中。此時,葆琛正在和馮恩然議事,見蘇十八來到,先是假惺惺地安撫幾句,接著便問蘇十八有什麼好東西,趕緊拿出來讓本官開開眼。 蘇十八不語,用目光示意葆琛,有馮恩然在場,不便多說。葆琛會意,讓馮恩然去門口稍等片刻,隨時聽候召喚。等馮恩然走到門口以後,蘇十八將手中的這副畫卷徐徐展開,此乃八大山人的花鳥手卷真跡。葆琛一見,不禁大為驚喜,趕緊拿過畫卷,見牆上有顆現成的釘子,便將畫卷掛到牆上,背對蘇十八,面朝畫卷忘情地欣賞著,不時發出嘖嘖的讚嘆聲。蘇十八眼見葆琛看畫看得入神,對自己放鬆了警惕,便快速從懷裡抽出七星匕首,朝葆琛刺去。 不想葆琛掛畫的旁邊,正好有一個衣鏡,是葆琛平時整理著裝用的。葆琛通過衣鏡,正看到蘇十八拔出匕首,急轉身喝道,蘇國強,你要乾什麼?站在門外的馮恩然,也跟著沖了進來。 眼見行動不順,蘇國強心中不免有些發慌,他靈機一動,反而表情鎮靜,雙手舉起匕首,遞向葆琛道,大人,我從古玩市場還尋得精緻匕首一把,特來一併獻給大人,請大人過目。 葆琛接過匕首一看,果然是一把好匕首,七顆寶珠嵌飾,鋒利無比。葆琛大喜,對蘇十八送來的兩件寶物,一一笑納。蘇十八走後,馮恩然告訴葆琛,剛才蘇十八似乎有行刺的跡象,因被及時發現,便佯裝獻匕首。在馮恩然的提醒下,從得到寶貝的喜悅中清醒過來的葆琛,也覺得蘇十八剛才的舉動值得懷疑。馮恩然眼珠一轉,向葆琛建議道,卑職倒有一計,蘇十八是真心還是假意,一試便知。只要大人您即刻派人去請蘇十八來,他若毫不驚慌,一點也不懷疑,便是真心向您獻寶;若是他蘇十八百般推脫,不肯前來,必是心中有鬼,那么他獻匕首是假,行刺才是真,可立即將他逮捕審問。 果然,蘇十八剛到家中坐定,回想起剛才的險情,還一陣陣地後怕。這時,葆琛派人請他去府上一敘,有要事相商。蘇十八左右權衡,決定鋌而走險,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慨然赴約。蘇十八此舉反而救了自己,不過從此以後,多疑的葆琛還是加強了對蘇十八的防範,不再接見蘇十八。
第17集在朱皓良的安排下,蔡振聲隱姓埋名,以開照相館為名,行籌備暗殺葆琛之實。白天,蔡振聲替人照相,晚上則在裡面和朱皓良仔細研究葆琛的行動規律,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一個可以置葆琛於死地的機會。 令蔡振聲沒有想到的是,照相館的生意竟然十分紅火,每天顧客盈門。這一天,更是來了一個令蔡振聲十分意外的顧客——蔡小宛。蔡小宛所在的教會醫院離這不遠,她是來替醫院的瑪利亞院長取照片的,沒想到竟然見到了自己的哥哥,不禁大喜過望。小宛想帶蔡振聲去見見郭景文,順便安慰一下他,但蔡振聲卻不願在這個時候去見郭景文——因為他要暗殺的葆琛,正是郭景文曾經的岳父,也是郭景文這個巡囗警總長現在所要全力保護的人。蔡振聲明白自己身上的特殊使命,不敢暴露和招搖,這個時候去見郭景文,只會給自己添麻煩,所以他叮囑小宛,千萬不要告訴景文自己就在武漢,如果方便的話,他會主動去見景文的。蔡小宛答應了哥哥的要求,但她再三叮囑哥哥,一定要小心,萬一遇到了麻煩,一定要向景文求救,他一定會幫你的。 蔡振聲親手給妹妹拍下了一張照片。總督衙門。葆琛對剛才的行刺仍心有餘悸,他召集郭景文、馮恩然還有剛才被燙傷的那名軍警開會。按照這名軍警的描述,相關人員已經畫圖繪影,將刺客的頭像送到了葆琛手裡。 儘管安上了兩撇假鬍子,還在左臉頰上貼了一顆假痣,馮恩然還是一眼就認出刺客就是蔡振聲,馮恩然早就知道蔡振聲與郭景文的關係,於是他在葆琛面前大進讒言,斥責郭景文沒有保護好葆琛的安全,犯了嚴重失職的大罪;指責蔡振聲的逃走,郭景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不排除郭景文有故意放走蔡振聲的重大嫌疑;進而捕風捉影,懷疑郭景文是內鬼,葆琛去戲園看戲的訊息就是郭景文暗中透露給蔡振聲的。 儘管郭景文不惜用自己的身體替葆琛擋子彈,結果換來的卻是葆琛的猜疑。最終,葆琛以郭景文和蔡振聲的關係不適合調查此案為由,讓郭景文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任命馮恩然代行巡囗警總長一職,郭景文降職做了馮恩然的副手。
第18集馮府。馮恩然召開了一個盛大的慶祝晚會,慶祝自己再任巡囗警總長。遠方表弟馮則清攜夫人蔡小聰一同前來祝賀。性感嫵媚的蔡小聰精心打扮,出現在晚會之上。馮恩然為蔡小聰的美貌所吸引,而富於心計的蔡小聰早就想勾搭上馮恩然這顆大樹,兩人眉來眼去。在敬酒時,蔡小聰故意投其所好,向馮恩然大獻阿諛之詞,恭維馮恩然才是維護武漢三鎮穩定的柱石,蔡振聲之流不過是蚍蜉撼大樹。 馮恩然好奇地問,蔡振聲不是你的哥哥嗎?現在他成了朝廷要犯,你就一點不為他擔心。沒想到蔡小聰輕蔑地說,哥哥,他有當哥哥的樣子嗎,我從來就沒有拿他當哥哥,當然,他眼裡也從來就沒在乎過我這個妹妹。 馮恩然打著哈哈:蔡小姐審時度勢,不愧是女中豪傑啊,對蔡振聲這種人就應該劃清極限,萬不可越雷池一步啊。蔡小聰繼續說道,還是大人您明察,蔡家出了這么個亂黨,真是家門不幸,小女子還真是挺害怕的。 馮恩然哈哈一笑,放心,有我在,沒人奈何得了你。你可真是個美人兒。 蔡小聰媚笑著,大人就是我的靠山,那將來我可就仰仗大人您了,城門口,四處張貼著通緝蔡振聲的畫像。馮恩然和郭景文奉命率眾軍警在門口設下了重重哨卡,對出城的人和貨物一一詳細的盤查。 這時,一支戲班子浩浩蕩蕩地開過來,隊伍中間是一頂大轎子,但這大熱的天卻連窗簾也不拉開,被遮的嚴嚴實實。戲班子來到了城門口,哨兵上前盤問,原來是個京劇戲班子,前幾天剛給葆琛大人唱過戲,這會正要出城呢。哨兵倒也識趣,知道戲班子是葆琛的貴客,不敢得罪,請示一下郭景文便放行了。正在此時,馮恩然從茅廁出來,看到眼前一夥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城去,甚是詫異。馮恩然心下猜想,莫不是郭景文趁我不在私放的吧。再抬眼看看遠去的戲班子,中間藏了一頂轎子,被裹得嚴嚴實實,難道這就是郭景文的陰謀。 馮恩然越想越覺得不對,帶著幾個警衛便追了出去。馮恩然令手下大聲命令戲班子停下接受檢查,不想戲班子聽到呼聲反而跑的更快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馮恩然於是料定這伙戲班子中定是藏了革命黨,二話不說,火速攔住戲班子,一把撩開轎子的門帘,裡面哪裡是什麼革命黨啊,分明是一個女戲子。馮恩然大怒,抓住戲班領頭的就問,你們跑這么快乾什麼,叫你們為什麼不停下?領頭的委屈地答道:我們害怕啊,你們這些人提著槍追上來,我們以為是要搶東西。馮恩然聽罷,大呼上當,立即吩咐手下調轉回頭,迅速朝城門口趕去。 其實,這伙戲班子正是郭景文有意安排的誘餌,此時的城門口,只見一個化了妝,帶著大斗笠的男子站在出城的百姓中間,哨兵正要搜查他,郭景文喝止了哨兵:一個叫花子還查他乾什麼,快讓他出去,在這礙眼!哨兵正要放叫花子出城,不想馮恩然卻遠遠地趕了回來,一邊大叫著,關城門,不要放人。就這樣,叫花子被馮恩然抓個正著——原來叫花子正是蔡振聲,郭景文眼睜睜看著蔡振聲落入馮恩然之手,卻無能為力。馮恩然上報葆琛,將蔡振聲嚴密看押起來,為防止遲則生變,第二天一大早就對蔡振聲執行槍決。 當夜,幾個蒙面人悄然出現在關押蔡振聲的房間外,這幾人偷偷接近房間外的看守,三下五除二,快刀斬亂麻,將這些看守一一解決,迅速從房間裡劫出蔡振聲。其中一名蒙面人撕開臉上的黑布,正是蘇十八,另外幾人是朱皓良特地派過來,協助蘇十八劫大獄的。 蘇十八救出蔡振聲之後,讓其他人先行撤離,然後拿出自己的出城令牌交給蔡振聲,讓其趕快出城,以免夜長夢多。原來,自從蘇十八上次給葆琛“獻寶”之後,一直小心行事,有機會就準備些古玩、字畫什麼的,拿去給葆琛大人“鑑定”,逐漸贏得了葆琛的信任。 臨走前,蘇十八再三告誡蔡振聲,自己好不容易才開始贏得葆琛的信任,所以“臥底”一事切記要注意保密,甚至連蘇臻玉都不要告訴。同時,他鄭重拜託蔡振聲,自己為了革命事業,欠家人太多太多,現在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臻玉,今後,臻玉就託付給你了。正在這時,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原來是馮恩然預感到不對勁,特地帶人來蔡振聲的關押室加強警力,不想剛一趕到,看到的卻是橫在地上的看守屍體。馮恩然暗叫不妙,不敢怠慢,立即帶人朝城門口追趕而來。 蘇十八催促蔡振聲趕緊撤離,自己則留下來,吸引馮恩然及其手下朝相反的方向追去!在蘇十八的掩護下,蔡振聲安全出城。而馮恩然則費了好一番周折,終於將前面逃竄的黑影死死按住,押到燈籠下一看,不禁勃然大怒,這哪裡是蔡振聲,分明是蘇十八。蘇十八裝作沒事人一般,嚴厲抗囗議著,馮大人,我犯哪條王法了,要不要我去找葆琛大人說說理去,
第19集九江,蔡家大院。賈亮拿著拘捕令,來到蔡家大院,破門而入大肆搜查,卻沒有找到蔡振聲。賈亮將蔡母等全家老少連同僕役悉數趕到院子,逼他們說出蔡振聲的下落。 賈亮耀武揚威地數落著蔡母,你養的好兒子,竟然膽敢行刺葆琛大人。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看你們這些人一個也甭想脫得了干係。說,叛黨蔡振聲人在哪裡。蔡母說,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振聲他絕不會是什麼叛黨。 賈亮恨恨地說:“還嘴硬?你個老不死的,說,蔡振聲他在哪裡,不說就讓你死。”賈亮殘忍地命令手下,一槍結果了護著蔡母的貼身丫鬟。頓時,蔡家老少都驚恐地瑟縮在一起。這時,賈亮又一把揪出了趙姨娘。趙姨娘滿臉是淚,只是不停地搖頭。賈亮把槍抵在趙姨娘的頭上。
第20集當晚,葆琛在武昌閱馬場,對馮格、劉季、楊宏等三人進行公審,並殘忍地殺害了這三名革命志士。躲在人群中的蔡振聲和朱皓良,眼看著自己的同志遇難卻無能為力,不禁扼腕嘆息,悲憤連連。 葆琛對革命黨人的大肆屠殺,非但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反而激發了革命黨人反抗的鬥志和決心。由於花名冊已經落到了葆琛手裡,革命黨人為了保護自己不被枉死,決定提前行動,十月十日這天晚上,新軍將士自發舉行了起義。聽到新軍起義的訊息,朱皓良和蔡振聲又驚又喜,趕緊進城與起義的新軍會合,朱皓良被推舉成了臨時總指揮,蔡振聲則做了朱皓良的高級參謀。朱皓良率領著這支起義軍,開始圍攻武漢清廷的象徵——總督衙門。 總督衙門裡,葆琛帶領馮恩然、郭景文等人還在負隅頑抗。在郭景文的指揮下,清軍勉力支撐,但畢竟革命軍人多勢眾,清軍的防禦體系岌岌可危。這時,蘇十八緊急趕到葆琛府,名義上是去支援葆琛,實際上是在尋機機會,意欲一舉刺死葆琛,回響革命。正當蘇十八要動手的時候,發現葆琛身邊布滿了馮恩然的親信,關鍵時刻,馮恩然已早先一步動手,殺死葆琛,宣布起義。 本來,馮恩然眼見大勢已去,勸說葆琛投降。然而葆琛卻是個死硬派,他大罵馮恩然沒有節氣,是個反骨小人;自己是大清的臣子,世受君恩,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投降亂黨,再說了,你和我的手上,沾滿了那么多亂黨同志的鮮血,他們能輕易地饒過你? 馮恩然陰陰地笑著,既然你願意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只要你一死,所有的血債都會扣到你的頭上。我只不過是個職業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那些屠殺民眾和革命黨的命令,可都是你硬逼著我乾的。葆琛眼見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大怒之下,急火攻心,一股鮮血吐了出來,絕望地叫道,馮恩然,你……虧我對你如此信任。馮恩然眼露凶光,大聲喊道:夠了,葆大人,你我之間除了相互利用還有什麼,我們的遊戲該結束了。說罷一槍解決了葆琛。 蘇十八不禁心中暗驚,這馮恩然首鼠兩端,真是太厲害了,但他並未表露這一切,而是緊跟馮恩然,呼應革命,回響起義。第二天一早,總督衙門的大清龍旗被緩緩地降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革命軍的十八星旗。 武昌臨時軍政囗府宣布成囗立,起義新軍的有功之臣,各封官職。朱皓良擔任軍務部副部長,蔡振聲也因為功勳卓著,擔任軍務部參謀。但讓蔡振聲難以接受的是,見風使舵的馮恩然,因為臨陣起義,獻上了葆琛的首級,並把一切屠殺革命黨的罪惡都推到葆琛身上,居然也成了首義英雄。馮恩然幸運地保住了自己武漢巡囗警局總巡長的位子,只是從效忠清廷,變成了效忠軍政囗府。 郭景文的命運和馮恩然截然相反,他成了保皇反黨,遭到通緝。馮恩然獲得了公報私仇的好機會,他重金懸賞,讓手下全城嚴密搜查郭景文。蔡振聲也非常擔心郭景文的安危。一大早,他就帶著衛兵,在武昌的大街小巷中仔細找尋,希望能夠發現郭景文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總督衙門前,蔡振聲碰到了同樣在苦苦尋找郭景文蹤跡的蔡小宛。小宛此時因為擔憂郭景文,面容憔悴,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采。看著小宛的模樣,蔡振聲一陣心疼,他告訴小宛,自己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尋找郭景文。話是這樣說,可是郭景文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地失蹤了。小宛無助地撲到哥哥的懷裡,嗚嗚地哭了。 武昌首義成功,朱皓良、蔡振聲主持開會,決定給蘇十八證明身份,恢復名譽。沒想到蘇十八卻拒絕了,他說雖然武昌已經光復,葆琛也已命歸黃泉,但他發現了一個更為危險的人物——馮恩然,此人在葆琛得勢的時候,他拚命討好葆琛,大肆屠殺革命黨人;如今眼見革命黨力量占了上風,他又將一切罪名推到葆琛頭上,殺掉葆琛,投靠到革命陣營中來。這人就像三國時的呂布,先是殺義父丁原,後又殺董卓,輕狡反覆,鑽營投機,唯利是視!更讓人不安的是,馮恩然手上掌握著全武昌的巡囗警力量,屬地方實力派,一旦他對革命心生二端,後果將不堪構想。因此,對馮恩然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不可不用,但亦不可不防啊。乘我現在身份尚未暴露,請組織同意,派我去馮恩然身邊繼續“臥底”,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朱皓良、蔡振聲二人經過研究,覺得蘇十八所說不無道理,如今革命形勢尚不明朗,一旦馮恩然反水,將會給革命帶來難以估量的影響。
第21集與此同時,武昌教會醫院裡,蔡小宛打開了護士科室的房門,出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郭景文。原來郭景文被馮恩然追趕,無奈之下他只得潛入教會醫院暫避,不想在這裡第一個遇到的人正是蔡小宛。 此時的郭景文一身血跡,為了安全起見,蔡小宛連忙把郭景文帶到自己的宿舍,關上房門,為郭景文包紮傷口。昨晚郭景文要槍斃叛變的馮恩然時,由於寡不敵眾,胳膊上反而中了馮恩然一槍,只得帶傷逃離。由於郭景文“保皇反黨”的身份,革命黨人和公報私仇的馮恩然都要抓他,尤其是馮恩然,必欲置之於死地而後快——只要郭景文一死,自己當年在總督衙門口假傳郭景文指令鎮囗壓民眾的血案,就可以推的乾乾淨淨。 就在這時,馮恩然率領眾軍警強行闖入教會醫院,搜捕郭景文。顯然,郭景文的行蹤已經被這些人發現了。馮恩然在醫院大肆搜捕一番,卻沒有找到郭景文,但滴在護士科室門前的血滴使得馮恩然堅信郭景文就在醫院裡。現在只剩下女護士的宿舍沒有搜查了,馮恩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瑪利亞院長已經對他十分不滿了:將軍,我想你該尊重我們教會醫院,現在就請你離開。馮恩然毫不在乎地拒絕了,他帶著軍警沖向宿舍,一間一間地推開房門,沒有什麼異常。而此時小宛和郭景文正呆在宿舍里,他們聽著馮恩然罵罵咧咧地越走越近,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上。小宛宿舍的房門終於還是被馮恩然推開了,馮恩然一眼就看見小宛躺在床上:小姐,我們要搜查了,請您配合。小宛平靜地回答道:搜吧,不過我今天生病了,躺在床上休息,我就不起來了。說罷側著臉“睡”去。馮恩然和手下把這間宿舍里外搜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最終只得悻悻地走了。 眾人走後,小宛的床上探出一個腦袋,他就是郭景文。原來為了躲避馮恩然的搜查,蔡小宛把郭景文藏在了自己的床上。兩個人在床上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當馮恩然走後,壓抑而緊張的空氣一掃而空,兩個人再也無法抑制對對方的“好感”,他們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末了,小宛羞答答地問郭景文:“你會娶我嗎?”郭景文此刻也不再隱瞞自己的想法:當然,只要你願意。蔡振聲房間。蔡振聲一直在擔心郭景文的安危,一聽小宛說郭景文就藏在教會醫院裡,不禁大喜過望。蔡振聲決定,他要親自將郭景文送出武昌去,否則,郭景文遲早要遭馮恩然的毒手。這時,小宛突然對蔡振聲說道:哥哥,我要嫁給郭景文,你同意嗎?蔡振聲正在錯愕,小宛便把上次在教會醫院宿舍遭遇馮恩然搜查的事說了一遍。哥哥,我已經是郭景文的人了,希望你祝福我們。 蔡振聲點頭答應:妹妹,只要你覺得好,哥哥就同意。漢口。從武昌打探訊息歸來的蔡小聰再度鼓動馮則清回響起義,投奔革命黨,沒想到馮則清還是拿不定主意,他認為現在形勢尚不明朗,革命頭子孫中山、黃興都不在湖北,亂黨群龍無首,不一定能成事,所以他決定再觀望一下,當下風雲變幻,要保持謹慎,不可貿然行事。蔡小聰譏諷道,你這么畏首畏尾,怎么能成就大事,馮則清不悅地,我這不是沒有膽量,是謹慎。蔡小聰嘲笑道,在我看來,這都是一個意思。在這亂糟糟的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也不看看你的本家弟兄馮恩然,人家現在都當了革命黨的巡囗警總長了。 馮則清不滿地,“得得得,別跟我提他,他是他,我是我,別看他這么鬧騰,遲早有他後悔的一天!”蔡小聰不屑地,怎么,不愛聽了?我看他就是比你強,該後悔的應該是你。話音未落,傳來了漢口光復的訊息。馮則清大為懊悔,承認自己錯失了良機。事不宜遲,馮則清憑藉自己在外事部門任職,同各國領事館的人頭都比較熟,便帶著蔡小聰急匆匆地躲進英租界避難。不過此時蔡小聰對馮則清更加失望,認為他優柔寡斷,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難成大器。
第22集晚上,蔡振聲隨著蔡小宛來到教會醫院,見到了郭景文。郭景文知道蔡振聲來救自己,十分欣慰。不料,蔡振聲卻嚴肅地告訴郭景文,自己可以幫助他出城,但是郭景文必須答應自己一個條件。蔡小宛不敢相信這是哥哥說出的話。蔡振聲和郭景文如同親兄弟一般相好,在這樣一個生死關頭,他竟然會提條件。蔡振聲說出了自己的條件:那就是——郭景文必須發誓,離開武昌後不能繼續幫助清廷反對革命黨!蔡振聲知道,他們兩兄弟在歧路之上已經越走越遠,他不想看到,有一天兩兄弟會在戰場上自相殘殺。 郭景文苦笑著,然後堅決地告訴蔡振聲——如果我能僥倖逃離武漢,一定會帶兵回來,平定叛亂。郭景文反而規勸蔡振聲趕快脫離革命黨,武昌叛黨不過數營,一俟朝廷大軍壓境,必然死路一條。再說了,中國已經積貧積弱多年,暴力革命只會給老百姓帶來更大的痛苦。 蔡振聲反駁道:“郭景文,你太天真了,你到現在還相信腐敗的清廷能帶領中國強大起來嗎?”中國有句老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還有一句成語,叫鳳凰涅盤。革命的過程雖然充滿了陣痛,但結局一定是美麗的。 蔡小宛沒想到兩兄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她勸說兩人,有什麼分歧,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蔡振聲打斷了妹妹的話,他斬釘截鐵地告訴郭景文,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再來找我,那時我就是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把你送出城。 郭景文告訴蔡振聲,自己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信念,沒有你的幫忙,我一樣可以逃出武昌。蔡小宛無可奈何,只好乘著夜色,將郭景文藏在自己的轎子裡,冒險出城。 哨卡。蔡小宛“夾帶”郭景文,冒險過關。蔡小宛憑藉教會醫院護士的身份,聲稱自己是受了軍務部蔡振聲參謀的派遣,去前線為受傷的起義軍長官出急診。不料,馮恩然為了抓住郭景文,在所有的哨卡都增派了人手,檢查比平時更加嚴格,所有過路人等,一概都要進行檢查。蔡小宛傻眼了,她知道,檢查的結果,就是郭景文當場被擒,死路一條。但是蔡小宛無法違抗,只好慢慢地下了轎子,眼看哨兵就要搜出郭景文。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蔡振聲突然出現,喝止了哨兵。原來蔡振聲實在放心不下郭景文,便一路尾隨在蔡小宛之後,暗中予以保護。本不想現身的他,眼見郭景文危在旦夕,立即挺身而出,施以援手。 蔡振聲呵斥道,蔡護士是奉了自己的軍令,到前線去給負傷的長官就診的。我看就不必檢查了,萬一耽誤了長官就診的時間,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哨兵知道蔡振聲是軍務部參謀,上級的命令,怎敢違抗,於是這名“倒霉”的哨兵恭恭敬敬地給蔡小宛道歉,又恭恭敬敬地將蔡小宛請回了轎子,順利放行。 當晚,郭母交代僕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慶祝一家人亂世中難得的相聚。晚宴上,郭景文宣布了一個訊息,他要和小宛結婚。郭母聽後很高興,家裡又要添丁增口了,更重要的是,郭景文願意再娶,表明他已經走出了失去月華的陰影。 適逢戰亂,婚事從簡,第二天,郭家舉行了一場簡易婚禮,郭景文和蔡小宛有情人終成眷屬。在家的這些日子,郭景瑞時常高談闊論,自以為是地認為武昌叛亂不過是亂兵譁變,成不了多大氣候。郭景文不同意這種輕敵的看法,他認為武昌之亂,不比當年的太平天國,革命黨是一群有主義、有鬥志的熱血男兒;而當今的攝政王,不過是一個高牆豢養的王爺,不諳世事,朝中其它重臣,如蔭昌、奕劻之流,更是平庸之輩,要靠這些人平息武昌之亂,不啻於痴人說夢。郭景瑞有些不服,照你看來,這滿朝文武,就沒人能擔此重任了嗎。郭景文自信地說,當今之世,能收拾這一殘局的,非袁宮保莫屬。我明天就去河南彰德,拜訪這位世伯。而此時,蘇臻玉正坐在張寶仔營地的篝火旁,火光照亮了她的面龐,清晰可見的卻是一副淒楚可憐,凝神若思的樣子。這時張寶仔手裡拿著一件風衣走了過來,給蘇臻玉披上了大衣:臻玉,還在想蔡大哥啊!放心吧,蔡大哥一定會回來的。夜裡冷,早點回屋去了。鑒於上一次貿然率兵攻打山寨失敗的教訓,賈亮認為這一次必須智取,而智取的前提就是需要在張寶仔的山寨里物色一名內線。對於這名內線,其實賈亮早已有了人選,此人正是二當家的。 一天,二當家的心情鬱悶,獨自下山喝花酒,賈亮“適時”出現,拿出黃金收買二當家的,並許諾二當家的,如果他能拱手獻出山寨,帶領手下投誠,賈亮不僅讓他當獨秀峰老大,還可以得到蘇臻玉。就這樣,二當家的成了賈亮的眼線,山寨的內賊,一直背著張寶仔,為投誠賈亮做準備。 二當家的用賈亮所給的金條,不斷地收買山上的弟兄們。對於張寶仔的親信,二當家的則跟賈亮合謀,每當這些親信被張寶仔派出去執行任務時,二當家的立即派人將這些人的行動路線一一告訴賈亮,賈亮帶人埋伏在暗處,守株待兔,一抓一個準。不久,張寶仔的親信就消失殆盡,實力大減。
第23集九江蔡府。由於蔡小聰去了武漢,由蔡振聲創辦的大米加工廠現在被蔡再興一人把持著。乘著戰爭時機,蔡再興開始大肆囤積糧食,他知道,打仗就需要錢糧,糧食價格將會成倍上漲,屆時自己就可以狠狠地撈上一筆。蔡母對蔡再興大發不義之財的行為深惡痛絕,她斥責蔡再興,這樣做將導致多少無辜的百姓遭殃,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蔡再興當眾頂撞道,您還是替您自個兒的兒子多想想吧,蔡振聲竟然在武漢造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還有你兒子的老相好,蘇臻玉,也跟著在獨秀峰上瞎鬧騰,跟朝廷作對,一旦朝廷追究下來,他們一個也好不了。你們別一個二個地都瞧不起我,最後這個家,還是得靠我,靠我。 蔡母被氣得心臟病發作,再加上對蔡振聲和蘇臻玉的擔心,一口氣上不來,暈倒過去。蔡再興全然不管,拉著母親趙姨娘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是僕人們忙作一團,趕緊掐人中,忙活了好久,蔡母才幽幽地醒來,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幾天以後,郭景之帶著蔡小宛幫她採購的東西,再次離開了這個家,朝武昌而去。因為擔心蔡振聲的傷勢,郭景文對郭景之在朝廷控制區為革命黨的行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予追究。郭景之離開時,家裡所有人都到門口去送,千叮嚀萬囑咐,難捨難分,這裡面唯獨少了郭景文——此時的郭景文,正站在自己的窗前,目送著她唯一的妹妹離去。劉家廟前線,郭景文的北洋軍與蔡振聲的革命軍對峙著。北洋軍準備進攻漢口,郭景文所率的第二步兵營擔任主攻。戰鬥打響了。郭景文戰鬥驍勇,指揮得當,取得節節勝利。這一仗,革命軍損失慘重,北洋軍則銳不可擋地攻下了漢口。 漢口失陷,湖北軍政府面臨著巨大的壓力,甚至有人提出,北洋軍兵臨城下,不如撤出武漢,避其鋒芒。這一提議遭到了朱皓良和蔡振聲等人的堅決反對,兩派意見相持不下,爭論不休。關鍵時刻,蔡振聲拔槍大喊,武昌乃革命聖地,是革命的象徵,再有誰敢言放棄武昌者,殺。 漢口戰役,將官損失慘重,急需大量補充。湖北軍政府決定,凡是有將官資格的,一律進入軍隊,參加戰鬥。漢陽,成為北洋軍下一個進攻目標,革命軍已經在這裡布置了大量的防禦兵力,兩軍對壘,相持不下,形成了僵局。這天深夜,蔡振聲突然接到了上級的軍令:連夜突襲,反攻漢口。革命軍的軍力不足,防禦尚屬勉強,哪裡有力量反撲漢口,蔡振聲對這個冒險的命令大惑不解,他親自去找標統,希望可以勸阻這次飛蛾撲火式的進攻。但是蔡振聲到了標統的營房,卻愣住了,他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就是馮恩然。 蔡振聲勸告馮恩然,現在應該穩固防守,消磨敵人的鬥志。而未知敵情,貿然偷襲,以少打多,乃是冒險之舉,萬不可行。但是馮恩然卻堅信“用兵當用險”,指出偷襲乃是出奇制勝的妙策。 蔡振聲知道,馮恩然是在公報私仇,用一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往鬼門關上送。然而蔡振聲不知道的是,馮恩然這樣做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讓蔡振聲和郭景文在戰場上相互廝殺,結果是不論誰陣亡,他都是贏家。果然,蔡振聲不久就發現,他領命偷襲的北洋軍部隊正是郭景文的第二步兵營。
第24集蔡振聲趁著夜色,帶隊偷襲北洋軍,馮恩然在後方觀察局勢,伺機而動。郭景文發現有人偷襲,連忙下令抵抗還擊,但是北洋軍只是象徵性地稍作頑抗,就潰不成軍,向後撤退。蔡振聲乘勝追擊,把戰線再往前推進。馮恩然見狀大喜,命令後續部隊,發起衝鋒。 蔡振聲奮不顧身地衝鋒在前,但是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敵人的撤退,有條不紊,似乎是有組織、有計畫地在撤退。這很可能是誘敵深入的詭計。蔡振聲覺得不能再輕率冒進了,但是馮恩然認為形勢大好,他執意進攻,想要一鼓作氣,收復漢口。 蔡振聲只好聽令,率領革命軍再次衝鋒,終於,在馬家鋪一帶,他衝進了郭景文的包圍圈……原來郭景文早就在馬家鋪布置下了天羅地網,準備伏擊革命軍,之前的撤退、潰逃,都是他做出的假象。後面的馮恩然見勢不妙,連忙帶領大部撤退。只剩下蔡振聲帶領先鋒隊,陷入苦戰。混戰中,蔡振聲和郭景文兩兄弟在夜色中相互射擊,後來子彈用完,又赤手空拳地搏鬥,扭打在一起。最終,他們認出了對方,不禁面面相覷。 蔡振聲悲憤地痛斥郭景文,指責他助紂為虐,殘殺革命軍。但是郭景文也堅信自己掌握著真理,他讓蔡振聲趕快脫離革命黨,否則肯定是死路一條。蔡振聲悲憤地告訴郭景文,自己幹革命一定要乾到底,除非他現在就殺死自己。郭景文說那我們兄弟的情誼,就只能就此結束了。 馮恩然終究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實際上,早在袁世凱上台之前,馮恩然便通過朝中的叔叔先得到了這個訊息,在北洋軍界擁有巨大威信的袁世凱是否會扭轉目前的局勢,革命軍是否將受滅頂之災?一切都是未知數。因此,一直感覺到危機的馮恩然眼見革命軍大勢將去,便轉而準備投靠北洋軍。 蘇十八探得這一訊息,火速通報給朱皓良和蔡振聲。朱皓良一聽,趕緊調馮恩然回防,並緊急派蔡振聲拿著軍政部的急令,前去攔截。最終,在蔡振聲的阻攔下,馮恩然沒能將大部隊帶走,只帶了蘇十八等少數幾個親信,乘夜色倉皇度過長江,投奔北洋軍而去。 馮恩然到底還是叛逃了,當蔡振聲將這一訊息告訴朱皓良時,朱皓良正在和部將下象棋。聽到蔡振聲的報告,朱皓良鎮定自若,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慌什麼,這是我暗地派過去的。 朱皓良話剛出口,好像馬上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立即抬起頭環顧左右,予以掩飾。蔡振聲也跟著“演戲”,對部下訓道,你們都聽好了啊,朱將軍什麼都沒說,你們也什麼都沒聽到,聽到了嗎?下屬們諾諾連聲。話雖如此說,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一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北洋軍那裡。當然,這一訊息在北洋軍里的傳播,暗中自然少不了蘇十八的“功勞”。北洋軍長官聽得這一訊息,立即大怒,抓起馮恩然就要槍斃:“原來是這樣,我早就疑心你是否是真心投誠過來的。來人吶,把馮恩然給我拉出去斃了!” 馮恩然大力爭辯,不僅獻出了武昌城內的布防和城防工事圖,而且亮出了其在京城為官的叔叔這一王牌,北洋軍長官對馮恩然的叔叔畢竟有點忌憚,只好放過馮恩然。蘇十八眼見朱皓良和蔡振聲的“借刀殺人”之計已然無法湊效,察言觀色之下,趕緊替馮恩然求情,大力證明馮恩然的清白,北洋軍長官正好借坡下驢,索性放過馮恩然一命,這使得馮恩然對蘇十八大為感激,更加信任蘇十八。儘管馮恩然保住了一條小命,但從此之後,北洋軍對他也不再信任,一直不重用他,使得“胸懷大志”的馮恩然抑鬱不已。馮恩然明白,寄人籬下是沒有前途的,要想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不被人呼來喝去,只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亂世之中,要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必須靠實力說話,這實力就是槍桿子,誰有了槍桿子,誰就是老大,誰就可以說了算。
第25集馮恩然為了實現當“草頭王”的目標,開始了他的“宏偉藍圖”,第一,要想招兵買馬,必須具有足夠的錢財,沒有錢財,什麼事也幹不成,因此,馮恩然開始了他的走私生涯;第二,有了錢財,還需要有合適的人選替自己招兵買馬,供自己驅使,馮恩然一直在物色這方面的人選。 小宛放心不下郭景文,帶著幾個月的身孕,來前線看望她日思夜想的丈夫。小宛讓郭景文放心,現在家人已經從孝感搬回了漢口的府宅,哥哥景瑞也已全面接手了工廠的業務,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現在全家最擔心的,就是你和景之。 郭景文說,身為軍人,就得作戰,為國家出力,平定叛亂。這次在戰場上我還見到了蔡振聲。前方緊急,後方依舊歌舞昇平。不甘寂寞的蔡小聰慫恿馮則清在租界開了個盛大的舞會,美其名曰“慶祝收復漢口”,邀請各界要員參加。因為和馮則清的親戚關係,馮恩然也應邀出席了此次舞會;實際上,力邀馮恩然出席也是蔡小聰的主意,她早就對馮的“能幹”推崇不已,認定馮才是亂世中真正的帥才,遂心生結交之意。 果然,馮恩然一出手就是“大動作”,他再度向馮則清提議,邀其跟他合作“做生意”,乘著戰亂,將武漢的珍貴文物走私給洋人,用賺到的錢再從洋人那裡走私軍火,等於是用文物換軍火,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則清,你有洋人的關係,我能搞得到文物,咱們合作,還愁那白花花的銀子不滾滾而來。
第26集當夜,蔡家的大米加工廠。隆隆機器聲中,蔡母正帶著幾名工人加班。本來這大米加工廠一直為蔡再興所把持,可他心術不正,借戰亂之際囤積糧食,大發國難財;九江軍政府為維護市場穩定,大力打擊奸商,將蔡再興的大米加工廠收歸軍管,並要嚴厲懲處蔡再興,幸虧蔡母大力求情,才免去責罰。後來,九江軍政府了解到這大米加工廠本為蔡振聲所辦,曾經為革命黨人提供了大量的資金支持,而蔡振聲又是武昌首義的功臣,便決定將加工廠物歸原主,由蔡母暫時代為管理現在蔡母連夜加班,就是為了給軍政府趕製軍需大米。 突然,工廠的西北角燃起了竄竄火苗。接著,東南角也竄出了火苗,加工廠著火了。蔡母趕緊帶著工人們救火,並四處大聲求助:“起火嘍,快來救火啊!”信件很快就送到了小宛的手上。小宛看完信,再也坐不住了,她離開教會醫院,找到了婆婆,提出想即刻啟程,回九江的老家看一看。
第27集小翠非常緊張,她看清了這是一個穿著北洋軍服的士兵,以為這個士兵要非禮她,於是張嘴就想喊,沒想到來人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是小宛。原來是小宛來搭救,真是一場虛驚,此時的小宛一身北洋軍士兵的打扮,她正是靠這身打扮才混進兵營的。小宛丟了另一套軍服給小翠,兩個人趁著夜色,冒充巡邏的士兵,從馬廄偷了兩匹馬,悄悄地離開了北洋軍大營。 第二天,小宛和小翠終於走到了一個市鎮,她們又累又餓,身上又沒錢,小宛忍痛當掉了自己的手鐲和耳環,找到一處酒家,兩個人草草吃了一頓。從酒家老闆處得知,去九江應該朝東走,而她倆昨夜由於慌亂,辨不清方向,朝西走了一夜。姐妹倆趕緊調轉馬頭,朝東奔將而去。蔡振聲從前線回到指揮部,向朱皓良匯報工作,說看北洋軍的動向,不像是即刻要發動大戰的樣子。朱皓良說,即便如此,我們也馬虎不得,袁世凱此人向來老奸巨猾,現在他一定是以我們革命軍為籌碼,向朝廷討價還價。 正說著,副官將一封信交給了蔡振聲,由於戰爭的原因,僕人張媽寫給蔡振聲的信今天才收到。看完信,蔡振聲不禁臉色一變,他立即向朱皓良告假,說家中出了大事,他要趕緊回去一趟。朱皓良答應了,並叮囑他一路小心。 九江賈府。賈亮正在和蘇臻玉吃飯。蘇臻玉臉上淚跡未乾,由於心情憂鬱,什麼也吃不下。賈亮則心情很好的樣子,自斟自飲,得意洋洋地說,雖然叛黨接連在武昌和九江等地謀反,但他們的日子也快到頭了,只要北洋軍一進剿,全得完蛋,到時候,蔡振聲,還有整個蔡府,全都脫不了干係。蘇臻玉說,做你的美夢去吧,要不是你用威脅蔡家這個卑鄙的方法來挾制我,我寧願死了,也不願再見到你。賈亮頓時大怒,臭婊子,你太不識抬舉了。說畢,賈亮再次將蘇臻玉拉進了房間,狠狠地抽打她。蘇臻玉則心如死灰,面無表情地承受著。這一切,全被門口站崗的李二狗看在眼裡。 武昌。蔡小聰再次鼓動馮則清舉辦宴會,邀請租界的名流參加。這個有心計的女人,欲借舉辦宴會之機,同租界的洋人們搞好關係,從而為走私鋪平道路。宴會上,蔡小聰找到了馮恩然,秘密地問“生意”做得怎么樣,馮恩然說,比你想像的還要好。好奇的蔡小聰當即就要去倉庫一飽眼福,馮恩然則意味深長地說,和我交往,你應該學的有點耐性,蔡小聰當即明白了,媚笑著,放心,我今晚就去找你。 被蒙在鼓裡的馮則清還不知道馮恩然與蔡小聰之間的勾當,他端著酒杯,走到了馮恩然的面前,說雖然我對你所謂的“生意”沒興趣,但我們畢竟是本家弟兄,今後還需多加走動才是,馮恩然笑著,一定,一定。
第28集漢口碼頭。夜色中,蔡振聲帶著手下仍在蹲守。自從上次碰到郭景文以來,蔡振聲堅持每晚守在這裡——這是武昌通往英租界的唯一道路,他就不信,那個走私文物的人還能長了翅膀,能飛到租界去。自那以後,郭景文也像是跟他約好似的,再也沒到這邊來巡邏,彼此維持著相安無事的態勢。 突然,江那邊傳來了“嘩嘩”的划船聲。蔡振聲等人立即警覺起來,子彈上膛,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江面。船越來越近了,船頭端坐的,正是馮恩然。船終於靠岸了,馮恩然全然不知一隻張開的大網正在等著他,仍然作威作福,吩咐手下小心輕放,可不要弄壞了這些老古董。一名士兵不小心打了個趔趄,差點將手裡的箱子掉到地上,立即遭到了馮恩然一記耳光。正在這時,槍響了。蔡振聲一槍擊中了馮恩然的小腿,馮恩然身體一軟,差點倒地,但他畢竟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迅速隱蔽起來,組織手下人負隅頑抗。 蔡振聲帶人快速沖了過去。眼見馮恩然已經受傷,手下們完全失去了鬥志,沒放幾槍,就放棄了抵抗,全部束手就擒。可是令蔡振聲大感遺憾的是,主犯馮恩然卻趁亂逃脫,不知所終。
第29集蔡小聰帶著不可一世的神情,走進了蔡家大院。把蔡母、臻玉、小宛等弄的面面相覷。唯有趙姨娘喜上眉梢,小聰是她的親女兒,一看這架勢就是已經出人頭地的樣子,讓她這個當娘的,臉上也有光彩。果然,小聰以一種賞賜者的作態,從馬車上拿出了一大堆花哨的禮物,一件件地分發給蔡母等人,讓蔡母等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晚餐時,小聰將那些好吃的菜,不停地夾給趙姨娘,弄得趙姨娘很尷尬。而小聰卻一副無所顧忌的樣子,高談自己的人生感悟,說人生在世,就得及時行樂。管它什麼狗屁的戰爭,管它革命軍勝利,還是北洋軍勝利,這些都和自己無關,她唯一關心的,就是能不能得到好處。真搞不明白郭景文和蔡振聲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在戰場上打來打去是為了什麼,在我看來,這樣做一點都不值得。這話在蘇臻玉和蔡小宛聽來,心裡很不是味道。蘇臻玉本想和她辯駁一番,被蔡小宛拉住了,悄悄地說,她愛放屁,就讓她放唄。帶著一種報復的快感,蔡小聰得意地走出了蘇臻玉的房間。在她走後,蘇臻玉看著蔡振聲送給她的掛墜,哭了一夜。而蔡小聰並沒有因此停下她罪惡的行徑,她生怕自己的陰謀不能得逞,蘇臻玉不會離開這個家,於是再次來到蔡小宛的房間,想在小宛和蘇臻玉之間施展離間計。蔡小聰再一次把她污衊人的本事發揮到極致,在小宛面前,她把蘇臻玉說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淫娃蕩婦:俗話說一女不事二夫,蘇臻玉身為賈亮之妻卻賴在蔡振聲家不走,敗壞了我們家的名譽和門風,這成何體統。沒想到,小宛完全不理蔡小聰說的那一套,沒等蔡小聰把話說完便把她轟出門去。天要亮的時候,蘇臻玉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說,對不起,振聲,我實在無法想像沒有你的生活,我將如何熬過我的餘生。可我卻不得不離開你,再見了,振聲,原諒我的心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把我從你的記憶中抹去吧,就當你此生從來不曾認識我。畫外音中,蘇臻玉含著熱淚,最後一次去了蔡振聲的房間,去看了熟睡的蔡母和小宛,然後戀戀不捨地離開了蔡氏莊園。第二天傍晚,小翠正在河邊洗衣服。突然,馬蹄聲響起,一個革命軍士兵正騎馬朝蔡家大院賓士而來。小翠上前一看,原來是穿著革命軍軍服的郭景文,不禁大喜。當晚,蔡母、小宛、小聰、趙姨娘等人正在談論著蘇臻玉不辭而別的事。蔡母和小宛對蘇臻玉的突然離開大為不解;小聰則出主意說,這事應該儘快告訴蔡振聲,也許他有辦法。蔡母和小宛別無它法,覺得只能如此。蔡小聰則暗暗得意,她就是要讓蔡振聲揪心,讓他傷心,讓他每天都活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中。正在這時,小翠走了進來,讓小宛出來一下,她有事要和她商量。小宛有些意外,和小翠走了出去。黑夜中,小宛奔跑著,終於在一個僻靜的亭子裡,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郭景文。二人緊緊地擁抱,小宛在郭景文的懷裡,留下了幸福的眼淚。郭景文一臉慈愛地撫摸著小宛挺起的肚子,說,孩子,爸爸看你來了。蔡小宛突然驚了一下,說,哎呀,我們的寶貝感覺到爸爸來了,他正踢我呢。郭景文問道,寶寶什麼時候生,蔡小宛說,可能還有半個月左右吧。景文,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郭景文說,都喜歡,因為他是我們倆的骨肉。可惜,我卻不能親自看著他來到這個世界,這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蔡小宛一愣,怎么,你還要走,郭景文說他身為軍人,只能服從命令。蔡小宛憂鬱地問,這么說,你和我哥還要接著刀兵相見,郭景文嘆息著,無言以對,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妻子的這個問題。
第30集。現在你落到了我的手上,咱看誰玩得過誰。就這樣,蔡振聲成了馮恩然的俘虜,開始了他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涯。九江,蔡家大院。蔡再興在賈亮的指使下,加緊了篡奪家產的陰謀。蔡再興夥同賈亮,以欠下賈亮大量賭債為由,要將蔡家老宅抵給賈亮,逼著蔡母和蔡小宛搬出蔡家大院。關鍵時刻,蔡母挺身而出,她說她絕不會搬出這座老宅,除非她死了。她的幾個孩子都是在這座老宅里出生的,現在她的女兒小宛也將在這裡生下她的孩子——老宅不再僅僅是一座宅子,是整個蔡家的根基。現在誰想從她手裡把老宅奪走,除非從她的身體上踏過去。老太太的凜然大義令蔡再興措手不及,畢竟對蔡振聲還存有幾分忌憚,蔡再興還不敢把事情鬧大,只得悻悻地走了。明搶不行,蔡再興決定來“暗”的。革命軍戰地醫院。郭景之再次遭到了院長梁太太嚴厲的斥責。有人投訴郭景之,說她在看護傷員時,對戰俘營里的北洋軍傷員態度很是惡劣,不僅言辭尖刻,甚至肆意辱罵。實際上,郭景之一直非常敬業,梁太太之所以對她百般挑刺、萬般刁難,完全是受了嚴壽民的指使。投訴她的俘虜傷兵碰巧正是當年抓捕蘇十八的那個人,因為害怕遭到郭景之的報復,在梁太太的授意下,故意寫投訴信誣告郭景之。事實上,郭景之確實想藉機報復這名俘虜,但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還是忍住了。漢口監獄。馮恩然終於找到了公報私仇的好機會,他將蔡振聲等人下到了死牢里,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對蔡振聲等人呼來喝去,讓他們站成一排,脫下革命軍軍服,換上囚服,並將所有的錢財和物品交公。馮恩然看到蔡振聲胸前掛著一個玉墜並未上交,派手下向蔡振聲索要,可是蔡振聲卻不給——這可是蘇臻玉送給他的禮物,此舉立即遭到了馮恩然的毒打,強行搶走了這枚玉墜。馮恩然為了侮辱蔡振聲,竟然讓蔡振聲等革命軍人向他下跪。蔡振聲誓死不從,身為軍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馮恩然陰陰地說,蔡振聲,你都成階下囚了,還傲什麼傲,在這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好好按我的話去做,否則,我有的是工夫來收拾你。果然,蔡振聲的反抗,為他帶來的是馮恩然無盡的折磨與毆打。馮恩然要慢慢地報復他,折磨他,羞辱他,徹底的摧毀他。九江某鎮。蘇臻玉叫人在破廟門口支起了兩口大鍋,晝夜不停地熬粥,施捨給那些可憐的饑民。蘇臻玉的善舉很快就在本地傳開了,由於她化名蔡玉,人們都叫她“玉觀音”。這天,蘇臻玉押著一車糧食正朝鎮外的破廟趕,幾名垂涎蘇臻玉美色的花花公子在路口堵住了她,拉拉扯扯地很不尊重。危急時刻,一位義士出手相助,沒想到竟是張寶仔。張寶仔一見蘇臻玉,也是驚訝萬分,說,早就耳聞“玉觀音”積德行善,聲名遠揚,寶仔甚是佩服,特地前來拜會,沒想到“玉觀音”原來是你,蘇臻玉對這些虛名倒不感興趣,她急切地向張寶仔打聽蔡振聲的近況。張寶仔不禁臉色一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告訴她,蔡振聲被北洋軍抓了俘虜,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這一訊息不啻一個晴天霹靂,整個將蘇臻玉擊入了無底的深淵。緩了好久,蘇臻玉才回過神來,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張寶仔勸著,我不知道你離開蔡家的原因,但我看得出來,你還是放不下蔡大哥。臻玉,跟我回去吧,蔡家全家都在找你。蘇臻玉堅決拒絕了,她說她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同時她懇請張寶仔,不要對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張寶仔感到十分奇怪,但架不住蘇臻玉苦苦的哀求,只好答應了。
第31集馮恩然回到家,見到了正在等他的蔡小聰。一番雲雨過後,馮恩然意氣風發地告訴蔡小聰,他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武器和彈藥,只待時機成熟,就可以把這些彈藥分發給賈亮組建起來的隊伍,自立山頭。咱們的時代就要到了。蔡小聰聽的雙眼放光,深感馮恩然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男人”。可是馮恩然接著告訴她,一名外國領事看上了她,只要她願意陪他一個晚上,這名領事願意賣給他們軍火。蔡小聰起初不願意,馮恩然卻霸道的告訴她,這可是一筆合算的交易,更何況,利用這個機會,咱們就能和外國佬接上關係。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想成功,我們必須抓住人生的每一次機會。與此同時,獨秀峰上,張寶仔正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第32集九江某鎮。張寶仔告訴蘇臻玉,蔡振聲已經被郭景文從戰俘營里救了出來,蘇臻玉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但她再次懇請張寶仔,不要將自己的行蹤告訴蔡振聲。正在這時,蘇臻玉的助手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有幾名流浪兒不見了,怕是讓人販子給拐跑了。事不宜遲,張寶仔趕緊帶人去找,終於在半路上將人販子截住,救下了這些可憐的孩子。同時,劫富濟貧的張寶仔還派手下為蘇臻玉送來了幾大車糧食,這可真是雪中送炭,蘇臻玉正為籌不到糧食發愁呢。在施粥救濟災民的同時,蘇臻玉還在破廟裡成立了一個簡陋的國小堂,自任學堂先生,教這些流浪乞兒讀書。九江蔡府。蔡母悉心地撫養著小宛的寶貝,看著孩子燦爛的笑容,蔡母不禁感嘆著,也許孩子來到這個亂世里來根本就是個錯誤,真希望菩薩保佑,等他長大以後,這塊土地將沒有貧窮,沒有戰爭。與此同時,蔡再興勾結賈亮,暗地裡加緊了對蔡家家產的轉移,意欲獨霸蔡氏莊園。馮恩然加緊了其“自立山頭”、成為土皇帝的步伐。馮恩然狂妄地宣稱,對他這樣一個軍事天才而言,只要掌握了軍火,他就能武裝一支部隊,實現其武力割據、自立為王的美夢——屆時,這塊土地,以及這塊土地上的人民,都將成為他的私人財產,供他驅使,供他奴役。就在這時,馮恩然得知九江起義、賈亮被革命軍收編的訊息後,不禁大怒,這才知道,原來蘇十八竟然是個“臥底”,馮恩然知道陰謀已然敗露,但從不輕易認輸的他決定孤注一擲,做最後一搏。
第33集辛亥革命以後,革命的勝利果實被袁世凱竊取。袁世凱大權獨攬,專斷獨行,逐步暴露出稱帝的狼子野心。宋教仁案、二次革命、討袁戰爭、護法運動。古老的東方睡獅依舊戰亂頻仍,積貧積弱,任人宰割,並沒有走上獨立、富強、民主的發展道路,證明了資產階級改良不能救中國,資產階級革命也不能救中國。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馮恩然這樣的敗類不僅活了過來,而且活得很好,他帶著自己組建起來的隊伍,橫行霸道,稱王稱霸。這令蔡振聲和郭景文陷入巨大的痛苦和茫然之中。十年之後。蔡宅。蔡振聲和蘇臻玉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小女兒拿著一封信函蹦蹦跳跳地跑到蔡振聲的面前:爸爸,你的信。蔡振聲打開一看,原來是黃埔軍校寄來的教官聘任函。黃埔軍校是哪個時代所有有血性的中國男兒的嚮往之地,蔡振聲也不例外,一時沉浸在極度興奮之中。郭府幾乎在蔡振聲接到信函的同一時間,郭景文的小兒子也拿著一封信函跑到郭景文面前:dady,你的信。郭景文打開信函一看,竟然也是黃埔軍校寄來的教官聘用函。幾天之後,蔡振聲和郭景文一同出現在武昌碼頭上,兩人深情相擁,隨後一道上船,開始了他們前往黃埔軍校的征程。蔡振聲和郭景文的人生和事業就此翻開新的一頁。
第34集蔡再興向小聰求助,小聰呵斥他沒出息,被一個妓女迷住。小聰驅馬來到賈亮住處,取笑他的落魄。並要求他儘快收拾人馬跟她回武昌,投奔馮恩然馮大人。賈亮很奇怪小聰怎么能攀上馮恩然。小聰轉告馮大人的話,如果賈亮去投靠,不但不會責罰,反而要受到重用。
第35集景文要求手刃馮恩然,否則沒有臉面見岳父大人。但大帥已經派人去議和。武昌城內的百姓謠傳革命軍由於軍費不足,大量倒賣國家文物。由於振聲對武漢三鎮非常熟悉,軍政府有意讓振聲當巡查長,查清楚這個事情。
第36集一個大行動即將開始。馮恩然的計畫敗露,決定立馬送親筆信給馮將軍,告知明晚舉事。振聲派出的人看到蕭二出城,經過分析,決定從劉虎下手。熊將軍有言在先,不負責里外皆有,只負責接手,兵不血刃拿下武昌城。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備註 |
聶遠 | 蔡振聲 | |
霍思燕 | 蘇臻玉 | |
張洪睿 | 郭景文 | |
周揚 | 月華 | |
連奕名 | 馮恩然 | |
郝澤嘉 | 蔡小聰 | |
童一丹 | 郭景之 | |
王佳寧 | 蘇國強 | |
劉筱筱 | 蔡小宛 | |
盧譽文 | 蔡再興 | |
李潤成 | 賈亮 | |
蓋吉利 | 法勒斯 | |
姚詩涵 | 崔箏 | |
穆懷虎 | 蘇子祥 | |
李葆 | 張寶仔 | |
許紫青 | 朱皓良 |
職員表
出品人 | 楊玲玲、仝敬明、王輝 |
製作人 | 辜建剛、趙潔 |
監製 | 許運交、白楊、周瑩 |
導演 | 連奕名(總)、吳斌、狄傑 |
副導演(助理) | 唐義剛、宋成明 |
編劇 | 邵曉黎、郎雪楓、辜建剛 |
攝影 | 張勇、張偉 |
剪輯 | 張海洋、曹碩 |
美術設計 | 李傳勇 |
服裝設計 | 高文宴、王雪 |
燈光 | 王勝懷、王培紅 |
錄音 | 衣宣明、孫健 |
發行 | 北京東方在揚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北京大唐輝煌影業投資有限公司 |
角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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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資料來源:
音樂原聲
曲目 | 作詞 | 作曲 | 演唱 | 備註 |
《英雄泣》 | 唐義剛、陳逸星 | 張江 | 張江 | 片尾曲 |
幕後花絮
•連奕名在劇中出演反面角色,但計畫是要讓聶遠來演,但比較後發現聶遠的形象相對比較健康、陽光,更適合演正面人物,於是兩人飾演的角色被調換 [9]。
•聶遠在拍攝一段打戲時,由於太投入把張洪睿的嘴打破了 [9]。
•在後期製作時,聶遠沒有找人代配音,在配音的時候會重複NG [10]。
•張洪睿因為角色需要,剃光了自己的頭髮 [11]。
•由於不停地熬夜趕工,再加上高溫氣悶,張洪睿患上了重感冒,但他堅持帶病趕工拍攝 [12]。
播出信息
播出時間 | 播出平台 |
2011年4月9日 | 安徽影視頻道 |
2011年10月6日 | 江西、山東、廣東、貴州衛視 |
劇集評價
該劇重塑了青年們的精神面貌,小人物共同組成了辛亥革命前中國社會的眾生圖景。革命派、改良派,孤膽英雄、時代梟雄,進步學生、敗家小人,溫婉善良、率真直爽,角色間的性格反差為劇集增加了很多可看性。(騰訊娛樂評)
該劇使人們對各種主義激烈衝撞的時代有了更直觀的體會。在歷史的撞擊中,讓觀者印象深刻的是每個人物心中的家國情懷,演繹了一場可歌可泣的情感與主義的交鋒故事。該劇始終把人物的情感命運始終與歷史的車輪緊緊相連,讓人感慨。(江西日報評)
該劇通過清末民初動盪年代中不同人物的選擇和命運,折射出中國革命的曲折艱辛。(新浪娛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