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作者: 齊宏偉出版社: 商務印書館
出版年: 2012-2
作者簡介
齊宏偉,專欄作家,南京師大文學院副教授,香港品格教育協會董事,出版論著五部,創作三部,編著兩部。目錄
“為理解而信仰” 代序文化的肉身與靈魂
當今文化的“七宗罪”
難以道別的司徒雷登
自由的神話
何以詩意棲居
死,並不容易
靈魂是那應該入海的河
知識人的尊嚴
牛虻與蜜蜂:知識分子使命再思
學統與道統
光明與幽暗
飽受誤解的大師
索忍尼辛比我們多出些什麼
工作是讓愛顯現
教育的魂魄
白撿了老爸來當
經典是最好的教材
教育的靈魂是信念
從高考話題到清教徒教育理念
“新語文”十周年
文學的靈性
西方文學中的復活精神
神聖狀態的文藝
信與詩
文學中的信仰與人生
書、影的去蔽澄明
背向救渡,轉身離去
“腰部以下的叛逆”
“責任意味著,投入生命整體”
改革與精神
“學問若不轉向愛,有何價值?”
《撒瑪利亞》:困境與救贖
《可可西里》:去蔽與澄明
《弱點》:不只是成功
人是一根會思想的蘆葦
從漂流到回歸 代跋
精彩書摘
以電影為例,中國的當代電影似乎都中了病毒,一個勁兒玩弄技巧,一個勁兒揭露人性的黑暗,一個勁兒陷入“欲望敘事”的圈套,導演在比賽誰更會弄特技,誰更會砸錢,誰更“狠”,張藝謀就是一個典型。看他早期電影,還是有人性的,越到後來越只剩下了獸性,一邊謳歌原欲,一邊讓你在欲望前嘔吐。盼望在哪裡?沒有。看完了這些電影總覺得內心一片悲涼,沒有出路,沒有亮光。看電影就是找難受去了。中國當代文化不也如此?文人們爭先恐後地告訴我們人不過是一堆蠕動的肉,人和人之間一定就會像動物一樣相咬相吞。我帶著極大盼望,細讀劉震雲隆重推出的《一句頂一萬句》,也還是看中國電影的感覺。作家想告訴我們友情和愛情的可貴,但看來看去,你只看到朋友意味著兇險,愛情意味著私奔、背叛,越看越荒涼,越看越黑暗。
女學當然應該揭露人性的猙獰和醜陋,但作家應帶著極大悲憫,帶著愛心和呼告來寫,不能一味恭維人性,但也不能一味貶斥人性。法國思想家帕斯卡爾,被譽為詩人哲學家,他在《思想錄》中指出:“我要同等地既譴責那些下定決心讚美人類的人,也譴責那些下定決心譴責人類的人,還要譴責那些下定決心自尋其樂的人;我只能讚許那些一面哭泣一面追求著的人。
。作家和文人們要一面為人性的黑暗哭泣,一面激勵我們一同不止息地追求興明和翠暖。這在中國當代文化中越來越難了。一個朋友說;“看中國當代文化那些個產品,看完了,你得不到一丁點兒提高。”這不是全部,但至少是大部分作品的頑疾。語言陷阱
第三大病症是文化語言的狂歡化與俗化。
余華的《兄弟>>和莫言的《生死疲勞》、《檀香刑》就是代表。他倆初入文壇時,語言都很講究。莫言說,是福克納教給了他在語言中大膽虛構。不錯,文學是虛構,但不能任由語言變成“能指的滑翔”。結果,二人的近作都陷入語言狂歡化的陷阱而不能自拔,一味狂歡下去,定是文學的自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