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賢祠[南嶽祠堂]

南宋初年,學界巨子朱熹和張栻聯袂來訪,二人詩文唱和於方廣,極力稱讚蓮峰勝景,這朵“南嶽之花”才聞名於世。隨後,高人雅士接踵而至。他們留下的詩文、行跡和動人的故事層層積澱,構成了蓮花峰的另一“深”——文化淵源之深,為進士尹台出資所建,紀念朱、張二人。

歷史現狀

岳祭祀先賢主要由祭祀開雲亭、李鄴侯祠、二賢祠、雙忠亭、延壽亭組成。據史書記載,鄴侯李泌於唐肅宗時賜隱於南嶽煙霞峰下,築居室曰“端居室”,藏書極豐。後其子李繁任隨州刺史,乃於南嶽廟左建書院一座,稱南嶽書院,既以奉祀其父,又以藏書,亦供後人瀏覽、講學。四百年後宋寶慶年間(1225-1227),轉運使張嗣可有感於該書院緊靠市肆,難避喧鬧,便遷建於集賢峰下,並改稱鄴侯書院。明嘉靖十三年(1543),太常寺少卿夏良勝謫守茶陵,同翰林院編修張治游南嶽,過集賢峰下,見書院圮廢,因而與衡山知縣彭簪商議,就遺址修復,並集唐宋名賢人祀其中,故此更名集賢書院。當時入祀的先賢有李泌、韓愈(昌黎)、趙忭(清獻)和周濂溪等四位。數十年後,該書院又圮廢,祭祀也隨之中斷。明萬曆(1573-1620)中,禮部朗中耒陽人曾風儀介首捐資,重新修復,且置了田租,以李泌、韓愈、朱熹、張軾、趙忭、周濂溪諸賢合祀書院。其實朱、張早已祠方廣寺,只因為當時地方官員感到道遠難達,湖廣巡按使,又在鄴侯故居室右側建書院一棟,額曰“明道山房”。於是朱、張便仍祀方廣,鄴侯專祀明道山房,而集賢合祀之典如故。至清初,明道山房又久圮,而擲缽峰下之福嚴寺亦中廢,邑人乃就寺側築明道山房以祀鄴侯,並割寺田歸祠,令僧人看守。未幾,僧式庵於乾隆初年重興福嚴寺。但福嚴寺雖興復,而明道山房卻又圮廢矣!光緒十六年(1890)夏,邑人陳治與集賢書山長戴心蔡訪得端居室故址欲重建,旋以地僻山深,逐移建於古壽佛寺側數百步,即今院址,仍稱鄴侯書院,已無書院其他職能,故後人為其作聯曰:“三萬軸書卷無存,人室追思名宰相;九千太雲山不改,憑欄細認古煙霞。”

對李鄴侯祠的祭祀是在每歲春秋擇日,由書院山長致祭。前後行三跪六叩之禮。祭祀時的陳設較簡單,帛一、羊一、豕一、酒醴粢盛鹹備。對二賢祠的祭祀也是於每歲春秋擇日,由邑紳詣祠致祭、陳設、儀規與鄴侯祠同。1933年,著名哲學家馮友蘭隨西南聯大遷南嶽時訪二賢祠,作“二賢祠里拜朱張,一會千秋嘉會堂。公所可游南嶽耳,江山半壁太淒涼”,頗富新意。對開雲亭、雙忠亭、烈光亭、延壽亭祭拜禮儀亦然。

遺址由來

南宋初年,學界巨子朱熹和張栻聯袂來訪,二人詩文唱和於方廣,極力稱讚蓮峰勝景,這朵“南嶽之花”才聞名於世。隨後,高人雅士接踵而至。他們留下的詩文、行跡和動人的故事層層積澱,構成了蓮花峰的另一“深”——文化淵源之深。

嘉靖十八年(1539年),三十三歲的進士尹台,奉朝廷之命,來湖廣各地冊封藩王。公事完畢,作南嶽衡山之游。此時,距朱熹和張栻游岳已有三百七十二年。他在方廣寺住了一夜,“慨想晦庵、南軒二先生高風,低徊留之不欲去。”尹台向方廣寺和尚要了一塊地,又從行囊中找出半錠銀子,交給衡山知縣章宣,托他在這裡建一座祠堂,紀念朱、張二先生。一年後,新祠落成。 方廣寺和尚派徒弟前往南京找尹台寫祠記,恰巧尹台請假回鄉,未能相遇。二十年後,當年的小和尚千里風塵,再往南京。此時,已居禮部尚書高位的尹台,追憶當年南嶽遊程和囑建二賢祠之舉,欣然提筆作《南嶽二賢祠記》。對南嶽的眷戀之情,溢於筆端。

二賢祠創立後的第三年,探花鄒守益來了,他把朱熹、張栻的木牌神位供於享堂,從此,祭祀活動常年化;又過了一年,1544年的秋天,曾任吏、禮、兵三部尚書的八旬壽星湛甘泉來了,他把二賢祠的中堂命名為“嘉會堂”,並大筆書匾掛於神位上方;再過一年,狀元郎羅洪先來了,他用漂亮的書法,把朱、張等人南嶽詩文中的方廣寺部分書刻於祠堂牆壁上,以資流傳,還以飽含深情的筆觸,寫下《題二賢祠壁》。

從此,二賢祠的文採風流,長期為後人所仰慕詠嘆,名篇佳作連篇累牘,成為南嶽的一個文化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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