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衛

傅衛

1996年年底的一天晚上,正在北京軍區某師考察的中央軍委副主席張萬年,觀看了這個師所屬某團已故團長傅衛獻身國防事業的錄像。當看到身患癌症的傅衛臨終前仍念念不忘部隊建設的情景時,將軍禁不住潸然淚下。他稱讚傅衛是合格的團長、軍中“焦裕祿”,是軍隊精神文明建設的一面旗幟,全軍學習的榜樣。

基本信息

簡介

傅衛,1955年1月出生,北京軍區某團已故團長,年僅41歲,身患癌症他臨終前仍念念不忘部隊建設。被當時中央軍委主席張萬年稱為是合格的團長、軍中“焦裕祿”,是軍隊精神文明建設的一面旗幟,全軍學習的榜樣。

受到張萬年副主席高度讚揚的傅衛同志離開人世已經一年多了。他把衛國當己任,視職責如生命,為帶出一個過硬的團隊嘔心瀝血,用自己的生命譜寫出一曲當代軍人的奉獻之歌。北京軍區黨委為他追記了一等功。目前,一個學習傅衛,獻身國防的活動,正在廣大官兵中深入開展。

生平介紹

1955年1月,傅衛出生在一個革命軍人家庭。受家庭影響,他從小就立下當兵保國的志向。

在入伍後的20多年裡,傅衛把全部汗水和心血都灑在部隊建設上。他當戰士是優秀士兵;當班長是優秀班長;任連長兩年,連隊榮立集體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傅衛本人也兩次榮立三等功,被評為集團軍優秀“四會”教練員。

1990年10月,傅衛被任命為某步兵團團長。他的軍旅生涯開始了新的里程。他在日記中寫道:“黨把我放到領導幹部的位置上,我就要當標桿,帶出一流部隊。”

從嚴帶兵

作為一線帶兵人,傅衛深知,帶出過硬的部隊,必須有過硬的幹部隊伍;帶出過硬的幹部隊伍,必須有過硬的“班子”和主官。他從自身做起,處處嚴格要求。從到任那天起,每天起床後,當部佇列隊來到操場時,著裝整齊的團長早已立在晨風裡了。出操跑步、五公里越野,他總是跑在佇列前面;射擊投彈,他總是打第一槍,投第一彈。為了培養部隊在野戰條件下的走、打、吃、住、藏能力,傅衛親自帶領步兵連進行長途奔襲演練。夜晚氣溫降到零下28攝氏度,他和戰士一起蹲雪窩,取得了嚴寒條件下增強部隊野戰生存能力的經驗。

輕武器夜間射擊,一直是幹部訓練中的一個弱項。傅衛一連十幾個晚上跟班訓練,一個幹部一個幹部地單個教練。在他的帶動下,全團幹部苦練硬功,將弱項變成了強項,上級多次考核,平均成績都在良好以上。

求真務實

傅衛對華而不實、弄虛作假的不良風氣深惡痛絕。他常說:“訓練場就是戰場。訓練中搞形式主義,做表面文章,等於戰場上自殺。”一次,總部機關來團里檢查新兵訓練情況,有兩個連隊悄悄讓幾名老兵頂替新兵打靶。傅衛發現後,對這兩個連隊的主官進行了嚴厲批評,當即命令撤下老兵,換上新兵。考核結束後,他讓這兩個連隊的主官在團幹部大會上作了檢查。這件事對部隊的震動很大。

還有一次,集團軍確定在傅衛所在團召開山地射擊訓練現場會。當時傅衛在外面參觀學習。他回來後,發現射擊場仰、俯角均比規定少兩度,當即決定另選場地。

有的機關幹部說:“塹壕、靶壕全挖好了,上邊也來人看過了,差兩度問題不大。”傅衛嚴肅地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怎么能說問題不大?”他帶人重新勘察,把場地由銀山改到金山,使這次現場會發揮了較好的示範作用。在官兵們的心目中,團長就是標桿,團長就是樣板。在傅衛和團黨委“一班人”的帶領下,部隊戰鬥力全面提高,全團以軍事訓練為中心的各項工作,一年上一個新台階,1992年在集團軍“奪金牌,創紀錄”練兵比武活動中名列前茅;1993年被集團軍評為軍事訓練先進團;1994年被集團軍評為管理工作先進團,榮立集體三等功。傅衛實現了他在就任團長時,向上級黨委立下的建設一流團隊的諾言。

愛護士兵

走進傅衛生前所在團,機關辦公樓門前聳立的“基層第一,士兵至上”八個鮮紅大字格外醒目。這八個字,凝結著傅衛關心基層,熱愛士兵的一片深情。他在團黨委擴大會上多次講,我們不能把“基層第一,士兵至上”當成一句空洞的口號,關鍵是要落到實處。他和黨委“一班人”為基層辦了一件又一件實事、好事,新建和改建了士兵宿舍、衛生隊和生活服務中心等基礎設施,為官兵們創造了一個良好的工作、生活環境。基層官兵早已住進寬敞明亮、冬暖夏涼的樓房,而團領導和機關至今還住在舊平房裡。

傅衛愛兵的故事,更是說也說不完。1992年7月的一個星期天,因患腦瘤在師醫院住院的特務連戰士王鳳偉,望著窗外連綿陰雨,心裡想著病情,牽掛家中的困難,不禁落起淚來。正在這時,滿面笑容的傅衛出現在小王面前。他鼓勵小王振作精神,戰勝疾病,早日康復。臨走時,又將身上的300多元錢全部掏出來給了小王,說:“錢不多,管不了大用,表示點心意吧。”小王感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眼含著熱淚看著團長消失在雨霧中。

傅衛對戰士愛得深,想得細,有一顆慈母般的心。1991年夏季,我國南方部分地區發生了嚴重的洪澇災害,傅衛從廣播中聽到訊息後,想到團里有170多名安徽籍戰士家在重災區,便召集這些戰士開座談會,了解災情,做思想工作。會後,他首先捐獻500元支援災區。在團長的帶動下,全團官兵開展了幫戰友、獻愛心活動,短短兩天就捐款3?5萬多元。團里專門派兩名幹部,帶著救災款奔赴災區,幫助受災戰士家庭安排生活生產,重建家園。由於工作做得及時到位,不但穩定了戰士情緒,還進一步密切了官兵關係,促進了部隊建設。

傅衛有句常掛在嘴邊的話:“帶兵人一定要對戰士負責。對戰士負責,就是對黨負責,對人民負責。”正因為有這樣寬闊的胸懷,他對個別缺點比較多的戰士,也能一視同仁,傾注滿腔熱情。特務連戰士小張從小失去父母,沾染了一些不良習氣。傅衛常常利用下連的機會找他談心,耐心地幫助他。小張退伍後,在太原搞起個體生意,傅衛借到太原開會、看病的機會,多次去看望他,囑咐他好好學習有關政策和法律。後來,小張成了依法納稅、勤勞致富的文明個體戶。得知團長去世的訊息後,小張失聲痛哭,他特意做了一面上書“戰士的好團長”的金匾,送到部隊。

熱愛學習

作為我軍新一代基層指揮員,傅衛不僅保持和發揚了我黨我軍的優良傳統,更可貴的是,他能站在戰略全局的高度去看待新時期軍隊的地位、作用,始終把目光投向未來。他說:“學好高科技知識,才能履行當代軍人的職責。”他對實現中央軍委走精兵之路的戰略方針,有著強烈的緊迫感和責任感,對現代科學文化知識的學習,對高科技條件下現代戰爭的探索,達到了如饑似渴、廢寢忘食的程度。他先後報考了陸軍學院軍事指揮員大專函授班、廣播電視大學漢語文學專業、國際關係學院,均獲全優成績。他撰寫的《軍事語言初探》的畢業論文,獲得了全校最高分。

傅衛的辦公室兼宿舍,幾乎被軍事書籍擠滿了。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總是裝著多部軍事著作,走到哪裡,學到哪裡。他去世後,機關的同志作了一個粗略統計,他讀過的軍事著作不下40部,剪貼的軍事資料有800多篇,寫讀書筆記250多萬字,撰寫軍事論文和編寫教案30多萬字,觀看現代戰爭戰例資料錄像片60多部。他學習的內容非常廣泛,古今中外,諸軍兵種,其中許多內容涉及到航天、電子、電磁等高科技知識。

1994年夏天,傅衛參加了總部組織的一次師、團軍事指揮員集訓班。這次集訓分別在上海、大連、杭州、廣州等城市分段進行,傅衛放棄了一次又一次觀光遊覽的機會,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學習上。集訓班在上海時,一位老戰友邀請傅衛星期天到家裡做客,當時他答應了,可是為了弄清一個協同作戰的問題,星期天一大早就直奔東海艦隊,把赴邀的事全忘了。

還有一次,總部和軍區在華北某地組織了一次跨戰區作戰演習。傅衛所在團被上級指定擔任現代戰爭條件下,隱蔽偽裝科目的演示。在一無經驗、二無教案的情況下,傅衛運用平時學到的知識,帶領攻關小組研究制定了實施方案。演習開始後,部隊經過三天三夜強行軍到達隱蔽地域,正趕上秋雨連綿,道路泥濘。他和團領導根據氣候和現地特點,針對敵現代偵察手段,發動官兵自製了各種角反射器,綜合運用天然、遮障、設假目標等多種方法,對數十台車輛、火炮和上千名人員進行了巧妙偽裝。考核組採取飛機高空偵察、紅外線成像等多種現代高技術手段反覆偵察,沒有發現一車一炮,一兵一卒。傅衛現場匯報解說,把外軍的高技術偵察手段和我們應採取的對策說得一清二楚,令在場的將軍和軍事專家讚嘆不已。

對抗病魔

正當傅衛為建設一流團隊忘我拼搏的時候,病魔也在一步步向他逼進了。從1995年初開始,傅衛常覺腹部不適,食慾不佳。到去年春天,不僅腹痛加重,右臂也疼起來。而這段時間,正是團里任務最重,工作最忙的時候。4月初,傅衛帶領大家剛剛完成了為總參和軍區機關演示“團首長機關室內戰術作業”的任務,緊接著團里又接受了上級賦予的新一代訓練大綱的部分試訓任務。

6月20日,傅衛帶領部隊開上了金山訓練場,開始了一場高技術條件下軍事訓練的攻堅戰。白天,他和官兵們一起在山上按新綱目的要求一個科目一個科目地摳,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練;晚上,還要伏在燈下編寫教案,寫論證報告,安排第二天的工作。過度的勞累,使他的病情日漸加重,右臂活動已很困難,擺動一下都會引起肩胛、胸部的劇烈疼痛。他怕官兵們知道後影響訓練情緒,悄悄用布條把胳膊從袖筒里吊起來,依然帶著部隊上山搞訓練。幾個團領導不顧傅衛反對,硬是派車把他送回了家。妻子楊玉軍見丈夫臉色蠟黃,病得不成樣子,哭著勸他:“你就是鐵人,這么乾也會累垮的。這回一定要跟我到醫院好好查查。”但傅衛人在家裡,心在山上,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晚飯後,他騎著腳踏車摸黑20多公里,趕回訓練場。他以驚人的毅力,忍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巨大痛苦,探索著訓練改革的路子。

7月14日,訓練場彩旗招展,全團官兵列隊嚴整,等待著集團軍首長對新綱目試訓科目考核驗收。當傅衛跑步上前,向集團軍首長敬禮時,他連舉了兩次手都沒能到位,最後他使足力氣,才勉強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全團官兵看在眼裡,禁不住流下了淚。他們最清楚,為了團隊建設,為了國防事業,他們的好團長付出了多么大的代價啊!

忙完了幾項大的突擊性任務,傅衛總算進了醫院。但是已經晚了,他被確診為肝癌晚期。

在疾病面前,傅衛同樣表現出一個革命軍人壓倒一切敵人的英雄氣概。他心裡想得最多的,仍然是團隊建設。

1996年1月23日是傅衛的41歲生日。專程趕來看望傅衛的師領導問他:“你有什麼願望,對組織有什麼要求,儘管講,我們一定設法滿足。”傅衛懇切地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重返工作崗位,帶領部隊搞訓練!”他忍著肝區的陣陣劇痛,時斷時續地講述著自己對加強基層建設的想法,足足講了30分鐘,卻一句沒提任何個人要求。

傅衛的病情急劇惡化,進入肝性昏迷狀態。彌留之際,母親、妻子的呼喚,他沒有反應,嘴裡卻在喃喃自語:“端槍……上子彈……把紅旗插上!”他就是這樣,把一生獻給了自己無限熱愛的事業,用短暫的生命模範地履行了當代軍人的神聖職責。

1月30日凌晨,年僅41歲的傅衛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全團指戰員,他的領導和老戰友們,無不為之悲慟。他們紛紛表示,繼承傅衛的遺志,像他那樣自覺獻身祖國國防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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