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琴獨吟,葉泊舟,天河有水,縱聚成溪。誰人看去,岸邊篝火,槍聲勁,烈如風。
斷腸劍,錯意刀,連天漫雪風何在,
古雨惆悵,靜看傷。
800年的王朝處在崩潰的邊緣,亂世豪傑的一次用生命完成的聚會,當刀劍抽離屍體,站在最高點的人,就注定終身被寂寞折磨。然而,生命給予英雄們的記憶,卻是在那悠揚的琴聲里,永遠抹不去的倩影。
序幕
列桑花再次開滿心湖的周圍,這是又一個春天的到來。淡淡的從湖中湧來的霧氣,在清晨的感覺是那么寧靜,只是不知道什麼緣故,在這樣的寧靜中,卻夾雜著一點點殺氣,只是那么一點點,可是卻讓人窒息。老人深深的吸著嘴裡的菸袋,用一種幾乎無視的眼神掃過跪在長廊外的七個黑衣人,手裡的魚竿卻不曾有一絲抖動,然後眼光伸向了水中,仿佛看到了魚兒上鉤一般,眼中突然綻放出光彩,竟然是豪不理會那幾個還在跪著的黑衣人。當中一個跪在最前方,看到老人的無禮竟然沒有動怒,反倒是更加恭敬的說:“這次三皇子下達的命令,已經和長老會達成了一致,塵影大人特別讓我們帶到話,想請您老人家出山,這次事關重大,可能關乎演武堂的存亡,請您老一定三思啊”
老人聽後不出一聲,良久,悠悠嘆息著:“三皇子已經掌握了演武堂了么?那這個天下還有誰能和他爭呢?”,不等黑衣人回答,老人轉頭低沉的說:“斬淚,收魂,碎夢,天孽,追風,空遠,夜如,你們七個是近年來演武堂後起的支柱,都還沒到我的年紀就已經成為上演,這份資質當真是高的驚人,擁有你們七個的演武堂,為什麼還要我出山呢,更何況塵老兒不是還沒死么。”
七人一聽此話都是一怔,然後,剛才那個帶頭的人緩緩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略有遲疑的舉在頭上,老人看了後,本來驕傲的眼神中,先是一驚,然後從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看來這次,皇權之戰,他可很是下了血本,竟然用白影令來調我。”
舉匕首的黑衣人慌忙說道:“塵影大人說,這么做並不是要要挾前輩您,而是想告知前輩茲事體大,此事不同往日希望前輩一定要和我們回去,如果前輩執意不肯與我等前往,我們七個也只好殉職於此刃之下!”說到最後,黑衣人口中語氣已是決絕,老人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哈哈,老兒我雖然狂放,但是也不敢冒演武堂祖制之不諱,既然已經出動白影,我再大的架子也是要頂不住了,更何況,如果讓你們七個給我陪葬,那不是演武堂最大的損失嗎?”
黑衣人一聽老人已經答應,心情不由激動,連忙回應:“前輩誇獎了。”
老人含笑不語,看了一眼他腰間掛著的一把窄刃長刀,低聲道:“碎夢,你可知道這次要和三皇子爭奪天下的是誰嗎?演武堂盡歸三皇子手下,誰還有膽子和他爭天下?”
名叫碎夢的黑衣人,似乎並不驚訝於老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自己腰間所掛的確實是自己的唯一專屬武器—錯夢刀(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碎夢刀),碎夢抬起頭,緩緩的道:“是二皇子!”老人為之一震,但是瞬間又舒眉一笑“是啊,除了他,除了他手下的楚怨,除了天下第一將軍府,誰還能和咱們爭呢”
碎夢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湊到老人耳邊小聲說:“聽說,楚怨已經從北荒之地回到豐洲了。”老人不再說話,突然發現剛才抽的菸袋已經抽完,氣息閉塞不禁咳嗽幾聲,碎夢又道:“聽說,他真的將自己女兒的頭獻給了北荒之主....‘
老人嘆息了一聲說:“其實,他自己的頭也已經獻了出去。”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一震,氣氛也瞬間到達一個冰點,大家都不再出聲。
老人抬起眼,看了看遠方的湖面,“霧要散了,戰爭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