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淡淡的燃起,微黃的燭光映照出點點的輪廓。接著從幾個方向又亮起燭光,一個高瘦的男子站在那裡,面色白晰,幾分道骨,雙眼看著坐在正中的黑貓。
內容一
黑貓昂首而坐,座下是金玉所制的大床,四面竟也是金子所制的牆,洛秋低頭看,自己所站的地方,還有幾堆白骨,白骨之下,淡淡的藍光浮起,地上竟是用一種很稀有的玉做成的,經過長年的煉化,玉石上竟生有靈性,一有人走過,就浮起淡淡的一層玉氣。洛秋似乎又想到什麼,抬著看著黑貓那妖異的眼,一句話都問不出來了。
黑貓看了一眼洛秋,又看了一眼身邊那高瘦的男子,男子似乎看懂黑貓眼裡的意思,轉首對洛秋說:“洛神不必著急,主上現已得到神賜之血,很快可以恢復真身,到時主上一定會實現自己的諾言的”
剛才這個男的一直是側身而立,再加上燭光朦朧,看不清,現在這個男的正臉對著自己,洛秋心裡一驚,這這不就是死而復活,從局裡的停屍房出來的王小剛嗎?
迷底似乎就要知曉了,洛秋反而冷靜了下來。
黑貓看洛秋沒說話,又看了看徐福,徐福微微一笑:“你進來吧”
不知道那裡是如何做的,但是洛秋就是看到有人“擠”了進來,進來的人面色蒼白,渾身濕濕的,沒有一點乾的,沒有血色的唇在不停的發抖。黑貓看也不看的說:“拿來”,來人恭恭敬敬的跪下來,將藏在懷裡的小黑盒子拿了出來,小心的放到黑貓的面前。黑貓低頭看了看,眼裡射出一種興奮的光芒,片刻後,那種驕傲又回到身上,黑貓看了看徐福說:“幫幫他”徐福彎著腰點點頭:“是,主上”
然後轉身將手放在來者的身上,輕聲的問:“北條一良呢?”一邊說手上一邊透出微紅的光。
:“他死了”
:“山田一,你做得好”徐福一邊說話,手上的紅光一邊運到山田一的體內。
山田一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有了些血色。黑貓看差不多了,左爪伸到黑盒上,瞬時,一道紅光從盒子裡飛騰了出來。
看到這裡,洛秋臉上的肌肉再也不能控制了,這種怪異的畫面超出了他的想像力,驚訝的表情已然全在臉上了。
紅光越來越強,很光,這個小空間裡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洛秋眼前也是一片紅色。
好像是聽到了“哧哧”的聲音,洛秋都聞到什麼東西燒胡了的味道。好久,紅光消失,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眼前,半透明著,有點像虛影,:“朕朕哈哈哈哈哈哈”,這個人就是秦始皇,洛秋不禁仔細觀察起來,小鼻子,細眼。除了身上那種皇者之氣,別的,真的很難和一個普通人分辯。
:“恭喜皇上”洛秋聽著聲音不對,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竟還有十幾餘人跪在那裡,其中還有“王小剛的女朋友”
漸漸的,虛影越來越實。
秦始皇慢慢拿起黑盒子,收入懷中:“眾人都是我大秦的功臣,朕與大家這二千多年的心愿到今日終於可以得有所報”
洛秋站在那裡,腦子裡只是不停的在想“他引我到這裡來做什麼,他引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秦皇指著洛秋道:“洛神之血,就是長生之藥”
徐福彎著腰說:“那再請洛秋賜我們一人一滴血”
因為貪婪而透出的邪惡,讓洛秋渾身冰冷,身後的十幾個人,眼前的三人,都像看著獵物一樣的看著自己。
:“是的,二千多年了,我們一直在等,等著你給我們真正的永生”一直跪在地上的山田一站了起來:“為了這一時刻,我們從徐大人那一代就開始,與日本人相交配,並小心的保存我們的意志和力量,哪怕只有一個人,也要讓這一時刻到來”
徐福看著山田一,點了點頭,轉身跪在秦始皇腳下:“皇上,這是洛神二千年來唯一的一次封印自我,請皇上及時下手”
洛秋的速度很快,但是這裡的人的速度更快,洛秋一個轉身本想制住身後的女人,但是一個轉身,身後哪裡有人。
再一轉身,秦皇已在自己面前,一個拳打了過去,洛秋本能的這一拳力道很大,也很準,但是秦皇去輕輕用手接下了這一拳,很快很輕,也很柔和的。
:“媽的,你想乾什麼?”洛秋咬著牙說。
:“洛神,我只想要你一滴神血。只要一滴就可以了。
內容二
師青雲走出一段路後,回頭見燕福旺跟來獨自念道;“好功夫,何不讓他做幫手,儘快完成師傅之心愿。”想到此,轉身迎上去:“公子爺,你不僅好動口動手的德性,原來還是這副德性呀。”
燕福旺左手左腳同步甩動著走到師青雲身前;“我還有一副是見到了艷麗女子,俊俏公子,就邁不動腿的德性呢?”
烈日當空,一條小溪水在山間裡流淌,溪水裡各種形狀,顏色的大小石頭清晰可見,潺潺的流水聲中一個溪水聚集成的小水塘里,師青雲在洗浴著,清澈的溪水裸著她朦朧的身姿。
水塘邊,一巨石後燕福旺在窺視。
師青雲把頭沉入水中,突然立身手裡飛出一塊帶著水珠的石頭射向燕福旺。
水塘上游不遠處一棵大樹下,燕福旺靠樹桿坐著見師青雲走來大叫:“小兄弟,不夠意思,這么炎熱的天氣不讓我洗洗清涼一下,卻點我穴位讓我動彈不得,曬死我了,曬死我了。”
師青雲不慍不火地走近燕福旺,突然拔出劍指向他咽喉:“小流氓,剛才是不是你?”
燕福旺漫不經心地:“什麼你不你的,怎么啦?你看我動彈不得,象曬死豬一樣,你不怕臭呀?還不解開我的穴位,我快曬死了。”
師青雲兩眼盯著他見他身上只有汗漬,沒有剛才射向他石頭帶著的水漬,然後收起手中劍,解開他的穴位。“走,你這死豬,剛才石頭後面不是你還能有誰?”
燕福旺一拐一拐地走過師青雲面前:“可能是喜歡你的人喑中跟著我們,你可得小心嘍。”
“少貧嘴。”師青雲在燕福旺背後推了一掌,突然發覺手上有沙粒,傻傻地兩眼圓睜盯著自己的手掌,遲遲沒有放下來。
﹙眼前浮現一副畫面﹚
梅山龍洞。
師青雲左縱右跳舞動著手中劍。
“雲兒”銀劍老怪從洞外走進。
“師傅,回來了。”師青雲從洞裡奔出。
銀劍老怪從背後解下〔清明上河圖〕坐到洞口石桌前鋪開。
師青雲把茶杯放在石桌上說:“師傅,這是一副什麼畫?”
銀劍老怪用手指著畫說:“這就是我祖上收藏的〔清明上河圖〕。此畫出自北宋時期著名畫家張擇端之手,整體畫作宏偉壯闊,真實地描繪了北宋宣和年間汴河及兩岸的風貌,長卷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晨幾曦初露,郊外河邊道上一支負重驢隊緩緩走來,行走在城道上。寂靜的村頭略呈寒意,房屋稀落,嫩柳初放,漸見抬轎騎馬行列來到都城邊沿。第二部分描繪汴河上交通穿梭往來的繁忙景象,各地形形色色的船隻來往棲息其上,汴河之中,一巨大的拱橋連線著兩岸的交通,如彩虹飛渡。橋的上下車過船經,交通要道上人們前呼後擁,熙熙攘攘,各種姿態神情惟妙惟肖。第三部分描繪市區街景,進入城門,街道縱橫交錯,歌樓酒肆、茶坊店鋪、腳店門診、士、農、工、商、僧、道、醫、車、船工、婦孺、無所不至,各行各業,應有盡有。不過它是一副摹本。”銀劍老怪邊講解邊用手指在畫上說:“雲兒,你看這畫中有隻小麻雀的兩隻腳爪是踏在兩片瓦角上。我認為原作者絕不會出現這種現象。銀劍老怪講解到這裡若有所思地沉靜了一會兒說:“眼下山河破碎,國土難安,皇朝不保。不能讓〔清明上河圖〕毀於戰亂,雲兒你也該下山去了。”說完便把身邊的劍遞給師青雲。
“我不下山,我要侍候師傅。”師青雲站起轉過身去。
“雲兒你坐下,聽為師說。”銀劍老怪很嚴肅地:“這柄劍是你師祖的,眼下我傳與你。當年我用這柄劍靠梅花九點的武功創立梅山派,威振江湖。我梅山派的劍招真諦講的是快。我有個師兄同門學藝十年,他的看家功夫是金蛇鏢,講的是個準字,後他創立陰山派。”銀劍老怪沉思了一會兒沉痛地說:“後來你師伯茌江湖上為人陰險,無惡不作,被你師祖廢除了武功,你師伯就記恨於我。六年前你被金蛇鏢從懸崖上打下被為師救起,才知道陰山派死灰復原,門下弟子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眼下又出現一蒙面色狼,強搶民女,搶去的民女一概不知所蹤,鬧得人心惶惶。並且每搶一個民女的現場都留有一朵梅花標記。”
“那不是我梅花派的標記嗎?”師青雲問。
“所以說你此次下山不但要得到〔清明上河圖〕,而且要查清此事。”銀劍老怪信任地盯著師青雲
﹙鏡頭閃回﹚
師青雲驚疑地望著燕福旺背影的神態。
音樂聲中,出現了山澗、細流、崖石,險谷中的瀑布和山峻險嶺,山腳下一座村落。樂聲一轉,一陣吵鬧聲傳來。
村落里,一座古色古香,雕樑畫棟的房屋前,一個用木頭竹桿臨時搭建的擂台上,一對少男少女在台上各自施展著自己的武功游斗。
台下,觀戰的人群露出驚喜、狂燥、焦慮各種不同的表情。大傻拔開面前的眾人走到台前,抬眼望去‘比武招親’四個字特別醒目。
台上,眉清目秀,瓜子臉透著紅潤,高眺而顯壯實的方靜在極力游斗,漸漸地有點力不從心,腳步浮動不穩。大傻看著焦急在台下大聲叫喊:“慢著。”幾次縱身想躍上擂台,但手抓著台緣卻無力翻上都摔落下來。
媽媽的。”最後用盡全力艱難地翻上擂台團身滾到台中間,然後一個空中絞腿側身單脆,抽出背後銀劍棍指向那少年不言不動。
方靜與那少年各自停止打鬥,方靜幾個後翻退到擂台一角,望著蓬頭垢面的大傻緊皺雙眉做出噁心的神態。
“到手的羊肉被狼刁走。”那少年氣急地:“傻大爺,你壞我好事,搶我生意,先吃我一劍。”說時一劍刺向大傻的胸膛。
大傻提棍相擋口里嘮叨:“這么漂亮的人兒,誰個不想,哪個不要,你要也是要,我想也是想,你我都一樣,都一樣。”
方靜見那少年不敵大傻喑中向大傻射出一枚金蛇陰鏢。
大傻在激鬥中發現金蛇鏢飛向自己門面舜間桉動棍上機關,棍上突伸尺來長的劍鋒迎著金蛇鏢揮出一劍,一式梅花一點,擊落飛鏢。
方靜感覺身後木桿一震不經意地回望,只見木桿上一朵缺角的梅花印記,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未來娘子你偏心,不守規則,休怪我不義道。”大傻一股怒火直衝腦門,舉起銀劍棍橫身向前又一招梅花一點,那少年毫無招架之力地倒在台上。
擂台上,方靜的父親方正雄及武林人士被梅花一點驚得木訥起來,呆呆地望著木桿上那朵殘缺的梅花印記。
大傻氣憤地走到站在台角還在發愣的方靜面前:“你看不上我也不要使陰招呀?”突然出手點中她昏穴。一下把方靜挾在腋下:“娘子,跟我走吧。”
方靜在驚愕中躲閃不及被大傻點中穴位,心知肚明卻又無力抗掙地讓他抱著自己縱下擂台,向後山飛奔而去。
暮色中,大山在黑喑中靜靜隱去。一座陡峭的崖壁,一個黑喑的大洞。
大傻點亮松燭,微光照亮洞裡。方靜躺在一個鋪有稻草的石板上,大傻手舉松燭走近方靜說:“娘子,你是我的娘子,做別人的娘子也是做娘子,做我的娘子也是做娘子,嗯、嗯,不對,娘子是娘子,丈夫是丈夫,嘿,我這丈夫有娘子了。”高興之余猛然驚醒,手摸向背後卻不見了自己的銀劍棍便一手舉著松燭一手拍打著臉腮:“好傻、好傻,得到了你卻丟掉了我看家的夥計。”轉身向洞外奔去。
洞外茂密的樹叢里,方劍恕模糊的身影溜進洞裡向方靜打出一物。
方靜的昏穴被方劍恕用一個紙團撞開翻身坐起痴愣地望著洞外,然後揀起地上的紙團。
如銀的月光灑在大山中的村落里顯得特別的光亮。
方正雄緊閉的大門外,大傻邊叫邊用手拍打著大門:“快開門、快開門,還我銀劍棍來。”這時,門被拉開一條縫伸出一頭見是大傻,臉露驚嚇地轉身邊跑邊叫:“梅花一點來啦,梅花一點來啦。”
大傻推開門得意洋洋地大步走了進去:“還我銀劍棍來,饒你們不死。”話音剛落一個用野藤編織的網罩在他身上,然後十多個大漢把他吊在房梁下。“你們光明正大點好啵,怎么總是來陰的,咳,這亂世,英雄為什麼總是被犬欺呢?看你們把我怎樣?讓老子睡上一覺也好。”他卻在那網篼里打起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