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業風雲錄》

《霸業風雲錄》是以武俠為內容的文學小說,其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是一部優秀的武俠作品。

這是一個發生在東方不明大陸的故事,他的年代接近中國秦漢時期,在這片大陸的這個年代裡,帝王爭霸,江湖爭雄。天下表面雖定,但雄心之人各為其志,忠義之士各為其主。或以明劍相爭,或以暗計陷害。而操控這一切的卻是陰謀中的陰謀.

第一章宏澤帝一統天下膺哲王帥馬西行

這個曾經動盪著的大陸,充滿野心的年代。所有的一切早已演變成的持權者的棋子,幾百年的戰爭讓所有的生靈都感到了幾許疲憊。或許在得到片刻寧靜之時,涌顯出可能屬於他們的英雄,也可能又有所謂的智者效仿著聖賢們歸隱在深山幽谷之中,尋找著他們自私的安逸。然而所有的一切或許真的是有始有終,戰爭的創傷同樣感染了上蒼,它也似乎知道這片大陸經歷了這么長時間血的洗禮應當讓懂事的人們再去明白些什麼。於是它又決定選擇一個新的統治者,讓這片大地得到他目前應當具有的平靜。而又將這份最高的權力付予了這位幸運的嶄新的帝王。所有的一切也將臣服於他。

上古祭壇,八百年前的列成王曾在此稱帝,但因為他的年邁,子孫們開始劃分他的疆土。最後走向滅亡。而此刻強大的比奇軍隊整齊排列著。凱鏇的戰士們拿著手中的長槍,擊打著驚天徹地的節湊歡迎著這位至高無上的領袖在此完成他統一大陸之前最後的事情。整齊騎兵慢慢向兩邊延深。驕傲的將軍與他手下的智者依照身分與位置的順序依次拉住了韁繩,身著帝王之袍的宏澤帝下了戰馬,慢慢蹬上祭壇的中央,他拔劍向天,標誌著一個新了王朝的到來。和一個新的帝王的的誕生。所有的王臣將相,與幾十萬的戰士全部跪拜。接著,在跪拜中首先平身的四位王者也將得到他們各自的分封,再行完各自的拜君大禮之後,即刻起程回到自己所分屬的領域。緊隨其後,一個高大而俊雅,跟先前四位王爵穿著同樣亮麗鎧甲的膺哲王站起身來,他的身後左邊是一個英俊而又魁梧的將軍,右邊卻是一個表情冷淡而又面貌醜陋的僧侶,和身後的兵校一起走到壇下,接受屬於他的第五個份特別的分封。按照宏澤帝的先前的意願,他本來要分封為東王,因為那裡原本就是屬於他的領域,而他似乎是早已厭倦了戰爭,沒有動一兵一馬的歸降。理應重重獎賞,可膺哲王怕別人懷疑他的忠心選擇了遠離皇城地方最西部的雅爾撒城,而幾百年戰爭的風雨讓那裡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周圍的綠洲也早已變成了沙漠所吞食。大部分的河流也早已乾涸。膺哲之所以選擇那裡,也可能是因為軍事強大的西王之城是宏澤帝的義弟在那裡把守,西王之城將皇城與雅爾撒城分隔的近乎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裡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且有重兵把守。所以就膺哲王自己的內心而言,劃分到那裡卻是一個較為安全而又免得讓他人起一些疑心的地方。同樣是王爵,封為邊西王的膺哲王也少了一些應有的氣勢與兵力,但在他自信的臉上依然充滿著安逸的笑容。

膺哲王與他的部下們也跟隨著被封為西部之王的宏易王后面。十三天后,他們行使到了際雲山脈,這裡是一片綠樹環繞,山川秀美,景色怡人的地方,是去西方的路上,最後的一處美麗的沃土。這無疑讓來到這裡的宏易王充滿幾分流連忘返之情。在這裡他多次停下自己的行進的步伐。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所去的西部是一個荒涼而沒有生機的地方。而此時的膺哲王就少了幾分這種感覺,他們也漸漸跟上了宏易王的隊伍。

“清峰秀障際雲山,佳河麗水比江南。”

“萬里長風北雁落,英雄倚劍不問還。哈哈,宏易王一路風塵還有這凡雅興,在此吟詩作賦啊?”

宏易王回頭一看,正是膺哲王從後面快馬跟來。

“呵呵,只嘆今朝一去,難能再見如此美景罷了。”

“那大王應多看幾番,卑職路途更為遙遠,當快馬早還才是!”

“呵呵,你我同位王層,共效陛下,今後可以兄弟相稱,膺哲君如此忠於職守,那就先行一步好了。”

於是膺哲王早早辭別了宏易王,加快了部隊的行進速度,他知道自己的路途更為遙遠而又艱難,還要串過空無人煙,漫長而可惡的哈爾特斯沙漠和稱為神者禁區的沙爾金戈壁,寒冷而又乾燥,充滿了無限的恐怖與死亡微笑的等待。然而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值得我們這們王爵為此而擔心,他的沉著與自信的眼神也正提示著他的衛隊相信並且跟隨他。連日的征程與戰馬的勞累同樣沒有降低他的熱情。他依舊賓士在隊伍的最前方。華麗的披風變成了隊伍的領航旗幟。漸漸的,他們也接近了離開中土的最後的聖城,這座通往中土的關礙沉睡在夕陽的餘輝中,享受著最後的溫暖。這座屹立在崇山峻岭中的城塞與山頂的積雪呼應而顯示出它更為獨有的險峻與壯觀。膺哲王的一路上沒有被任何秀美的風景和奇麗的山河所動搖他奔向屬於自己領地的意識,可在這裡,他卻有點動搖了,他與他的隊伍停在了山間,一起遙望並分享著西王這城在此刻的最後的輝煌與榮耀,西王之城所座落的山峰與其他的山峰在位置上沒有太多的遙遠,可連線它們的道路卻是唯一的一條的山脊中的道路,崎嶇卻又狹窄,而西王之城就座落在這條被稱為蛇骨古道的路上,分開在其兩側的陡峭的山地,變成天然的屏障,鞏固著這座聖城的防禦能力。而這座要塞在剛剛過去的戰爭中沒有受到一點戰爭帶來的傷痕,它沒有被中原的王公諸侯們所遺忘的原因或許也只有等到真正統一了中原才會重視這座戰爭的城市。膺哲王與他的衛隊在蛇骨古道上行走,不得不放緩了行進的步伐,一有不慎,就會掉進萬丈深淵。膺哲王那自信的眼神暫時失去了激勵隊伍的效力,在羨慕他身後的宏易王的城池時,對他自己路途的遙遠終於在內心中增添了幾分沉悶。強烈的寒風沖刷著他們早已乾燥的肌膚。膺哲王在路過西王之城時下令部下點然屬於自己的紫色信號,城上的哨長也看清了遠處這位王爵的旗幟,命令十幾個哨兵放下城橋,衛兵也早已在城下整齊的迎接,膺哲王與他的隊伍在城中保持著他們原有的隊形,迅速而嚴肅著串過城中的街道,膺哲王的衛士們似乎是被一路的寒冷與勞累冷凍了臉上的笑容,在這一點上膺哲王就顯得富有感情化了一些,他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微笑,並向迎接的兩邊百姓行禮致敬,他那充滿著智慧的眼神中,更增加了幾許高貴與仁愛。最後面的士兵允許在保持限度的同時去買購買一些儘可能多的補給,因為除了他們的王爵以外的所有繼續上路的人,不知道他們還要走多遠。他們相信他們的主人,而膺哲王也從來沒有踏上過這片高原,在他這支隊伍中,他成為唯一的嚮導。對面的城牆看上去寬闊了許多,城上的衛兵也顯得更加的高大,他們也在向這位不屬於自己的王爵致敬。在主城的上增加了三層的城頭,那裡有整齊的弓駑手,與大型的駑槍,所有的武裝都整齊有序,他們在送走這位路過的王爵後,迎接著屬於自己真正的領袖。膺哲王的隊伍走過長長的城中大道,這邊的衛兵也慢慢放下這端的吊橋,而這邊的吊橋卻是兩個,連線在前面的懸崖上,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在這裡駐守的士兵會有機會與敵人有刀劍相接,因為,在敵人沒有想到一個出其不意的方法,又沒有這兩層吊橋的落下時,是不會有任何一個敵人可以從對面殺過來,膺哲王沒有回頭再去領略這座聖城的威嚴與炫麗。他命部下再次吹響激昂的號角,開始了真正屬於他們的征程,踏上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領域的道路。

一路向下的地勢也增加了他們前進的速度。膺哲王的衛隊更是有久經沙場,能征慣戰的精英組成,他們戰馬更是訓練有素,但數十幾日的征程也的確讓他們都感覺到了些許疲憊,但幸運的是他們也正在慢慢接近著一個可以給他們最好補給的地方。在接近哈爾斯特沙漠的地方,也就在長年乾燥雲際山脈西部末端還有一片較為廣闊的綠洲地帶,這裡同樣是西部之路上的一處對於過路者而言的天堂地段。早已饑渴的戰馬向澄清的河流飛奔而來,戰士們也總算可以暫時解下身上沉重而又冰涼的鐵甲。於是他們開始在這裡增加路上的補給的同時還可以稍稍休息一下,最重要的是做好充分的面對馬上來臨的更為艱難道路的準備。表面上看不出絲毫勞累的膺哲王四顧環視著周圍的情況。

“劍靈!”

“在,主公”那位面容俊逸,體格矯健的校尉帶領著在此時負責巡邏任務的衛兵走過來。

“我四周觀察了一下,這裡的確是個休息的好地方,但是夜裡從沙漠襲卷而來的暴風將會打破這裡目前的平靜,現在已是傍晚,我們還是早早找個避風的地方才是,你等傳令下去,速速起程。”

“是,主公”

戰士們開始整裝待發。他們的面容上一下子變得嚴肅而富有紀律性的緊張起來。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王爵的閱歷與經驗。膺哲王率馬在前,揮鞭遙指西南,高聲道:“速行兩個時辰,我們繞道去際雲山脈的低谷地帶,那裡才是我們真正安營紮寨的地方。打起精神來吧,駕!!”

得到休息的衛隊再一次振奮起來,太陽也漸漸在眼前準備完全的消失,而起先吹來的令人清爽的微風卻越來越大的向他們颳了過來。到了低谷的入口處,捲起沙礫的巨風如同惡魔呼嘯般的向他們猛撲過來,戰士低俯身子,隱約中,入口處兩座山脊上的高大惡魔的雕塑面貌生動,恐怖而又猙獰列在路口。強大的狂風也早已讓他們不願意顧及這些事物。當他們衝進這座低谷時,剛才猛烈的風好想一下子消失了一樣。呼嘯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所有人的身上都布滿了沙塵,環境的瞬間改變讓他們在不知所措的同時更意識到,這股風是非自然力的產物。他們也開始抖落全身上下的塵土。如果不是可惡的怪天氣,他們也不情願在這個極不平坦的地方安營。而所有的一切已開始步入黑暗的夜晚,舉目之間是峽谷之間的陰亮的月色與幾顆星星的淡光下的淒涼。

次日凌晨,他們在布滿朝霞的晨光中騎上的戰馬。

“我們很快就要經過沙漠地帶,跟緊我的步伐,我們縱向前進,路會遠一點,但是能很快到達相對平坦一點沙爾金戈壁。幸運的話,我們只用三天的時間就可到達。”膺哲王說完,部隊開始向沙漠挺進。他們的確是非常幸運,在看上去對於西部的地型了如直掌的膺哲王的帥領下,他們僅僅用了二天的時間就步入了沙爾金戈壁。看上去,這樣的選擇似乎也並不明智,因為這只不過是一種繞道到達古城的辦法。在時間上更是一種浪費。突然,前方的飛塵向他們的方向捲來,這讓膺哲王的衛隊立即戒備起來,他們拿起手中的武器。等待著這些不速之客。

“是狼群!”

衛兵的戰馬意識到這群野獸是衝著他們而來,變的精神恍惚而又失控的嘶叫起來。而劍靈則一馬當先帶隊移到膺哲王前面。而前來的也並不僅僅是這幾頭狼而已,更高的沙塵跟著狼群的後面漫延過來,而馬蹄聲音也越來越近。膺哲王衛隊中的駑手早已做好準備,只要一聲令下,殺死這幾頭野狼,是一件並不困難的事情。狼群越來越進,身後的人馬射來的箭,讓它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而膺哲王也已經看清了究竟,狼群的頭狼雪白而頭間有似新月一般紫色的毛,它靈活的閃過了身後的許多箭,膺哲王好象對他也產生了些許好感,開始按奈不住心內的激動,張弓搭箭,瞄準頭狼,而跟在後面的灰狼還在不停的倒下,這時,膺哲王手起箭出,箭直衝頭狼心臟而去,而剛接近頭狼時,“砰”的一聲,被另一隻箭射斷,膺哲王在吃驚的同時舉目一看,對面衝過來的人馬中,身居最前的是一個衣著華麗,體格健壯,氣質非凡的年輕人,他又開始張弓射向頭狼,而在他的身後的人馬早已將別的狼全部射死,頭狼猛然騰空而起,一下子越至膺哲王的隊伍之中,露出鋒利的牙齒,眼裡透露出冰冷的寒光,引來膺哲王部隊前端戰馬的一陣慌亂,頭狼開始在人群中左右徘徊,而膺哲王致命的一劍,隨著一聲慘叫的嚎叫聲,這隻漂亮的白狼也倒在了地上。

“是誰殺死了我的獵物?”對面的人馬中那個領頭的年輕人駐馬問道。

“呵呵,此狼體型碩大,毛質雪白,老夫甚是喜愛,可惜它還不夠靈活,死在了我的劍下。”膺哲王笑道。

“大膽,你是何人,帶兵來此做甚?”年輕人生氣的問道。

“呵呵呵呵,邊荒之人,不知時務,今吾皇新統,國號大宏,我正是大宏天朝之新封邊西之王膺哲是也,今率天朝之軍到此,所到之處,步經之地,無不臣服,爾等荒原野寇,還敢在此放肆,還是快快早降,我承皇恩之浩蕩,可饒爾等不死。”

“哈哈哈哈,笑話,天朝離此豈止萬里之遙,劇說而天朝兵馬無數,悍將如雲,而你區區這些兵馬,還有臉面妄稱臣服於他人,你們還是早早將白狼給我,留下你等馬匹草糧,我饒你等不死,快快逃命去吧。”

“如你所言,天朝精兵良將眾多,而收復你等草寇,我等人馬亦綽綽有餘,況爾等逞匹夫之勇有餘,而用智謀不足,莫要在此處張狂,我見你箭法精良,武藝高強,想收留於你,也少些漂泊,早早效忠天朝,免得浪費汝之才能。”

“呸,我先祖幾百年來一直在此處遊牧,兄弟們自由自在,不知降人之理,我命系先朝,就算天朝舉國之兵皆來,我等也誓死一戰,絕不苟且。老傢伙少在那裡花言巧舌,我見你年邁,本想放你一馬,沒想你竟如此不知好呆,那就放馬過來,我今天倒也願意領教一番。”話言剛落匹馬單槍出戰。

“主公,我願出戰。”校尉劍靈說道。

“也好,多加小心。”

“遵命”劍靈領命,取劍跨馬也到兩隊人馬之間。

“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兩軍陣前,我不殺無名姓之將。”

“邊西王部下近身校尉劍靈,你又是何人?”

“我便是西南族各部落總頭領蟒牙是也。”這句話讓對面的膺哲王猛驚一下,立馬說道:

“劍靈將軍,他即為總頭領,擒賊先擒王,你且活捉於他,留他一條生便是。”

蟒牙未等膺哲王說完便一怒之下跨馬而出,舉槍刺來,劍靈急忙閃過,劃劍辟來,蟒牙平槍擋住,兩人激戰了竟幾十回合,雙方人馬也為各自的主將吶喊助威。難解難分之時,蟒牙退馬後撤,轉槍一衝,槍氣直衝劍靈頭部,被劍靈平躺而過,打斷了遠處的枯枝,而劍靈回頭平劃一劍,劍速之快,燃燒著氣流變更了一條火光,如火繩一般抽了過來,蟒牙側身,被劍氣劃破了右邊袖端,竟有一條黑龍紋身顯露出來,清晰可見。蟒牙舉槍從馬背騰起,轉身下砸,又是一條氣流,呼嘯而出,劍靈拉馬側臥,槍氣從劍靈馬蹄邊擦起一道灰塵,“轟”的一下,擊碎了一座馬後的巨石。膺哲王身邊的僧侶,看出他這招手的破綻,舉掌一發,一道急馳的閃電直衝蟒牙而來,劍靈也揮劍而致,蟒牙難以兩全,急忙牽馬後撤,卻被那僧人的功力擊中馬腿,蟒牙應聲落地,剛要站起,劍靈的劍早已架上脖頸。蟒牙的部下見勢想一涌而上,而又怕傷害到頭領,又停止下來。

“哈哈哈哈,你現已經被捉,還有何話說?”

“呸,天朝之人的確是智謀過人,用這種下三爛的辦法捉住我,我也對閣下佩服萬分。”

“即是成朝王一脈後人,當統沙爾金戈壁遊牧各族,兵力也有數萬,今日我這樣捉你,你也未必心服,我放你一馬,你早早集合全部,跟我一絕生死,你意下如何。”

“好,你今日放我,我未必領情。到時我以你的向上人頭回敬你吧。”

“哈哈,那我恭候大駕。”

蟒牙率隊返回。

“劍靈你拿我令箭先火速回古城,等他聚集來而,我等人馬稀少,難以與敵,你回古城集合全部人馬,我緩慢誘之,等你帶兵馬前來,我們合攻於他。”

“是,主公。”劍靈領百餘騎兵先行一步。三日後,兵致古城城下。

“速開城門,我有主公令箭在此。”劍靈在城下喊到。

“城下可是主公近身護衛劍令將軍?我等在此久候多時,今日怎么僅你一人,主公何在?”守城主將在城上對問。

“主公命我先來取兵,合攻沙爾金的遊牧部落,你速速集合城中兵馬,跟我前去救援,將軍莫延誤軍機,陷主公於危境!”

守城主將仔細一看,果然是主公令箭,於是下令集合軍馬,出城相接。於是將兵權交歸劍靈。

“事不宜遲,我等火速與主公合兵一處。”

鎮守古城的五萬兵馬只留下些許人馬,其餘都跟隨劍靈出城援助。

蟒牙也很快的聚集好所有各部落的人馬,追趕膺哲王,膺哲王的行進速度,給他們暫時取得了具有兵力上優勢的機會。

“老賊,你等所謂天朝兵馬怎么如此烏龜一般速度?看樣子你是自取滅亡了。弟兄們,誰殺死帶頭的老傢伙,奪回新月雪狼皮,我重重有獎。”蟒牙說完,殺聲一片,近萬之眾向膺哲王的部隊猛衝過來,膺哲王率隊加快速度,優良的戰馬讓遊牧部騎著的劣質牧馬士兵很難近身一戰,卻也一直窮追不捨不願浪費這個報仇的大好機會。膺哲王顯得格外的從容。他慢慢引誘著敵軍,等待著反擊的最好時機。兵馬行至密密的很大一片枯樹林立的荒地時,膺哲王下令,隊伍不必保持隊形,分頭竄過枯樹林後再聚合。這人緊隨其後的蟒牙與他的先頭部隊不知道哪一隊才有那個身披新月雪狼皮的老傢伙。停頓之中,膺哲王的所有隊伍在風沙瀰漫之中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蟒牙下令向馬蹄腳印最密集的方向追趕,而這種行為讓膺哲王有機會繞到了他的後方,在這裡,膺哲王,很輕鬆的消滅了數千人馬,蟒牙見後方開戰,就速令人馬回殺後方,而訓練有素的膺哲王的騎兵,又超到了他們的前面,他們一會出現在這裡,一會又出現在那裡,搞蟒牙的左來右往,前趕後追,始終無法找到膺哲王的身影,而又當他們停下來時,身披新月雪狼皮的膺哲王又隱隱約約的出現在漫天黃沙的前面,蟒牙與他的人馬開始感覺到了勞累與無奈。許多人馬因為混亂和勞累分散下來,蟒牙於是下令自己的主力做出佯裝追趕,實則撤退樣子,向三面環著高高土山的谷地行進,而一直騷擾他們的膺哲王的部隊,也如同影子一般的跟來,這讓蟒牙變的得意起來,他終於將膺哲王引到了谷中,而也無法再施展靈活機動的戰術。

“老賊,看你還能跑到哪裡?”蟒牙笑道。

“怎么,你以為我這樣就讓你活捉不成?”膺哲王答到。

“哈哈哈哈,你也求情了啊,活捉,你還想讓我能饒你一命嗎?當然也可以,你先前放過我一馬,這樣,你把身上的新月雪狼皮交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哈哈哈哈,你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話音未落,殺聲又起,劍靈率兵殺來,與膺哲王形成夾擊之勢,慢慢將其合圍,蟒牙與部隊全部亂城一堆,多數請降。而蟒牙左衝右突,最終沖向了膺哲王一端,而膺哲王與其五個回合就調馬而走,蟒牙開始懷疑這個老傢伙的用心叵測。所以,沒有追趕,帶領數百人沖了出來,手中的鋼槍也早已經不見蹤影,所有人馬舉步為艱,而此時,一個校尉帥百餘騎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蟒牙抽劍來攻,而自己的部下多半已潰不成軍,早已不是劍靈的對手,而蟒牙也不敢戀戰,與劍靈交手十幾回合,便調馬便跑,誰想戰馬被突然出現的一道繩索拉倒,翻身落地,他依舊手握短劍,早已身受多傷的他與包圍他的士兵僵持到最後只剩他一人,這時兩個黑衣蒙面騎黑馬之人從山坡疾馳而下,而劍靈也縱馬飛越而下,一劍直奔蟒牙。“當”一個黑衣人擋開了劍靈手中劍,另一人迅速將蟒牙拉了上馬,兩人身手迅速,揮劍殺出一條血路。漸漸遠去。

“劍靈莫追!”膺哲王率大軍敢來。

“主公,卑職本能一劍殺死蟒牙,可不知又從哪現兩個黑衣高手,將其救走。臣等有罪,願主公懲罰。”

“劍靈護駕有功,理應得賞,何罰之有,況我等初來此處,那兩人或許是異族神秘高手。不知深淺,我恐受傷。勸你莫追。而蟒牙兵馬大多已被消滅,沙爾金各部落也都望風而降。這皆是你之功勞,我先將這件雪狼皮獎勵與你,待回城之後,再另行嘉獎。”

“謝主公。”

膺哲王率眾收服沙爾金各部後,便起兵返回古城。這裡依舊是片漫無天際的黃色世界,蒼煙落照里的古城顯得越發的孤獨,而破碎的城牆與沙化的建築訴說著他們數百年來經歷的滄桑。而現在只有他近於遺蹟般面貌去證明過去的輝煌。膺哲王不敢相信當年的列成王就是在此成就霸業。而此刻的他也不願意去考慮太多過去的事。

“護城官。”膺哲王喊到。

“臣在!”護城官快步向前。

“此城人口總計多少?”

“回稟主公,古城原兵馬僅四千,今主公兵馬進駐總計三萬,百姓六千餘戶,總計二萬餘人。”

“此地環境險惡,百姓以何為生。”

“年年待雨季時節,綠草滋生,百姓則以放牧為生,而令軍馬閒余時間種植作物,以增官糧,等旱季來臨,官民食保存之食,而以官糧補不足之需,可保我城中軍民溫包。”

“我大軍未至之時,可保溫包,而今豈不讓本王之兵馬難尋補給?”

“主公莫急,本城原是上朝發源之地,東臨中原強國,南面邊荒異族,上朝先祖列成帝深知此害,所以早有地道建築以備不測,而地道之內不僅容得下城中軍民,且裡面所存糧草皆長年不壞,現城中地道下補給也足夠目前軍民三年之用。”

“好,三年時間足矣,我等也早早擇地開荒才是。”

“是主公,今年雨季將至,臣這就召告城中百姓。”

“且慢,我見此城城牆損壞嚴重,一旦戰爭到來,怎能禦敵?”

“數百年來,本城原歸當今東邊熙禮王,而東王在諸侯爭亂時與當今天宏澤帝為盟,領域之內都未曾有戰爭,此城偏遠,且與南方遊牧各族也修好,不曾沖突。而受環境所限軍民只得雨季來時,以雨水和土,修補城池。防禦之力也隨之受限。”

“也罷,今天下已定,我也已收服南方異族,想必很少有戰爭,但此處危機四伏,兵來如山倒,還是早想辦法,早做準備才是。”

“遵命!”說完護城官告退。

“今我等皆已到達,想必諸公和軍馬早已疲憊,大可休息數日,而今日可一醉方休,十日之後,再各就其職。”

第二章刺雲峰劍靈會友顯徵兆妖魔欲生

晚上,膺哲王與部下開懷暢飲中領略著西部的歌舞樂曲。享受些數日來未曾有過的輕閒。不覺之中已至深夜。而膺哲王手下將校多半喝醉回府,唯獨膺哲王自己又到城上尋視,他面東而立,似乎在考慮些什麼。他舉目星辰,或許也只有它們還沒有變吧。或許他的內心中也有因為環境而產生的而又不願表露的淒涼。他的表情中依舊可以找到笑的痕跡,這似乎就是王者的應當具備的風度。

“主公還未休息?”

“劍靈將軍?呵呵,老夫剛四處巡視一下,你也不必太過操勞,早早休息去吧!?

“謝主公掛念,劍靈正有一事相求。”

“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劍靈在際雲山學藝之時,曾交識二友,皆奇能異士,武藝非凡,而我與其交往甚密,如親兄弟一般,而我們約好每隔七年的五月五日在際雲山刺天峰相見,約期將至,還請主公允許劍靈於休整之期暫離主公左右,十日必還。”

“呵呵,路途艱難,況且僅有五天時間,你也大可多去些時日,一路可要多加小心,我這就給你書寫通關文函。一路之上路過別國領域,你要細於言表,舉止務必謙讓。這一點我對你也很放心。來人,速牽我龍馳寶馬來。”

“劍靈且看,我也將此馬送你,此馬名喚龍馳,踏步如飛,日行千里,且體力充沛,又善行沙漠之中,如覆平地一般,有此寶馬你可橫七橫穿沙漠,少些路程。我將他送你,可助你早去早歸。”

“多謝主公厚恩,臣定速去速返。”

劍靈收下通關文函,上馬告辭。劍靈在黑夜上路,伴著寒風明月,閃亮星辰,好一幅孤山萬里皆沉寂,駿馬星馳走單騎的景像。劍靈馬不停蹄,穿行在遼闊的沙漠地帶,突然,他隱約中看到三個黑影騎著黑色馬匹向自己的方向對行而來,他很快意識到前面的二個就是當日戈壁一戰,救走蟒牙的兩個神秘人,劍靈深知此二人功夫了得,而今日又加上一個人,恐自己更難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放慢了行進的速度,靜觀其變,而那三人突然轉向向南行使而去,茫茫黑夜,而那三人又是黑衣著裝,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劍靈也無心追趕,繼續上路。行使三天,他終於到達了際雲山下,膺哲王給他書寫的通關文函,讓他也順利的通過了西王部隊的所有關卡,到了沙巴克城下。

“城下何人?”城上一名銀甲年輕的將軍問道。

“在下邊西王部下,膺哲王近身校尉劍靈也!”

“你有何事,到此做甚?”

“我並非受命而來,只是有事要從貴城穿過,我有膺哲王所書通關文函在此,還望西王放行。”

“即非受命而來,那又為何事。”

“是我個人的私事。”

“你即為臣子,不為主公好生效力,為自己私事跑到此,我恐你私事是假,別有用意是真吧?”

“將軍大可放心,我卻為私事要從貴城而過,別無他意思,請閣下放心。我有我主通關文函在此,有勞請宏易王閣下上城一證”劍靈在城下答到。

“王兒莫再為難於他。來人,將文函取來。”宏易王從後面而來,一個校尉出城取來劍靈手上的通關文函,承給宏易王,宏易王打開一看,果然不假。

“王兒,此書卻為膺哲王親筆所寫,你開關放他過去便是。”宏易王說道。

“父王,萬一他是間細,別有企圖可如何是好?”

“休得胡言,我大宏天朝初定,諸國皆效忠陛下,哪裡來得間細,你少說此話,免得壞了兩國和氣。”

“是,父王,兒臣過於細心了。”

“你疑心不必太重,放下吊橋,讓他過去便是。”

劍靈費勁一翻口舌,總算通過了沙巴克城。又行一日,劍靈終於到了際雲山的斷宵峰這裡是他小時侯學藝的地方,周圍的一切似乎還是老樣子,目視周圍的一切,心情也多了幾份深重和對往事的回憶。他來到自幼與師父在一起的洞中,師父已不在此處了。內里卻激盪起對師父的懷念之情。隨後他轉馬下山,來到刺天峰下,步行山石之上,便見流水潺潺,又有茂林修竹。佳木蔥蘢,豐草可閱,鐘聲時來迴蕩于山谷之間,靈雀低飛徘徊於林木之內。山路崎嶇,劍靈也只好放慢腳步,下馬步行上山,憑著印象走在山間的路上,一草一木無不引起他對幼年時期的回憶。漸聞古琴彈起,音律美妙動人,他沿小路而行,隨聲尋找,不知不覺中,以步入一片幽竹之中。劍靈感覺身後的好像有東西在移動,於是他集中起精力,手握劍柄,做好應對瞬間可能發生戰鬥的準備,而身後的東西又是在感覺中移動著,時快時慢,卻體會不到半點殺氣。劍靈猛一回頭,只見沒有一人,只有幾片竹子,似乎是風吹一般的動了幾下。而又一下停止下來,劍靈轉過身來,剛想繼續向前,可後面兩根竹子猛得向劍靈打來,劍靈迅速後撤閃開,抽出劍回頭一划,竹子竟沒有斷,反而彈了回去。而琴聲也隨之變得緩和了一些,而又突然加快,劍靈前面的兩根竹子又猛然襲來,劍靈用劍擋住,而身後又有一根直衝劍靈頭部而下,劍靈跳起用卻踢開身前的竹子,借力轉身,向後一劍,直插身後的那根,劍一下子就捅了進去,而劍靈沒等來得及抽劍再揮,卻被這根竹子連劍帶人一同向後拉了過去,而緊接著從兩側又有兩根竹子抽打而來,劍靈在空中拔劍飛身一轉,劍到之處,划過一道明月般的清光的劍氣應聲將這三根竹子辟斷,翻身而下正坐在馬背上,“駕!”劍靈騎馬向琴聲衝去,而這時,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高,四周的竹子開始成堆的在他的四周鏇轉起來,擋住了馬的去路,劍靈開始暗奈不住對這些討厭的竹子的煩感,他舉劍一揮,向琴聲傳來的地方劃出一道火焰般的劍氣,前面的小片竹子在被展斷的同時在地上燃燒起來,以致化為灰燼。劍靈一下子看到了一位身著白色綢緞,長發飄逸,儀態婀娜的少女的身影,身後的瀑布衝起的泡沫加上周圍的樹木,讓她也越發顯得迷離,女子隨之放緩了鏇律,柔和著周圍的一切。

“敢問姑娘何方神聖,為何在此布這一十二弦奇門陣阻擋我的去路?”

“你又是何人,到我刺雲峰有何貴幹?”

“本人是當今邊西王麾下,近身護衛劍靈,到此處只為拜會友人,不敢造次而擾亂各位清靜。”

“你來拜會哪位友人?”

“玄天真人門下弟子晦魄。姑娘深知奇門之術,又清修於此,想必同為玄天真人門下,與我友亦是同門。”

“此言不假,呵呵,三日前師兄早讓我在此恭候,沒想你今日才來。七年不見,你竟然忘了我是誰?”

“此話怎講,莫非姑娘認得在下?”劍靈說完,那女子輕輕調轉身來,劍靈猛然心顫,沒想此女子竟有如此花容月貌,晶瑩的眼神中流露出內心的高潔與智慧的非凡。

“劍靈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你...你...究竟是何人,我確實沒有一絲印象,我未曾聽說玄天真人門下有女弟子。姑娘究竟何人?”劍靈變得更加迷惑。

“你還記得山下漁夫之女,阿彩嗎?”

劍靈一驚,恍然明白,原來竟是兒時的夥伴,不覺親切了許多。

“原來是淡彩妹妹啊,幾年不見,你竟變得如此漂亮了,不是當年那個髒西西的黃毛丫頭了?你幾時也成了玄天真人的門下弟子?”

“我自幼聽得真人教悔,而七年前,我父母雙亡,只剩我一人,真人見我可憐,收留於我,也破例傳我武功與些許玄術奇門,只為我防身之用,並不納我為門下弟子,而我只是為感謝真人的恩情,高攀稱真人師父。”

“怪不得,我也未想你竟也能有如此奇能,倒在這裡跟我裝神弄鬼。”

淡彩臉上增添了幾分羞澀,但舉止依舊高雅平和,她停止了手下的琴弦,說道:“劍靈哥莫開玩笑了,師兄正與幾天前就到的曦暉在山頂等你多時了!你快隨我去山頂一見。”

劍靈得知這個女子竟是自己幼年時的朋友,再加上知道兩位老朋友已經到齊又增加了幾分喜悅。便跟隨淡彩向山頂走去。漫步于山間小路,不覺山下已是雲霧茫茫,樹木朦朧,時有蒼鷹在翱翔于山間。淡彩輕步似飛,有如神仙一般飄然在前。引劍靈來到山間一平地上,這裡有山上流水緩緩而下,又有幽雅小築,石座小亭,明花暗柳,錯落有致,山高萬丈,居高臨下,雲海茫茫,煙波浩淼,薄霧瀰漫,氣象萬千。只覺身處仙境。

“就是這裡了”淡彩說道。

“他們人呢?”劍靈問道。

淡彩引劍靈到山崖邊處,遙指山下,劍靈俯看,山下雲海之中,奇山高聳,怪峰林立,座座猶如狼牙一般,顯露在雲海上面,而遠處有兩人各站在一峰上,相隔百步。一個身材狹長,面容俊朗,眉宇之間有一法印。亂髮篷頭,雙目輕閉,著黑衣紫袍,手持枯木之杖。另一個則面貌白淨,五官鮮明,長發飄然,身穿白衣,手拿竹笛,兩個站立在山峰上面,淡彩剛要喊話,卻被劍靈攔住。只見那兩人在遠處,靜不作聲。微風吹過,拂起兩個的頭髮與衣服。兩個對峙一翻,只見呼吸平穩,吐納均勻,又好像是在休息,這時,一片從山間吹落的花瓣輕輕的在白衣人的臉頰飄過,而它卻打破了此時的平靜,白衣人睜眼持笛飛起,直衝黑袍人而來,黑袍人高高跳起,一下躲閃而過,轉身一掌,一個熾熱的火球隨掌而出,衝出層層氣流,帶著劃出的餘光,向白衣者襲來,白衣者剛要著地,見勢連忙腳踏崖壁上的樹而起,躲過了火球,舉二指也放一功,一道黃色的光線急馳而出,向黑衣者衝去,黑衣人用枯杖擋住,此功不停向其身體逼來,他隨此功後退而行,以求化小它的威力,而動功猛得向上向一提,此功便被推到上空,一下炸開,炸出數道光環,黑衣者持杖一舉,一時間,杖端亮起藍光,一道霹靂隨之而出,直衝白衣人而來,白衣人隨即向左邊跳起,又仰頭一閃,霹靂從白衣人頸部竄地,只打斷白衣人的幾根頭髮,白衣人下落之時,將竹笛一轉,抽出一劍,劍光明亮刺眼。腳尖向身後的樹枝一蹬,直刺黑衣人。黑衣人以杖擋開,白衣人又揮劍劃下,黑衣人又用杖檔住,而後兩人又各急撐一掌,內力陷入僵持。

“哈哈,二位賢弟,在此切磋較量的好不痛快,莫把我忘在一傍,我也來湊個熱鬧。”說完便從山間跳下,接連跳過三座山頭,騰空而起。舉劍揮來,一道火焰直衝二人中間而去。二個各自運功彈開對方,同時閃過。劍靈確直衝黑衣人而來,又辟一劍,黑衣人緩衝後退之時,已很難躲避,只得又舉杖相接,杖端一下產生一金光法罩護體,擋住了劍靈。但劍靈一劍勢大力沉,法罩也陷了進去。劍靈也被法罩彈起,剛要再刺,卻感後面有人襲來,竟是身後的白衣人突發一掌,劍靈轉身躲過,而黑衣人又緊跟著沖了上來,三人實力難分高下,你來我往,打成一團,難解難分之中,三個人各自的武器卻同時架在一起,內力聚集之下,轟然一炸。三人被氣團彈開,各自跳到一座山峰上面。

“哈哈,真是痛快啊,幾年不見二位賢弟功法竟都有這般進步,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劍靈笑道。

“劍靈大哥不必過謙,你劍法目前也是這般了得。若我與你獨斗,必敗於你。”黑衣人說道。

“呵呵,你二人七年之間都奔波在外,唯獨我還在山中苦練,本以為能超過你們,沒想到七年之約,我們又以平局收場。我也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打的如此痛快了。”白衣人說道。

“三位哥哥,你們多年不見,剛見面就這般打打殺殺。真是莫名其妙,還是早早上來,我早已備下水酒,何不飲酒暢談,還是早些上休息一下吧。”淡彩在一傍說道。

三人便跳到山上。原來那黑衣人便是法幻尊者門下,名叫曦暉,自幼跟法幻尊者學習法術,而白衣人正是玄天真人弟子,名為晦魄,從國小習陰陽之術。三人在亭中就坐,杯酒交錯,談笑風生。

“我們兄弟三人七年之後又能相聚,真是令我開心萬分,可今朝一別又不知何時再能重逢,又令我不甚深感。”劍靈說道。

“即來之則安之,我們久別相逢,應當在山上多住些時日,為何如此促忙?”晦魄道。

“二位賢弟不知,劍靈現已在膺哲王帳下效力。公事在身,我理應早早回去,但又捨不得二位兄弟,的確讓人為難。”劍靈答道。

“呵呵,劍靈大哥現以是達官顯貴之人,別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山野之人,不願給我等面子吧?”曦暉說道。

“曦暉老弟何出此言?呵呵,劍靈自幼習武,不為以後加官進爵,只是見當時戰火綿綿,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我劍靈不是謀求高官厚祿之人。只為解天下蒼生於危難,救黎民百姓於水火盡一已之力。而我家主公膺哲王爵為人仁義,當世英雄,二位賢弟有如此才華何不跟我一道輔佐於他,為國效力,為民造福,才是頂天立地的丈夫。”

“呵呵,劍靈大哥有如此報復,讓晦魄敬佩萬分,可我從小習慣了這山野生活,只願與師兄弟們,求古論道,散虛逍遙,不願觸及官場勞形。每日在如此清靜幽美之地,自由自在,更何況沒有師父之命,我等不敢離開刺雲峰半步。”晦魄說道。

“我也是師命在身,令我遊歷四方,多積陰德,普施善果。我自幼習慣了閒散生活,喜歡無拘無束,要讓我做官,還不如殺了我。”

“呵呵,我也深知你們的習性,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二位賢弟切莫在意。那么我們今天就喝個痛快。”劍靈說道。

三人飲酒中,晦魄猛得將注意力放在劍靈身上的狼皮上。

“劍靈兄,你身上這件狼皮從何而來?”

“喔,是在我跟隨邊西王路過西部戈壁時捕到的白狼之皮,邊西王又將他獎勵於我。此皮雪白致極,我更是愛不釋手。”

“那白狼頭頂中央是否有一新月般的毛跡。”

“正是!賢弟從何而知此狼特徵。”

“我見此狼皮非同一般,又似有幾分妖氣埋藏其中。若果真是新月雪狼的皮那可真是對我們玄家弟子而言更是絕世寶物。”

“玄家弟子視為寶物,難道我就不把他當寶物了?呵呵,賢弟話中另有他意吧?”

“劍靈兄有所不知,此白狼世所罕見,非比尋常,因經常出沒於沙爾金死亡之地,吸其強陰之氣,而生死已不系自然之內,普通武器也難以傷害於它。此狼幸好已死,若任其生存下去,不出數十年,必後患無窮。現在雖只有皮毛,但若有通陰陽之氣者穿著,不僅功力大增,且能發揮其中隱藏之術。”晦魄說道。

劍靈等人非常疑惑。

“那又是何等隱藏之術。晦魄老弟現成就是一個通玄術之人,何不施展一下。也讓大家開開眼界。”曦暉說道,劍靈也連忙贊同。接著脫下狼皮交給晦魄。晦魄拿著皮走下小亭,來到一個空地上。他隨風將披風一展,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白色的狼皮跟自己身上的白衣渾然一體,極為亮麗。接著,他雙手將竹笛一握。一下子便不見了蹤影,劍靈等人都驚了一下子。接著,只見停子上的酒杯開始移動,好像自己在空中浮動一般。接著便好像被人喝了一樣,慢慢的又落到桌子上。劍靈感覺這正是隱身的晦魄所為,便直衝酒杯而來,只能憑直覺,向晦魄襲來,確橫掃一空,曦暉也閉眼靜聽,以聲便位,瞬間移來,猛出一掌,確又是一空。淡彩在一傍也只得四處查覺著周圍的動靜。酒杯確又慢慢移動而來,劍靈看到它的位置,便虛出一拳,跟著與曦暉雙掌夾擊,各自使出內。晦魄也只得運功招架。不想卻顯身出來。三人收掌大笑。

“哈哈哈哈,果然是一件奇物,沒想晦魄賢弟披上此披風竟有如此奇能。真是讓人眼界大開,佩服之至。”劍靈笑道。

“晦魄兄,我二人加攻,你招架時,為何卻顯身出來?”曦暉問道。

“此物正是如此,隱身之虛聚以內力,氣運丹田,調合陰陽,才能顯此功效。不僅能使人無蹤無跡,又能讓步法輕盈,若一但內力有失,此術也蕩然無存。”

晦魄的一番解釋讓劍靈等人讚嘆不已。

“哈哈,即是玄門法物,那我就將此物送於賢弟,也能發揮其應有的作為。而披在我身上,不過只是裝飾,太過浪費了。”劍靈說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那我多謝劍靈兄一番美意了!”

三人不覺開懷大笑。接著又縱情暢飲一番。不覺以致深夜。素月分輝,溪水應照,四處寂靜,淡彩已經早早離開休息去了,三人還是沒有絲毫困意。

“我今日上山,沒想卻被淡彩妹用一十二弦奇門陣攔住去路,費盡周折才找到出路。而卻一時間沒有認出淡彩妹,七年時間他可真是大變模樣了。晦魄老弟從小就跟淡彩妹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在你們都到了談婚論假之年,我可真想喝你們兩個的喜酒啊!”

晦魄不覺臉上道有了幾分害羞。“我可不敢開口。師父也曾提過此事,但我。。。。。。”

“哈哈哈哈,沒想到晦魄老弟如今已是七尺男兒,還是這般含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必不好意思。”劍靈笑道。

“我們七年不見,今天只緒我們三人想念之情,不談他事了。我與淡彩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今日我們開懷暢飲,一醉方休,劍靈兄與曦暉老弟在山上多住幾天便是。”

“不可不可,我當真是公事在身,不能長留,明日就要起程返回。我也不願意這么早就與二位賢弟分開。要不,我多罰幾杯,忘兩位賢弟見諒。”劍靈說道。

“即然如此那我就不敢強留,劍靈兄今晚可要喝個痛快才行。”

“那我明白也跟劍靈兄一道起程,路上也有個照應,我也正準備向西而行。”

“曦暉老弟向西有何事,我來此前,曾到兩界山探望師父,師父說西南邊陲邪氣突長,恐有魔界妖物出顯為害人間。就命我去查探一下。”

“若是降妖除魔玄家也算一份,晦魄兄可曾聽得真人提起此事?”劍靈問道。

“師父早已閉關多年。但我幾天前夜觀星象,也感覺西南方星光暗淡,月至西南,也泛起紅光。但我算力還太淺薄,很難算出究竟。”

“那你們二人所言如此吻合豈不當真會有事情發生?”

話剛至此,只見黑雲密布又伴雷電齊鳴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從西邊聚集過來。瞬間掩住了月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四周漆黑一片。緊跟著又是狂風大起,打得四處一片狼藉。

三人都非常詫異,不敢想像事情竟有如此巧合,不約站起身來,環顧著周圍的一切。

過了許久,一切才慢慢變回剛才的平靜。

“子時時分,陰氣高漲。出現這種現象,又從西邊而生,當真在西邊有妖魔出現。”晦魄掐指一算說道。

“難道真應二位老弟剛才所言,我家主公剛剛平定西南邊境,那裡只是一片戈壁,只有異族生活在那裡,又會出現何等妖魔?”

“我只聽師父說過八百五十年前,西南並非一片沙荒之地,相反又是很大一片林海。後來,列成帝在西部的崛起,發展壯大到可以向東吞併中土的所有國家,於是,中土之國便聯合起來準備先發制人,攻打列成王。可沒想到卻被列成王以少勝多,中土數十萬大軍,被火燒在大片的森林中,中土聯軍大敗,殘餘部隊毫無鬥志,足足二十萬人全部投降,卻被列成王全部坑殺。所以,現在的那裡不僅變成一片沙荒,而且冤氣聚集,正是塗炭生靈的結果。可後來,我派宗師通天教主路經那裡時,怕此邪氣凝聚早晚遺害人間,曾以符咒封住,所以現在只有魔氣縱橫,沒有妖物作惡。師父命我到西方也是順便將符咒增以法力,牢固封印,沒想會出此象,當真另有高人打開了封印,扯掉符咒,那後果的確不堪構想。”

“大師兄,師父要你到洞中有要事吩咐,命你速速前往。”山上有兩個道童向晦魄喊到。

三人又頓時驚了一下,晦魄向二位師弟還禮之後說道:“劍靈兄,曦暉,你們且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不妨,怕是真人傳你也為此事。”曦暉說道。

劍靈與曦暉等侯片刻,只見,深黑的夜色中,一道白色從山上飛馳而下,原來是晦魄騎一高頭駿馬行駛而下,此馬毛色更是白淨如雪,速度飛快。飄然如天馬行空一般。

“師父叫我也正為此事,師父說此事卻是人為所致,並命我在十二日之內趕到那裡將封印關閉,倘若不然,剛有無數妖魔為害人間,到那時就難以控制,不知有多少生靈將慘遭浩劫。看來,我也要跟隨你們一起前往西部。”晦魄從馬上說到。

“好好,看來事情還有法挽回,有我們三人結伴而行,同心協力,並肩作戰,莫說還有十天時間,就算妖魔鬼怪出來有又何懼。”劍靈說道。

“劍靈兄莫太大意,此事非同小可,事不宜遲,我三人應火速前往才是。”晦魄的臉色上透露出幾分急迫。

“但我們只知在群妖邪之氣在西部沙荒之地,卻不知確切方位,西部沙地綿綿,而今更是面目全非,也怕難以找尋,這可如何是好?真人道力廣大,晦魄兄可曾從真人那裡得知確切位置。可助我們早早找到?”曦暉問道。

“這道不難,我習有尋魔定妖之法,可根據妖魔之氣斷定它們的位置所在,但恐怕要多用些時日,而聽師父說過膺哲王手中有《江山一統圖》,此圖是當年列成王派人繪製,上面標註著當年坑殺中土二十萬大軍的確切位置,但因戰火綿綿,當世只存有一分,傳言正在膺哲王手中。而如今恰巧膺哲王也在西部理事,如若得到他的幫助,則事半功倍。”晦魄說道。

“我家主公膺哲王爵仁義之君,世所共知,若是主公真有此物,在此萬分緊迫情況之下,也定會相借。而讓生靈幸免於難。”劍靈說。

“如此再好不過,我們三人還是速速起程為好。”晦魄說完,劍靈也隨機上馬,曦暉與晦魄同騎一馬。一同下山,直奔西方。

三人順地勢而下,二馬飛快,日夜兼程,不覺已過一日。峰迴路轉,已到一片草原之地,連綿無際,廣闊而又平坦,三人便快馬加鞭,長驅直入。慢慢聽得高地那邊有驚濤駭浪之聲漸漸增強。三人行之高地,舉目俯視,豁然開朗之中,又有萬馬奔騰,大有翻江倒海之勢,領頭是一雄壯的赤紅大馬,出類拔萃,神采奕奕,遙遙在前。引導萬馬隨之其後,甚為壯觀。三人看到都無比心動。

“本以為際雲山下也是萬分幽靜這地,今日卻見如似景象!”晦魄說道。而身後與其同騎一馬的曦暉更為激動的說:“正愁與晦魄兄同騎一馬好不自在。今日老天送禮於我,我若不要,也太不給他老人家面子了。”說罷便從馬上一躍而起,在晦掀跨下白馬頭端輕踩一腳,又猛然飛起,藉助輕功,一騰而下,又藉以外力,再跳數下之後,已站立在萬馬群中,馬背之上,雖在馬群尾部,曦暉卻又稍事調整,又在馬群背上奔跑起來,直追頭馬。“我來助老弟一臂之力。”坡上的劍靈話音未落便與晦魄便策馬而下。從坡上超進路奔到馬群前部,直逼頭馬,不久劍靈與晦魄之馬也脫影而出,與頭馬並成一排,而曦暉也一跳而至,座在了頭馬的背上,三馬並駕齊驅,不分高下。“曦暉老弟,你多加小心,此馬看樣子野性十足,恐一時半會難以馴服。晦魄老弟,我二人分頭行事,將馬群一分為二,然後各自甩開,回頭匯合。”“好!!”晦魄應聲到。“駕!!!!”劍靈與晦魄又一加速。將馬群一分為二,而中間的曦暉也隨之將頭馬一拉,馬高台前腳,呼嘯震天。剛一落地,頭馬便轉身向後而行,一時間,如同一鋒刀斬斷海浪一般,在慢慢分開的兩馬群之間賓士而過。漸漸離開了馬群,但更加瘋狂的奔跑起來,瞬間一停,卻在曦暉意料之外,本已差不多失去重心的他。被頭馬一甩而下,落在地上,那馬又一下衝來,有意踐踏。曦暉卻沒有時間躲避,一下站起,將枯杖一舉,杖端靈光一顯,頭馬又躍起前腳。又是一聲長嘯之後,似乎是受到法力感化一般,溫馴了下來。曦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停下來的馬慢慢走來。扶馬而上,見馬以溫馴,異常興奮。而這時,劍靈與晦魄二人也都甩開了馬群。見曦暉已馴服了頭馬,也大為開心。“哈哈哈哈,恭喜老弟得此寶馬,看來此馬注定要歸你所有。”劍靈笑道。“此馬品性剛烈,野性十足,卻有感於曦暉弟的法杖靈光,足見與曦暉老弟有緣。”曦暉聽得二人讚嘆,心裡更為高興。於是三人一人一馬。縱橫馳騁,賓士在際雲山下。

三人行路經際雲山斷虹頂下。此峰雖高萬丈但遍山上下竟是枯木成群,寸草不生,沒有一點生機。與周圍諸峰大不相同。劍靈卻不斷舉目遙望,眼神當中流露著些許激動與傷感。晦魄見劍靈兩眼憂鬱便問道:“劍靈兄是否因想念尊師劍魔前輩?而如此傷感?”

“確是如此,七年中我無時不痛恨自己,如果當日不偷看師父練劍,也不會落到被師父驅逐下山的狼狽。我自幼無父無母,是師父將我一手帶大,雖然師父對我訓導嚴厲,但也將他所會劍法多半盡皆傳送於我,可當日我確實不知師父所練是哪種劍法,那劍法威力無窮,且劍光炫目迷人,令人陶醉而近乎痴迷。我感覺自己失控,卻慢慢向師父靠近,不想讓師父發現後大發雷霆,便轟我下山,再不願見我。如今又到斷虹頂下,讓我傷感萬千,師父就在山上,我與他今日雖近在咫尺,卻不敢上山探望。”劍靈邊回憶邊說道。

“尊師只因你偷看他未曾傳授過你的劍法便將你逐出師門,未免太過心狼。劍靈兄自幼天資聰穎,尊師一項視你為掌上明珠,本想你可一承他老人家的一身本事,可萬沒想到你卻落到被尊師轟趕下山的地步,真令人惋惜。”曦暉說完,劍靈聽得又長嘆幾聲,雙目依舊凝神山頂,緩緩不願離開。

“呵呵,既然劍靈兄如此想念尊師,那我們隱蔽上山只在遠處看劍尊前輩一眼。不讓他人發覺便是,也解劍靈兄思念之苦。”晦魄說道。

曦暉也連忙贊同說道:“此法甚好,雖然目前時間緊迫,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劍靈兄,我們一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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