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是一本甜美的詩集,打開扉頁就迴蕩起家的旋律,以歡欣開始,以鄉愁結束。村外的池塘總那么讓人迷戀,春有春柳,夏有夏荷,秋有秋葦,冬有冬雪,變幻的是風景,不變的是清淺甘甜的心懷。華陽的古樟總那么寬宏,人來了一茬茬,人走了一茬茬,夏夜的故事卻始終如一,從上輩講到下輩。華陽的紅豆杉總是香甜的念想,花開時繁花似綿,花謝時落英繽紛,果熟時已在樹下擺上菊花,把酒話桑麻。
華陽,是一本甜美的詩集,放在書架、放在懷中、放在心上,想起了就翻開,談忘了就翻開。又聞花語香,處處有春光。青山伴水綠,美景賞。鄉村曠野心怡然,妙不可言。溪流潺潺橋下過,河中蛙聲言。草叢蟋蟀鳴,忽高又低悄悄語,訴纏綿。遙望這山,這水,那古老的下寨——裕德居,和你那依稀的模樣。耳畔的清唱,似在雲端、在山巔奏響。不知何時,心情習慣了這份清靜,也漸漸地不在文字中悵惘……
華陽的山,沒有城市的喧囂,也不是幽谷的寂靜,它摟著一大片的森林,抱著許許多多的花花草草,黏住了各種自由自在的鳥獸蟲魚,連嶙峋的石塊也都是有個性的,大大小小的,菱角分明,想丟在哪裡就丟在哪裡,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它都在那裡。
走進墓兜這個古村落你會發現,山是包容的山。它不在乎再多一棵樹,一株草,一隻魚兒,甚至一頭猛獸,它從不對你說教,不讓你規規矩矩,不講究統一和諧,所以每一個生命都是有夢想的,都是快樂的。
山有高昂的頭顱,從不低下,但它從不認為自己是最高的,它仰望天空,不要以為它是在感謝造物者,或者要造福萬物生靈,它知道,它沒有那么偉大,它只是在挑逗路過的每一片雲,和它們打打招呼,僅此而已。
上際洋的一條河,依偎在大山的懷裡,山是固執的,但它不會阻撓河流追求自由的步伐,水是那么的靈動;也是那么的清明,它不會要求山為它折腰,否則聖君廟就不會座落在那了。那裡的山與水以天地為琴,掬水成弦,轉軸弱水的三千纏綿,流淌東海的千河柔情,含情脈脈,潤物無聲,淑女氣質,慈母情懷。
那涓涓細流,那小橋流水,都是極盡溫柔的,不驕縱,不焦躁,緩緩而行。柳絮紛飛花戲水,片片縷縷瓣瓣,如絲如幕如詩如畫,水是隨和的,不會矯情得不讓你觸碰,不會潔癖得容不得一絲污染,如此才有桃花流水鱖魚肥,碧波,凝翠……
在漁洋,路過一縷灰白色的炊煙,嗆醒沉睡的鄉愁,卻比路過花海還美艷。被嗆醒的還有汗水與記憶里的甜蜜。於是,打包了一堆五味雜陳瀰漫前行,延展,路不遠。
清晨,陽光從遠處的山峰探出頭來,山腳的霧像舞著輕紗的少女緩步上山,如鏡一般閃著光的梯田一層一層地從山腳直鋪上山頂,在群山之中跌宕起伏,時隱時現,梯田中的漁洋村落,在清晨的薄霧中若隱若現,梯田中的勞作聲從看得見或看不見的薄霧籠罩的田野中飄來,在清晨的空氣中迴旋,又隨著輕歌曼舞的薄霧飄到了群山之中。梯田裡灌注的是水,閃動著的是希望,山民們在梯田中耕耘出了沉甸甸的稻穀,耕耘出了更美好的生活。遙想那久遠的年代,先人們肩挑背馱,用石頭、泥土,用手壘,試想那沒有現代化機械的年代裡,我們的先輩,是用怎樣的一種毅力,開出了這遍布群山的梯田。
下岐的古道暗藏著鮮為人知的秘密,留下的是那個前往嵩口挑“地瓜米”年代的足跡。匆匆過客為亂雲飛渡而駐足停留,為梧桐枝上的秋蟬哀鳴而垂首不語,行囊牽絆著前行的腳步,清脆的腳步聲如孤傲的冷笑,夜風從幽深的竹林盡頭翩然而至,訴說著嘗遍苦澀後的燦爛從容,似曾相識的路口,不知迷失了多少故人舊事,你不要妄想去打聽它所有的故事,它不會告訴你的,它就是要故作神秘,就像曾經在這裡歇腳的仙人一樣,仙風道骨,笑而不語。
煙雨無聲,往事如沄,曾經山橫峽谷逐流水,溪風疊浪向蒼穹,多少浪漫英雄事,悲詞斷曲妙人魂。
唐下,美在田野里。漫步于田邊的小道上,田裡的景色便一覽無遺。田野里盛開著大片的油菜花,黃澄澄的,宛如一個黃色的小精靈,風兒吹過,小精靈就翩翩起舞,遠看就像金色的海洋泛起了波浪。
下村坂,每一朵笑靨如浪花般泛起,都會挑逗你的眼眸。裕德居古堡的每一滴汗珠,清澈,潤澤,釀造成的一世繁華與荒涼,望著那些古建築我只敢取一隅細品,甘洌,醇香,嘴角殘留下的回憶,曲折蜿蜒,讓人心醉、心碎……
文華的廊橋,青石小路,檐下樑間復歸的春燕呢喃訴說的是流轉的如歌歲月,橋上少不了豆蔻年華的溫言軟語,老橋深路處迴蕩著青澀過往,一襲蓑衣,一幅彈棉花的木弓,便可行走煙火人間。
遠看高山寨,像一個碗倒蓋在村中,山頂的碗底圓盤,曾經疏離了的車馬喧囂,如今你可以只在山中修籬種菊,煮一碗新茶,品到無味,續一杯清酒,飲到甘甜,靜觀歲月流淌,遙看彼岸花開,轉身後,無論是滿目荒涼,一片寂寥,還是繁花似錦,燈火輝煌,只想端坐磐石上,醉臥落花叢,獨倚幽窗前,聆聽高山流水的故事,只想將世事看得自然通透,才會知道,黃昏也是一位遲來的伊人,於是,你走時,我未送,你來時,風雨寒雪去接你。
在華陽,不為名來,不為利往,只為兢兢業業的修葺恬淡舒雅的歲月靜好,你無需低眉垂首,卑微謹慎,就可以輕易在熙熙攘攘中抽離遊走,千山萬水走遍,也不必寂靜落寞,笑靨如花,桃枝柳葉也不懼二月如風的剪刀,依然可以一樹花開。
村村是畫,步步皆景。山水間飄渺著的朦朧霧紗、古意盎然的民居、石徑、廊橋,青山綠水環繞其間,全然剔透著一派水墨丹青的韻味。
在華陽,白天你可以去千畝油茶林走走,油茶樹在園林鑑賞者眼裡是非常不起眼的,它沒有完美怪異的的樹形,沒有奇麗色彩,它像一位的質樸的村姑,身穿的是農家自製的粗布衣裳,紮實著馬尾辮,頂多插一朵家鄉的野花,超凡脫俗,純天然地生活在那片沒有喧囂的世界裡。但它卻總是讓家鄉的人們惦念著。
華陽村的夜晚是靜謐的。沒有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閃爍的車燈,沒有喧譁的電視聲。星星在藍色的天幕中靜默,一彎新月掛在西天,淺淺地笑著;稻田瀰漫著耕作“紅芽芋”的香氣;不知名的蟲兒在田間地頭竊竊私語。
在華陽,你會:因黃昏,你偏愛夕陽。送走朝陽,挽起夕陽,一手釣桿,一處閒適。幾處笙簫,幾處離歌。不倚長笛聲聲,不聞車馬喧囂;懸腕碧水藍天,潑墨四野八荒;無需他人知曉,只需幾縷炊煙;縈繞在古老菸斗的歲月時空,才嗅到:遙遠田園的古色陳香。才知曉:恬靜閒適與清純熱辣,相守於歲月木橋的橋東與橋西。一端寫滿歲月木橋的夕照,一端湊響歲月木橋的晨曲。站在開元寺看夕陽,醉美於貴妃醉酒,雄壯於霸王別姬。收起遠足的腳步,呷一口歲月的家釀醇,重拾歷史的醉美與雅趣!
華陽,悠閒、靜謐、恬淡。像海倫·凱勒那樣,在森林中穿行,能夠親切地撫摸老松樹的外皮,感覺一朵花的可愛而柔潤的肌理,發現它那不平常的蜷曲,聆聽小鳥的歌聲,自然有許多的樂趣。
華陽村的安寧和樂,民風淳樸,曾讓很多人嚮往。每逢節假日,城裡人都喜歡駕車去鄉村野外,不凡來華陽尋求生活的嫻靜,感受大自然的純美,吸取清新的空氣。華陽村有寧靜美,也許還有等待你發掘的美。
村莊內外綠樹環繞,山泉奔流,鳥語花香,一座座農家小院幽雅靜謐、錯落有致地坐落其中,村里每一條路乾淨整潔有序,田園美景盡收眼底……這不再是畫中的景色,陶淵明《桃花源記》里的嚮往,而是美好鄉村建設後呈現在人們眼前的鄉村新貌。
華陽村概況
華陽村位於尤溪縣東南部,中仙鄉東北部,距縣城65公里,距中仙鄉政府34公里,中華線開通後17公里。海拔850米,東南與吉安村相鄰,西與文井村接壤,西南與嶺下村毗連,全村由7個自然村組成,其中五華里外的就有下岐、上際洋、漁洋、墓兜等四個自然村,有12個村民小組,808戶,3268人,有通往尤溪縣城和永泰縣公路及通往鄉政府的環鄉路。
華陽村村民以農業為主,兼營副業、手工業,其中編棕衣、制棕床、彈棉被等傳統手工藝在閩北諸縣素盛名,至今尚有村民專事為生。
華陽村下寨土堡,始建於清乾隆年間,始築圍牆為堡,城堡式古建築,占地面積20畝,建築面積約3000平方米,山門、中堂、後堂、堂與堂之間有天井,內有大小房間200餘間,有射擊孔,瞭望窗,是當地眾為防匪,防盜而修築的集軍事防衛、住宅、生活為一體的古建築,是我國民間,自我防衛建築形式之精品,堡體圍牆,厚為3米,牆基用較規模的堅硬毛石壘砌成高5米,形成十分牢固的“台基”大門用堅硬的木頭包以厚鐵皮開在牆體中線上門調券頂上鑿有多個不同角度的瞭望孔,遇有外敵入侵時,可利用觀察孔擊退來犯之敵堡內有良好的生活設施和防衛、防火功能,是具有濃厚的時代文化內涵。
華陽村古今名人:曾出過吳世裕、吳世闌、吳世樞、吳元絢等歷史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