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稿

即唐代書法大家顏真聊的行草書”——《祭侄文稿》、《祭伯文稿》和《爭坐位稿》三稿。《祭侄文稿》是顏真卿悼念從兄顏杲卿的幼子季明所寫的。《爭坐位稿》是顏真卿廣德二年(764)致定襄王郭英乂的尺牘稿本,其內容是反對郭英乂為了討好宦官魚朝恩破壞朝廷儀注,斥責郭英乂驕橫諂媚的行為,固有爭坐位事,故稱《爭坐位稿》。

顏真卿 書“三稿”賞析

唐代書法大家顏真聊的行草書“三稿”——《祭侄文稿》、《祭伯文稿》和《爭坐位稿》——真是極盡筆底造

顏真卿行草書三稿之一《祭侄文稿》顏真卿行草書三稿之一《祭侄文稿》
化,直抒胸臆的優秀書法珍品,是有情的圖畫,無聲的樂章。
“三稿”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書法家把奔騰激昂的真情實感,傾注於作品的字裡行間,賦予沒有生命的線條以極強大的生命力,用它濃郁深沉的情感洪流,沖擊叩打著觀者的心弦。書法藝術是一種抒情性很強的藝術,它是書法家精神意緒和美感的表現,它能使觀者生髮感情的共鳴。“顏書三稿”就是這樣的好作品。

祭侄文稿

是顏真卿悼念從兄顏杲卿的幼子季明所寫的。杲卿父子在“安史之亂”時和顏真卿同舉義旗,並肩奮戰於河北,不幸城破被執,英勇就義。乾元元年(758),顏真卿特地派人去河北一帶尋找杲卿一家,人沒找到,結果只從常山帶回季明的頭骨,顏真卿懷著極其悲痛的心情寫下了《祭侄文稿》。見到侄兒頭骨,顏真卿深受當年鬥爭經歷的激動,既懷著同仇敵愾的義憤,又感到自己家族“巢傾卵覆”的悲痛。臨文時,激昂悲壯的感情一發難收,書寫時毫不拘謹地將長期積累的高超書藝充分發揮出來。書風雄姿勃發,有驚心動魄之氣,無矯揉造作之跡,被譽為“天下第二行書”。

爭坐位稿

是顏真卿廣德二年(764)致定襄王英乂的尺牘稿本,其內容是反對郭英乂為了討好宦官魚朝恩破壞朝廷儀注,斥責郭英乂驕橫諂媚的行為,固有爭坐位事,故稱《爭坐位稿》。此稿全篇正氣磅礴,氣勢充盈,勁挺豪宕,沉郁蟠曲,呈現一種耿然怒氣。《祭侄文稿》表現一個“痛”字,《爭坐位稿》則發泄一個“怒”字。這兩者雖然表現出截然不同的鏇律與不盡相同的情感,但給人的感受同樣是十分熾熱的。

祭伯文稿

也是非常感人的作品。宋代書法家錢勰說《祭伯文稿》“初不用意,實為奇蹟。”應該說“三稿”都是“初不用意”之作,因為顏真卿寫書稿時並未把它們當成“妙絕一代”的傑作,只是出於悲壯,發於義憤奮筆而書的。正是“初不用意”,才使真情實感毫不掩飾地傾瀉於作品中,使這類作品在“顏書”藝術寶庫里占有重要位置。元代張晏在《祭侄文稿》跋文里對這一點有更具體的闡述,張晏說:“住京師嘗會諸賢品題,以為‘告’不如書簡,書簡不如草。蓋以告是官作,雖端楷如繩約。起草又出於無心,是其心手兩忘,真妙見於此也。”這段話說得相當精當中肯,正是“無心”反而更顯得自然天趣,真情四溢。當然,這種“無心”是建立在書法家的高度藝術修養之中的。藝術巨匠正是憑藉這點,才能在規矩法度之中自由馳騁”,這種“自由馳騁”,並不是天馬行空那樣放肆,這種“規矩法度”也不是作繭自縛的繩索。
因為“三稿”都是草稿,出於“無心”,所以在作品上就出現了塗抹的跡象。《祭侄文稿》全篇268 字,塗去了34 字,塗了又改,改了又抹,屢見不鮮。這種現象在其它“二稿”中也不難找到。按一般常規說,在藝術作品中塗塗抹抹是會直接破壞其藝術效果的。然而在“三稿”里出現這種“反常”現象,恰恰使觀者能從中感到書法家揮豪運筆時,錢塘潮湧般的激情,而收到意想不到的動人效果。這正如已故著名書畫家潘天壽所說:“藝術不是素材的簡單再現,而是通過藝人之思想、學養、天才與技法之藝術表現。不然,何貴有藝術。”“三稿”就是書法家思想、學養、天才與技法的統一,從而成為我國歷史上難得的書法藝術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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