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經典:白痴

第一部 “冷得要命,”坐在對面的人非常痛快地答道,“您瞧,這還是解凍時節呢。 “是的,從瑞士回來。

圖書信息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 南江
出 版 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ISBN:9787020087228
出版時間:2012-01-01
版 次:1
頁 數:708
裝 幀:平裝
開 本:32開
所屬分類:圖書 > 小說 > 外國小說

編輯推薦

《企鵝經典:白痴》問世之後在引起轟動和讚譽的同時,也引起了廣泛的批評。許多左翼的“進步”文學家、評論家紛紛指責陀思妥耶夫斯基對社會主義的反對,指責他以宗教的精神鴉片毒害人民,宣揚放棄反抗、放棄革命,宣揚忍耐和順從。他們尤其不能容忍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虛無主義、自我矛盾的世界觀,和他對於人的毫無信心的悲觀立場。他們需要和欣賞的是拉赫美托夫那樣的“堅貞不屈和充滿毅力的職業革命家”。革命領袖列寧的激烈批評:“對最拙劣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最拙劣的模仿”,更是從社會主義革命的意識形態立場上清算了作家。

內容簡介

出身貴族的絕色女子納斯塔霞常年受地主托茨基蹂躪,後托茨基願出一大筆錢把她嫁給卑鄙無恥的加尼亞。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會上,被人們視為白痴的年輕公爵梅什金突然出現,願無條件娶納斯塔霞為妻,這使她深受感動。但在與公爵舉行婚禮的當天,深愛著公爵的納斯塔霞卻跟花花公子羅戈任跑了,最後被羅戈任殺害。
《企鵝經典:白痴》發展了“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主題,儘管以悲劇結局,但女主人公納斯塔霞強烈的叛逆性和梅什金公爵的善良與純潔,使小說透出光明的色調。

作者簡介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十九世紀群星燦爛的俄國文壇上一顆耀眼的明星,與列夫·托爾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齊名,是俄中文學的卓越代表。
他出身於醫生家庭,自幼喜愛文學,遵父願入大學學工程,但畢業後不久即棄工從文。在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思潮影響下,他醉心於空想社會主義,參加了彼得堡進步知識分子組織的被得拉舍夫斯基小組的革命活動。一八四九至一八五九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因參加革命活動被沙皇政府逮捕並流放西伯利亞。
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走過的是一條極為艱辛、複雜的生活與創作道路,是俄國文學史上最複雜、最矛盾的作家之一。如果說托爾斯泰代表了俄羅斯文學的廣度,那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則代表了俄羅斯文學的深度。主要作品有《窮人》(1846)、《白夜》(1848)、《脆弱的心》(1848)、《被侮辱與被損害的》(1861)、《死屋手記》(1862)、《罪與罰》(1866)、《白痴》(186B)、《群魔》(1843)和《卡拉馬佐大兄弟》(1880)等。

目錄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白痴時代讀《白痴》

精彩書摘

十一月末,正是解凍天氣,上午九時左右,在從彼得堡到華沙的鐵路上,一列全速行駛的客車即將抵達彼得堡。天氣很潮濕,霧又很濃,好不容易天才破曉。從車窗里朝鐵路兩側看去,十步以外的景物就難於辨認了。旅客中也有些人是從國外回來的;然而比較擁擠的還是三等車廂,乘客都是短途旅行的小商販。大家照例都很疲勞,經過一夜的顛簸,眼皮已抬不起來,人人都凍壞了,面色發黃,跟霧的顏色倒很相稱。
在一節三等車廂里,有兩名旅客從天剛破曉就面對面地坐在車窗邊。這兩個人都很年輕,都沒帶多少行李,衣著都不考究,相貌也與眾不同,此外,雙方又都樂於攀談。倘若他們二位都知道對方此時此刻有什麼特別與眾不同之處的話,那么,對於命運居然會如此奇特地使他們面對面地坐在彼得堡一華沙鐵路的三等車廂里這一點,他們肯定會感到驚訝。他們之中的一位身材不高,二十七歲上下的年紀,頭髮捲曲而且顏色發黑,灰色的眼睛雖小,但炯炯有神。他的鼻子寬闊扁平,臉上顴骨突出;兩片薄嘴唇不時露出一種傲慢、嘲諷,甚至惡毒的微笑;但是他天庭飽滿,這就使面孔的下半部顯得不那么俗氣了。在這張臉上,特別顯眼的是像死人一般蒼白的面色,年輕人的體格雖然相當健壯,可是這面色卻使他的整個容貌都變得疲憊不堪。與此同時,他還流露出一種使他感到痛苦的熱情,這和他那傲慢粗魯的微笑,和他嚴厲自負的眼神都不協調。他穿得很暖和,一件寬大的、黑色的羊羔皮掛麵皮襖,使他夜裡沒有受凍。但是,坐在他對面的人對於俄國十一月潮濕的寒夜顯然缺乏準備,所以只得渾身發抖,飽嘗它的淫威。他穿著一件相當肥大的無袖斗篷,這斗篷帶有一頂碩大的風帽,跟遠離俄國的瑞士或義大利北部的旅客們冬季常穿的斗篷一模一樣,當然嘍,那些旅客並不打算在埃德庫寧①上車一直坐到彼得堡。但是,在義大利適用、而且能使人十分滿意的東西,到了俄國便不完全適用了。這件帶風帽的斗篷的主人是個年輕人,也有二十六歲或二十七歲,略高於中等身材,一頭濃密的淡黃色頭髮,面頰下陷,疏疏落落地長著一點尖尖的、幾乎全白的小鬍子。他的一雙大大的、聚精會神的碧眼,流露出一種平靜然而憂鬱的神色,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有些人一眼看去,就會猜出他患有癲癇症。不過年輕人的面孔是討人喜歡的、清癯瘦削的,只不過缺乏血色,現在甚至凍得發青。他手裡搖晃著一個用褪色的舊綢子包的小包袱,這大概就是他的全部行裝。他的腳上穿著帶鞋罩的厚底皮鞋,完全不是俄國人的打扮。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穿著掛麵皮襖的黑髮旅客,把這一切都瞧在眼裡,多多少少是出於無事可做,終於像人們有時見到鄰居倒霉而幸災樂禍那樣,放肆而隨便地用毫不客氣的嘲諷口吻問道:
“很冷吧?”
他還聳了聳肩膀。
“冷得要命,”坐在對面的人非常痛快地答道,“您瞧,這還是解凍時節呢。要是到了大寒時節,那又會怎樣呢?我真沒想到,咱們國家會這么冷。我已經不習慣了。”
“您是從國外回來吧?”
“是的,從瑞士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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