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代表信息平台

人大代表信息平台屬於人大代表的信息平台。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人類的實踐活動框架開始由工業平台進入到信息平台(information platform),社會技術形態開始轉型。信息平台正在改變我們時代人與世界的中介(medium)方式,改變人類的作戰方式和戰爭形態,它是軍事實踐新的元起點。信息是人類社會與物質、能量並列的三大要素之一,是當代社會生產力出現飛躍的新質。對於信息,人們可以從不同角度去理解,但最簡單的是把信息理解為訊息。作為訊息的訊息,無論在農業時代還是工業時代都普遍存在,它在人的交往行動中扮演著重要角色。但是,自20世紀20年代開始,人類對信息的理解和表達已經有了現代意義。

概念

1924年奈奎斯特(Nyguist.H)發表了《影響電報速率因素的確定》一文,1928年哈特萊(Hartley,L.V.R) 發表了《信息傳輸》一文,啟動了現代資訊理論的研究工作。1948-1949年,香農(Shannon,C.E)發表了《通信的數學理論》、《噪聲中通信》兩篇權威性論文,奠定了現代資訊理論的基礎,通常稱之為香農資訊理論。與此同時,柯切爾尼柯夫(В.А.Κомельников)、維納(N.Wiener)在抗干擾和信號過濾等方面取得重要進展。20世紀70年代,人類社會進入微電子技術革命,為信息的數位化表達和建構提供了手段,信息開始作為獨立的信息平台出現,從而引發了一場信息革命。

信息平台的概念源自《信息化戰爭形態論》(董子峰著)一書。所謂信息平台就是信息的數位化、網路化存在方式。它有兩個基本含義:一是信息本身成為信息的載體,即“0-1”二進制系統所表達的數位化存在方式,這是信息平台的理論形態;二是基於數位化網路運行的信息系統,如網際網路。在數位化時代,我們對信息的理解通常就是建立在信息平台這個意義上的。信息革命說到底是信息中介革命,數位化信息中介已經成為人類思維新的中介系統。在數位化的信息空間裡,信息作為信息的存在主體存在,出現了信息代碼化、交往網路化、思維行為化等新的結構,這就形成了與作為訊息的信息完全不同的兩種信息運動,從而使人與世界的關係具有了普遍的數位化意蘊。

信息平台有兩個基本含義:一是信息作為信息的存在主體存在,本身成為信息的載體,即“信息的信息”,這是信息平台的理論形態;二是基於數位化網路技術運行的信息系統,如CKISR指揮控制系統,這是信息平台的實物形態。信息平台的產生,在主客觀之間嵌入了新的結構,改變了人與世界的關係,引發了當代的信息中介革命。

性質與結構本質

信息平台的本質是人類表達從間斷到連續的飛躍。

間斷性與連續性是物質運動的兩個過程,是自然界普遍存在的現象。在工業平台上,由於人類思維的表達是間斷的,而客觀事物存在的本身卻是連續的,二者往往處於矛盾狀態,使許多現象無法得到完整的表達,有些事情也就無法實現。比如,語言符號是人類思維表達的低速展開系統,每秒僅幾個單詞而已;再好的偵察員,也無法在黑暗中用肉眼觀察目標;即使可以用肉眼觀察,對目標特徵信息的掌握也是非常有限的;即使掌握了目標特徵信息諸元,也無法實時同步地傳遞給別人;即使可以傳遞某個信息要素,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準確地長距離傳遞……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信息化軍事革命改變了這個局面。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如今的計算機運算速度已達到每秒億次以上,基本滿足了一般事物描述的需要,使間斷性與連續性的矛盾得到了很好地解決。如果沒有信息平台,而僅僅依靠肉眼觀察是根本無法做到的,因為最大的困難在於即使你的觀察是連續的,但也無法進行不同時空信息的對接、組合併轉化為可供機器識別的信息。這表明,信息平台的本質是使人類對客觀事物的表達由間斷趨於連續,使二者的矛盾在計算機信息處理的速度和方式上取得了統一,從而為人類戰爭意志的表達和軍隊戰鬥力的建構提供了一種新的中介系統。

屬性

(1)作為信息平台的信息是對傳統信息的否定,是信息的數位化存在方式。對傳統信息否定包括兩個方面:一是信息內涵的革命性變革,它是關於信息的信息,是對作為訊息的信息的否定;二是信息存在方式的革命性變革,它是信息的0-1數位化存在方式,存在主體是信息本身,從而構成虛擬的數位化信息空間。作為信息平台的信息,信息的性質、存在方式和傳遞方式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2)信息平台是一種新的分散式中介系統,它嵌入了軍隊戰鬥力要素內部和要素之間。信息平台的表現形式與機械化中介系統不同,即無形卻無處不在。

(3)信息平台是人的耳目的延伸、外化和擴張,同時為大腦的延伸創造了必要條件。正如貝爾實驗室第六任總裁和微電子專家I·M·洛斯所說:“工業革命延伸了我們的肌肉,通信革命擴展了我們的意識,而今天的信息革命正在擴大我們的思維。”

格線結構

信息平台的種類很多。根據美軍的發展情況來看,主要分為三大類:一是戰略信息平台,主要由國防部負責組織開發,其任務是負責全國、全球軍事行動的指揮控制。二是部門信息平台,主要由各軍種(軍事部門)根據作戰任務的需要或國防部的委託組織開發,承擔軍兵種、戰區軍事行動的指揮控制任務。三是戰術信息平台,主要由各軍兵種、各部隊自行組織開發,用於解決作戰單元軍事行動的指揮控制問題。

總的來看,信息平台在結構上有如下幾個基本特點:

第一,層次性。信息平台具有技術系統的一切特徵。它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結構上的層次性,二是功能上的層次性。從技術系統的基本構造來看,信息平台可以理解為由基本信息單元、中間信息單元、高級信息單元三個層次構成,具有自下而上的“套箱式”結構。

第二,互動性。信息平台的互動性包括橫向互動性和縱向互動性兩個方面。橫向互動性是指不同信息作戰平台之間是互動的,即互通互聯互操作。縱向互動性是指不同層次的信息平台之間是互動的,既有上級對下的指揮控制,又有下級對上級的信息反饋,下級是上級的信息源,上級是下級的信息源,上下之間互為信源和信宿。

第三,統一性。統一性就是信息一體化,它包括功能一體化和結構一體化兩個方面。功能一體化是指過去由若干單獨系統分別來完成的職能,改由同一個系統來完成。結構一體化是指信息平台具有統一的信息格式、數據接口、文本協定、操縱環境等結構,使信息平台的使用和開發按統一標準進行,確保橫向和縱向兼容,保證技術系統的可持續發展。統一性是互動性的基礎,有了統一性,就可以通過各級信息平台和數據鏈,化零為整。

第四,開放性。開放性是指信息平台的功能、結構、層次等系統結構要素本身是發展變化的,反映了信息平台實際上是一個開放的複雜系統。表現為系統功能的不斷擴張,信息處理能力不斷提高。目前的信息平台仍然屬於初級形態,其基本趨勢是發展智慧型化信息平台,從而形成全新的智慧型無人系統,讓機器代替人去工作。因此,信息平台是不斷演進的,它本身並沒有最終的形態。

意義

信息平台即使是早期的CI系統,自誕生那一天起就有了革命性的意義,因為它在戰鬥力要素之間嵌入了新的結構,導致了指揮控制關係的數位化,從根本上改變了軍隊戰鬥力要素的性質及其結構,使軍隊戰鬥力出現了質的飛躍。

在軍事領域,信息平台作為一種新的戰爭中介方式,不同於歷史上的任何其他中介方式,它使人類戰爭第一次真正擁有兩個作戰空間:一個是現實的作戰空間,一個是虛擬的作戰空間;擁有兩個作戰平台:一個是機械化作戰平台,一個是信息化作戰平台。現實作戰空間與虛擬作戰空間,機械化作戰平台與信息化作戰平台,構成了人類戰爭兩個完全不同的域,它們相互補充、相互交叉、相互包含,促使戰爭形態發生了重大變化。

從人與世界的關係考察,信息平台的出現既是人類思維中介系統的革命,也是戰爭中介系統的一場革命:①信息存在方式的革命,出現了“信息的信息”;②信息運動方式的革命,出現了“網路的網路”;③信息表達方式的革命,把“知識的知識”作為表達對象。戰爭中介系統的演變取決於人類社會技術形態的發展,先後經歷了手足中介、平台中介、信息中介三次革命,對應的戰爭基本模式分別是人體中心戰、平台中心戰和網路中心戰,主導要素分別是物質、能量和信息。任何戰爭中介系統都是戰爭意志的表達系統,即是實現“保存自己,消滅敵人”的作戰工具;任何戰爭中介系統都是軍隊戰鬥力的建構系統,即是“迫使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暴力方式。信息中介革命導致了戰爭意志表達方式和軍隊戰鬥力建構方式的歷史性變革:一方面使虛擬空間成為戰爭意志表達的無限空間,充分張揚“頂環”的意志,使控制成為軍事運動的一種基本形式;另一方面使戰鬥力要素得到系統整合,產生了信息結構力,軍隊戰鬥力出現質的飛躍。戰爭中介系統的發展始終離不開人,軍事革命的終極目標是創造另外一個“人”,他是原始戰爭人的外化,是實現“保存自己,控制、消滅敵人”的使者,信息中介革命是對人類戰爭夙願的歷史回歸。信息平台是新軍事變革的根本核心,是人類戰爭新的元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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