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千金[河北農大真實事跡改編電影]

一諾千金[河北農大真實事跡改編電影]

《一諾千金》由導演 執導,傑瑞米·雷尼耶、奧利弗·古爾邁等參與了演出。 該片講述了河北大學一個同學因病逝而被所有同學主動資助的故事,由真實故事改編而成。

劇情簡介

十五歲的伊戈成長的世界,奸惡無大礙、台底交易是正常秩序。一天,父親雇用的西非籍非法勞工墮樓垂危;父親為免官非讓他流血致死,且設法隱瞞真相。僱工臨死前,伊戈許下承諾要照顧他的孤兒寡婦。自此,他無憂的世界崩潰,對父純粹的效忠不再,罪疚感正義感又陽光又陰霾。達登內兄弟以歐洲當前時弊為劇情框架:移民潮、多種族雜居、非法勞工等。一段簡單的道德醒覺,透過強烈的質感、細節及流暢的手搖攝影,把觀眾領進比利時邊境的邊緣人世界,重新煥發出寫實主義的

演員表

角色演員
Igor 傑瑞米·雷尼耶
Roger 奧利弗·古爾邁
Assita Assita Ouedraogo

(參考資料 )

創作背景

■真實事跡展現出情義燕趙

2011年四五月的時候,當很多人在為陌生老人摔倒要不要扶的問題糾結時,河北農大“果樹班”的故事像一支暖心劑迅速在媒體和讀者中蔓延開來。

河北農大“果樹班”的同學們在同學李寶元因病去世後,默默資助李寶元父母,而且一擔就是15年,不是兒女,勝似兒女。

該劇編劇詹文冠看到這一事跡後也頗為感動,他一直想寫一部反映河北人文的劇本,“受河北省委宣傳部‘情義河北、誠義燕趙’文化品牌的啟發,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河北農大果樹班同學的事跡配得上‘情義燕趙’這四個字!”詹文冠說。

據悉,《一諾千金》雖然是一部主旋律電影,但打破了主旋律電影的傳統模式,裡面的主角不再是偉人,也不再高、大、全,都是真實地生活在我們身邊的普通人。

■彰顯河北文化的靈魂人物

在採訪過程中,編劇詹文冠、製片人譚秋寧反覆強調,這部電影除了要表現“情義燕趙”外,還要表達出河北特有的文化底蘊。所以在劇本設計上,就增添了一個把15年的故事穿起來的主線人物——劉曲兒。

片中的劉曲兒是個50歲左右的男性,會唱西河大鼓。“因為西河大鼓就是河北特有的文化特色,從清朝中期流行,到現在了解的人越來越少。我們就是想通過《一諾千金》把這種瀕臨消失的河北文化弘揚出去。”

據悉,雖然劉曲兒不是一個原型人物,但在片中也算得上是絕對的主角,因為15年的跨度太大,故事會有些散,而劉曲兒就是把這些故事穿起來的靈魂人物。

熱門影評

以前總在想這樣一件事情:達內兄弟得兩次金棕櫚,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為什麼?因為他們是兄弟啊!不光是達內兄弟,像科恩兄弟、塔維亞尼兄弟,都應該比別人多拿一倍,因為他們是兩個人啊!總的來說,事實情況也的確如此。譬如科恩兄弟,拿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這個最佳那個,達內兄弟更是拿遍了坎城近乎所有獎項。當然,“兄弟”和“拿獎”之間顯然是沒有什麼必然聯繫了,畢竟我猜世界上有無數兄弟在為電影事業奮鬥終生,可獎項終歸還是幾個大師之間的來回流轉。所以後來,真正讓人感興趣的就不再是兄弟是否有更高得獎率,而是這兩位大師——達內兄弟,為什麼技高一籌。
《一諾千金》似乎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作為達內兄弟第一部可以算作是“成功”的作品,這部電影幾乎可以被稱為一座豐碑。在它之後,達內兄弟無往不利,再無人可以望其項背。然而建造豐碑並不容易;讓-皮埃爾·達內有一次對採訪者說,在本片開拍之前,“我們之間達成了兩點默契:第一,電影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這次還拍不出我們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改行乾別的……第二,我們需要重新找回當初拍紀錄片時的興趣點和自由度,因為那個時候只有我們兩個可以對自己的片子發表見解。”
看來大師最開始也非常害怕故事片。不過這也正是達內兄弟過人之處。正如他們知道如何安排和選取鏡頭,他們也非常清楚自己拍攝電影時的優勢和劣勢。他們永遠不可能拍一部高成本好萊塢科幻大片,因為他們不過就是小小比利時的小小普通人;這無疑是個劣勢,但在他們手中,這就是個優勢。普通人的一個承諾可能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對他們來說,這個承諾絕對價值千金。
故事發生在比利時的邊境小鎮。小男孩伊格和他的父親以為非法移民提供住房和工作為生。有一天,移民專員突擊檢查,黑人阿米杜情急之下從腳手架上摔落在地,雖身受重傷但一息尚存。小男孩父親為了逃避責任和風險,直接把阿米杜鑄在自己樓下的水泥台階里。黑人臨死之前託付男孩,一定要照顧好幾天之前剛剛移民來到樓里的妻子和孩子。小男孩猶豫地給出了自己的承諾;為了信守這個承諾,男孩就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到最後我們發現,這個承諾所涉及到的意涵已經遠遠超過了承諾本身的含義,因為男孩要想實現承諾,就不得不暗中保護阿米杜的妻子,而這是與他父親甚至自己的切身利益背道而馳的。因此,一方面,影片是從“諾言”切入,從對人的許諾一步步轉向對道德的許諾;另一方面,伊格的轉化也展現出他從父親的生活逐漸邁向自己的生活、從放蕩不羈、偷奸耍滑轉向道德自持的過程。
這個過程看上去容易,實際上卻是阻礙重重,因為作為生命當中唯一的依靠,父親給予伊格的不僅僅是經濟和物質支持,更有精神支持和價值層面的影響。對伊格來說,像“如何生活”這種問題,父親無疑是具有至高無上的發言權的。父親並不是把伊格當做自己的勞工看待,而是經常予以獎勵(無論是零用錢還是金戒指),必要的時候還會帶著伊格出去見見世面,甚至他還坦言如此努力掙錢的終極目的就是把整棟房子買下來留給伊格。父親絕對不是慈父,有時甚至大打出手,然而父親非常清楚應該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如何構建父子關係、如何讓伊格成為自己財產和精神氣質上的繼承人。但矛盾的是,伊格的遵守諾言恰恰就意味著背叛父親的財產和精神氣質。最開始矛盾還是比較隱性的,直到有一天伊格清楚地發現父親要把阿米杜的妻子販賣到德國邊境的科隆,矛盾就徹底激化了。父親不可能縱容孩子成天跑到一個黑女人身旁服侍左右,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把自己掙來的血汗錢讓給一個毫不相干甚至身份低賤的人;畢竟,他們父子為什麼要贖罪呢?阿米杜自己掉下腳手架,沒人應該為他負有什麼責任,非法移民、死不足惜。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問題就不僅僅在於承諾本身了。諾言本身只是一個起點,其原因就在於,阿米杜妻子在本質上是具有三重身份的:其一,她是阿米杜的妻子;其二,她是非法移民;其三,她是黑人。這三重身份互相交錯、層層遞進,直到最後一層才真正可以說明問題的本質。片中有這樣一段情節,當時阿米杜的妻子正在橋下等待伊格,突然天降暴雨,妻子猛然抬頭,發現這哪兒是暴雨,明明就是當地人故意往自己身上撒尿。阿米杜的妻子隨口一罵,未想更引怒火,兩個白人男子從橋上下來騎著機車碾過她的行李,把包中物品悉數碾了出來。沒人知道她是誰誰誰的妻子,兩個素昧相識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她是非法移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是個黑人。也許我們要問,為什麼黑人會受到如此廣泛的歧視、權利任人踐踏卻毫無還手之力?原因就在於,她不僅僅是個黑人,更是個沒有本國合法權益的移民、還是一個失去了丈夫無依無靠的妻子和母親……
正是基於這三重身份,伊格才陷入了比實現諾言更為恐怖的泥沼之中。因為他逐漸發現,能否實現諾言其實不過是個形式問題,它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伊格是否道德、是否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更為殘酷的是,阻止諾言實現的外部力量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如果與阿米杜妻子的身份對應起來看,實現諾言既是在挑戰自己,也是在挑戰父親,更是在挑戰伊格一直以來所能接受的道德上限。這樣一來,形式就轉向了本質,人性就浮出了水面。
有得必有失。伊格最終選擇幫助阿米杜的妻子以擺脫對自己良心的譴責,但他無疑失掉了親情。父親被兒子像狗一樣拴在鐵鏈子上動彈不得,請求兒子為他鬆綁,這一幕的出現一點兒也不解氣,反倒讓人感到心酸。影片結束之時,妻子聽聞阿米杜已死,全無登上火車前往科隆之意,而是轉身掉頭、原路返回。誰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只有一點確定無疑:伊格的道德成長成為了無休止的代價,三個人都已經兩兩成為了對方的犧牲品。真正的衝突已經開始了。
筆者騷情地稱這部電影為“豐碑”,自然不只是因為達內兄弟鮮明卻又曖昧的立意。在《一諾千金》里,達內兄弟之後創作中的所有手法已經初現端倪。從攝影角度來說,非常風格化的手持攝像和相對黯淡的色彩給人一種強烈的記錄感和真實感,這極大地增強了影片的可信度和震撼度;從編劇角度來說,以小見大、劇情突變開始成為達內兄弟電影劇情中的重要元素。值得注意的是,儘管劇情時常突變,但給人感覺並不突兀,這說明變化的鋪墊十分充足,變化的節奏十分恰當,變化的邏輯也十分自然。現實中的聲音也是達內兄弟電影的重要組成部分。遠處摩托的轟鳴、阿米杜落地的悶響、打電話時的呼吸……種種聲音都有極強的表現力,有一些更是成為整部影片情節轉折的強烈暗示。
除了這些,本片中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道具——金戒指。作為父親贈給伊格的一個物件,無論是在表層的劇情還是深層的含義中,戒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它與父親手上的戒指配對,甚至可以稱為父子關係的憑證和信物。戒指在片中幾個關鍵的地方都有出現:第一次出現是父親把戒指交到伊格手中,伊格異常欣喜、連聲道謝,這體現了父子關係融洽、生活幸福美滿的一面。待到戒指第二次出現,就是兩人埋了阿米杜之後洗澡,父親取下兒子手上的戒指進行清洗,一方面是要清洗血污、銷毀證據,另一方面也是在暗示父親用這種方式逃脫責任、洗刷污點。再下一次,鏡頭故意停在撥打公共電話的伊格的手上,戒指隨著手的移動閃閃發光。這似乎暗示著有一種父子之間看不見摸不著的魔力驅使著伊格給父親打電話,告訴他阿米杜妻子的所在地。此刻以戒指為象徵的父親戰勝了阿米杜的妻子,後者情況岌岌可危。好在伊格回去之後發現她居然自己跑到路上來希望打車到醫院給孩子看病,因此躲過了一劫。最後一次出現,伊格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賣掉了金戒指,用換回的錢買了車票。這則是在告訴我們,伊格已經與父親或他所代表的道德觀決裂,義無反顧地踏上了一條不歸路。戒指既是在牽引、也是在跟隨整個故事的流動,形成了一條十分完整的線索,這是達內兄弟慣用方式,也是他們的高明之處。
自《一諾千金》開始,達內兄弟以每三年一部的速度拍攝電影,至今已經有六部作品問世。兩次金棕櫚最高獎、一次評審會大獎、一次最佳男演員、一次最佳女演員,還有一次最佳編劇,如此斬遍坎城這棵棕櫚樹上的棕櫚葉,達內兄弟無疑已經成為在世導演當中數一數二的大師了。大師往往可以創造自己的風格,刷新人們對於電影的認識;看了大師,我們便會發現,自己腳下這片土地,原來這么有質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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