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寶是在上世紀“文化大革命”後期讀的高中,當時學習氛圍沒有,所以外文基礎很薄弱。
傅文寶外號“胖老師”,通過自學,他熟練掌握了英、日、德、法四國語言。1997年從寶鋼集團下屬一鋼公司下崗後,他當了一名教授外語的志願者,分別在上海人民公園、上海城市規劃展示館和魯迅公園辦起了英語角,吸引了許多外語愛好者和求學者。
2002年9月,他生病在長征醫院住院,為了不讓大家等著,他依然帶病趕了過來。去年初,傅文寶的母親患病住院,父親早亡、身為獨子的他想照顧母親,可又放心不下戰士們,母親理解兒子的心情,勸慰他:“你去吧,不用管我。”3月中旬,就在他母親不幸病逝的第二天,他強忍住悲痛,仍然按時來到部隊為官兵們上課,此情此景,著實令官兵們感動不已。
幾年來,傅文寶堅持不懈地為部隊官兵義務授課。在地方財政、稅務等有關部門的關心和幫助下,傅文寶註冊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外文教育諮詢有限公司。他希望把一個人的力量匯成眾人的力量,把一個人的事業做成多數人的事業,讓更多的志願者為官兵服務。
從1982年開始學英語,1987年開始學日文,其間學了些德文和法文,一直到1997年下崗。從來沒有考過任何證書、學歷。他認為學外文主要能夠達到跟外國友人順利交流、溝通的能力是最主要的,證書、學歷並不能完全說明一個人的真正水平。1997年廠里的效益大不如前,沒多久就合併給了寶鋼集團,胖老師不幸被排上了第一批下崗人員的名單,賴以生存的鐵飯碗就這樣給砸了。5月份,傅文寶下了崗,那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的媽媽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兒子讀了那么多年外語,為什麼廠里還是讓他下崗?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難道都白讀了?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難道自己這么多年的外文鑽研就這樣白費了嗎?
下崗了,傅文寶認為下崗工人不等於就是弱勢群體,下崗工人也應該有所作為,所以沒有氣餒,不等、不靠、不給企業政府添麻煩,琢磨著如何以自己一技之長服務於社會,為了實現自我價值,為上海市的精神文明做出一個應有的奉獻,所以八年前,義無反顧地走向社會,去迎接社會的大風大浪的考驗,開始自己的愛心奉獻的八年的長征。有一天傅文寶到上海希爾頓酒店找外國人練習口語,正好碰到一個西班牙的企業家,問他到徐家匯的"大千美食林"怎么走,他為了能跟他練習口語,就自願帶他到那裡。
找到"大千美食林"的總經理、美籍華人王海伯先生,他個子高高的,胖胖的,戴著眼鏡,非常有風度,給我的印象非常深。他對我表示感謝,同時給了我一張名片,又帶我參觀了他的飯店,有五個樓面,非常大,特別在二樓的中餐廳,至少可以容納500人,下午2:00到5:00無人用餐,場地空閒,胖老師便建議跟他合作,雙休日在此辦一個室內的英語角和日語角,來的人每人付五元錢,他的午茶費是每人兩元錢。他當場表示同意,並約定他拿兩元我拿三元錢。
第一個星期六隻來了二十幾個人,胖老師第一次用自己的才華掙了六十多元錢,回家時他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爸爸媽媽,他們高興得不得了。他記得在那天我媽媽精神特別的好,那時候我家裡總是有好多鄰居來串門,問我的情況,我媽媽總是熱情地自豪地向鄰居們介紹自己的兒子學習是多么的刻苦,多么的用功,多么的孝順。我家住在三層樓,從底樓一層到頂樓五層,所有的鄰居都知道他下崗以後,用自己的才華能賺很多錢,外文特別的好,他們都非常羨慕。第二天來了五十多個人,胖老師掙了一百五十多元錢,而當時胖老師的每月下崗工資只有二百八十元,這使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價值所在,他學的外文是有用的,應了這么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搞了一年多,最多時一次來三百多人。後來王海泊先生因故不再經營餐飲業,賣掉了飯店,我舉辦的英語沙龍也從此被迫停止了。其後,我也找過不少的賓館、飯店,因為我第一次辦的英語沙龍是無形資產,吃一塹,長一智,他要跟合作的單位簽訂協定,但一直沒找到一家企業願意跟他簽訂協定的。
參加英語角的原意是用自己的一技之長為大家服務,但一開始並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甚至遭到了不少"歧視",認為胖老師是"搗漿糊"的。很多人都懷疑他的能力。但他並沒有因此打起退堂鼓。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家的認可和肯定。每個周末,他風雨無阻,準時到各大公園的英語角主動同大家交流。
有次下雨天,胖老師照例到了魯迅公園的英語角,撐著傘耐心地等待著。過了沒多久,來了一個小伙子,他看了看胖老師,有些躊躇不定。胖老師主動迎上去,微笑著用英語同他打招呼:"Hello,welcome to here."兩人就此用英語聊了起來。一個多小時以後,來的人越來越多,胖老師終於融入了英語角圈子,慢慢地有了不少固定的外文愛好者朋友,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2002年的一個星期天,武警上海總隊司令部通信站的夏教導員帶著女兒到人民公園遊玩,看見胖老師正熱心地指導外語愛好者練習口語,就上前跟胖老師交談,把部隊戰士想學外語的願望告訴了他。胖老師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從此,胖老師志願服務的觸角伸向了綠色警營,當起了武警戰士的義務英語老師。胖老師為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就注重活躍課堂氣氛,力求講得活潑、生動、富有激情,每次上完課,官兵們都有意猶未盡之感。為部隊官兵上課,我一直堅持免費義務服務,未收過一分錢,部隊領導過意不去,硬要給授課費,可胖老師堅決不收,他認為:為部隊官兵服務就是擁軍,就是意味著犧牲和奉獻,是不能講價錢的。
胖老師已經相繼為9支部隊(武警上海市總隊司令部通信站、一支隊十中隊、二支隊三中隊、三支隊二中隊、四支隊警通中隊、五支隊特警中隊、七支隊五中隊、上海市武警總隊醫院護理部、上海市武警總隊司令部直屬警備中隊)上課,另外還義務為七支隊、二支隊和武警總隊醫院的幹部子女教授英語,目前,每周六和每周日晚上6:30到20:30,給上海市武警總隊六支隊和八支隊的幹部子女輔導英文,這不僅減輕了部隊幹部的負擔,又使孩子們得到了很好的學習,感到了開心,也得到了進步。
胖老師記得有一次二支隊的一位軍官找他說是他已經給二支隊幹部子女輔導外文超過十個月了,馬上要過年了,二支隊常委們專門討論,認為他付出了很多,在暑假、國慶節、勞動節的時候,根據二支隊幹部的要求對其子女進行單獨輔導,每天輪流上課,從上午9:00到11:00 ,下午2:30到4:30,晚上6:30到8:30,累了在機關食堂的桌子上打會瞌睡,武警二支隊的幹部非常感動,所以決定拿出幾千元錢給胖老師,要他收下。胖老師當時就明確地表示自己是為武警獻愛心,擁軍就意味著奉獻,所以堅決分文不收。所有的人都為他對武警的深厚感情而感動。堅持為部隊官兵義務上課已經4個年頭了。
在2002年9月,胖老師生病在長征醫院住院,為了不讓官兵們失望,他依然帶病準時趕到司令部通信站和一支隊十中隊上課。2003年3月,他母親患病住在長征醫院心內科,父親早亡,身為獨子的我想照顧母親,可又放心不下戰士們,母親理解兒子的心情,勸慰他"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將不久人世,再也沒有親人來照顧你了,你至今還沒成家,爸媽都沒有本事,讓你作為我們的兒子吃了好多的苦,這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有解放軍來關心你,我可以放心的走了,好好的用心為解放軍服務,要好好地珍惜這個機會,解放軍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了"。護士長聽說了,主動提出讓她們來照顧我母親,我心裡非常感動。
三月中旬,就在胖老師母親不幸病逝的第二天,他強忍著悲痛,仍然按時來到通信站、一支隊十中隊為官兵們上課。部隊領導也給了他很多的幫助。部隊領導得知他想辦一個室內英語角,有相對固定的收入,能更好地為社會獻愛心、作貢獻,更好地智力擁軍,同時又可以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成家立業,所以就幫我協調了寶山區的工商局、質量管理局和稅務局,在他們的直接關心下,找了一家開發公司支持他,於2003年9月30日幫他註冊了"上海市傅文寶外語教育諮詢有限公司"。
武警部隊給了胖老師家的感覺,胖老師也把武警部隊當作自己的家,有個家的感覺真好。他在為兵服務的同時,還積極為社區民眾服務。2001年1月至2002年3月,在上海市寶山區呼瑪三村成功舉辦了本市規模最大、人數最多、層次最高的免費英語角、日語角。為了讓寶山區的外語愛好者有機會面對以英語、日語為母語的外籍人士進行英語和日語交流,我自掏腰包請上海外國語大學、復旦大學、上海財經大學的大學生帶著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和日本的留學生以及外籍教師坐計程車來寶山區呼瑪三村的英語角、日語角,與寶山區外語愛好者進行外語交流,受到寶山區的老百姓交口稱讚,都說他為寶山做了一件好事實事。
為寶山區的下崗再就業,地區的精神文明,商業繁榮作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的同時,在2003年7月、8月高溫暑假,相繼接到虹口區青少年活動中心與虹口區新港街道的邀請,作為志願者,分文不收,免費每次三小時,每星期一次各五次為虹口區青少年活動中心,新港街道成功舉辦了英語沙龍,使虹口區祖國的花朵度過了一個令人難忘而又充滿歡樂和進步的高溫暑假,得到了虹口區青少年的家長和相關領導的好評。
英語角、日語角獻愛心是在室外舉行的,所以許多學生和家長時常要飽受烈日曝曬和風吹雨打之苦,不少英語、日語愛好者和小孩的父母都希望能有一個固定的室內有空調的場所作為英語角、日語角,並且表示自己也願意付出一定的費用,而我也想辦一個大型室內英語角、日語角,有一定的收入能更好地為社會獻愛心、作貢獻,更好地智力擁軍的同時,又可以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成家立業,所以需要尋找一家合適的企業提供室內場所,培訓中心、黨校、會議廳等等。白天企業用,晚上給胖老師用,由他提供生源,與他合作,互惠互利,實現雙贏,胖老師相信,只要社會幫助他下崗再就業,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以他目前擁有的才華、頑強的毅力、吃苦耐勞的工作作風、堅定的信念、勇往直前的精神和自己已經樹立起來的良好形象和聲譽,一定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找到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來支持他的事業,同時享受家庭的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