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的書--百年來的作家、觀念 特色及評論
《20世紀的書》摘自《紐約時報書評》對書籍及作者的最佳評論。《紐約時報書評》是美國讀者最多、影響面最大的文藝期刊,本書依編年體例,摘錄從1896年到1997年的250篇重量級書評,勾勒出了百年來重要作家及思想家最令人難忘的圖像。它足以吸引、啟發及取悅任何迷戀文字的讀者,並帶領他們踏上一個世紀的文化旅程……20世紀的書--百年來的作家、觀念 內容簡介
書評者和作者一樣名聞遐邇:尤多拉・韋爾蒂討論懷特的《夏洛特的網》,約翰・厄普代克評塞林格的《弗蘭妮與卓埃》,奧登激賞托爾金的《魔戒團》等等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除了對前瞻性書籍的重量級書評外,本書還包含數項特色,足以讓所有讀者開懷;・隨筆――
包含愛麗絲・托克拉斯回想爵士時代的巴黎,蘇斯博士笑談兒童的幽默感。
・初步印象――
包含對名家的初次書評,如弗吉妮亞・伍爾夫、喬治・奧威爾、達希爾・哈米特、索爾・貝婁、佛蘭納莉・奧康諾、德瑞克・沃爾科特。
・訪談――
可以聽到威拉・凱瑟、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米蘭・昆德拉及諾曼・梅勒的聲音,清晰有力。
・來函――
不乏敏銳而意外的洞見,如艾倫・格林斯潘熱切為艾恩・蘭德辯護,威廉・曼徹斯特回憶門肯對美國語言的貢獻。
・編輯選書――
從1972年開始,一直到1997年為止,反映出我們文學品味的變化。
20世紀的書--百年來的作家、觀念 本書目錄
導言查爾斯・麥格拉斯
1897~1919
書評:亨利・詹姆斯,《波音頓的珍藏品》
1897年2月20日
哎呀!:威爾斯,《隱身人》
1897年12月25日
書評:約瑟夫・康拉德,《吉姆老爺》
1900年12月1日
訪談:愛彌爾・左拉
1901年4月27日
來函:約瑟夫・康拉德
1901年8月24日
書評:杜・波伊斯,《黑人的靈魂》
1903年4月25日
哎呀!:亨利・詹姆斯,《金碗》
1904年11月26日
書評:海倫・凱勒,《我的生命故事》
1903年3月21日
來函:傑克・倫敦
1905年9月2日
書評:厄普頓・辛克萊,《屠場)
IWh年3月3日
哎呀!:西奧多・德萊塞,《嘉莉妹妹》
1907年5月25日
哎呀!:蒙哥馬利,《綠山牆的安妮》
1908年7月18日
初步印象:肯尼斯・格雷厄姆,《柳林中的風聲)
1908年10月24日
初步印象:歐內斯特・湯普森・西頓與羅伯特・巴登鮑威爾爵士,《美國童子軍》
1910年9月24日
哎呀!:福斯特,《霍華德莊園》
1911年2月19日
書評:菲奧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
1912年6月30日
哎呀!:威拉・賽伯特・凱瑟,《喔,拓荒者們!》
1913年9月14日
書評:勞倫斯,《兒子與情人》
1913年9月21日
書評:安東・契訶夫,《俄羅斯生活故事》
1914年6月7日
初步印象:埃德加・賴斯・巴勒斯,《人猿泰山》
1914年7月5日
書評:羅伯特・弗羅斯特,《波士頓之北》
1915年5月16日
初步印象:卡爾・榮格,《潛意識心理學》
1916年5月21日
書評:亨利・亞當斯,《亨利・亞當斯的教育》
1918年10月27日
書評:約翰・里德,《震撼世界的十日》
1919年4月27日
1920年代
書評: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通論》
1920年8月8日
哎呀!:弗吉妮亞・伍爾夫,《遠航》
1920年6月13日
書評:伊迪絲・華頓,《天真的時代》
1920年10月17日
初步印象:阿加莎・克里斯蒂,《斯泰爾的神秘事件》
1920年12月26日
書評:詹姆斯・喬伊斯,《尤利西斯》
……
20世紀的書--百年來的作家、觀念 文章節選
真正的魔術 評加布里埃爾・加西亞・馬爾克斯著《百年孤獨》
One Hundre Years of solitude by Gabriel Garcia Marquez
羅伯特・基利(Robert Kiely)
提起魔域,即使指的是一本當代的小說,都會令人不免聯想到小精靈、月光和濕滑的山區等意象。除了侏儒和小仙子,我們還可能看到神奇的法術與道德奇蹟,但幽默感則付之闕如,而情色更是不可能。我們似乎要抱持忘卻幾間的態度,起碼這是魔法的一個觀念。
但這顯然不是哥倫比亞小說家加布里埃爾・加西亞・馬爾克斯的認知,他在《百年孤獨》中創造了一個魔域,魔域中什麼都做遍、做膩了。馬孔多即使在最誘人、最有趣的時候,也已在滲漏、發臭和焚燒。那是個充斥著謊言和騙子的地方,卻又極其寫實。這部小說中的情人可將對方理念化,成為沒有肉體的精神,在他們的吊床上發出愉快的叫聲,或者在自己身上塗桃子果醬,赤裸地在前門翻滾。主角率領了一支俠情萬丈的遠征隊,穿越叢林,但儘管他的目標並未達成,描述追求過程的用詞卻辛辣且充滿了生命力:
遠征隊人員的靴子陷入熱騰騰的油池中,長刀砍碎血紅的百合與金黃的蠑螈,此時在那潮濕與寂靜的樂園,回溯到原罪之前的最古遠的記憶,如潮水般向他們席捲而來。一星期以來,他們幾乎不發一語,像夢遊者似的穿越憂傷的宇宙,惟一的照明來自發亮的昆蟲微弱的反光,而他們的肺中充斥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這是了解人世間,而且不畏世間成為夢想家之敵的詩人的用語。
《百年孤獨》在接近尾聲時,有個角色發現一份羊皮紙手稿,一位吉卜賽老人在“百年前”將他的家族史記載於羊皮紙上。記載者“並未按照人類的時間順序排列事件,而是將百年來的日常事件濃縮集中,令所有的事件共存於頃刻間”。其敘事體宛如魔術師的戲法,回憶和預言、幻覺和現實交錯相混,往往看似一體。簡言之,它非常像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魔幻小說。
要形容本書的技巧與主題並不容易,分析起來必定會顯得複雜生硬,而且幾乎讀不下去。其實並不是這樣。儘管書中曲折的情節、古老的謎、家族的秘密和奇特的矛盾都是杜撰的,但在許多方面看起來卻合情合理,充滿趣味。
加西亞・馬爾克斯創造了一體兩面的某種關係之網。不論這部小說多么光怪陸離,它所達到的更大效果是,趣味洋溢,幽默十足,甚至流露出理性與悲憫。
1970年3月8日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