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簡介
小說描繪了五對青年男女的情色與謀生,這五“對”男女不是說他們成雙捉對、痴男怨女,而是說他們是作者總結出的五類人的各自男版女版,一對對,相映成趣,偶爾牽涉。從風流俏寡婦金閃閃,到惡作劇女主角陶亂小姐;從事事留後路、言辭全是雙關語的雙先生,到擅長製造個人神話的王有蹄;以及連病毒都養著捨不得殺的東郭先生……他們的人格很“塔羅”,他們的精神很“妖精”。作者本人也是一個與女主人公一樣有文字潔癖的人,她是一個“有病的唯美主義者,她希望放屁都能押韻”。對每一個人物,作者都抓住了她要表現的一個核心人格,在此基礎上,以同一個邏輯層層推進,推演出一個章節的所有情節。因為他(她)如此,所以他(她)故事的上枝下蔓必然如此如此。這個小說里的故事都不是周曉楓編出來的,而是她算出來的。小說立言突梯滑稽,但突梯滑稽中含有自然的莊嚴。
作者介紹
周曉楓,1969年生於北京,畢業於山東大學中文系。做過八年兒童文學編輯,後調入北京出版社。出版過散文集《上帝的隱語》《鳥群》《收藏——時光的魔法書》《斑紋——獸皮上的地圖》。曾獲馮牧文學獎、冰心文學獎、十月文學獎、人民文學獎等。本書是她的小說處女作。
書評
亦舒說:“此為妖獸社會,無人撫慰你幼小心靈,你需速速成長。”然後,她的女主角各個都成長為妖精。掩卷我就想:“原來在世為妖,才不枉風流。”管它屬於哪種風流?精明的也好,愚笨的也行,甚至變態的更好,在如斯社會,先風流了再說,然後就成為了傳說。到頭來,真真假假,都是真的。
比如,都說紅顏禍水,怎么不說是男人耽於情慾,管不住下半截身子而誤事、誤國?無非古時女人地位薄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然後一個詞語就栽贓幾千年而終令人秀逗地信手拈來,幾成信條。
要我說,就是中國文人最虛偽。說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旦有機會花下死了,他保證成為眾矢之的,背上莫大的千古恥辱;他做了鬼,也會恨自己太愚笨,竟然信了書上言,哪還風流得起來?
如此,妖就妖吧,風流只能令人無比艷羨,而不會被腹誹或指責。
所以,我頂佩服周曉楓這位作家。一部《醉花打人》,繪聲繪色,寫盡各色妖精的痴情憨態。塔羅的生活背後,是對生活的掘井般深思。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但願我能獲得能量和勇氣,越過自戀、唯美和抒情的重重障礙,迫近生存真相。”
有人說她“希望放屁都能押韻”,那又能奈她何呢?“黑夜給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翻白眼。”文學本身是需要敬畏,同樣需要勢利眼。勢利眼的人必然在某一個時期是形而上地看問題。我總覺得,一個能夠形而上的人才會看得見光鮮社會下面滋生的菌群,關乎人性,關乎生存。當他述諸筆端,才會天馬行空,恣意揮灑,詼諧中見莊嚴,見智慧,見關懷。
然而,勢利眼也不是那么能夠輕易為之的,青山在,方可言燒柴。
那么她本身,就是一個妖精:洞悉世情,溫情且深情,才會尖酸又刻薄,直逼真相。
那些讓人笑得如花枝顫的語句,那些讓人正襟而坐的危言,令我驚,令我敬。現在,我只能說,在世風流,方不枉為妖。
目錄
風流俏寡婦金閃閃VS黃花後生白生生
雙關語先生VS書面語小姐
青梅竹馬豬寶寶貝VS狼狽為奸顧小猜
“漂一代”海翡翠VS大善人東郭先生
無敵小快手任逍遙VS傳奇製造者王有蹄