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小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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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時間: 200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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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 1
頁數: 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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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 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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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 9787807553748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一段傳說中如錦的盛世華年,一曲傳承自久遠的韶華舞韻。一位上不容於君親師友、下不見諒於江湖草莽的落魄王孫,卻牽動著從九重金闕至玉門關外的整部盛世渦流。生不許出玉門關一步——而玉門關外,就是整個天地的自由!
網路原名《玉門遮》大陸新武俠一代宗師金古溫黃梁之後的椴,繼《杯雪》《洛陽女兒行》後,再創史詩巨著,一幅遠比歷史華麗的初唐畫卷,一場雲光韶影流轉的曠世絕舞。
內容簡介
初唐之際,烽煙甫定,四海平靖,大野龍蛇紛紛潛藏。玄武門之變,太子李建成被殺,他的子輩也未能倖免。不久李世民登基,開創盛唐基業。然而誰知,就在深宮之中,仍有一位前太子遺孤悄然誕生並成長於草野之中。雲韶、談容娘、肩胛……各自背負著自己的過往與使命,小卻,這個猶自懵懂的少年,在與肩胛的偶逢中,見識了隋末群雄的暗流涌動,帝王宮闕的冷漠殺機,也銘記了師父肩胛那長空一刺的風華與氣概。
千年前的盛世亂世,征戰煙塵,盡數悠悠流瀉於書頁之上,盛放在椴的文字之中,佇成一種孤獨而浩渺的自由,靜出一抹樂韻,時光流轉,一夢千年。
作者簡介
小椴,湖北隨州人,大陸新武俠領軍人物。行文華麗峭拔,深艷蒼莽,融貫各家各派,開一代武俠文風。《杯雪》系列、《洛陽女兒行》、《長安古意》系列等已出版作品在讀者中影響至為深遠。
目錄
序
一 宗令白
二 東西市
三 肩胛骨
四 談容娘
五 太僕寺
六 輔公祏
七 雲韶變
八 息王子
九 破陣樂
十 長天刺
十一 風角戰
十二 在水方
書摘插圖
一、 宗令白
長安城的教坊共分為兩部,右教坊在光宅坊,左教坊在延政坊。有所謂“右多善歌,左多工舞”之評,很久以來,相因成習。
右教坊所在的去處是個榆柳門庭,門口綠陰濃密。坊前一條巷子因往來多綠衣宮使,時下又被人呼為綠衣巷。這兒門裡門外的綠蔭實在太濃密了,就算是艷陽天,院內也只泄下稀疏乳白的光。坊內六院就那么安靜地沉睡在這片綠蔭里。
時值中午,右教坊宅院的大門卻緊閉著。右教坊共轄四部,計有雅樂部、雲韶部、鼓吹部與清樂部。所謂“九部樂”就這么為左右教坊分轄統領著。
這時坊內諸院闃寂,唯雲韶部所在的雲韶廳中還傳出些聲息。
那雲韶廳占地極大,五開的格局全未隔斷,粗大的楠木柱子支在厚重的石礎上。石礎全未雕花,柱上也只塗了清漆,陳年的木香微微發散出來,映襯著那石礎青粗厚重的紋理。廳頂上也沒有吊棚,直接橫陳著一根根粗大的梁木。梁木塗成褐色,而梁木上頭的瓦頂,是直接在瓦上開了些口子,用半磨光的雲母石砌就天窗。
日光透過雲母石,隔著粗大的梁木,濾成乳白照下來,照著這有數十席大小的雲韶廳。
廳內一溜青蕩蕩的地磚上,這時正站了二十幾個雲韶子弟。她們個個斂手屏息,人人都只穿著練功用的白紵衫。那紵裳竟是半透明的,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因為教舞的善才要看清她們的肢體動作,所以有意讓她們什麼都不穿。
滿廳都是女子,只教舞的樂師是個男人。那白紵衫如雲似霧地浮在一個個年輕的軀體上,就只這么站著,也像一團薄薄的霧飄浮在清朗流麗的生命之河上。
廳內,只坐北朝南地放置著一張胡床。那胡床很矮,上面只鋪了張簡素的龍鬚席。胡床四腳上的雕花卻剛健樸實。那胡床上坐著一個男子,年紀好有三十許,同樣是一身白衣,不過他的衣麻麻的白,卻是不透明的。那衣服粗硬硬地襯著那男子方刮淨的鬚根,襯得衣越白,鬚根也越加青森乾硬。
那男子身材削瘦,雙頰微陷,挑眉細眼。只見他面前放著一盆水。忽然他略鬆了一下領口的扣子,一件薄衫就從他領上直泄落在腰際。他自敞衣袒腹,腹上的皮黃薄得像一張紙,那紙打了皺,紋路疊加地替代了他漠無表情的臉。
只見那男子抽出一根藤條,用那藤條沾水,就向自己背上抽去。
廳內很久都沒有動靜了,這時卻聽“啪”地一聲脆響。
那聲音挾著一道紅痕從那男子背上飛出,一條血紅的蜈蚣似的痕跡就慢慢在漲大。
那紅甚至漲出了那男子帶疤的背,直漲滿了整個雲韶廳中。
那男子眉毛一抖,卻不說話,用那藤條沾水,又一鞭用力向自己背上抽去。
他本是這雲韶部統領教授的善材宗令白,滿廳都是他的弟子。不知他為何不責罰堂前弟子,反如此凌虐著自己。
然後,只見他一下一下,那么認真而毫不手軟地鞭笞向自己,只眉梢唇角偶爾控制不住地牽動下。血色的蜈蚣爬滿了他的背。廳下眾弟子動都不敢動,只是壓抑不住的緊張。漸漸漸漸,才聽到有細微的壓制不住的抽咽之聲,那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大得快要蓋住那鞭撻之聲了。那男子卻橫眉怒目地掃視了滿廳弟子一眼,喝道:“哭什麼哭,我早都沒臉哭了!”
堂下弟子被他這一下噤了聲,只個個胸脯憋得起伏不定。那善材只看了她們一眼,又向自己背後抽去。
鞭打的痕跡遮掩不住地向他肩頭蔓延過來,血紅的蜈蚣張牙舞爪地宣洩著怒氣。好幾十鞭後他才一拋藤鞭,停下手來,像不知自己該往哪裡看——自罰是自罰完了,可這懲罰像不過是在負氣,終究又有什麼用呢?好久,他才仰面向天,耷眉無語。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一聲長慟起來。
他這一慟,直如幼兒失怙,上下求索而不得其解,竭全身力量但終無所得,聲震梁木,響遏行雲……他那悲傷是發於心底的,他的氣也真長,這一聲長慟,竟近於盞茶工夫才止。然後只見他一垂頭,兩行淚拋了下來,低頭道:“今日南熏宮立夏之宴,教坊九部,八部均已奉召,獨余你我雲韶一部。我這個做師傅的,真是哭都沒臉去哭了,也真的……對不起你們!”
——當今朝廷禮樂本為太常寺所掌,共分九部,計有雅樂,雲韶,鼓吹,清樂,驅攤,熊羆,鼓架,龜茲,胡部之別。各部間又別有坐部立部之分。
雲韶部排名本來靠前。只是當今天子戎馬出身,素愛健舞,於雲韶部那長襟廣袖的軟舞向來不喜。加之太常寺少卿龔定甫不知為何一向對雲韶部冷眼有加,於去歲教坊九部斗聲較舞之際,獨黜雲韶部於九部樂中的最下乘,考評了個“下下”,此後就一直見黜。
今日南熏宮立夏之會,雖不算大宴,卻也是一年中少有的應景盛會,太常寺召齊教坊兩部入內侍奉,卻獨獨排除了雲韶部,不許列名。雲韶部的統領教師宗令白遭此打擊,也難怪痛楚如許。
這時,一番渲泄過後,只見宗令白一時只是耷眉耷眼地坐著——那痛像不是痛在他身上,而是火辣在他心裡。他祖上本是樂坊世家,先祖遠在兩晉時就已供奉樂部。“樂以成禮”,他相信這天下終究是要靠“禮”來節制的。這“樂”之一字在他的心裡是極重極重的。豈料到了他這一代,躬逢聖朝,卻會遭遇如此奇恥大辱。
廳下弟子怔怔地望著他,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起。這個師傅,和其它樂部的都不同,眾弟子一向就沒見他喜怒形於神色,誰想到今天……今天的一慟一憤,竟會激烈如許!
良久,仿佛起自無聲的,只聽有人輕輕地哼起一支曲子。那曲子像乘著日光而來——那不是暴烈於頭頂的初夏的赤陽,而是幾千年以前的太陽。
那曲子和著那陽光渡過倥傯,渡過時光,渡過無窮戰亂與流離,在枝與葉的間隙時穿透而來,安靜平和,卻又清心爽神。
——那卻是相傳黃帝所做的《雲門》。
據說,“雲韶”二字的由來就是由黃帝所做的《雲門》與虞舜所做的《大韶》拼合而成。這是宗令白從小就聽慣了的曲子。那曲子這時由一個弟子哼起,馬上似也就迴響入眾人心底。
接著,幾乎全然自發的,廳中諸弟子就有人伸臂、下腰、迴風、舞雪,應著那曲子的旋律舞了起來。其實哼唱的人一直不敢大聲,唱得聲音低低的,不是聳耳細聽簡直渺不可聞。但廳中弟子個個都已諳熟於此。只見她們佇列散開,拋袖折步,展袂回裙,竟依了那心裡的樂韻舞了起來。
那舞一經發動,哼者也漸漸停了聲息,仿佛驚異於自己帶來的這一場舞,稍一錯愕,忘了哼唱,也自全心全意加入到這一場舞中了。
滿廳只見白紵飄拂,卻沒有樂聲。這一舞竟成了一場無聲之舞。陽光從雲母石天窗泄入這古樸的大廳。滿廳寂寂中,只見一個個人影輕挪,白紵飄搖。人人都沉浸在自己心頭的那個樂韻里,竟舞得這一廳空曠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這無聲的安慰卻像比任何慰撫的力量都來得大。只見宗令白不知不覺已抬起了頭,口中依舊無聲,只是喉節簌簌地動著,似乎在心裡也哼唱起那曲響自他童年的《雲門》。
這一舞如雲,從畫棟朝飛,至夕簾暮卷;本無心以出岫,終倦飛而知還;方景曦曦以將入,復門寂寂而常關;即有被遺諸世外的冷落,又成就息交絕遊的自娛。
漸漸漸漸,舞入三折,廳中弟子個個心頭不由一時緊張起來——這《雲門》之舞,本來薪火相傳,可自從隋末以來,世道顛覆,從這第三折起,就有音而無舞,接下來的動作卻是已失傳的了。
就是那曲子,也往往工尺不合,與開頭的雍容景象大不相符。
一時,眾弟子只見人人踟躕。她們跳到這裡,大多個個心無所依。那最開始哼曲的更是心頭暗悔:早料到會這樣,又何必……
宗令白一抬頭,卻見到眾弟子隊形散亂,舞步荒疏,偏加上他今日心頭之事,眼中不由含起淚來。
眼見廳中之舞越來越散亂,心中有定見的還可以自持已見,以一己之意將舞繼續下去,大多人卻都猶疑卻步。
宗令白心中一聲長嘆:《雲門》與《大韶》算是漢人子弟傳自老祖宗的技藝了,如今竟敵不過那些胡樂胡舞,散碎至此,可見天數如此,夫復何言!
他與堂上子弟個個心灰意懶之際,卻聽頭頂忽傳來一個聲音道:“果不其然!雲門一舞,竟殘碎至此,難怪於教坊諸部中被黜落於最下乘了。”
廳中弟子人人一驚,不由個個抬頭。
卻見大廳頂上,不過數梁楠木,只聞其聲,卻全不見人影。
眾人正心頭納罕之際,卻聽頭頂那人一聲長嘆後,復又拍手笑了起來:“也是你們太迂,祖上的即已失傳,老想著縫縫補補,湊合成當年模樣,豈非愈追愈遠?硬要補足,那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我真看不下去了,難道《雲門》一舞就只能這么跳?不能這么跳,這么跳……”
那說話人語音未落,眾弟子已見屋頂那一片片丈許寬闊的雲母石透窗邊,影影綽綽地現出個人影。那雲母石本來只磨得半光,那人影又逆著日光,越發顯得飄忽難測。他一語未完,忽然就在那五間開闊的大廳頂上跳了開來。卻聽他邊跳邊笑道:“雲門雲門,皮之不存……”
他先只是隨興地起了個步子,似乎自己也在找感覺一般,然後忽聽他於頭頂上一拊掌,口中喟然道:“有了!”
只見屋頂上那人於雲母窗上忽然停身,然後引頸伸腰,佇身望日。他這一靜,也自靜出了一抹樂韻。這么頓了有一刻,卻見天窗頂上那人影忽窄袖連翩地舞動起來。
他邊舞還邊唱道:“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
廳中子弟已驚覺其身姿曼妙,舉止從容。
卻聽他復自長歌道:“……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
廳中已有個弟子低聲接道:“他依的是《雲門》的調子,卻已加入了楚歌與楚舞。那先兩句似是《九歌》中的《雲中君》。”
宗令白雖身在樂部,卻也算家世清華,於辭章亦能通曉。他微一頷首,低聲道:“那不只是《雲中君》,他把《東君》也揉合在一起了。”
《雲中君》與《東君》俱是楚歌,最早記錄來自於屈子描述楚巫祭祀的《九歌》。其中“雲中君”歌唱的是雲神,“東君”則歌唱的是日神。那屋頂之人聽口聲分不清多大年紀,一時聽來仿佛曾經歷過滄桑,一時又仿佛不過是個少年。他的舞也跳在那時光的迢遞難期中,說不清是新是陳。
他這一舞風起,卻是借九歌之章來補足《雲門》殘缺的況味,於滿天翳然中別建人間煙火。只見他於雲母天窗頂上伸臂回頤,折腰踏步,輕飄飄的,自有種日初東方,望雲而興的舞意。
那雲母天窗本來半透不透,他的舞姿泄落下來,在那瓦頂上也就更加飄忽難測。他長衫窄袖,就算在那虛飄飄的影子中,卻也全不見軟糯,自可見出一個男子的凜然風骨之所在。
只聽他唱著唱著,忽一拊掌:“來了,真正的華彩就在下面……”
然後就聽他引吭長叫道:
“覽冀州兮有餘,
橫四海兮焉窮?”
他一語即出,立時襟袖紛飛,直似九天雲卷,四野霓垂——
他一雙著著軟靴的腳這時在那雲母石窗上急促地踏出鼓點來。那鼓點聲仿佛天神的車輪經過,雷滾滾的急迫,雷之下是那雲母石的窗;窗下是廳內子弟,是這浮世中的眾生;而那雷之上,卻是雲捲雲舒,不急不迫……然後、只見他舞出來的境界至此始大!只見他於那數片雲母透窗間或隱或現,或明或滅,一時出現在這裡,一時又出現在那裡。大廳頂上的九塊丈許長、數尺闊的雲母之窗,竟成了他足下的舞茵。他一現身有如雲開,一隱身又如暮合,可連線他或明或滅的身影間的,自有那連綿不斷的意韻。
只聽他口中忽轉入《東君》,朗聲歌道:
……
青雲衣兮白霓裳,
舉長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淪降,
援北斗兮酌玉漿;
撰余轡兮高馳翔,
渺冥冥兮以東行!
……
——那日神架著他的金烏不可遮擋的,長驅而去地走了!可這雲,這雲還在他身後翻滾暮合著。
——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舞,因為沒有人活成過這樣的酣然恣肆。
然後只聽他拊掌大笑道:“有趣有趣,今日得了,今日我算得了!”
一語未完,雲母窗邊,只見他飄然欲去。
廳中諸弟子只能人人仰首,如望邈姑射之仙人。
堂上宗令白為他如此一舞,已引發得興致如狂,早已在胡床上站起身來,只見他一身麻衫委落腰際,裸著上身無限欽羨地探首長叫道:“止步!”
屋頂人應聲笑道:“止步,止什麼步?我興已盡,再舞不能。想要興致再來,更不知又是何時。即說是舞,就總有止步之時的。你還嘮叨什麼止步?”
宗令白卻於胡床上長跪而謝,高聲叩問道:“只不知仙鄉何處,小子渴求再得指點。”
屋頂人卻哈哈笑道:“今日不行了,不知你我是否已緣盡於此。讓我算算,三天之後,就是天門街斗聲的日子。聽說近來關中小旱,他們要去祈雨,我卻要去聽歌。我極愛賀昆侖的琵琶。那日我必去。到那時,或可一見。”
說罷,他更不理堂上諸人。
等廳中弟子追出門外看時,屋頂早已人影俱渺。
二、東西市:
秦川雄帝宅,函谷壯皇居。
綺殿千尋起,離宮百雉余。
連薨遙接漢,飛觀迥凌虛。
雲日隱層闕,風煙出綺疏。
——這首不算太好的詩後來位列《全唐詩》第一卷第一首。
它有個極為堂皇的題目:《帝京篇》;它還有著一個聲名更為堂皇的作者:太宗李世民。
詩中所描述的就是當今的帝都長安。該怎么描述這個長安呢?——如果登高俯瞰,它位處關中盆地,東面潼關,西接太白山,南望秦嶺,北通渭水。這一塊地山無常勢,水無常形,可在這一地聳亂山川中,硬是被開闢出這橫是橫、怪是豎的城池來!
這城池的歷史如此悠久,那是發源於黃河中上游的漢家子弟向這片土地上硬生生戳下的一枚方方正正的印。江山萬里,逶迤畫卷……可那方印硬生生地戳出了一個民族的歸屬權之所在。
這歸屬權獫狁曾窺伺過,戎狄曾謀占過。兩千年呼啦啦地過去了,可這城,還是漢人印製的、向這土地上打下的最強硬的圖章。
這印章的樞紐該就是位於它正中的皇城。
此時,正有一人站在皇城那高高的朱雀門門樓上俯瞰著這一切。
九城十二街橫是橫、豎是豎地書寫著印章上的文字,那像是:“天地間,人為貴;立君牧民,為之軌則;車轍馬跡,經緯四極;黜陟幽明,黎庶繁息;於鑠賢聖,總統邦域……”
可惜今天虞世南不在,不然,倒可以向他請教請教曹阿瞞這詩中剩下的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