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腹地探險八年1927-1935

亞洲腹地探險八年1927-1935

瑞典探險家、地理學家斯文;赫定,被認為是一個時代的代表人物——在那個時代,整個歐洲都在不斷地為各種層出不窮的地理大發現而興奮不已。探險家們不斷向地圖中的一個個空白點邁進,由於測繪了一個無人區、一個水系,一座山峰的高度而名揚世界

內容簡介

亞洲腹地探險八年1927-1935 亞洲腹地探險八年1927-1935

瑞典探險家、地理學家斯文;赫定,被認為是一個時代的代表人物——在那個時代,整個歐洲都在不斷地為各種層出不窮的地理大發現而興奮不已。探險家們不斷向地圖中的一個個空白點邁進,由於測繪了一個無人區、一個水系,一座山峰的高度而名揚世界,人們普遍被這樣的情緒所鼓舞:一種希望去認識未知世界的共同熱情。1885-1886年,斯文;赫定作為一名教師遊歷了裏海,並經波斯至美索不達米亞平原進行了探險旅行。1890年他作為瑞典和挪威向伊朗派遣使團的翻譯前往中東。中東是當時的探險熱門地區,斯文;赫定雖然因考察波斯在探險界也小有名氣,但在閱讀了普爾熱瓦爾斯基的著作後,他把目光轉向了亞洲腹地。

探險生涯始於“死亡之旅”1894年,斯文;赫定開始了他對中亞地區的早期考察。他第一次面對慕士塔格——這帕米爾高原上絕倫的山峰時,向駝夫們詢問山峰的名字,駝夫們這樣回答他:“muztayatadur”,在克爾克孜語中,這句話的意思是“這是冰山,父親。”由於正值壯年的斯文;赫定所具有的貴族氣質,駝夫們尊稱他為“父親”,不過在他的耳中,卻聽成了“這是冰山之父”,他把這個名字寫入了自己的著作,以後,成了一個世人所普遍使用的名字。這是一個美好的誤會——無論是對於那座冰峰、還是對於斯文;赫定,並且,這無疑是他漫長的新疆探險生涯的一個吉利的先聲。但是他多次試圖攀登慕士塔格峰的努力,都因雪崩或雪盲全部遭到了失敗,而此時,備受挫折之感的斯文;赫定並不知道,一個更大的失敗正在沙漠中等著他。1894年初夏,斯文;赫定第二次抵達喀什,他帶著他的探險隊到了沙漠地區,想做一次沒有什麼明確目的的隨意遊歷。1895年2月17日,斯文;赫定的探險隊離開綠洲,開始向沙漠進發。當駱駝從維族人的村落中走過,全村的人都來圍觀。“他們永遠也回不來了!”斯文;赫定聽到一個老人這樣大聲的說。因為,他們所進入的塔克拉瑪乾大沙漠,在維語裡的意思是“進去出不來”。它的另一個名字今天也名聞遐邇:“死亡之海”。在沙漠中,對距離和尺度的估計容易陷入誤區,有時一座距離非常近的沙丘看起來卻像一座遙遠的高山。駱駝們越來越虛弱了,而且水就要喝完了。斯文;赫定這時才發現,僕人並沒有按他的要求準備夠10天的水。接著他們遭遇了一場從未經歷過的大沙暴。探險隊差點被流沙掩埋,損失了幾頭駱駝和很多裝備。他們開始放棄一切不是十分必要的物品,只帶了很少幾天的糧食,和最後五隻駱駝繼續前行。在此後的幾天中,他們仍然看不出有接近沙漠邊緣的跡象。水壺空了,沙漠依然望不到邊。斯文;赫定逐漸感到了死亡的威脅,駱駝已經虛脫了,探險隊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沙漠裡的乾渴似乎同沙漠本身一樣無邊。斯文;赫定決定在此時放棄自己的行李,幾乎是全部:他的日記本、路線圖、地圖、儀器、筆和字張、槍和子彈、銀錠、蠟燭、水桶、鏟子、3天的糧食、一些菸草、唯一的書籍《聖經》,以及他的照相機和上千張照片。他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如果自己死在沙漠裡,至少要有一身乾淨的殮衣。由於嚴重缺水,探險隊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斯文;赫定和他的一位助手,並且助手已經瀕臨死亡。但是,奇蹟在絕望的時候降臨了。掙扎著去找水的斯文;赫定,居然遇到了一個沙漠中的水潭。他用自己的皮靴盛滿了水,帶回給助手,於是兩人活了下來。那次旅行,就是後來所稱的“死亡之旅”。那個救了他們性命的水潭,後來被命名為“救命的水池”——人們也叫它“斯文;赫定水池”。而那雙靴子,今天仍然陳列在斯文;赫定紀念館裡,並且,斯文;赫定的後人還每年寄6克郎和一封感謝的信,給製作了那雙靴子的製鞋匠。由於照相機和全部的膠片,都在這次旅行中丟失了,接下來的旅行中斯文;赫定就只好用繪畫的方式做記錄。後來繪畫成為他記錄所見所聞的主要方式,他一生中共畫了5000多幅實景速寫。作為一名水彩畫家,斯文;赫定曾經出色地表現過羅布泊的晚霞——《羅布泊的霞光:83號營地向西眺望》,這幅作品被認為是畫家斯文;赫定的傑作。儘管失敗的陰影還未散去,探險的欲望卻不能在正值盛年、雄心勃勃的斯文;赫定心中熄滅。劫後餘生的斯文;赫定又很快集結了一支新的探險隊,繼續向沙漠進發。這以後,幸運就逐漸向他降臨了。他先是在沙漠裡發現了雅丹古城的遺址,然後他沿著克里雅河的河床,到達了塔克拉瑪乾大沙漠的北部——他是世界上第一個橫穿了塔克拉瑪乾沙漠的人。接下來,他沿著塔里木河順流而下,和一位羅布泊的酋長相識並結下了友誼,了解到了豐富的關於羅布泊的情況。這為他以後的羅布泊考察埋下了伏筆。

緣定樓蘭古城如果統觀分布在塔里木河水系、塔克拉瑪乾大沙漠中的所有文明遺蹟,我們會看到,公元4、5世紀這段時間,是所有這些文明突然消失的時間。今天,所有這些遺蹟,都深藏在距離人類生活的地區50至200公里的茫茫沙漠中。最初,有人在沙漠中挖到了一些年代久遠的紙頁,經鑑定是公元3世紀文明的遺物。當時,無人能辯識這些古老書頁上的文字,但是這卻立即引起了那些頻繁在亞洲出沒的、敏感的歐洲探險家們的注意——新疆存在著古老文明城市的說法,在19、20世紀傳遍了歐洲,並引發了考古學界普遍的興趣。1899年已經揚名歐洲的斯文;赫定再次來到新疆,在塔里木河作了處女航。走出塔里木河下游紊亂無序的水系後,斯文;赫定準備踏入無人的羅布荒原。1900年3月的一天下午,他們突然發現面前的一處貌似雅丹的土丘,竟是古代建築遺址,另外還找到了一些人類用過的雜物。這讓赫定大為振奮,但由於飲水已經不多,赫定決定暫時放棄。經過近一年的苦苦等待與煎熬,1901年赫定重回羅布泊。這時是冬天,他只帶冰塊而不帶水,這樣水不會變質,這項發明後來被很多人效仿。在3月3日這一天,他們順利到達目的地,在路上,他的駝隊看到荒原的遠處聳立著一些奇異的土堆。斯文;赫定看出,這些人工痕跡明顯的土堆,實際上是佛塔建築的遺留。接下來的一切發現都表明這裡是一座城市的遺址。他帶著這些發現回到了歐洲,經過了一系列繁複仔細的工作後,結果證明這裡就是《史記》、《漢書》上記載的樓蘭,這個發現震驚了世界。此後全球探險界瀰漫著一股“樓蘭熱”,而所有這一切都開始於斯文;赫定的荒原探險。

追尋“遊蕩的湖”除樓蘭外,羅布泊是和斯文;赫定緊密相連的另一個名字,在他一生中的40多年裡,這座謎一般的湖泊占據了重要的位置。早在1896年,經歷了“死亡之旅”不久的斯文;赫定,沿著塔里木河的下游開始了他新的考察工作。塔里木河這條暴躁的河流,有“猛虎之河”之稱,水系極為複雜,它的主要支流依列克河——阿不旦河以兇猛聞名。斯文;赫定的獨木舟,像一條孤獨的游魚沿著湍急的河水漂流而下。一個黃昏,因為長時間漂流在茫無涯際的水面、已經喪失了距離感的斯文;赫定,疲憊不堪地見到了第一個依河而居的羅布人村落。他得到了熱情的招待。村民們對這個外來的人很好奇,他們聽說過“瓊圖拉”:大老爺普爾熱瓦爾斯基,一位20年前來過這裡的俄國探險家,他的那次到來是這荒原上20年來最大的事件。相比之下,這個孤獨的,沒有僕從與衛隊,由當地的人陪著,特別是竟然會說突厥語、對飲食毫不挑剔並且對他們的習慣也不大驚小怪的人,很快就被羅布村民們視為自己人了。4月19日,他到達了阿不旦。村民們已經得到“赫定圖拉”即將來訪的訊息,全擁到了碼頭上等待他。赫定根據普爾熱瓦爾斯基的《中亞探險記》的插圖,認出他們中間的那位“末代樓蘭王”昆其康伯克。關於羅布人、羅布泊和羅布荒原的方方面面,除了這位老酋長,沒有人會再知道得更多了,斯文;赫定在接下來對羅布泊的研究,得到了這位睿智的老人的許多啟發。接下來,在發現了樓蘭之後,他還對羅布泊已經乾涸了1600年的古代湖盆進行了精心的勘察,發現羅布泊的位置有過多次遷移,在荒原上居無定所,由此提出了著名的“羅布泊是個遊蕩的湖泊”的觀點。1899年—1901年間,他又前往羅布泊做第一次正式的科學考察,為他的“遊蕩的湖”的論點收集了更多的資料。1928年2月19日,斯文;赫定又回到了新疆,午夜,他與考查團的團員們抵達吐魯番。他們隨意選擇了路邊的一個小店過夜,斯文;赫定這時決不會想到,這個小店但將會是他的探險生涯最重要的轉折之一。他在小店裡遇到了一個叫“托克塔阿洪”的本地人,精通維語的斯文;赫定和他談起吐魯番一帶的過去與現在。在談話中,托克塔阿洪提到“營盤”時,無意中說了一句:營盤那裡由於河水太深,所以有人專門在那兒做擺渡生意。聽到這裡,斯文;赫定要求講述者打住,由於1900年他在那裡做過考察,營盤這個地方他相當熟悉。在他記憶中,營盤不僅沒有一滴水,也絕沒有什麼渡口。但是托克塔阿洪說,7年前,營盤附近的乾枯的河道湧來了很大的水,並且流量一年比一年大。現在,營盤那裡的河水能淹過人頭了。斯文;赫定被這個訊息立即震驚得目瞪口呆——他從來不作期望,他能夠在有生之年證實自己“遊蕩的湖”的理論。這以後,他一直期盼自己能夠有機會再次前往羅布荒原。斯文;赫定的第三次羅布泊之行是在1934年,這次對羅布泊的考察,後來成為新疆近現代探險史上重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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