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

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

法國電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Un homme et une femme,克洛德-勒魯什,1966年/102分鐘/彩色。影片講述一名賽車手與一名年輕寡婦,因為前往學校接送他們的孩子而一見傾心共墜愛河。一對中年男女的浪漫情緣,一出感傷而優美的情節劇,一部讓絕大多數觀眾得到情感滿足的影片。1966年坎城電影節金棕櫚獎,1966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 .

詳細資訊

Pierre Uytterhoeven

主演:Jean-Louis Trintignant ..... Jean-Louis Duroc (as Jean Louis Trintignant)

Paul Le Person ..... Garage Man

阿努克·艾梅 Anouk Aimee ..... Anne Gauthier

Souad Amidou ..... Françoise Gauthier (as Souad)

Simone Paris ..... Head Mistress

Pierre Barouh ..... Pierre Gautier

Valérie Lagrange ..... Valerie Duroc

Antoine Sire ..... Antoine Duroc (as Antoine)

Henri Chemin ..... Jean-Louis' Codriver

Yane Barry ..... Mistress of Jean-Louis

Gérard Sire ..... Announcer

製片人:克勞德·勒盧許 Claude Lelouch ..... producer(uncredited)

更多外文片名:A Man and a Woman

對白語言:法語

上映/發行:國家/地區 上映/發行日期 (細節)

美國USA 1966年7月12日

瑞典Sweden 1966年8月23日

芬蘭Finland 1966年9月2日

西德West Germany 1966年10月25日

丹麥Denmark 1966年12月13日

東德East Germany 1968年5月10日

芬蘭Finland 1976年2月13日 (re-release)

新加坡Singapore 1998年4月20日 (Singapore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劇情梗概

影片講述一名賽車手與一名年輕寡婦,因為前往學校接送他們的孩子而一見傾心共墜愛河。

中年鰥夫迪羅克和中年寡婦安娜因孩子同在一所寄宿學校而相識了。迪羅克是有名的賽車手,在一次汽車大賽中,因車子出了故障他受了重傷,他的妻子誤以為他已死亡,精神受了刺激,不久就自殺了。安娜是電影廠的一位場記,她的丈夫是一位替身演員,在拍攝一部戰爭片時,因意外爆炸不幸喪生。在不斷的接觸中,這一對中年男女逐漸由互相同情發展到互相愛慕、互相需要,最後終於結為伴侶。

幕後製作

本片是克勞德·勒盧許震驚世界影壇的成名作,曾獲最佳編劇、最佳外語片兩項奧斯卡獎。在內容上雖毫無特別之處,但導演以新穎別致的手法來處理,映像流暢而且格調清新,達到“化腐朽為神奇”的驚人效果。配樂優美動聽,早已成為經典,片中局部採用彩色,大部分時間採用單色處理,現實與倒敘交替變化,在迷人的背景音樂烘托下,營造出一個感人肺腑的、在回憶與現實中徜徉的文藝愛情故事。影片同時奪得坎城影展的金棕櫚大獎。本片將阿努克·艾梅的事業推向顛峰。

花絮

這部影片在當年一舉成名,包攬當年的坎城金棕櫚和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勒魯什又編又導,又攝又剪,甚至有人曾說勒魯什的每個鏡頭都可以去參加攝影展覽。

·電影的主題音樂“Un Homme Et Une Femme”,是由當代歐洲浪漫曲調大師弗蘭斯·賴Francis Lai創作完成。影片中對白很少,而音樂表達了所有語言能夠和不能夠表達的情緒。Bossa Nova女王小野麗莎曾經翻唱過,被選為曰本三菱汽車Savrin車款的廣告曲。

精彩對白

Giacometti, the sculptor, once said, 'If I were caught in a fire and I had to choose between a Rembrandt and a cat, I'd save the cat, and then I'd let the cat go.

賈柯梅蒂,一位雕塑家,曾經說過:“如果我被困在一場火災中,並且要在一幅名畫和一隻貓之間作出選擇,那么我寧願救貓,然後把它放走。”

這部電影的名字是我最喜歡的命名之一,簡單、直白又讓人浮想聯翩,頗有魯迅先生“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的韻味。這樣的片名當配怎樣的劇情呢?俗套的故事是配不起富有詩意的名字的,只能讓名字連同劇情一道變得平庸不堪,好比小學生學魯迅寫棗樹會被老師罵。好在勒魯什是個詩人,法蘭西電影骨子裡的浪漫被他宣洩盡致,又收放自如毫不矯情。

女人

影片第一個場景就是安在海邊給女兒講小紅帽的故事,安講故事的樣子很美,繪聲繪色,眼中滿是疼愛.這樣的畫面卻讓人不知從何處感覺到了一絲心酸,看著她牽著女兒走遠的背影,直覺地知道可愛的小女孩沒有父親。

男人

讓-路易第一次出現是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頤指氣使”,一會兒讓“司機”開去高爾夫球場,一會又要去賽車場,他拿著《時代》雜誌,叼著雪茄,看上去像個生意人。勒·魯什開了個小玩笑,鏡頭拉開,“司機”是他一臉稚氣的兒子,父子倆在玩開車遊戲,對這個男人的印象隨之好轉起來。

相遇

女人帶女兒在小城的街頭散步,女兒吵著要買蛋糕;男人與兒子在海濱沙灘上開車,海風吹亂父子倆的頭髮。場面都很溫馨,但色調始終冷清。勒魯什在本片中多次讓鏡頭緩緩撫過景色,情感在貌似冷靜的運動中蓄積。

設在小城的公學是男人和女人的交集,錯過了火車的安經學校老師介紹坐上了讓-路易的便車。這一段落轉為黑白,本片始終是黑白與彩色畫面交替的,我反覆琢磨也沒有完全理解背後的意義,每找到一種解釋都難免牽強。也許勒魯什更希望觀眾去直觀地體會而非刨根究底,本片拍於1966年,同代的歐洲導演常使用這種手法,譬如《如果》(If)。

回巴黎的路上,兩個人友好而生疏地微笑,理所當然地聊聊孩子,氣氛多少有些尷尬。安適時地提出打開廣播,傳出了掉牙的老歌,是讓-路易先邁了一步,詢問起安的丈夫。

說起丈夫,安的回憶是彩色的,他是西部片中那個勇敢的牛仔,有著堅毅而溫暖的笑容;回憶是寂靜的,即使撞車特技場面也是如此。他們相識在片場,她是場記,而他是特技演員,原本雜亂的片場就像夢境一樣美好恬然,一切都已遠去,只有他們彼此注視。

讓-路易:你的經歷好像肥皂劇,除了特技演員那部分有些沒創意。

安:我又沒說我很有創意,我們相遇、結婚、生子,這種事天天都會發生,獨一無二的是你愛的那個男人。

讓-路易:你先生一定很特別嘍。

安:對我而言,是的。他很特別,很迷人,而且非常正直。他對事、對人、想法、國家都充滿熱情。

讓-路易:你把他說的像神一樣。

安:對我而言,也許是這樣的。

“他從巴西拍戲回來,一直唱著桑巴,我從沒去過巴西,但是他讓我覺得我就住在那裡”。有趣的配樂,男人低聲哼唱,似乎他真的如安所說唱個不停,他們去騎馬、去鄉間度假、幫對方洗頭、共進早餐、共赴Party、在臥室里調情……

很難猜測讓-路易的心情,意外邂逅一位貌似單身母親的美女,卻發現對方是深愛丈夫的有夫之婦。他貌似戲謔的言語,總被這個女子巧妙地回答——

讓-路易:你住在這兒?我從來不知道這條街。

安:有個畫家曾住在這裡,1917年,他雇了個叫凡德米爾烏拉諾夫的俄國男僕,一年後,才發現他就是列寧。

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看出了什麼,讓-路易邀請安下周同去探望孩子,而且,他想要認識安的丈夫。

安的回憶在爆炸聲中戛然而止,她永遠失去了他。讓-路易有些抱歉地送她到門口,道別、留電話。

男人

不知是不是法國文化造成的曖昧氣質,讓-路易在生活中實在不像個通常印象里的賽車手,他更像商人、知識分子、或者隨便什麼職業。放在我們的電影中,一定要說“人物身份特徵不鮮明”之類,但是在那個國度,便很自然,人人都是如此,不分職業。

然而,在賽車場上,他就是風馳電掣的冒險家,在飈升的速度中體驗生命,那一刻,時間仿佛凝滯了。當他回到現實,給安打電話時的忐忑和邀請被接受時的興奮似乎也是冒險的一部分。

同行

讓-路易和安一同前往小城與孩子度周末,廣播中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起清晨發生的一起車禍。安問起讓-路易的職業,他把自己描述成一個皮條客。為什麼要這樣說?賽車雜誌連篇累牘地報導他的緋聞,他是個在花叢中遊走的男人。最後他告訴安:“我是個車手”。

安對亡夫的回憶中也有拍戲時的撞車場面,遙遙地呼應著與讓-路易的相遇,戲中人離去了,真的車手仍然沒有停止冒險。

來到學校,老師微笑著對安說:“你今天沒有坐火車呢”。安為什麼不開車?起初以為是經濟的原因,再看安的職業和生活狀況,其實並不是。可能是為了避免獨處吧,相比讓-路易,影片展現安獨處的段落很少。讓-路易總是在獨自駕駛,在心中自問自答;而安,她總是在人群中,無論在雜亂的片場還是火車上。兩人都是有回憶的人,讓-路易把回憶封閉起來,安則固執地抱擁著回憶,也許在人群中比獨處更讓她平靜。

兩人帶著孩子共進晚餐,讓-路易的安東活潑好動,安的弗朗西斯則乖巧文靜,孩子們的天真與成人之間的曖昧,孩子的童言與成人間言語的試探……氣氛很特別。

讓-路易:我們碰到荒謬的事,都會說像電影一樣。為什麼人們會把電影視為兒戲?

安: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在諸事順心時才會去看電影吧。

讓-路易:我們該在不開心時去看嗎?

安:有何不可呢?

鏡頭數次轉向讓-路易的手,他把手搭在安的椅背上,離安的肩頭近在咫尺,他摩挲著椅背,卻沒有鼓起勇氣,或是下定決心。

孩子們興高采烈地嚷嚷著坐船,這是本片中最優美的段落,海風吹拂著他們的發,男人和女人自然地擁抱在一起,呵護著另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們漫步在海邊,看到老人牽著一條狗,狗走路的樣子和蹣跚的主人很像。

讓-路易:你知道雕刻家雅克·麥蒂吧,他說過,失火時如果要我選擇搶救一幅名畫和一隻貓,我會選擇那隻貓。

安:他還說,救它離開火場之後,我會放它走。

讓-路易:他在藝術與生命之間選擇了生命。

安:為什麼問我這件事?

讓-路易:是因為看到了這個人和他的狗。

這段對話貌似散漫,卻有種淡淡的感動和感傷沉浸其中。回憶是每一個人獨藏的藝術品,而生命是每一個人此時此刻的延續,也許回憶中有太多比現在更美好珍貴的瞬間,但是現在仍然更值得珍惜,因為活在當下。

回巴黎的路上,兩人臉上都有燦爛笑容,鏡頭再次停留在讓-路易的手上,這次他堅定地握住了安的手,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從來沒說起過你的妻子。”

讓的回憶大部分是黑白的,除了最開始妻子對著電話說“我愛你”的時候。他平生最危險的一次比賽,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而深愛他的妻子再也無法忍受為他擔驚受怕,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回憶是喧囂的,賽車場上的轟鳴,以及廣播新聞中那個男人無休無止的聲音。

下起雨來,讓-路易與安約定,蒙特卡羅大賽車之後一起去看望孩子們。

男人

讓-路易的家中還有一個女人,讓用戲謔的態度打發了她,看似兩人交往時日並不短,然而,讓此時已經確定她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人。

女友:你和雙胞胎約會是怎么回事?

讓-路易:誰告訴你的?

女友:賽車雜誌上寫的。

讓-路易:精彩的你還沒看到呢,雜誌上寫車手讓-路易在德維爾結識一名年輕女子,他們共度了一個早晨,一塊兒用午餐,愉快地共度下午時光,之後開車回巴黎。他們半個小時前才互道晚安。

女友: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讓-路易:因為這是實情,這份雜誌從不說謊。

讓-路易為什麼會愛上安,安聰慧、溫柔而富有魅力,更重要的,安昔日的愛人也是個冒險者,她明白冒險者必須去做一些事,並且,安比他的妻子更堅強,她有讓-路易都不具備的勇氣,把可能帶來痛苦的回憶一直放在心上。

女人

安在這個段落有了更多獨處的時間,她在片場工作的情形與讓-路易在蒙特卡洛賽車中的艱險情形交叉呈現。安開始一個人去想一些問題,她購買報紙和雜誌尋找讓-路易的訊息,她獨自在家守著電視,她坐在街頭長椅上出神,唇邊有淡淡的微笑。回憶似乎暫時遠去了,她更關心現在。

新聞報導了蒙特卡羅賽車過程的艱苦,只有少數車手完成了比賽,讓-路易是其中之一。安按耐不住激動給讓發了一條電報,在最後她鼓足勇氣補上一句:“我愛您”。此處用的是敬稱,“Je vous aime.”而非“Je t’aime”(我愛你)。畢竟,兩個人還不夠熟悉,而愛已經開始滋長。

男人

讓-路易連夜駕車返回法國,這是影片最動人的段落,讓-路易在慶祝會上接到電報,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不顧在比賽中已經筋疲力盡,駕駛著風塵僕僕的賽車返回巴黎。

一路上勒魯什製造了很多幽默的小噱頭,無論是加油站的工人還是安的房東都給歸心似箭的讓-路易製造了一點小麻煩,讓的幽默感則讓人忍俊不禁,面對房東一問三不知,他一句“我是警察。”問出了安的下落。

趕到海濱小城,又是一路陰差陽錯,他終於在海邊找到了安,她正在和兩個孩子嬉戲,兩個人望著彼此,回憶剎那間不復存在,他們擁抱在一起,擁抱著此時此刻。

女人

本以為影片到此收尾,作為愛情小品,已是上佳之作,但勒魯什沒有那么簡單。

男人和女人赤裸著糾纏在一起,鏡頭總是停留在安的臉上,她的表情很複雜,不知是激情、迷茫還是痛苦。

回憶向潮水一樣席捲而來,與愛人曾經度過的無數美好瞬間,讓此時的激情黯然失色。

覺察到安的淚水,讓-路易問她為什麼,“我想起了我的丈夫”。

道別

就像讓-路易的獨白所說:“有些美好的周末不得善終”,清晨,兩人各自穿衣,默默無語。安說:“我還是坐火車回去吧。”兩個人走出旅館,望著讓-路易付賬的背影,安似有一絲不捨,又有一絲無奈。

車站臨別,讓-路易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對我說你的丈夫過世了”。不怪他有此一問,安當時的表情儼然是一個出軌女人的懊悔。

“他的確過世了,但仍他活在我心裡。”

告別了安,讓-路易自忖:“她丈夫一定是個了不起的男人,若他沒死,現在也許只是個老傻瓜,可是他英年早逝。”

回憶把所有的美好都凝固,就像琥珀中那隻來不及逃走的飛蟲,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因為已經無從挑剔。

重逢

還以為勒魯什不過是又一個“法國感傷派”,然而……

讓-路易獨自一人,安坐在人群之中,兩人不約而同回想起把孩子送回學校之後共進晚餐的情形。兩人的心思都在對方,無心用餐,隨便點幾個小菜,侍者面露不滿,悻悻走開。

安:我們點的菜不夠,他很不高興。

讓-路易:要不要逗他開心?服務生!

(服務生趕來,一臉期待)

讓-路易:樓上還有空房嗎?

(服務生的表情…… 可憐)

言猶在耳,兩個人當時促狹的笑意,定義了幸福。

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他們已然擁有了對彼此的回憶,雖然只是瞬間,但足夠難忘。

在換乘的車站,安看到了等候在此的讓-路易,這一次,她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電影在這一刻定格。也許對這個結尾,會有很多不同的闡釋和想像。但我寧願相信他們會一直這樣擁抱下去,生命的價值比藝術更重,此時此刻比回憶更值得把握,後者已然靜止,而前者仍將延續。

(本片在1986年曾經拍攝過續集,原班人馬出演,類似於林克萊特的《日出·日落》,遺憾的是那部片僅僅是續貂之作,我寧願把本片視為封閉的作品。女主角阿努克·艾梅在本片中儀態萬方,那種內斂而優雅的美,並不次於同時代更大牌的讓娜·莫羅及稍後的德納芙等人。男主角讓-路易·特漢提寧則是候麥電影中的常客,本片中的他大概是銀幕上最斯文有修養的賽車手了。)

關聯影片

續集:男歡女愛續集 Un homme et une femme, 20 ans déjà (1986)

導演介紹

勒魯什以低成本快手聞名,十分多產。他的作品結合了社會批評與華麗影像,得以迅速進入法國商業電影的主流。

勒魯什法國導演。從小就喜歡玩攝影機。1954年起埋頭拍短片,一身兼導演、攝影、演員、製片四職。1957至1960年,阿爾及利亞戰爭時,進陸軍電影組,導了十部短片。

23歲創設獨立製片公司,導演第一部劇情長片《人的權力》。1961年到1963年為了維持獨立製片公司的經費,再度拍短片達四百部,多數是像現在的歌曲MTV或卡拉OK畫面。導演手法屬於新派,但與新浪潮略有不同。以低成本快手聞名。

1966年推出《男歡女愛》,獲坎城電影節金棕櫚獎,是其代表作。後來的作品多以性慾和犯罪、性慾和政治、犯罪和政治作為矛盾關係,擅長利用商業片的元素。七八十年代試圖重複自己,但收效甚微。

2006年擔任第19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審團主席。

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 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