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任道遜,明朝時浙江瑞安人。居西峴山下。七歲即能賦詩,作直徑數尺大字,頗有法度。明宣德八年(1433)12歲,以神童得薦舉, 十二歲時,他以神童被推薦上京,由宣宗皇帝召至金殿面試,皇上命他書“龍鳳”兩字,任道遜鎮定自若,一揮而就,宣宗頗為驚奇。又即題命對,曰:“九重殿上書龍鳳,”任道遜應對:“百尺樓頭望鬥牛,”皇上撫掌稱妙,將其錄用為國子監生。
宣宗大為嘉賞,留在文華殿深造後,任命其為最年輕的國子監生。後以書法供奉宮廷,以書藝供奉。景泰初期(1450—1456)任順天府丞照磨,後官至太常少卿。累官至至太常寺卿(一作太僕寺卿)。蒼涼多致。
其人儀度端莊,博通經史,嫻熟音律。居官清廉,在職58年,宦囊蕭然。弘治初年致仕歸里,與同邑通判吳祚、寺副蔡鼎結清樂會,晨夕吟詠唱和,以文史聲韻歡度晚年。弘治十六年卒,享壽82歲,妻子孫梅花亦享高壽。遺著有《太極心性圖說》、《雲山樵語》、《歸田百詠》等。
任道遜生前詩文著作頗豐,有《太極心性圖說》、《集雲山樵文集》、《集雲山樵語錄》、《歸田百詠》等,可惜俱佚,現存世的作品很少。今羅鳳鎮沙瀆村龜山有他書寫的《坤嶼墓表》碑文,字型雋秀,是其晚年楷書精品。溫州博物館藏有他的山水畫立軸三幀,其中一幀描繪的是南華山景色,小橋流水,孤舟穿梭,疏林下有一草堂,主人正在怡然讀書,遠處層巒疊嶂,雲煙繚繞,意境高遠,富有情趣,全畫疏朗俊逸,清氣盎然,令人嘆為觀止 。
書畫造詣
任道遜的書畫造詣很深,其書法結構勻清,筆意灑逸,畫工山水,筆法蒼古清致。他的
畫譜載其《太僕圖》:“不及盈丈,而三遠備焉。”並有詩讚云:“克城已往道寧逝,郭熙遂得新成名。”意謂其畫藝在宋代大畫家郭熙之上。文化名人項元汴稱:“明書家於文、祝、宋、沈之後,有詹希源等63人,而任道遜名列其間。”任道遜的著作有《太極心性圖說》、《集雲山樵文集》、《集雲山樵語錄》、《歸田百詠》等,俱佚。任道遜逝後,孝宗皇帝特遣使致祭文。其墓在瑞安市郊進星村礁石山南麓。今羅鳳鎮沙瀆村龜山有任道遜書寫的《坤嶼墓表》碑文,雋秀可嘉,為其晚年楷書精品。《畫譜》載其《太僕圖》,“不及盈丈,而三遠備焉”。並有詩讚:“克誠已往道寧逝,郭熙遂得新成名。”意謂其畫藝在宋代大畫家郭熙之上。傳世山水作品不多,溫州博物館尚藏有珍品。書法、碑刻留存較富,今瑞安塘下沙瀆村《坤嶼墓表》碑,雋秀可喜,為道遜晚年書法精品。
溫州博物館收藏有任道遜的山水畫立軸3幀,其中一幀遠處巨岩怪石,近處樹木參差,溪水潺潺而沿山下,有兩位文人行色匆匆。其構圖錯落有致,耐人品味;另一幀描繪南華山的小橋流水,孤舟穿梭來往,疏林下有一草堂,主人怡然讀書,遠處高峰疊嶂,雲煙繚繞,意境高遠,富有自然情趣,全畫疏朗俊逸,清氣盎然。
養生之道
任道遜有一篇著名的《八一自娛說》,闡述了他的養生之道的八個方面,或者說八種方法。
他把自己的養生之道作了高度概括,定位為“自娛”二字,認為人的一生需要自己去尋找生命中的樂趣。然而,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自娛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安定太平的社會環境。他在文章開頭就論述了這個命題。
“夫人之有生孰不以安逸為娛,又孰不以仰事俯畜無一不至為娛者,苟不值世之清時之泰不可得也。”
這話的大意是:人們只知道把安逸的生活作為畢生樂事,追求贍養父母、撫養子女的天倫之樂,卻不知道太平盛世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難求的。因為沒有一個清平安樂的世界,就不會有老百姓的安逸生活和天倫之樂,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需要人們自己去尋找生活中的各種樂趣。
“寧為盛世犬,不作亂世人。”這一點自古到今都是如此,人所同感,特別是經過戰亂年代的人,更有深刻的體會。就是:看一會書,彈一曲琴,飲一杯酒,作一首詩,寫一枝梅,著一局棋,靜坐一時,熟睡一覺。
娛於書
任道遜首先提出的是“娛於書”,在讀書學習中尋找人生的樂趣。
他說:“娛於書,則看一會,貫萬里於一源,尋孔孟之所樂。”這裡所說的孔孟之樂,筆者的理解指的即是儒家學說中的“安貧樂道”。孔子曾經高度讚揚他的弟子顏回說:“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顏回在極其簡樸的生活條件下,堅持學習和實踐儒家的學說,找到他的人生樂趣。可見一個人只要具有高尚的志向和求知的欲望,就能“娛於書”,不但在讀書中悟通做人的道理,而且在讀書中找到樂趣。所以孔子又說:“知者樂,仁者壽。”“知”和“仁”是儒家的終極追求,也為一般人所認同。智者長樂,這是讀書的真諦,也是讀書的結果。
不過,任道遜並不贊成蘇秦式的苦讀方法,他在文章中說:“而懸髻之勞,刺股之勤,非所能也。”他反對死讀書,認為讀書不在於多,貴在堅持,在於懂,“娛於書,每日看一會”,日子久了就能“貫萬里於一源”。
讀書學習需要動腦。多動腦,有利於健康,有利於長壽,這是已經被當代科學所證明了的。傳統中醫理論也認為,聚精會神讀書可以平衡陰陽氣血,化解疾病,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
琴棋書畫酒適可而止
接著,他提出“娛於琴,則彈一曲”,“飲酒惟日一杯”,“作詩惟日一首”,“於梅則寫一枝,於棋則著一局”的五個“一”。這五個“一”中,除“飲酒”一項外,其他琴棋書畫四項,作為中華文明的精髓和瑰寶,在民間傳承歷經數千年而愈加光彩燦爛,它是中國古代文人的必修課和必備的素質,具有修身養性、陶冶情操的作用,非常有利於身心健康。
他對琴棋書畫也不認為多多益善,他在文章中對此作了詳細解說:“娛於琴,則彈一曲,清眾欲於未攻,契伯牙之所志,而曲操之多,指法之妙,非所知也。”至於詩與酒,他則說“飲酒則惟日一杯,作詩則惟日一首,曷嘗至於百篇數斗而傷吾神乎!”他把琴棋書畫酒僅僅作為自己的養生手段,以不傷神為目的,這對鍾情於“斗酒詩百篇”的中國文人們是一個提醒和忠告。
從養生角度看,對任何一種技藝的追求達到痴迷的程度,都是有害於身體健康的。適可而止,恰到好處,把握興趣的度非常重要。特別是對“酒”,他的態度更為明確,提出“日飲一杯”的限量要求,也是十分科學的。
至於“作畫”、“著棋”,他每天也只限“寫一枝”,“著一局”,主張“乘興而動,隨心所樂”,絕不過於勞神,以至於沉湎在藝海之中,爭強於勝負之間而不拔。
坐一時睡一覺
任道遜提出最後的兩個“一”是“坐一時”和“睡一覺”。他說:“至如坐一時,必曰靜;睡一覺,必曰熟。曰靜則思求其通,曰熟則舒而忘其勞。若計其得失利害於紛紛者,不存焉。”靜坐片刻和熟睡一覺對於人的好處很大,但要遵守“坐必須靜,睡必須熟”這兩個原則,不要斤斤計較於世俗的利害得失,影響自己的休息和健康。
靜坐是中國氣功的一種鍛鍊方法,強調集中注意力于丹田,調勻氣息,全身放鬆,似睡非睡,使大腦得到充分的休息。而熟睡一覺更能使人的疲勞得到全面恢復。
縱觀任道遜上述的八個“一”,有一個明顯特點,那就是“動”與“靜”的有機結合,用腦與用手的有機結合。彈琴、作詩、作畫、著棋,手腦並用,以動為主;而坐、睡和讀書,則強調一個“靜”字。靜以養心,動則養體,完全符合科學養生的規律,也是歷代養生家所公認和遵循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