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和往年夏天一樣,森崎夫婦邀請親友到山莊避暑。不料,平靜在第二天凌晨被打破。兩個持槍的男人闖入山莊,將在場八人劫持。眾人不斷設法自救:利用極短的外出時間寫下求救信號,用定時器控制電閘造成短路……卻都因有人暗地搗鬼而失敗。第三天早上,一名人質被發現倒在血泊中,而兇手不可能是綁匪。眾人意識到,比綁匪更可怕的人就在他們當中。
作者介紹
東野圭吾,日本作家。1958年生於大阪。1985年,以第31屆江戶川亂步獎獲獎作品《放學後》出道,開始揚名立萬。20年作品逾60部,幾乎囊括日本所有大獎:1999年,《秘密》獲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入圍第120屆直木獎;2000年,《白夜行》入圍第122屆直木獎;2001年,《單戀》入圍第125屆直木獎;2004年,《幻夜》入圍第131屆直木獎;2006年的《嫌疑人X的獻身》,獲得第134屆直木獎、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獎。
作品影響
《假面山莊》是東野圭吾長篇小說傑作,中文簡體初次出版,日文版銷量超60萬冊。
作品評價
《假面山莊》是我的自信之作。我在構思時萌生出一個很妙的主意,於是寫作一氣呵成。”——東野圭吾
“如果要問我想看東野圭吾創作什麼樣的小說,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就像《假面山莊》這樣的作品。”——日本讀者
試讀章節
阿仁說完,高之向前跨了一步,瞪著這個小個子男人,質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阿仁的臉上閃過一絲膽怯。“不是我。”
“不是你又會是誰!難道不是你半夜偷偷溜進她的房間,想要侵犯她?”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少裝蒜!”
高之想撲上去揍小個子男人,但身後有人搶先一把架住了他。是利明。
“別亂來!不要忘了,對方手裡有槍。”
“放開我!”
“冷靜一點,是不是這傢伙乾的,查一查就知道了。”
“可……”高之掙扎了幾下,但利明的力氣出奇地大,而且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等弄清楚真相,再揍那傢伙也不遲。“好,那就把他的所作所為都揭露出來。”高之說。
大概是從高之的聲音中聽出他已經恢復理智,利明鬆開了手。高之緊咬牙根,使勁握住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你是不是搞錯了。”阿仁用憎惡的目光看著高之,“就算我想睡她,可為什麼要殺她?因為她反抗嗎?她要是反抗,扇她幾個巴掌就行了。因為她大聲嚷嚷嗎?她嚷嚷我會怕?即便被你們聽到,我也無所謂。”
“也許被我們聽到你無所謂,但如果聲音傳到外面可不妙吧?警察說不定就在外面巡邏。你原本想要嚇唬她,讓她閉嘴,結果失手殺了她,這也是有可能的。”伸彥說。從聲音可以聽出,他在極力克制激憤的心情。
“喂,喂,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從這個狀況來看,除了你們倆,還有誰會殺害無辜的雪繪?”
大概是不滿“你們倆”這個說法,阿田聲色俱厲地說:“我可什麼都沒幹!”
“我也什麼都沒幹,兇手在你們這些人當中。”
“我們當中,沒人會幹出殺人這種勾當。”
“雖然你這樣說,但實際已經有人被殺了。我發誓,不是我乾的。”
“不可能!”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但在這裡爭來爭去也無濟於事,所有人先出去—喂,你在乾什麼?”見阿川桂子貓著腰探頭往床底下看,阿仁大吼了一聲。
“有東西掉在這裡。”她說。
阿仁繞到對面,撿起了一樣東西。像是一本白色封面的書。“是日記本。”他說,“像是在寫日記的時候被殺的。”
“還是仔細看一看為好,說不定日記里寫了兇手的名字。”阿川桂子說出了自己的構想,真不愧是作家。
“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讀的。好了,趕快出去。”
在阿仁的催促下,眾人走出房間。一直蹲在地上的木戶也終於站了起來。看他的樣子,高之覺得他似乎真的很愛雪繪。
眾人一出來,阿田就關上了房門。鎖是半自動的,只要按下房內門把手上的按鈕,關上門,門就鎖上了。但由於剛才的衝撞,鎖已經壞了。
七名人質和兩個劫匪在客廳里相對而坐。高之等人背對著陽台坐在沙發上,阿仁和阿田坐在棋桌旁。
“拜託了,老實交代吧。”阿仁依次檢視著大家的臉,“是誰幹的?總而言之,兇手就在你們當中,想瞞我可沒門。”
“開什麼玩笑!”木戶把臉埋在雙臂中間,說,“明明是你們幹的。”
“跟我無關。”大概是對自己也被算在懷疑對象內很不高興,阿田氣憤地說,“我可一直在睡覺。”
“啊啊,我知道。”阿仁對阿田說,“你在睡覺,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我通宵看守,你卻在一旁鼾聲大作。都是托你的福,事情糟得不能再糟了。”
“跟我無關。”阿田執拗地重複道,“我在睡覺。”
阿仁也許是不想繼續抱怨,不再反駁,只是撓了撓頭。
“厚子,你一晚上都沒睡嗎?”伸彥問妻子。
厚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不記得有好好睡過,但感覺時不時地犯瞌睡。”
“這反而說明你睡著了。”利明說,“所以極有可能是某人在你睡著的時候起了色心,偷偷摸摸進了早就盯上的女人的房間。”
“喂,玩笑不要亂開。”阿仁臉色一變,逼近利明,“我們也是賭上性命在幹這事,這種時候,即便想女人,也忍得住。”
“這種話我們會相信嗎?”木戶揚起掛滿淚水的臉,“你昨天還不是想把雪繪帶到房間裡去?雖然當時停手了,但你不是說還有的是機會嗎?不要說你忘了。”
“我沒忘,但情況不同。你們要搞清楚,昨晚是我一個人看守,如果在辦事的時候被誰發現,偷偷報警,那我豈不是完蛋了。你們以為我會幹這種蠢事嗎?”
“你們的話,靠得住就見鬼了。”木戶再次耷拉下腦袋。
阿仁誇張地嘆了口氣。“喂,你們忘了一個關鍵因素。你們應該和那個女人一樣,都把房門鎖上了,這樣我怎么可能進得去?”
“肯定是你威脅她。”
“怎么威脅?你不開門我就殺了你?這么一說,那個女人只會更加害怕得不敢開門,還會大呼小叫,最後不是應該把你們都吵起來嗎?”
“那是……”木戶無言以對,因為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說法很合理。高之也陷入了思考。雪繪不可能不鎖門。那兇手是怎么進入房間的呢?
“要我說,進她房間的只可能是親近的人。親近的人叫她開門,她才會信任對方打開門。也就是說,可疑的是你們。”
“你說什麼?別胡說!”伸彥厲聲喝道。
“胡說?我可不這么認為。你冷靜下來想想看。”阿仁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不,你們心裡其實很清楚,這種情況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溜進她的房間。雖然這位太太當時一直犯瞌睡,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察覺。如果我是兇手,還有很多難以解釋的矛盾。你們明明知道,卻還是想方設法地逃避現實,裝作懷疑我們,因為懷疑我們可以保全你們之間的關係。但裝傻充愣也得有個限度。”他頓了頓,繼續道,“看來你們很怕把心裡想的說出口,那我就代你們說吧。雖然你們人人都掛著一副好人的面孔,但其中有一個人戴著面具。殺死那個女人的兇手,就在你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